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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感觉 第五章

时间:2011-09-12 15:00:16     作者:谢友义      浏览:9530   评论:0   

第五章  诱

 

广东酒家南航分店坐落在珠江河畔,离南航公司只有2公里的路程,人们常说:食在广州。其实一点也不假,广东酒店南航分店很大,共五层楼每层足有七八百平方米,南航分店是四星级酒店,这里服务、设施都很好,一至三层是饮食、四至五层是旅业。这酒店的顾客大部分是南航公司的员工,一般都是员工们的婚宴、寿宴,还有平时的朋友聚会宴请等,因南航公司员工近两万多人,加上员工家属就有五六万人。南航公司的员工凡有喜事也都在这里摆酒,一是冲着广东酒家而来,二是南航的员工凭南航工作证都可打八折。所以,这家酒店的生意特红火。一般的情况,还要订提前订位。

这天晚上,忙碌了一天的赵富等一班人下班就纷纷骑上自行车,兴高采烈地来到这酒店,在预订的二楼醉仙房坐下。这醉仙房是二楼的其中一间房,内有40平方米,两张饭桌,设施很是豪华,粉红色的地毡、高级木板装饰的墙壁。那些高级的椅、櫈、饭桌,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赵富他们,还有李东方、江海彪20多人共分两围台。

赵富他们一进来就坐下,今天一上班,李东方就通知了赵富并要他带着这班兄弟到预订的醉仙房。

自分配进车间以来,刘少山还是第一次光顾这家南航酒店,虽然第一次来,但他还是不太愿意来。

“喂,李东方,哎,错了,是李工长,这样的环境,以后多来几次”,简正鹤紧挨着赵富坐下来朝李东方打趣笑笑。

“无所谓了,只要简师傅你愿意来就行,本来早就要来这里请大家的了,因为这段时间也是太忙了。”李东方强拉住丹心玲的手坐在简正鹤的对方。

“小姐,先上一壶铁观音。”练中天是位“茶圣”,他一坐下来,首先就是要泡靓茶。

“哗 ,铁观音,正!怎么不泡白毛尖?”孙建英也是喜欢品茶的,见练中天泡铁观音正合他意,但还是讪笑练中天。

“哗 ,白毛尖,你喝了消受得起吗?你是英哥,又不是伟哥,阿叔!”简下鹤大声喊了一句。

“喂,在靓女面前,说话斯文一点,前辈!”孙建英见陈翠花坐在对面,他急忙站起来挨着她坐下,刚好也挨着简正鹤。

“哈,哈,哈,叫我前辈,这杂种叫我前辈!”简正鹤忽然大笑起来,捂着嘴,连眼泪都出来了。

“瘦鬼英,你看简正鹤激动得流泪了,你一声前辈,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看起来人是需要尊重的!”练中天推了推孙建英。

“阿花,别理他们,他们一个个都不是人,总是想取笑我。”孙建英望着这班哈哈大笑的同事,干脆侧过身来,笑眯眯地同陈翠花打了声招呼。

“喂,孙建英,你竟然在公共场所里亲亲热热的,当我们是透明的?你这不是风流,而是下流!”赵富也凑了上前。

“什么风流,下流,简直就是下贱,是好色!”林繁望着大伙众志成城向瘦鬼英“开火”,他也凑起热闹来。

“阿花,你看这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他们虽然很眼红我们,但是我不会计较的。”孙建英抓住茶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瘦鬼英,你怎能自斟自饮的呢,满嘴‘靓妹,靓妹’的连一杯茶都不倒给阿花,像什么样子?来,阿花,喝茶!”简正鹤站起身来给陈翠花倒茶。

“简师傅,这瘦鬼英的小气是天生的,我见惯不怪了。”陈翠花也冲着孙建英笑。

“哗,你这花姑娘,竟然水性杨花,移情别恋,我们都几十岁的人,难道还像这些靓妹靓仔这样吗?”孙建英经阿花一说,脸上一阵红。

“你什么意思,现在的靓仔靓妹,怎么啦?”练中天望着孙建英停顿了一下。

“我的意思,上了年纪的人是比较传统的,也是比较专一的,现在的年轻人就不太相同,时代在发展呀!”孙建英见大家都冲自己,就稍为正色地喝了一口茶。

“你有病,现在上了年纪的人专一?你看你孙建英,在家里有老婆,在厂里有花婆,说不定在外面还有妓婆,你是上了年纪,但,不见你专一,你小心一点,别教坏了在座这些后生仔。”赵富见大家热闹,也禁不住说了两句。

