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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评论·奇章

  • 被人遗忘的故乡――一个漂泊者的回乡手记

    被人遗忘的故乡――一个漂泊者的回乡手记虽然故乡离我工作的地方只有几百公里,在交通发达的今天,根本算不上遥远。但是在外地漂泊的这十年里,我仅仅回过三次故乡――不是我不想念故乡,只是好几次想回去,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使回乡的计划搁浅。在别人的眼中,我是那么的不可理喻,其实,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我是在逃避。对故乡,除了有满腔的思念,更多的是满腔的愧疚和自责。   进入腊月,北风日渐变冷,思乡之情也日益剧烈。公司在2004年的各项工作都已经完成,对于我这个搞销售的来说,除了做些年终总结和新年计划,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干了。于是,我向公司申请提前休假,赶在没进入春运高峰期,登上了开往故乡的火车。一、城市和好友都在变火车载着我这个阔别已久的游子从南方都市驶往故乡所在的地级市——一座历史悠久的南方城市——赣州。赣州站虽然是京九线上的一个大站,可是由于始发班次太少,多数人都选择方便也快捷的公路客车,所以赣州站的客流量远远不及京广线上的大站那么多。诺大的车站广场杂乱无章地停放着沾满泥水的公交车、小面的及拉客的摩托车,偶有几名扛着行李的旅客,略显冷清。对赣州,其实我很陌生,因为我很少在这里逗留过。不过,感谢网络,让我对她又特别熟悉,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这个游子的视野。赣州位于赣江源头,是一座具有2100年历史的古城。作为地级市的赣州,是全国最大的地级市之一,总面积大过台湾、海南等省;人口也比青海、海南等省多很多,“红色古都”、“客家摇篮”、“中国宋城”、“脐橙之乡”、 “稀土王国”、“世界钨都”,仅仅是这些别称,就让我这个赣州人深感自豪。然而赣州的现状的确又令人难过,丰富的自然资源、中央苏区的历史优势、“闽粤咽喉”的地理位置,并没有使生息在这片红土地的人民富裕起来。多年来,养在深闺无人识,发展缓慢。还好,近年来沉睡的雄狮已经醒来。赣州的领导班子利用赣州离珠三角、闽三角都只有四百余公里距离的地理优势,提出“对接长珠闽,建设新赣州”的发展战略,带领老区人民创业,建设家园,从此,广袤的赣南大地开始升起无限希望。如今,“十大体系建设”进行的如火如荼。就拿最能让人感触到的交通设施建设来说吧,首先是赣南人一年前就圆了高速梦;其次是横跨赣南大地第二条铁路――赣龙铁路又来了;厦昆高速、赣韶高速也即将动工;新机场的迁建已经开始,其它道路的新修和扩建自不必提。路通四海,满盘皆活。这两年,赣州的发展变化的确是日新月异。一夜春风江南绿,乘风破浪正当时。现在虽然已经是严冬,看,车窗外的赣州城,跨江大桥气势如宏,雄伟的广场人潮如织,宽阔的大道车水马龙,绿化带里花朵争相斗艳,让我感觉这里春意盎然。经常从网络上和电视新闻上了解到我们江西省近年来经济发展在科学的轨道上高速增长,多项经济指标增幅跃居中部六省前列,引起海内外的广泛关注,被媒体热评为“江西现象”――这些,让我深感欣慰。我祝愿家乡,后来居上,经济社会发展快步走向全国前列。从赣州坐汽车到于都县城,好友建林开着新买的皮卡车来车站接我。建林兄这几年在县城里做五金生意赚了不少钱,买了房买了商铺还买了车,在我面前算是“大款”了。我的同学们十年前从学校毕业后,除部分人继续深造外,大都像我一样在异乡漂泊。而建林兄就独具慧眼留在小县城里,从小生意做起。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如今在我们同学当中,可以说是混得最好的,谁说家乡没有前途呢?我经常对自己说。建林兄的巨变,也是于都城巨变的一个缩影。十年前的一个小城镇,如今是规划整齐、配套设施齐全的城市,并向中等城市发展。还是说交通吧,以前县城只有两条几百米长十来米宽的长征路和红旗大道,现在,又宽又长的大道非常多,什么渡江大道呀,西北大道呀,于宁大道呀,等等。以及已经通车的铁路和已经开工的高速路,让我不敢相信这是家乡的县城……建林兄带我到城里到处逛。这座小城,新鲜的东西一点也不比发达地区少,高档轿车、星级酒店、沐足城、夜总会到处都是。染着五颜六色头发、衣着性感前卫的女子告诉世人,在时代的潮流面前,这座小城一点也不会落后。对于都,我是比较熟悉的。十年前,我在这里上高中,算是进城生活了几年——其实那时的于都根本算不上城市,充其量只是一个大一点镇罢了,但我颇以能在这个城镇里生活为荣,村里的小伙伴可是很多连县城都没进过。二、村道还是那条黄泥村道建林兄要我在城里多住几天,说乡下青年人都出去外面打工了,很多都没有回来,在家会很无聊,但我婉言谢绝。只有自己明白,我是想早点回到让我朝思暮想的故乡。我不好意思让建林兄开一个多小时车程送我,而是自己搭车回去。一路顺风,回乡下的五十公里路只花了一个小时车程。记得以前,由于道路狭窄、坑坑洼洼并且坡道多弯路多,五十公里的路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虽然这条路还只是十米宽的水泥路,和发达地区的十几车道的道路相比,不值一提,但在我们家乡,这样的路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车子是到宁都去的。客车司机在于都和宁都交界处的一个叫枫树牌的地方停下,我家所在地澄江村是全县最北部的一条村庄,在枫树牌往右拐还有三公里的路程。我下了车,伸出脖子寻找回澄江的叉路,小路哪里去了?——这是枫树牌吗?这里不是有个很长的坡吗?我自言自语。——高坡在去年修路时填平了。路边扛着锄头背着粪箕的大伯告诉我。我几乎是将信将疑,在一片茂盛的竹林下面,才看到蜿蜒在田间的一条小路,路两边种着青葱一片的油菜,小路隐没在拐弯处。拐弯处的山坡下,一排土坯房依旧,我似乎看到了隐隐约约的澄江村。    在城市里,出门都是以车代步,甚少步行,即便步行,都是干净整洁笔直的水泥路,而不可能会有这样的黄泥路。这是一条简易的黄泥路。“下雨一包脓,天晴灰蒙蒙”,十多前我们就是这样形容这条路的。想不到,这么多年来,这条路像个长期断药的病人,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小路中间高两侧低,两侧低洼处是被大卡车的轮胎压碾而成的。有的地方高低之差达半米,由于刚经历过雨天,低的地方还积水,我只好卷起裤脚,挑选凸起的路面走,可是路面还是泥泞,犹如涂了胶粘剂般,我的脚底粘着厚厚的一层烂泥。我小心翼翼地走着,如走独木桥,又如走钢丝绳,稍不留神,就会有摔倒的危险。行李越来越重,三公里的小路似乎是三十公里。我走得特别辛苦,心中不免怨声载道,与在归途中的愉悦心情相比,千差万别。    虽然回故乡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回乡的心情仿佛都是一样的。回故乡,这个简单又原始的动作,如同约会昔日的老情人。这个约会,想象中心旷神怡,实际上却有点尴尬、无奈甚至是狼狈。如果在珠三角地区,这样的泥泞小路根本上就不可能存在。但对我们村里来说,却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村民们除非不出门,否则就不得不走这条路。我在网上获悉,省政府规划了在2010年前全省“村村通水泥路”的蓝图。可是看这条路毫无动静的迹象,也不知家乡的父老乡亲何时才能走上水泥路。但我还是乐观地认为,应该快了吧,因为新一届政府班子的在的的确确在关心“三农”问题,并且已经付诸行动。三、故乡的遭遇与断想    爬过几道山梁,又拐出几个大弯,在群山拥抱之中,一片阡陌交错的山川田野和鳞次栉比的村庄呈现在眼前,我的心情豁然开朗,所有的疲劳和怨恨,顿时烟消云散。    山清水秀,夕阳冉冉,山水田园沐浴在一片美丽温暖的氤氲之中,如诗如画。这就是我的衣胞之地,我日思夜想的家乡故土——澄江村。一听到澄江这个名字,别人都以为这里肯定有一条宽阔的大江或大河。其实,我们村没有江,仅有一条小河——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一条小溪——因为它只有十米左右宽。小河弯弯曲曲,水流缓和,溪水的清澈可是城里卖的纯净水无可比拟的。小河的水,是全村人的生命之源,洗菜洗澡洗衣裳,以及灌溉农田,还可以饮用。小时候我就喝过这里的水,感觉先是淡淡的,然后从舌根深处生出一股凉意,还有一丝甜味。我童年的生活大都与这条河有关。在河岸边割猪草或者放牛,与一大群年龄相仿的伙伴,在河里抓鱼、游戏或嬉戏,在河岸边度过了难以泯灭的童年时光。村里的小路不再泥泞,路面铺有小石块,踏上这条古老沧桑的小道上,一种温热感觉立刻充满身心。屋外那些面孔陌生的小孩正在玩耍。他们吸着鼻涕、衣服沾染了少许泥水,怔怔地看着我这个背着行囊的“外乡人”,眼中充满疑惑和好奇,反倒让我怯生生的不自在。“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此时的情形居然和当年诗人贺知章一样神似。     这就是故乡送给我的见面礼,虽然我生在故乡长在故乡,可是如今,故乡犹如一位眼花耳聋的沧桑老人,因为我离开她太久,她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可是上苍却是安排我在这里出生的,无论我的旅程走得多远走了多久,我生命的根本永远根植在故乡,那怕她对我有多陌生,甚至陌生得要排挤我,我仍然会回到她的身边。