“靓女,这里有什么菜?”赵富又望见李东方不知点什么菜。呷了一口茶,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俨然是个款爷的样子。

“有,你看,这菜谱里什么菜都有,你想吃点什么?”这位漂亮的服务员望赵富的神色,凭经验也知道此人是这班人的大哥,急忙陪着笑给赵富介绍着菜色。

“那你这里有什么好的菜色?”赵富望了一眼台上的小吃,伸出一只手捡了一粒花生,慢悠悠地咀嚼起来。

“有,南航红烧肉28元一例、东江豆腐煲30元一例、碧绿蹄根48元一例,还有……”这位靓女耐心而准确地向赵富推介着前边这些广东洒家的菜式。

“有没有搞错啊?吃这些菜?”未等靓女说完,赵富急忙打住。

“先生,你想吃点什么?”这位服务员见赵富不满意这中等菜式,只好笑笑地问,想必这位“款爷”要吃高档菜。

“有没有好一点的菜?”赵富漫不经心地乱翻了一下菜谱。

“哦,原来先生想吃点海鲜,或者野味?”靓女这下明白,原来这些都是贵客,心想:这些人都是吃家。

“野味?哈、哈、哈,好啊,出来吃野味,我喜欢。”孙建英一听,朝着服务员全身打量一下,望着这位服务员身穿旗袍,苗条的身材,眼神充满邪火,狂笑地插了一句。

“有没有果子狸?或者鲍鱼之类的?穿山甲也行啊。”这赵富用手抓起一块青瓜条,放进嘴,嚼得清脆作响。

李东方正在看菜谱,一听赵富要吃这些,急忙望着赵富,心想:你他妈的,是你请客,还是我请客,这么大的口气!

“有,红烧果子狸、红烧穿山甲,每例360元,鲍鱼也有,你去看看就在海鲜那边,要大的还是小的?大的400元一例、小的280元一例,也有龙虾128元一斤,水律蛇280元一斤。”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望着赵富。

“红烧果子狸?红烧穿山甲?热气、热气。不吃,不吃,吃鲍鱼,现在也不是时候,龙虾吃多了皮肤过敏,水律蛇,没有胃口。”赵富望着天,若无其事,淡定地一口气推完了。

“刚才这些全不要?那先生想吃些什么?”服务员一听,心想:有没有搞错,中档菜又不吃,这些野味、海鲜又不要。究竟想吃什么?但,她还是耐着性子,点着头在笑。

“现在的天气应该吃些清淡点的,譬如:瓜果、青菜之类的,炒通菜、茄子煲、凉瓜炒蛋,唔,好,我就点这三个菜,对了这菜有没有打折的?剩下你问那位靓仔。”赵富镇定自若地点了这三道菜之后,潇潇洒洒又捡了最大的一粒花生往嘴里一扔,用手指着李东方对这位靓女认真地说。

“啊,就这些?”服务员苦笑地望着赵富,见赵富一口气点了三道菜,都是8元一例,心想:还以为是食家,这菜都是最便宜的还要打折,原来是摆阔的。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走过李东方这边来。

见此,李东方心里也好笑,还是仔细地在菜谱里翻阅。

经过仔细地“寻找”李东方终于就点完了这两围台的菜。

“今天,大家难得高兴,相聚在一起,大家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再点。”李东方放好菜谱,望望大家正“戏弄”瘦鬼英,也听到刚才的一切。

“其实,我认为,瘦鬼英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年轻人是比较随便,特别是感情方面。”现在李东方对孙建英的称呼也直叫外号,而且挺顺口,顺手拿起一杯茶喝下,舒爽地靠在椅子上,这段时间,李东方明显胖了很多。

“我说,你李东方,也算得上是感情专家了,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你真的算挺成功的了。”赵富见李东方话中有话,不冷不热地搭讪一句。