说来奇怪,毕业后我在如今那城市生活超过了十年,虽然那城市繁华、美丽、适宜居住,并且我在那里也立足下来,买房定居,人模狗样地当起了城市人。可是我总觉得那城市充满了炫惑与鬼魅,那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有比对故乡更深的怀念。或者说,我一点也没有把这座同样生活了十年多并且以后还要更长久地生活下去的城市看作是我的“故乡”——老实说,对那城市,我不仅没有多少留恋,简直是有些憎恨。感情脆弱也许是人的通病吧!每次面对异乡的土地,我的内心深处便不免会生出一种“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沧桑情怀。使我感到矛盾的是,虽然我爱着童年生活的“故乡”,但我却不能再回来这里谋求生存——以前我每次回乡,把无限的情感倾泄于疲惫的旅程,我明白这只是寄托着我的爱和理想罢了。故乡虽然有我相濡以沫的亲人,有我熟悉的乡间小路,有我那亲切的乡音,倘若我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怕是不能够的。这无关技能方面的事,我少年时代曾在这里学到过不少农活技艺,让我去种地,也应该能养活自己,但我不能——这关键是在于心灵和思想。少年时候,我很浮躁,我是非常的特别的向往着早日逃离这片狭小贫瘠的山旮旯,梦寐着能到大都市里开拓一片新的生存空间――而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但我却没有热爱我生活着的那座城市,因为我讨厌冷冷的钢筋混凝土丛林;我憎恨尔虞我诈的竞争现状;我反感日渐淡漠的都市人情……可是我一面诅咒着,却一面心安理得地生活下来。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理,我自己是不得而知的,也相信绝大多数洗脚上田进城生活的人,也和我一样有同样的心理,并且一样的不得而知。在城市里,我们有了新的家园和归宿。虽然我们对故乡仍然有那种割舍不断的乡梓情份,可是我们的情感却正在慢慢地远离家乡故土,“故乡”这一词汇的温暖在我们这些游子的心中也正在慢慢地消隐,是什么力量使千百年来让人魂牵梦系的心灵之所变得如此冷漠?我同样是不得而知。每个人都必然有一个出生之地吧!但未必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被其认可的“故乡”。这一点,我的澄江故乡足以让我引以为荣,她虽然落后虽然贫穷虽然无人知晓,但她在我的心目中,却永远是美丽神圣的桃源。我总是会与一些生长在城市里的朋友谈起“故乡”这个话题。在他们想象中,乡村的一切都充满诗情画意,他们都特别羡慕我有一个值得怀念和留恋的乡村故乡。事实上,有很多人是没有真正意义的原始“故乡”的,比如说我的孩子(我是说我将来的孩子),他就没有真正意义的原始的“故乡”。因为他的父亲的原籍在江西,而母亲的原籍在湖南,出生地和居住地都在广东,哪一个地方才是他(她)的故乡呢?哪一个都不是。 四、父亲、母亲与大嫂太阳正在落坡,山头上还有夕阳残照,而山脚下却有一些阴暗了。暮色苍茫时分,我回到了思念已久的家。走进亲切又略显陌生的房子,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忙碌,这是母亲。我叫了声“妈”,但母亲还是怔了一下,才回应我,然后放下手中的活计,帮我接行李。放好行李后,母亲给我倒了一碗的糯米酒,然后从挂在墙上的篮子里拿出一些果酥给我吃――事实上,我往常回家,母亲也是这个动作,也是说这几句话。妈陪我坐了一会,“你自己坐吧,我还有好多工夫(活计)做”,又向门外在喊:“薇——薇”,薇薇是我二哥的女儿,才五岁。农村的小孩可不需大人操什么心,都是自己出去玩,饿了、累了或天黑了,自然会回来,根本就不必担心她会跑丢或被人拐骗。母亲一边在灶房里外奔忙,一边和我说话。你大嫂是到田里做工夫去了,怕是快回来了;你大哥到葛坳赶集卖鱼去了,不到天黑是不会回来的;而你爸呢,整天帮人家操心,老屋对面的满伯家做酒席,他帮忙去理事去了。糯米酒特别甜,还没喝完,我的脸就有点红了,这是因为我不会喝酒的缘故。我说一起干活,但母亲说没有什么活干,不用我帮忙。闲着没事,我在屋外踱步。此时天已全暗了,一轮冷月从山谷中徐徐跃出,故乡的山水顿时遍地银辉。正如诗人云:露是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我爬上了三楼的屋顶――以前我就爱到屋顶上,坐着竹椅四处盼望。望着远处枯草凄凄的田梗,以及人家房顶冒出的缕缕炊烟,做一些不着边际的空想和茫然的观望。俯首向下,房子后面是我们村那条唯一的小河。溪水潺潺,波光粼粼,倒映的圆月在朦胧的夜色里映出河湾的曲折。我的思绪翩翩,生命如流,逝者如斯,时间是无情地毁灭一切又创造一切。小河还是当年那条小河,但我却不再是当年的我。寒风吹在我的身上,我微微颤抖,颤抖……快吃饭的时候,二嫂才挑着一大担青菜回来,我知道,这么多的青菜,是用来喂猪的。大嫂是个勤快人,整天在田间地头忙个不停。大哥大嫂结婚是在1988年,是通过媒人做媒认识的,办过坐花轿拜堂的传统客家婚礼。结婚时,两人都才18岁,典型的早婚。那时我们几兄妹都在念书,大姐又出嫁了,家里又开了间商店,所以家里各种活计多得忙不过来,娶大嫂过门的“真正目的”是要她分担家里的农活。明白事理的大嫂从无半句怨言,默默无闻地干活。用她的话说就是:“天下不会掉吃的下来,要吃就要做(劳动)”。大嫂的名字叫“芙蓉”,人如其名,像出水芙蓉般美丽,毒辣的太阳晒不黑她那洁白的肌肤。大嫂,曾经是我眼中最美丽的女人。大嫂过门后,妈和大哥做生意,家里的农活几乎全由大嫂包干了。炎热的夏天,顶着烈日割水稻、插秧、晒谷子;寒冷的冬天,冒着严寒施肥、砍柴、种菜。她不但将家里几亩责任田种得很好,还在山坡下开荒种菜,菜地里一年四季都是绿悠悠的蔬菜。母亲常对我们说,我们家要是没有你们大嫂呀,我们的田可是全都要荒芜了。的确,在我们家,大嫂不像是家庭主妇,反而像是我们家的长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奋刻苦,任劳任怨。在农村,没有出门打过工的人少之又少,大嫂却是从来没有出门打过工的,她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村里人发家致富,基本上都是靠外出打工或经商,但大哥大嫂却是在农村种地和做小生意挣钱谋生,农村的小本生意大都利润微薄,一分一角挣的都是辛苦钱,他们的辛劳要想而知。准备吃晚饭了,母亲仍然在灶房里奔忙,这也一如既往。除了父亲,大家都回来了,看到我这个“陌生的叔叔”回来,小侄子小侄女都围在我身边,吵吵闹闹的没个停。大嫂快言快语,说我不该买那么多东西,家里什么都不缺,还说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不讨老婆。边说着,大嫂夹一块肉给我,“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腊猪肝,外面是没得卖的,多吃几块。”她那仍然是宁都口音的家乡话将猪念成“捷(Jie)”。很多农村妇女都像她一样,嫁过来多年甚至一辈子也不改娘家时的乡音。直到九点钟,父亲手上晃着把光线微弱的手电筒,步伐踉跄地回来。我大声叫了一声“爸”,父亲脸上舒展出慈爱的笑容。父亲是这两年才显得老来,头上的发丝已全白了,饱经沧桑的脸像被刀刻了裂痕的榆树皮,厚厚的棉衣掩饰不住他身子的单薄,他的听力已大大下降了,要很大声和他说话才能听到。因为父亲的晚归,母亲埋怨起来。母亲是埋怨父亲天天都在“管闲事”,每次帮别人做事都回来的很晚,“这黑灯瞎火的,一不小心摔倒了,这副老骨头就起不来了。”这一点,我很理解父亲,由于父亲是村里为数不多文化高且见识广的长者,在村里的威望很高,哪家人要办大事好事要摆酒席之类的,都会主动请他帮忙主理各项事务。    并且父亲天生一副菩萨心肠,为人热情,谦和善良,乐善好施。因此,父亲特别受村人敬仰,他在治家、处事、待人、立身等诸方面无不体现儒家的思想及道德风范。不用说,父亲是我学习做人的楷模榜样,也是我知识和智慧的源泉。冬夜里缺乏草虫的鸣叫,村庄宁静详和,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稀疏的犬吠。父亲和我犹如多年没见的老友,我们聊了好久,聊了好多……五、荒废残旧的古村落回乡的第二天上午,父亲到古村落的祠堂里开会,我也跟着去,因为我想从长辈们那里了解一些东西来。去年我们村成立了“公益事业理事会”,父亲是理事会成员。古村落,我们村人称之为“村里”,是个房屋较密集、村民聚居较多地方,面积大约只有0.3平方公里,四周筑有城墙。村前有澄溪河,蜿蜒曲折;村后有后龙山,古树参天。祠堂民宅、小巷幽径错落有致,房屋的四周还有像城市一样的排水系统。名义上它是村落,实际上却是城邑的模式。我个人认为,千百年前,这里应该是座小城,如罗马城西北角的梵蒂冈般的袖珍古城。古村落里的古祠堂特别多,星罗棋布。古祠堂一般占地两三百平方米,中间最大的是文敬祠,是所有祖籍澄江的谭氏族人的宗祠,两侧分别为“雪閶祠”和“云閶祠”,另外还有几十座我记不得名字的小祠堂。以文敬祠为中心,周围分布着不少横竖小巷,大小不一的私宅,众星拱月般散布在村落里。这里的房屋多为砖木结构,大部分屋顶都是两面坡下水的歇山顶式或硬山顶式,许多隔间垛墙都上瓦端,突出檐外,昂首飞翘,动感十足。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古祠堂?为什么会有这座如城邑般的古村落?据谭氏族谱和于都县志等史料记载,澄江村始建于后唐930年前后,距今已有一千余年。谭氏先祖谭全播早年受封为虔州(今赣州)防御使兼五岭开通史,受封安国公。离世后,其子谭文谟袭父爵续在赣州为官。谭文谟岳父刘江东拜进堪舆祖师杨筠松门下为徒,文谟归隐后,约于公元930年刘江东为其卜居选址布局在今澄江开基建村。随后澄江村人丁兴旺,英才辈出。宋仁宗朝都指挥史谭文景;文天祥同窗、抗元英雄谭叔奇;明初堪舆大师、刘伯温师傅谭仲简;清嘉庆四品中宪大夫谭光道;清乾隆五品武德郞谭源;清嘉庆直奉大夫谭金浩等等,仅获朝庭制诰嘉奖七品以上封官就有三十余人,有的还封为侯爵。人才辈出,高官显贵无数,客家人留恋故土,信奉叶落归根,自然就会拿钱回村大搞建设了。 刘伯温澄江学艺的故事,很多人并不知晓。但是文天祥澄江伴读的故事,我们知道的人却很多。这里我说说文天祥在澄江村读书成才的故事吧。据《于都县志》记载,远在几百年前的宋朝某年冬夜,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在澄江村谭氏祠堂门外,昏倒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村中乐善好施的财主谭子清(谭氏后人称之为世爵公)路过,见那少年头上环绕祥光,认为此人不凡,赶紧救起。待少年醒后,细问来历,方知此少年叫做文天祥,年仅十二岁,庐陵富田(即今江西吉安)人,为寻找因屡试不中功名而背井离乡的父亲,辞别母亲独自踏上了艰难困苦的路程,一路打听,一路乞讨至此。谭子清听后,拉着文天祥来见正在私塾讲课的先生文革斋。文革斋正是文天祥之父,父子相见,悲喜交加。后来谭子清收留了文天祥,让他一边放牛,一边伴三个儿子读书。文天祥劳动勤快,又聪明好学,三年后,文天祥与谭子清公的侄子谭叔奇一起参加县试,分别以第一、第三名考中秀才。后来,他们在澄江继续攻读。几年后,文天祥与随父返回故乡,临别,谭子清重金馈赠了文氏父子。德佑年间,文天祥中状元,后放任赣州知府。为了报答澄江村乡亲父老的知遇之恩,亲临澄江致谢,并在这个小村里筑了方圆上千米的城墙,还修了东南西北四大城门,并在城门上亲笔题词。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讲过这个故事给我听,后来又从《于都县志》里看到了相关记载。让人痛惜的是,除了一些上了岁数且有文化的村人,很多年轻人都不知这段历史。哎,现在的年轻人,不仅对自己村里的事情知之甚少,甚至对上一代人的生活也了解不多。更让人痛惜的是,文天祥少年时代就读的私塾遗址觉海寺,原屋早已倒塌,仅存几堵残墙基脚。古城门也遭到破坏,仅剩东门还保留着丝丝残迹,但是由于年代久远又无人修缮,已经变得弱不禁风,分分钟都有倒塌的危险。古村落荒废,历史的旧迹难寻,唯有雪祠门口两个威武的大石狮雄姿依旧,凝视那跨越过无数先人和现代人脚步的小道。你看,一切的悲欢离合,一切的峥嵘岁月,都凝聚在古石狮们庄严的神态中。    村落里一幢幢新修的水泥平房被夹在传统的土屋厅堂之间,新潮和残旧只一墙之隔。看起来,生活的确在改变,再落后的地方也会有所变化。可是,这种变化总是令我觉得有点不伦不类。每每面对这废墟似的故乡,我就无比痛心。我常常为故乡的落后而伤心,为故乡与他乡的天壤之别而郁闷。这么有历史意义和文化教育意义的遗迹,居然没有人留意,连政府好像不知道似的,这仅仅是因为家乡穷吗?假如,有政府出面,按“仿古复旧”的模式全力修复这座古村落,同时解决行路难的问题,再适当做些广告宣传,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历史人文和客家民俗风情的旅游胜地呀!有人来我们这里旅游了,家乡的贫穷状况就会有所改变。我忽然记起了文天祥的一首诗,名为《咏孤郁台》:城郭春深阁,楼台昼影迟。并天浮雪界,盖海出云旗。风雨十年梦,江湖万里思。倚栏时北顾,空翠湿朝曦。我此刻的心情不是和当年诗人的心情一样的吗?六、苦命的细伯及老屋下午,我就提着两瓶酒去看望细伯(客家方言,指最小的伯父)。细伯的房子离我们家有一公里左右,他们还住在以前那个村小组。所以,每经过一户人家,除了小孩不认识我之外,大人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几秒后,随之而来就是呼唤我的乳名,走在故乡的小路上,每见到一个乡亲都少不了叔叔伯伯地问声好。到了细伯家,正好他们全家人都在,看到我来,都倍感惊奇。伯母捉住我的手,反复地说太久没见到我了,问我怎么瘦了,又问我结婚没有,何时带老婆回来给他们看。“老头子,勇侄子来看你了。”伯母对着躺在铺有毛毯的卧椅里的老人说。这就是细伯,看到我来了,他艰难地动了动身子,但没办法起来,我轻轻地把他的身子扶正,再对他说了几句问候和祝福的客套话,他怔忡地看着我,吃力地“啊”了两声,深邃的眼眶掺出几滴泪花,让我反倒无地自容。细伯是个非常不幸的人,拿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八字没生好”。他出生在日本尚未全面侵华的1935年,当时我国人民都生长在水深火热之际,我们家祖父早逝,家里就更加贫困了。细伯直到13岁才和小他5岁的弟弟也就是我的父亲一起上学,越贫困越刻苦,两兄弟的学习成绩都名列前茅。后来细伯考上了师范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一所中学任教。那时国家的知识分子甚少,本来细伯的苦日子也煞到头了,并且前途无量,可是一时的糊涂却让细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那是1959年,国家刚发行第二套人民币,由于细伯精通美术,他从报纸上剪下人民币的票样,然后精心地涂上颜料,到了晚上,他借助昏暗的灯光,拿着这张“钱”到供销社的商店去买东西,居然得逞!可是忘乎所以的细伯次日再次拿自制的“钱”去买东西时,被售货员发现,然后扭进了派出所。再然后就被判了两年的刑。不幸的牢狱生活只有短短的两年,可是不幸的命运却伴随着细伯一辈子。刑满释放后,教师当然是没得当了,于是回村种田,由于扣上了“劳改犯”的帽子,细伯一直低调地生活,小心翼翼地做人。细伯还有一个不幸就是儿子多,五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在农村,儿子多就意味着负担重,要给每个儿子娶妻分房,所需的钱是笔巨大的数字。所以细伯一家过得异常辛苦,节衣缩食,艰难度日。细伯每天起早贪黑,除了干活还是干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仿如时钟。到了晚年,个个儿子成家立业。按理说细伯也可以安享晚年了,可是前年他因高血压而造成半身不遂,只能躺在床上,一切需要他人料理。更令人痛心的是,细伯自那以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成了哑子。当别人看望他时,他只会一个劲地流眼泪。壮年时不幸,晚年时更不幸哪!让看望他的人也十分难过,倍感凄凉。不敢想像,几年前,细伯还像一个后生人一样,无论轻活重活,没有一样会输给年轻人。我一边陪着细伯一家人拉家常,一边细细地品尝着擂茶。我们客家人的擂茶,是一种独特的茶饮料。制作擂茶可不像冲水泡茶那么简单。先是用一个大擂茶钵将芝麻、茶叶、花生、黄豆等食用材料慢慢地用擂茶棍捣碎,再放上油、盐等香料,用滚烫的开水一冲,擂茶就“造”成了,此时,一股清香随着袅袅的升腾热气充满屋宇。离开家乡多久,就等于离开擂茶多久。一向不喝酒的我,对擂茶,情有独钟。说了多少话,就喝了多少擂茶,不知不觉又是几个小时。我准备走,伯母拉着我,要我吃了晚饭才走,我说,下次吧,反正我会在家里多住些日子。其实是我不好意思对他们说,我面对细伯的时间越长,我那种难言的心疼就越卸不下来。时间还早,我决定走到老屋去看看。回到老屋,我那心灵的机关一触即发,每一个熟悉的角落、每一株熟悉的树木,都能让我触景生情。我的童年时代是在老屋度过的,小时候我们家和几个伯父家都住在老屋,虽然很拥挤,但是很热闹。可是现在,自从去年最后留守在老屋的大伯父过世之后,老屋就已没人住了。没人住的老屋,似乎更老了,宽阔又空空的廊檐显得异常的凄凉。老屋的几扇大门都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锁,我进不去,只能在老屋四周随便看看。老屋后面有一片竹林,这些竹子是父辈年轻时栽下的。小时候这片竹林非常茂盛,郁郁葱葱,并且景色宜人。    面对这片熟悉的竹林,我可以拾掇许多童年生活的片段,仿佛看到自己还在竹林下娱乐嬉戏,做泥巴饭,挖竹笋,掏鸟窝,烧板栗,偷吃那还没完全成熟的果子……可是如今,显然是由于缺乏料理,而且又过量砍伐,竹林稀拉拉的,原来的几棵果树也一派衰老枯死的景象,四周静悄悄的,一股悲怆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我看到了时光在无情地流逝,心想树木都已老死,而况人乎?那首歌怎么唱的?马儿呀,你慢些走……现在我想唱的是:时光呀,你慢些走……七、日益衰退的圩场回乡第三天。今天什么日子啦?我问母亲,我只知道今天是2005年元月23日,却记不到今天是农历的哪一天。今天十四,我们澄江逢圩(圩,客家方言,指集市、街道)。母亲对农历记得很好。我们澄江是“十日三圩”,圩日比平时会热闹很多,小小的圩场,四面八方的乡邻都往这边汇集。    我家在圩场后面一条小街上,但圩场并不是我们村的中心,村的中心应该是前面所说的古村落。