“哎,赵班长,我有什么?成功什么?想来惭愧,今时今日有点成绩,还不是兄弟给面子我?”李东方站起给大家派烟。

“李东方,你现在进厂不到两年就已经是副工长了,工长柳大华又已调走,不用多久你就是工长的了。女朋友又靓,你还有什么遗撼的?”简正鹤那圆圆的双眼迷惑地瞪着李东方。

“哎,副工长嘛,算什么?说女朋友,我哪有那福分?”李东方呷了一口茶,望望突然寂静的兄弟们。

“喂,喂,李东方,你好像成了陈世美了,丹心玲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怎能这样说话的。”简正鹤一听差点掉下手中的杯子。

“简师傅,你说,我像那些朝秦暮楚的人吗?”李东方沉住气,冷冷的一句。

“那就是说丹心玲有对不起你的事了?”凭感觉陈翠花似乎明白了李东方要说点什么。

“阿花姐,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过。”李东方闭上双眼。

“李东方,你想说什么,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了。”丹心玲见李东方含沙射影,忽地站了起来,指着李东方。

“怎么回事?”大伙刹那间感觉到他俩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事。

“没有,我原以为,丹心玲是我的女朋友,后来,我发觉,我不配,而且,丹心玲心目中,根本上就没有喜欢我,因为他喜欢的不是我,是吗?丹心玲!”李东方睁开眼轻轻地说。

“我明白了!”丹心玲转过身来瞪着江海彪,只见江海彪低头不语,若无其事。

“你真的明白了,原来,你真正爱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趁我不在的时候,你竟然做出一些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李东方阴阴地一笑。

“哗 ,丹心玲不是这样的人吧,肯定是别人想勾引丹心玲,其实,究竟是那一位贱男人做的呢?”赵富终于听懂了他俩的话,也为李东方不平。

“我知道这是谁做的,勾引我女朋友的人,他就是……”李东方突然停住了。

“谁啊!”大家异口同声地催他。

“我的好兄弟,刘少山!”李东方指着坐在墙角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少山。

“哗,刘少山,这家伙,看不出来,原来是这样的人,人家常说,‘朋友妻,不可欺’,而刘少山这小子是:朋友妻,莫失良机,人心隔肚皮。”一时大家七嘴八舌。

望着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刘少山一言不发又深深地瞪了一眼丹心玲,站了起来,穿上外衣,走了出去……

“李东方,你,江海彪,你走着瞧吧!”丹心玲站了起来指着江海彪,咬牙切齿,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江海彪!”简正鹤觉得这件事内有蹊跷,望着只顾喝啤酒,一言不发,且不敢抬头的江海彪,厉声大叫一声。

全场的人都在盯着江海彪。

“不关江海彪的事,这些都是刘少山干的,请大家不要这样。”李东方站起来示意大伙静一静,“好了,大家别扫兴了,坐下来吃饭吧!”

“哎,究竟你们几个在搞什么东西,现在的年轻人,我真的看不懂。”孙建英眯着双眼打了一个圆场。

“菜也上来了,还是一边吃一边聊吧。”练中天也不想再这样下去,尽量活跃一下气氛,但又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各位师傅、兄弟们,这一顿是我请你们的,你们不要再为刚才的事费心思,因为刚才的事纯粹是我和刘少山之间的事,我和丹心玲拍拖大家都知道的,但现在刘少山勾引丹心玲,这不是明摆和我过不去吗?你们说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说完,李东方拿起啤酒往嘴里就是一杯。

“如果,刘少山是真的勾引丹心玲,那就刘少山不对了,但刚才丹心玲走的时候,她说了江海彪一句话,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是了,江海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出来给大家听听!”简正鹤始终觉得江海彪有些不对劲。

“江海彪,你就对着兄弟们说吧!”见大家都好像不相信自己,李东方就推动了江海彪。

“好吧,为了李东方,也为了让大家都明白,我就将真相告诉大家了,昨天,我到机舱底报验只见刘少山躺在丹心玲的身上,那两人一动一动的……”江海彪偷偷地望望李东方,又瞧瞧大家。

“真的?”孙建英一听顿时精神一振,露出两颗黑黑的烟牙,嘴角流出口水。

“哗,瘦鬼英,流鼻血啦。”练中天见状,打住了江海彪往下说。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刘少山真的是这样的人。”赵富一听,也为李东方着急。

“不太可能吧,那天,我也在场,刘少山,昨天刚好病愈,还是我和瘦鬼英扶他出来的,刘少山又怎么能够和丹心玲亲热呢?”陈翠花忽然想起了昨天的情况。

“哎哟,肥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男人刚做完这些事,一般都较疲劳的,像刘少山这样了,八成是过度所致了。”瘦鬼英嘿嘿一笑,口水流了出来。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东方顿时醋意大起,朝瘦鬼英大叫一声!