在我们江西老区,一般是一个乡镇才有一个圩场的,一条村就有圩场,说明这条村还是大村,或者是中心地带。在五十年代初,我们澄江是一个乡(当时全县分10个区,105个乡,每个乡管辖的地区相当于现在的乡镇的三分之一),乡政府就在我家对面的寺庙后。乡政府旧址至今仍存,不过很小,只有七八间一层高砖瓦结构的平房,估计只有七八个人办公吧,可不像现在的乡政府,高楼大厦,机构庞大,还有一两百号吃皇粮的机关人马,七八顶大盖帽,管着一顶破草帽。哎,我多想了,还是到圩上去逛逛吧。此时已经十点多了,可是街上依然人迹罕至,只有十来多个摆卖诸如迷信用品、廉价衣物、小百货之类的小摊,还有两案猪肉在卖。我能清晰地听到人们的讨价还价声,可是再也不见了往昔的那种喧嚣的热闹――在这里,时代似乎倒退了!我满怀失望,回家问正在专心削蜡烛杆的父亲。我们澄江圩怎么没见几个人呢?父亲放下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掰着手指慢慢地解释给我听。其一,村里的人除了老人和小孩,以及部分外出读书的青少年,一般劳动力都不会守着一亩三分地,年轻人多数都背井离乡出去打工,老人和小孩们的购买力很低,这圩上能有几个人?其二,村里原来有所中学,几年前因一纸政令,学校被撒并了。师生们都走了,以前外村人来赶集,可以顺便看自己在学校上学的孩子,现在呢,他们当然“移情别恋”了。也就是说,很少有外村人来赶这个圩了。说到这里,父亲的神情黯淡起来,澄江中学是父亲那一代教师于八十年代初在艰难的条件下创办起来的,如今没有了,他难免会伤心和失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长期以来,我们国家一直都保持着“农村哺育城市,农业支持工业”的政策,政府向农村收取的税费都投入到城市里去了,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农村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虽然“反哺”之路正在缓慢地进行,但是像我们这样偏僻的小村,“新农村建设”目前还只是一个口号。的确,由于农村的落后,农村人大都向往城市,他们觉得在城里干什么都比呆在农村强。有文化的或有能力的都往繁华的城市里买房定居、生息奋斗;农民们守着田地根本就难以生存,他们只有想办法往城里挤,靠打工艰难谋生,宁愿在城市里遭受白眼、排挤甚至是屈辱。――我们农村都有这种思想:如果年轻人还守着那份薄地,那肯定是庸碌无能之辈。透过岁月风尘,故乡当年人多热闹的场面只能靠想象,记忆中的故乡早已成了历史的条码。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田野上……”。我很小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了,可是一年一年过去,我还没有看到故乡的希望所在。不要说看南方都市,就看赣州,看于都,十年间的变化简直是天翻地覆。就如我们的省长说的一样:“城市面貌日新月异,而农村却山河依旧。”田坝还是那田坝,荒山还是那些荒山。除了山坡下或田野中多了几幢乱盖乱建却又人影空空的楼房,其它的和十年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有些方面,甚至是倒退。我在担心,过去是这个模样,现在是这个模样,恐怕将来还是这个模样。哎,我又想得太多了,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故乡的粗茶淡饭养育了我,故乡的风雨沐浴了我,故乡的父老乡亲教诲了我。可是,像风筝一样漂泊在他乡的我,一个靠打工艰难谋生的我,又为家乡做了些什么呢?我只会写些简单的文字,把生我养我的故乡的真实面貌写下来,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的故乡,让同样生长在穷乡僻壤的高官和商贾们多一些沉思吧。八、无奈、伤感地离乡乡村的生活远远没有城市那么精彩。村民们除了耕种劳作,打牌看电视,几乎没有别的娱乐生活。在家玩了几天,除了和乡亲们扯下家常,日子过得真有点单调乏味,我又思念起城市的那个家来。   乡村和城市是沉淀在我心灵深处的两处风景。在乡村时,我猜测和梦想着城市,而在城市时,我又怀念乡村――我就这样矛盾着,矛盾着度过每一天。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矛盾着地生活吧!阳光从窗口斜射到我脸上,我才懒洋洋地起来。走出屋外,今天是个大晴天,大嫂特意将往日在很远的深山里砍回的黄板杈铺出来晒。我听到她和母亲在商量,说既然我都回来了,那明后天就提前打米果吧。米果的全称是黄元米果,也叫艾米果或黄糍,类似于某些地方的年糕或糍粑,大嫂将“糍”念成“其”字,但我们通常简称为米果。在我们赣南客家人的新年里,米果,是不可或缺的。    十来年没看到打米果了,昔日家里打米果的过程,我仍然记忆犹新。先是从山上砍一担叫黄板杈的常绿灌木,晒干,烧成灰――这些灰是制作米果必需的灰碱,将灰碱装入木桶里可以过滤出浓黄色的碱水。然后将家乡种出来的大禾米放在碱水里浸染成金黄色,倒入大木甑里蒸熟,蒸熟后的米饭趁热倾入石臼,四五个人手握丁字木槌,打铁似的轮番猛捣,米饭完全打烂后,大伙们用手将它做成不同的形状,米果就成形了。金灿灿的米果,食用的方法很多,可煮、可炒、可煎、可炸、可蒸,无论怎样做,味道都很好。    故乡的邻里乡亲都很乐于相互帮助,需要众人干活时,你帮我,我又帮回你是常事。不像在城里,个个人都很冷漠,事事都得讲钱。谁家要打米果,邻居们都来帮忙,就连一些小孩子都握着木槌凑热闹,虽然力气不大,倒也能帮上一些小忙,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有新鲜的米果吃,刚捣烂的热气腾腾的米果,沾上一点白糖,甜甜的,粘粘的,脆脆的,哇!相当味道。手机在家信号很微弱,但电话还是打得进来。最不想听的电话是公司老总亲自打来的,他说公司临时有重要任务,要我放弃休假,立即赶回公司去,还着重提醒我,这个任务,对公司来说,至关重要,以后公司的发展就全靠它了。人在仕途,身不由己。我不得不取消了在家乡过年的计划,也等不到明天家里打米果了。吃好午饭,来不及向那些叔伯堂哥们告别,我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匆匆离开故乡。漂泊他乡愈十年,可是在故乡的日子加起来也不到二十天,每次都想在故乡多停留几天,可每次都不能。故乡呀,请原谅我对您只有埋怨,对您没有丝毫的贡献。虽然我是如此的深爱您,可我却不能总是守在您的身边。我漂泊够久了,可还是不能停下来,还要风雨兼程。尽管我还会经常回故乡,但我的心却永远在外面流浪。请原谅不辞而别的孩子,贫瘠的土地不是我一生的向往。我要将乡愁埋藏在心中,离开您,回到那个充满无奈的城市,回到我的工作岗位……作于2005年新春,花都。 

    2016-01-18 07:46:08 作者:谭勇华 来源: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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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文重教澄江村 广东惠州客家人徐旭曾(前清进士)就曾经写过一篇被后人称做“客家人宣言”的《丰湖杂记》。其中谈到了许多客家人的特点:“客家人以耕读为本,家虽贫亦必令其子弟读书,鲜有不识字、不知稼穑者。”“客家人风俗俭勤朴厚,故其人崇礼让,重廉耻,习劳耐苦,质而有文。”这是对客家人重视教育的真实表述。澄江谭氏家族源自中原名门望族,以忠孝传家、崇文尚学、礼仪维世、孝友睦姻为宗旨繁养生息。在传统的家族观念中,鄙视学业、无视长幼的人为众人不齿,相反,学有所成、谦和礼让之人,得到族人崇敬。在澄江谭氏本宗十七条条规中,有近半都是倡导族人崇文尚学、讲究礼仪。比如:轮国课、设学校、敦孝弟、恤宗族、遵礼制、清祭田学田、示劝惩、戒邪行等等。崇文尚学、讲究礼仪是教育当中的重要内容。我族谭氏先祖历来重视教育,以教化人。设文会、家课、条规、学租,募捐斗款,多方设法办学,家族都把办好本族子弟的教育视为本族兴旺发达的大业。古时宗族的祠堂大都用来办学馆,祠堂亦学堂,确保子弟就读。我族条规中的“祭田学田”其收入的重要用途就是支持教育(类似现在的奖学金),包括开办学校,聘请教师,奖励学业优秀子弟,资助无钱读书的子弟等。最值得称道的是先祖子清公辅辈,吉安聘名师,慧眼识英才,请文革斋先生至澄江执教,文革斋先生之子文天祥侍读澄江十余载,学费、吃、住全免,照顾有加,成就了一代名垂青史的忠臣名相。对后代影响深远,使族人更为重视教育,致力于开办学校,教子课孙之贤能代不乏人。因我澄江谭氏先人办学读书风气日盛,故文人名人辈出,文化艺术丰富多彩,文化著述硕果累累,裔孙高官显贵无数。历朝历代我族谭氏主要人杰楷模,或进士及弟,官位显赫;或骁勇善战,为国捐躯;或精益求精,成堪舆大师;或经商有道,家业宏大。自高祖全播公起至清末,我澄江谭氏授七品以上职衔者就有三十余人。谭文谟,谭文景,谭叔奇,谭仲简,谭云峰、谭碧峰、谭道清、谭道任、谭道时、谭光道,谭源,谭金浩等等,都获朝庭制诰嘉奖,有的还封为候爵,为澄江谭氏族人之精英,也为我后辈裔孙树立了榜样。为谨记我谭氏楷模,笔者作诗一首,以表敬仰:全播公我族先祖,官至太尉护虔功名远扬。文谟公袭父爵位,刘江东为其婿卜居澄江。文景公都指挥使,文经武纬雄略镇守汉阳。叔奇公文山同窗,招募义兵抗元骂贼而亡。仲简公精通堪舆,刘伯温学艺辅佐大明皇。光道公乐善好施,朝庭诰赠正五品武略郎。清亭公进士及弟,皇榜授之正五品武德郎。金浩公云南知牧,千里运石狮镇谭氏祠堂。 谭氏后人一直承传先祖崇尚教育的优良传统,澄江村办学从未间断。即使在战争不断,时局混乱的年代也是如此。民国元年至民国十八年,族贤万安公在塘泥坳创办育三学校,学制七年,培养了不少人才。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澄江村办起了完小,次年改为澄江中心小学,并在杨梅村、陈田村改私塾为保学。民国三十一年,一生抚危济困,德高望重的老族长万旻公,又倾囊在原澄江土围坪兴建了澄江小学新校舍,为办学创造了更好的条件。新中国成立以后,由国家接管学校,国泰民安,教育复兴。澄江小学走上坦途,搬迁到土围坪的新校舍,由族贤翰文任首任校长。杨梅小学、陈田村学也重现生机。历任澄江小学校长的族贤万源、万旻、年珉、士珍、守仁等人为澄江的教育事业倾心尽力,培养了谭方、年高、友福、万怡、年标等一批贤达能人。万铨、太生、芳提、子厚、年清等君也是从澄江小学读书出来的。此外,澄江还为异姓族人培养了很多人才。如宁都赖村的肖著源、宋芹芳、肖桃徽等县处级干部都是源自澄江小学的精心培育。澄江小学至今己走过八十余年历史,其历史之久、教学质量之高、培养出来的人才之多,在全县几百所小学中屈指可数。除澄江小学外,澄江村还办过二十年的初中。早在一九七六年族贤太生和年清积极向县政府争取资金,建起一栋红砖结构的新教学楼,开办了澄江职业初中。直到一九九五年因教育资源整合而合并到葛坳初中。谭氏青少年继承先辈崇文尚学之优良风尚,寒窗苦读,成绩斐然。解放后,普及了初中教育,高中及中专毕业生不计其数,大学生数以千计。硕士30余人,博士也有10余人,其中留学博士6人。师级干部5人,县处级干部21人,副高以上职称专家学者27人,科级干部和中级职称200余人,另外还有四名注册律师。澄江谭氏名人文人辈出,现代各类专家学者、政要军干难以胜数。如正师级军干、原吉安军分区政委谭万来;总装备部某部副师职军干谭锦;湖南大学教授,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谭子厚;著名学者、文艺评论家谭运长;美国分析化学博士、高级研究员谭北京等一批谭氏才俊乃澄江当今青年之榜样。澄江村还有一大批“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他们作为文明的使者,在社会礼仪和交际往来方面倍受尊敬。村里逢吉庆喜日,都会请老师入席;若是学生高中,学生家长更会宴请老师,以表达对老师的培育之恩,形成了尊师重教的浓厚氛围。澄江村涌现了很多桃李满天下的优秀教师。如谭翰文、谭年楧、谭秋生、谭新民、谭芳宇、谭天、谭汉浦、四中校长谭朝东、水头中学校长谭芳清、教师进修学校副校长谭芳骥、三中副校长谭新民、于都中学副校长谭建民等等。 老前辈翰文老师曾在九三年谭氏一联族谱教育篇中写过:人才之盛衰视学校教育之隆替为转移,凡学校教育发达,则民智开化,科学昌明,从而经济繁荣,民富国强。我们澄江村历来是一个人财两盛的古村落。经济的富庶显然必须以文化教育及物质财富为基础,拿现在的话说就是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并举。澄江人奉行儒家的“耕读”文化,但是,澄江人对于古时的“耕读”又加入了新的内容。随着时代的发展,澄江人早已将商业、手工业纳入“本业”中,“勉读书,勤生业”表明了除了要努力读书之外,也要勤劳谋生,谋生既包含了农业耕作,也包含商业、手工业。谭光道就是澄江商贾的杰出代表,也是将澄江家业做大做强的关键人物。光道公恪守儒家的孝道,为侍奉祖母和久病的父亲而辍学,回村发展。光道公得聚宝盆的故事,其实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真正的原因是他懂得农、工、商兼理,创业时又适逢乾隆盛世,经济迅猛发展之时。他先在澄江村建设圩场“悦来市”,澄江当时又是于都、宁都、瑞金三县之中心要塞,由于诚信厚道,经营有方,生意家业不断壮大。很快就把生意扩展到邻近县域,在于都、宁都、瑞金等县城大量置买田产商铺。据载,仅虔州城,光道公就置有一百零八间店铺,实乃虔州(赣南)之首富也。优良的教育,孕育了澄江谭氏族人一种与生俱来的精神品质,那就是勤奋刻苦,勇于开拓,自强自立,生存能力特强,面对各种困难从不言败,并且能紧跟时代步伐,时时注重学习,不断提高提升自己。如今澄江籍谭氏后人,农、工、商、政并举,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除了学有所成,在政府机关、科研机构效力之外,自谋职业经商办厂者也不计其数。他们大多遗传先祖诚信厚道、吃苦耐劳、勇于开拓的为商精神,生意同样做得红红火火,出类拨萃。开超市、饭店、宾馆、手机店、淘宝网店;开制衣厂、针织厂、模具厂、五金厂;从事市政建设、园林绿化、工程监理等等。可以说,近至于都、赣州,远至全国各地,尤其是广东、福建、浙江、江苏等发达省份,各行各业,皆有澄江人的身影。创业经商产生了一大批优秀的民营企业家,比如在江苏昆山开模具厂的谭春林,光自己买地盖的厂房就有五六千平方;在福建厦门做保健品生意的谭连生,拥有自己的品牌,月营业额以千万计。由于澄江谭氏族人崇文重教,礼仪维世,给这个国家、这个地方、这个时代带来了正能量。受过教育之人,往往懂得礼义廉耻,注重精神修养,知法守法不犯法。有文化之人,相对素质高,不会好逸恶劳,会克勤克俭,靠劳动和智慧获得功名利禄。我澄江谭氏族人无论是在家还是出门在外,都遵纪守法,安份守己,坑蒙拐骗之道无人触及。在家务农者辛勤耕作尊老爱幼;外出打工者埋头苦干搏命挣钱;从商者合法经营诚实守信;求学者刻苦磨练品学兼优;为官者克己奉公清正廉明。鲜有庸懒之辈和违法犯罪之人。此乃我澄江谭氏族人之骄傲也。宗族延续,源远流长,托祖宗福佑,我族根深叶茂、文教昌隆、人丁兴旺,散居国内外之我澄江谭氏族裔数十万之众。从澄江走出来的各界仁人志士,正在从各个方面报效家乡。古朴的千年古村澄江,在原县委宣传部长谭年清等退休干部十余年来多方奔走下,在众多族人的共同努力下,于2014年被批准为江西省省级历史文化名村和中国传统村落。在党和政府的正确领导下,澄江古村已制定保护和发展规划,仿古复旧的建设正在进行之中,交通道路正在拓展优化,村庄整治和新农村建设已初见成效。相信很快就会重现光道公时期的繁荣盛景,恢复我们富庶显赫的传统风貌,并将成为一个远近闻名的古村落旅游景点。各位从澄江走出去的谭氏后人都应该饮水思源,热爱这块福地,寻根问祖,常回家看看。并且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将我们的家乡澄江建设得更加美好! (此文为2015年新修的澄江谭氏族谱之教育篇)  

    2016-01-18 07:42:17 作者:谭勇华 来源: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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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千古名村--澄江

    千古名村--澄江 苍茫辽阔的雩山脚下,一条源自宁都青塘的澄溪河逶迤而来,在一块如聚宝盆般的盆地中绕了一个小弯,依山傍水之间,有一座村落,这就是澄江古村。民风淳朴的客家先民在澄江这个风水宝地勤劳耕作,刻苦经营,将一条小村建成了一座富庶的城邦。这里风景秀丽,环境优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古建筑成群连片,文物古迹随处可见,是罕见的客家千年古村。2014年8月经省政府批准为“江西省历史文化名村”,同年11月经中央七部、委批准为“中国传统村落”。一、山青水秀澄江古村  风水宝地自然天成从319国道于都宁都两县交界处沿迤逦山道往东两公里,澄江古村犹如世外桃源般呈现在眼前,给人一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在澄江古村的北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路边的两棵高数十丈的巨大古樟,两棵树龄800年的香樟树冠如华盖,双胞胎兄弟般立在北门迎来送往。洽似名甲天下的黄山迎客松,伸出友好的双手,迎接外来的客人,我们称之为迎客香樟。迎客香樟下面是进入村庄古驿道的必经之路,站在树下放眼北眺,只见层层良田错落有致,阡陌相连,一直延伸至宁都县赖村镇的新民村。远处高耸云端的群山便是源自宁都的雩山山脉,山峰秀丽,连绵起伏。山坑田塅间,水源溪流蜿蜒而入,波光粼粼汇入澄溪河,流过整个澄江村。澄江村是江西风水名村,最能体现澄江村风水宝地的,是村西南面的后龙山。郁郁葱葱生机无限的后龙山自北向南蜿蜒连绵,宛如一把硕大宽敞的太师椅,座落在村庄背后。不仅来龙龙势活跃,如五虎下山,正属真龙正结,开帐后的龙穴也结成阳宅之平阳局,砂护案朝齐备,堂局开阔明朗。山上森林茂密,古树参天,透出一股仙气。其中一株空心古樟高耸入云,最宽直径达3米多,内空直径约2米多,让人叹为观止。四株罕见的樟树交叉连理,盘根交错。树上寄生披拂,苍翠茂盛。大片的翠竹林中,一棵如霞似火的古枫沧桑屹立,直冲云霄。据传这些古树都是建村之初栽种的,树龄已达千年,是澄江古村变迁的活见证。站在后龙山上眺望,东边群山环绕,七、八个山包如百宝箱般整齐排列着。离村三百多米处,东、西两山环抱交会,如城似廓般紧密护卫着,形成一个天然美丽的宝葫芦形。古村傍山而建,座西朝东。村子中间良田百倾,澄溪河绕村而过,撒下一路欢歌,犹如神龙摆尾,从山口处蜿蜒而去。二、刘江东卜居选址  谭文谟开基建村澄江村是谭氏单姓所居的千年古村,建村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末年间虔州(今赣州)的长官谭全播。唐僖宗朝进士谭全播,本为朝中大夫,与同在朝中为官的钦天监杨筠松(俗称杨救贫)过往甚密。唐末黄巢起兵,天下大乱。五代十国取代李唐。谭全播为避黄巢之乱,携家并邀杨筠松南归虔州府,隅居表弟——虔州知府卢光稠处。十数年间,他协助卢光稠于乱世之中保赣州一方平安,可谓功高德厚。期间杨筠松得以踏遍赣南山山水水,先后收卢光稠表弟曾文灿和廖三传、刘江东为徒,在兴国与于都、宁都三县交界处的深山中建三间茅寮(即今兴国梅窖镇三寮村),习学堪舆之术。全播公次子文谟也成了不记名弟子,并得杨筠松《天元一气论》相赠。刘江东原本是澄江村隔壁的上老人,看好文谟英俊聪慧,并且年轻有为,就将女儿许配给了他。卢光稠父子先后离世,吾祖全播公众望所归,临危受命,接掌府印。并请命于梁,于公元912年封为虔州防御史兼五岭开通史,安国公,“护虔七年,得境安民”。文谟公不仅袭父爵官至御史大夫,而且尽得杨筠松、刘江东堪舆秘术。在刘江东指导下于公元930年前后由暂居的谭埠(今曾子村潭布)迁居在澄江开基建村,成为于都澄江基祖。后来子孙兴旺,遍布各地,距今约有1100年历史。三、谭文景荣归故里  澄江村飞速发展沧海桑田,世事轮转。澄江村传至谭文谟之第九代孙谭文景,文武全才,授宋仁宗朝都指挥史,出镇汉阳府,卸任后,因精通祖传堪舆术,识得于都澄江故乡为吉壤,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于是回迁澄江居住,从此扩建村庄。文经武纬镇汉阳想乃祖雄风犹在,景运鸿图绵澄水看君家湛露方浓。澄江谭氏十分重视教育,以教化人,以致英才辈出,嗣孙繁衍,人丁兴旺,历经50多代,长顺不衰。以谭文景(宋仁宗朝、官拜都指挥史,出镇汉阳府)、谭叔奇(南宋文天祥的抗元义军战友)、谭仲简(元末明初堪舆大家,于都县城留有其作品)、谭光道(清乾隆诰赠五品武德郞、嘉庆诰赠四品中宪大夫)、谭源(清乾隆巳未科进士授正五品武德郞)、谭金浩(清嘉庆封直奉大夫)等为谭氏人杰,民国以溯七品以上23人。托祖宗的福荫庇佑,如今谭氏后裔不仅在家乡人才辈出,据不完全统计,建国以来,出自澄江的谭姓正师级干部有4人,县处级干部13名,副高以上职称的专家学者20余人,正副科局级干部和中级职称人员100多人,硕士22人,博士10余人,大批民营企业家更是数不胜数。散布在广东、福建、四川等外省他乡落子生根的近十万澄江后人大多都功成名就,无法一一统计,远涉重洋、居留国外的自不必说。四、文革斋澄江执教  文天祥建四大城门受祖辈影响,从小在诗书礼仪熏陶中成长的谭文景曾孙谭子清,十分重视教育。经长相往来的吉安谭氏宗亲介绍,慕名前往吉安聘请名师文革斋先生到澄江执教十余年。文革斋便是后来名垂青史的文天祥之父亲。文天祥自幼随父侍读于澄江村,受到谭氏族人恩惠厚待,学费、吃、住全免,并与谭子清的儿子、侄儿谭叔奇、谭叔信等同窗共砚,结下深厚的情谊。文天祥中状元并官至显宦后,为报谭氏厚待之恩德,于公元1267年为澄江谭氏首修族谱作序,并为澄江村建东、南、西、北四大门,亲题门匾。后来族人遂绕门建起围墙,形成当时罕见前河(澄溪河)后山(后龙山)的城堡式村庄。文天祥在谭氏始修族谱序中写道:“予友于邑谭君叔奇、叔信,手其家谱过示予序。余先府君以儒业尝设帐于叔奇之叔子清家塾,余乃侍读至其家,辱叔奇之父、叔辈怡怡愉愉深嘉爱之固甚悉。自后以余宦京师与子清甫辈阔别十余载,其人亦不作矣。今叔奇远谒祈文奚容辞……宋咸淳三年龙集丁卯岁(即1267年)三月望日。”落款:“眷友生吉郡文天祥拜撰”。文天祥抗元期间,谭叔奇招募义兵随文天祥入闽抗元,壮烈牺牲。如今,文天祥所建的四大城门已经不复存在,幸而城门牌匾没有遗失,由政府收藏。桃花流水,风雨飘拂中,站在古村听历史,只剩下东门骨架孑然独立,以及蜿蜒300多米的围墙残基。古朴的村落,斑驳的墙体,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古老的夯土院墙,虽破败,但却别有一种错落美,让整个村庄更有了古旧生动的气韵。五、谭仲简一代“地仙”  刘伯温澄江学艺谭仲简,讳宽,字敦素,也称宽公。他不但学得祖传十八代堪舆秘旨,且本身日常也勤于前往外地各处寻龙踏脉,其后与人阡葬皆能使主家后代发财添丁。故其晚年在于都地区素有“谭地仙”之美誉。谭宽不但寻龙点穴之功夫了得,且文章之才华亦颇受家传之深厚影响而造诣颇深。他撰写的《金函经》及《堪舆总索》等堪舆专著,千百年来一直流传,供后人钻研。元朝至顺二年岁次辛未(1331年)刘伯温在多年的求学生涯中深深体会到,风水地理对于改变人的一生命格与行程运势确实占有非常的重要的位置,又深知江西赣南是历朝风水国师与地理名师的成长摇篮,因此如果要在堪舆术中想精益求精的话是非得前往江西不可。后刘伯温又探知赣南于都县澄江村有一位名叫谭宽的地理大师。谭宽是唐末风水祖师杨筠松所传最后一位徒弟刘江东的女婿谭文谟的第十八代裔孙,谭宽对于星象堪舆方面的功夫早有被誉为“地仙”之名号。同时谭宽也是刘伯温已订亲但尚未迎娶过门的未婚妻富氏之父亲的姻亲表叔,有了这亲戚关系。年轻的刘伯温辞别家人,只身前往赣南于都县澄江村寻访堪舆大师谭宽。当刘伯温按址寻得谭宽位于深山避野的住处之时,在与谭宽一阵酣喧介绍后,谭宽看到刘伯温为人稳重及谈吐彬彬有礼,加上本命俱有之涵养所反应至外表而成之颇俱仙风道骨,而让谭宽对于刘伯温的第一印象即颇有好感,便二话不说马上答应传授刘伯温天文卜筮及堪舆精术。谭宽后来更将其特有秘术灵棋占卜世事吉凶之灵棋术也同时全部传授予刘伯温。刘伯温在谭宽家住了两年,便把天文星象及地理风水之精华诀窍奥秘学得非常透澈,为其成为朱元璋军师积累了满腹经论,为大明开朝建国立下卓越功勋。六、古建筑群宏伟壮观  名胜古迹随处可见步入古村,呈现眼前的是连绵恢弘的古建筑群。计有文景祠、云窗祠、雪窗祠、松波祠、圣岸公祠、志大公祠、叔奇祠、光道祠、渊泉祠、相明祠、天圣祠、秀明祠、邦彦祠、邦院祠、礼训祠、公让祠、琴乐祠、明澜祠、仲常祠等。这些古祠雕梁画栋,功名石旗杆石散落,图案精美。雪窗祠门前还有一对嘉庆石狮威风凛凛,是谭金浩知云南宾川事任上从云南运回的;文景祠和云窻祠、雪窻祠、渊潜祠、仲堂祠中的斗拱结构错落有致,藻井绘画,图案造型异常华美。渊泉祠内屋顶内饰有书法彩绘,十分精美,墙砖铭文刻有“渊泉公祠”字样。秀明祠庭院幽深,门楼上面有精美石雕,门面长满青草藤蔓,让人陡然生出岁月沧桑之感。据统计,村内建有历代古祠堂24座,总占地面积6424平米。这些古祠堂均系徽派建筑,用九五制式青砖和优质木料建成,外表壮观,内饰精致,最早的建于宋代,最迟的也建于清光绪年间。整个古建筑群规划合理,布落有致。古祠堂前后排列有序,左右相连,中间有石阶巷道相隔,前面有石编庭院连通,形成井字型结构。每座古祠堂之间有石阶小巷,小巷两侧高墙青砖绿瓦,让人惊奇的是每块青砖上面居然刻有当年制砖工匠的名字,可见当时工匠多么精益求精,对房屋质量敢于承担责任。每条小巷还有排水沟渠纵横交错,并建有数口用于净化污水和消防的池塘。更令人惊奇的是古祠内饰的精致雕刻以及精湛壁画,门柱楹联,历历可见。除古祠堂外,还建有进士第一座、“五桂齐芳”门庭一个。村中还有很多文物古迹,有古寺庙、古民居、古驿道、古茶亭、古井、古石雕、古石器皿等。七、谭氏先祖发家有道  澄江村富甲一方这么大的古村,这么多的古建筑,可以想像当年的澄江村是多么的富庶!人们不禁要问:澄江村哪来这么多的钱财建成如此庞大的古建筑群?这要归功于澄江谭氏宗族的勤劳勇敢、聪明才智、人心团结以及强大凝聚力和创造力。澄江村先祖除了高官众多,名人倍出外,经商方面也是非常出众,商人当中的杰出代表就是谭光道。谭光道因侍奉祖和久病的父亲而辍学,回村教子课孙,自创家业,乐善好施,生意做得风声水起,人财两盛,富甲一方,不仅将澄江村建设成方圆几百里闻名遐迩的富裕城邦,还在宁都、瑞金、于都县城行商置产,各行各业的生意都有涉足,据后人代代相传,仅在如今的赣州市文清路,当年谭光道就置有一百多家店铺。澄江村富庶的见证——古老的澄江圩。澄江圩位于古村庄东南方300多米的水口处,早在宋朝,这里就建起了贸易集市——悦来市(即今之澄江圩)。占地约一万平方米,数十家店铺星罗棋布在七棵大樟树下面,雨可躲雨,晴可遮阴,至今还保留着老圩棚、古戏台,还有香火旺盛的迴澜寺。不能与现代的立体陆路交通相比,当年这里虽是山村,但却是于都、宁都、瑞金三县交界之中心要冲。古驿道从宁都赖村延伸而来,经过澄江,东往瑞金丁陂乡,南达于都曲洋圩梅江边。因交通便利,人气汇聚,人口大增,商贸繁荣。日用百货、农副产品、饮食住宿、作坊赌场,一应俱全。毎逢圩日来自三县邻近乡村的赶集之人多达数千,五里之外都能听到圩场的喧嚣声。八、澄江村民尊宗孝祖  先祖遗产代代传承千古传奇的谭氏小城,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谭家人。澄江谭氏的勤劳勇敢,艰苦创业,尊宗孝祖,团结互助,乐善好施等优良传统,传承至今。他们精心维护着祖传的历史文化遗产,多次自筹资金修缮古建筑。2011年,于都县政府批准澄江古建筑群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后,村党支部、村委会牵头,村民自告奋勇报名,报政府批准,成立了澄江古建筑群管理委员会,制订了保护公约,雇请专人管理,所有文物古迹都挂起了保护牌匾。2014年批准为江西省历史文化名村和中国传统村落,又列为省级新农村建设精品点和中心村建设点,将补助几千万元的建设资金,为澄江古村的保护和发展迎来了新的春天。古村显赫的时代已经成为历史,让它焕发新的青春是我们这代人的责任。现在澄江人正在各级党委、政府的直接领导和大力支持下,为建设古老而美丽的新澄江而共同努力奋斗。(此文作于2015年5月,为今年新修的澄江谭氏族谱之序言)  

    2016-01-18 07:41:11 作者:谭勇华 来源: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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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浅谈背景式的文化底蕴在诗歌写作中的重量

    浅谈背景式的文化底蕴在诗歌写作中的重量 作为一个资深的文学爱好者,我写过不少诗,读过的诗更是不计其数,但近些年,我却对当前大多数的诗歌作品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抗性,一种可以称之为厌恶的可怕抗性,对于诗作者更是如此。近来我一直在思索,为什么当今文坛优秀的诗作不少,但能够晋级于世界级的顶尖作品却寥寥无几?最后,在我无意的阅读间,我窥见了一些端倪,在此我就拿出来和诸位文友分享和探讨。我个人认为,当前绝大多数诗歌写作者的作品,这其中甚至不乏一些文坛名家的作品,总是让人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优秀却再难更进一步,成为经典。这就好像一个道行极深的修行者,却总是在仙的边缘上徘徊不前,无法得道成仙一般。那么阻碍这些道行极深的诗歌难以“得道成仙”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似乎很难解答,但并非玄之又玄。我们先从诗歌本身入手,诗歌的创作者是谁?答案是人!而诗歌的受众即读者是谁?答案和上一个问题相同,也是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把诗歌定义成一个关于“人”的文本艺术,人的艺术。而那些世界级的,或者区域性的顶尖作品,总是能让大多数人所接受,然后被其击破心理防线,最终常驻于读者的思想之中。那么想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能找到大多数人,一个国度,一个群体的共性,就必须揣摩能够揣摩和影响到最为根源的“人性”。人作为社会动物,具备着不可或缺的无处不在的社会性特征,那么我认为,一个人,一个读者,和其他人,其他读者最根源的共鸣之处,只能是在于相似的人性以及相同的社会文化背景,这个背景可以使区域性的,也可以是世界性的。讲到这里,我想说的观点就非常明显了,在诗歌中,背景式的文化底蕴,就是打通不同人与人之间个性化思维屏障的一把刃,这把刃是钝的,广阔而厚重的,恰恰也是无坚不摧的。甚至可以说,背景式的文化底蕴,就是画龙点睛之后,供神龙栖居的广阔海域,是让诗歌渡劫成仙的最后一道劫雷!那么,讲了那么多,具体体现出来的效果如何,我们来举几个例子看一下,我随意抽出来几首带有背景式文化底蕴的诗歌来做以展示。首先我们看美国诗人TinaChang的《爱情》。《爱情》“我妈妈还不知道”,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我脑际。幕后的交易,黑暗楼梯的秘密,如何让一个共和国陷落?我妈妈不知道我正和一个皮肤比我更黑的男人躺在一起,我们无法用名词描述我们如何对待自己的身体,和对方的那个。那个“他者”占有了我。没有他我的感官将停止存在。我妈妈现在正拿着她的小剪子,破开一头活着的虾。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会剥开每一个红透的葡萄,只留下灰色的肉脑袋。她会把葡萄籽去掉,在盘子里堆出亮闪闪的一团放在我面前。我是如何吸吮,让充满汁液的水果全面失血,在电视机前被蜂鸣声催眠,度过我所有版本的儿童时代?我是她的女儿。这是绝对的事实。我正和一个皮肤比我更黑的男人躺在一起,可能这首诗是我真正的共和国。我的脸是我的脸,还是我偷了我妈妈的挂在自己脸上?如果我是一个梦你可以说我的面容是牙齿的光芒一闪,或者一种揭示性的表达,就像放进隔世的狭窄河流的一块地毯?当真相随水漂流,它是否在乎脸朝上还是朝下?这个问题的答案至关重要。作者 / [美] 常蒂娜(音) 读完这首《爱情》,我相信大家会有一些感觉,但由于异国文化的差异不甚理解,我就来谈一谈这首诗所蕴含的文化底蕴。首先,我们能够看到的时一个女孩儿和一个黑人在一起,这让诗歌一眼看去,就带有明显的美国风味儿,多人种组成的美国,黑人就是很明显的一个文化符号,并且女孩儿和黑人男友在一起的事情,妈妈并不知道,这里可能体现出的是作者本身家庭的观念保守,也可能是涉及了种族歧视等概念,而前者让人更疑惑,美国人会如此保守?让我们来看第二个点。这首诗的作者TinaChang是生活中纽约的华裔,必然深受着中国式家庭的教育和思维方式影响,所以我们就很好解释,为什么女诗中的孩儿背着妈妈尝试跨种族的性事时会有这一系列忐忑的心理活动了,中国式家庭教育便是根源,这又在美国的文化中,牵扯出了中国文化。第三,也是本诗最隐晦最难以发现的一个文化符号,“当真相随水漂流,它是否在乎脸朝上还是朝下?”在这个句子里,提到了水上漂浮的人脸朝上还是朝下的问题。西方有一种说法,溺水而死的男人的尸体在随水漂流的时候通常脸朝下,而溺水而死的女人的尸体在随水漂流的时候通常脸朝上。于是,我们不管这句话是否晦涩,代表着怎样的象征意义,这本身也是西方的一个文化符号。于是,整首诗,因为这三个文化符号的介入,就不仅仅是一个讲爱情的小黄诗了,而是成为一面镜子,一个镜像的世界,给读者无穷的思考空间。讲肉体人性的,和中美文化的,民俗传说的融合起来,形成了一个无比广阔的镜像世界。接下来,我们再看另外一首,作者nixi的作品,《在对岸》。 《在对岸》一个人喝本地啤酒喝酒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对岸喝完知道了喝完就离开没见到谁也不想见谁以后再来以过去的模样再来生而不自由不自由的时候反而可以到对岸之岸自由的时候哪儿都去不了作者 /nixinixi的这首《在对岸》,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成功运用文化符号的案例。“一个人喝本地啤酒/喝酒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对岸/喝完知道了”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诗人就制造出一个异乡人的形象和其孤独的世界。这里运用了一个文化符号——本地啤酒。我想爱喝酒的人都知道本地啤酒和外地啤酒之间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在我们还未离开家乡的时候,夜晚和家人朋友一同去烧烤摊吃个夜宵,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而吃烧烤当然少不了啤酒,而本地啤酒,当然喝着最有味道。就如同西安人对于冰峰(一种味似芬达的西安本地饮料)的热爱,是一样的道理。这里诗人仅仅用了“本地啤酒”这样一个文化符号,就让异乡人的形象瞬间丰满起来,不需要刻意的区雕琢异乡人的寂寞,仅仅这么一句话就够了。这就是文化符号所带来的通感和共鸣,这就是背景式的文化底蕴,在诗歌中所起到的惊人效果。上面两个例子,我相信能够让本文的读者对我所说的背景式文化底蕴,也就是文化符号的效果有一个初步的理解和认知。那么,我们作为诗歌创作者,在日常的诗歌写作中,究竟该如何运用这种文化符号,让我们的诗歌脱胎换骨,羽化升仙呢?一个范围内,包括世界、国度、区域、群体范围内,文字、俚语、建筑、服饰、饮食等等,都是在一定社会文化背景下产生的,其本身就代表和蕴含着一定的文化背景,其本身就是一种文化符号。在我们当前的诗歌写作者的创作过程中,我们往往只是注重个人情感的宣泄和抒发,却往往忽略了这些文化符号的运用,忽视了这些文化符号的惊人作用。于是导致我们的大多数诗歌都局限在一个狭窄的小范围内,难以广泛流传,甚至常常会出现别人根本看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情况发生。而往往伴随于此的,都是诗人本身的孤独和绝望。其实,这并非是社会的不理解造成的,而是诗人所展示的内容本身就是孤独无援的,然而,情感这种东西,虽然是个人化的,但往往在人性的根源上是可以引起通感的,但这种通感却是需要一个符号式的媒介,一个作者和读者所可以产生共识的文化媒介,而这样一个媒介符号,就将会打破这种诗人的孤独与绝望,也能打破诗人和读者,甚至不同读者间的理解屏障。试想如果一个人从未接触过社会,那它还算是人吗?那么同样的道理,诗歌,是一个关乎于人的语言艺术。那么必定是在人类社会根源上,人性根源上所生出的艺术花朵,决不能脱离了社会文化的背景而单独存在。背景式的文化底蕴,即文化符号的运用,能够极大的扩充短小的诗歌文本所蕴含的广阔社会文化背景,让个人化的情感,偶然性的事件内容,能在一个众所周知的世界中萌生发展,融会贯通,并且在根源人性的角度上立足站稳。这便是我今天所带给大家的东西。我相信,如果这样东西运用的好,那么我们的诗歌作品,将会是打破人与人,人与社会界限的世界性作品,那么我们的作品将会突破语言所限制的巅峰,羽化登仙!   

    2016-01-11 18:04:26 作者:王鑫 来源: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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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孩,要让灵魂活出重量

     女孩,要让灵魂活出重量 近些年,每次一到年关过节,感到生命又掀开新一页的时候,我常常会问自己:今年,我想活出什么样?在高考之前,我也偶尔会想,但很徒劳。一则多想无用,十二年的寒窗苦,只爲高考一条路;二则尚未成熟,自己还不那么真切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未来。或许长大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更清楚地认识自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并且也逐渐积累了能够实现它们的力量。之前有听说过,对于现代女孩而言,18岁并不是成年的标识,25岁才是真正的成年礼。早几年确实似懂非懂,现在方才能体会出其中的玄妙所在——只有当对一个问题的看法真正透彻之后,才会明白之前的所谓找到“答案”也只是一层雾障罢了。生命的妙处在于,它不会直接告诉你,你错了或者你不懂,而让你自己在岁月长河中慢慢摸索,慢慢领悟,只有踩过深深浅浅的水,方知道目测和实际渡河的差距有几许。对生命,信仰唯物主义的我一直是抱着虔诚的敬畏之心。修炼一颗灵魂,让它活出我的重量。不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过是不可有的,但并不是在社会中历经了许多沧桑,就会有。修炼灵魂,需要一缕澄明的思想。世事纵然百态,但于人的心境,皆不过喜怒哀乐的投射而已。若经历的悲苦之事太多,但无法释怀,无处想通,便只会给生命积压怨念恨意,于修炼灵魂无益。若能够历经一些苦乐之事,也能够事事洞明,这便能让灵魂升华一层境界。中国人的祖先是极聪明的,“悟”这一字,已道尽这个中的千百道理。自古,对男子的要求便是千秋功业,春秋家国,至少也要求成为一名谦谦君子。男子背负的是自内修而外达的期望。而对女子,无非就是《女训》《女则》《烈女传》一类所反映的要求。女子像影子,像丝萝,轻柔隐忍地附生了数千年。直到近代妇女解放,只能缘墻攀藤而生的蔓萝,终于可以接触到地气了。大概是压抑愈久,能量便愈强烈,女子已经撑起半边天。我轻视那些萎缩的大树。藤蔓始终是藤蔓,再蓬勃,也跟本应该顶天立地的大树是不同类的。“尊重”与“歧视”,一念之差,无关行为。过往的历史,女人多受歧视,但平等,是应该建立在尊重女人基础上的平等,而绝非事事皆平等。有些事,本就应该男女分工,若肆意一律男女混同,即有违阴阳天道的调和。女孩,要让灵魂活出重量。既不畏畏缩缩地将自己匿藏起来,也不过分霸道地争抢了本属于世间男子的风景。我们要踏踏实实地踩着土地,可以时而翩跹起舞,跃起三尺,但绝不飘到寂冷天宫去当嫦娥。我们要踏踏实实地踩着土地,可以倦乏之时坐下来歇歇,但绝不赖在地上不起来,坐等怜悯施舍。我们要踏踏实实地踩着土地,这样才可以吸收天地灵气,风餐雨露,冰雪霜华,都是滋养灵魂的必需。我们坦荡地承受,积极地内化,营养我们的灵魂,让它越来越有自己的重量。有重量才有存在感,有存在感能有力量,力量正是生命自由的体现。不是爲了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而是爲了想不做什麽就可以不做什麽。做一个优秀的女子,让自己在所在的领域崭露头角,出色地干一番成绩,巾帼不让须眉。做一个优雅的女子,大方开朗,进退有度,应对得体,显出女子应有的社交特质。做一个身心健康的女子,多做运动和健身,多接受高雅艺术的燻陶,听音乐会和逛博物馆,培养一些有益身心的爱好,栽花、烹饪、摄影。做一个快乐的女子,努力保持积极和高涨的情绪,开心的时候多笑笑,不开心的时候努力笑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做一个让自己骄傲的女子,适当追求名牌,适度打扮自己,提高生活的质量,花自己的钱,为自己增值,活出自信的女子是最美的。而这一切,在我25岁之前,是不曾体会的。可见生命自有缘机。随缘而去,用心而活,修炼一颗有质量有重量的灵魂。 

    2016-01-11 15:24:37 作者:金梦瑶 来源: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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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市井味道

    市井味道 早几日,香港的天气阴冷潮湿,细雨绵绵,没特别要紧的事情,基本都宅在家里。但心情却不见得悠闲,毕竟人也是具有动物性的生灵,不能割断与自然界的契合。虽然生活在这样一座各方面都充满人性化设计的城市,但依然不能摆脱天气恶劣带来的负面情绪和对生活的影响。于是跟好友相约,等放晴的那一刻,便要出去走动走动。昨日,便是那幺多天以来,首个放晴的日子。海洋性气候主宰的港岛,一旦停雨了,便很快干爽起来,空气的湿度半日便可以降下去,拂面的春风虽然带点寒意,倒使人神精气爽。我俩见面后才发现,这日也算得是特别的日子,“白se情人节”。好吧,两个好友一同过节,也是一大赏心乐事。特意穿上运动鞋的我俩,就为了应对中环错综复杂而又陡斜曲折的各条小街小巷。那种在闹市中穿梭,看着林林密密的各色充满古早味的店铺,有一种把玩的顽童心情,更有一种肆意将自己丢弃在繁华之中的放纵意味。那些屹立在中环的古老店铺,有些修整了店面,有些依然坚持原有的经营方式和装修,数十年时间的洗礼,青丝白首,唯一不变的是浓郁的人情味。也正是这份延续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人情味,值得让后辈的香港人铭记,值得让远道而来的游客品味。碗碟中的食物,包装袋中的糕点,店铺里的货物,制作它们的人、享用它们的人、社会和环境都已然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迁,但从这里可以看到香港人坚持和奋斗的精神。那些市井中默默努力生活的香港人,承载了这座城市的重量,他们的生命化作了这座城市的底色。从这里可以依稀看到,香港从一处偏僻荒凉落后的小渔港,逐渐蜕变成今日中西合璧活力非凡的国际化都市的历史足迹。来中环,不要只看到银行街的繁忙和奢华,往上走进这些街巷,方可窥见一些香港的原始底蕴。罗马不是一日可建成。香港也不是一夜繁华起来的。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点成功是可以超脱了血与汗的淬炼。一座城市的崛起也自有它的道理。这座城市百多年来,也经历过各种黑暗难熬的时期,疫病蔓延,工人罢工,贪污腐败,社会暴动等等。香港人勤劳和坚忍,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出困境,也把这座城市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时至今日,香港的繁华与富足,仍需要整个社会的共同努力,不断创建和维护。兰芳园的丝袜奶茶坚持用原古的方法冲调,八珍酱园的酱品坚持自家制造,泰昌饼家不断创新与时俱进,南华油墨公司依然保留了原有的装修和经营品种……不管是变还是不变,他们唯一坚持的是“传承”,将一种味道传承,将一种品质传承,将一份情怀传承。在这里可以看到经商的境界,不止是为生计为糊口,还希望在买卖交易之中添一点人情,结交新朋友,留住老常客。于是,在钱来货去之间,彼此便多了一点责任感,对社会的责任感,人与人之间的责任感。中环旧街市,市井味浓,浓出了厚厚的人情味。   

    2016-01-11 15:17:05 作者:金梦瑶 来源: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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