“我觉得,丹心玲和刘少山就根本上没有这回事,凭我的直觉这是有人搅鬼。”陈翠花忽然低头沉思。

“什么?没有这回事,这是人家亲眼看见的。”李东方指着江海彪怒目圆睁。

“怎么就江海彪一个人看得见,而我们没有一个看得见,那天,我们全部在一个分段干活,哦,我明白,江海彪你这小子想害刘少山……”陈翠花干脆将自己的推理往下说。

“你,你在说什么,我和刘少山无冤无仇,我怎么会害他呢,你别乱说,肥婆,你别乱说。”一时急得江海彪惊惶失措。

见此,李东方望望陈翠花,又望望江海彪,想起昨晚江海彪的一切,再望望这班兄弟都在凝望着江海彪时,他突然停住了。

“李东方,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现在虽然是工长了,但你也还毕竟年轻啊,感情的东西我不明白,但,我认为做朋友,就要真诚一点,你们年轻人现在都喜欢个性化,说穿了也就是自私,我说这些不知你喜不喜欢听,反正,我再干几年也就退休了,船厂工作几十年了,现在我也不指望升官,更不指望发达,只祈求在这几年不会下岗,我也就满足了,所以,我借你这杯酒,既祝你前途无量,也劝你珍惜拥有的一切。”简正鹤连连举杯,有些醉意了。

“多谢,我知道该如何处理的了。”李东方又和简正鹤碰杯,心想:你这老不死的,你知道什么!

“不过,我始终认为,刘少山有勾引丹玲的念头就是不行,这样像什么东西,连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女朋友都不放过,这还算人吗?”赵富站了起来,他那双眼又红又圆的,满口酒气。

“就是嘛,平时就扮挺斯文的,暗地里却搞出这些勾当,我们认为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林繁见赵富这一说也深信刘少山是有意打丹心玲主意。

“我说简正鹤这老家伙,终于说了几句人话,几十年来,我还没听过他像今晚这样的说话,这赌鬼平时是差点,但今晚他借着酒意还是头一回说点良心说话,这样吧,李东方,今天晚上的事就别提了,既然你要我们来这里吃饭、喝酒,就应高兴一点,何况你身为工长,工长就大人有大量,看开一点,像你这样的有才华又靓仔的人,不知有多少女孩在排队等你,是不是?”沉思很久的孙建英望一眼简正鹤,若有同感低声附和一句。

“瘦鬼,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是不是真心话,我不知道,但,今晚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和你干一杯!”看起来简正鹤真的是有些醉意了。

“好!我们别提刚才哪些事了,我们喝酒。”见这些只顾吃喝,有意不谈感情之事的工友们,李东方也知道有些失态,只好无奈地举起杯,对大家尴尬地笑笑。

陈翠花望着这些人,拿起酒杯呷了一口,刚好江海彪也望了过来,陈翠花举起杯朝江海彪笑笑示意了一下,江海彪心想:陈翠花是什么意思,他认为陈翠花要和他喝一杯,平时不喝酒的他,这回只好硬着头皮,喝下了这杯。

“哗 ,好酒量,江海彪,第一次和你喝酒,刚才见你喝酒如此海量,现在,我想和你再来一杯。”陈翠花这丰满的身材,竟然使江海彪想入非非。

“怎么,刚才你不是要我和你干一杯的吗?”江海彪刚才喝了一杯,现在又喝了一杯,连眼睛都红了。

“江海彪,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怕什么,今晚,为了大家高兴,我就想和你喝,大家说好不好!”陈翠花站起来朝江海彪走近。

“肯定没意见,江海彪,你一定要喝!”大家一听,顿时气氛高涨。

“哎哟,我不行的。”江海彪见陈翠花手抓一大杯啤酒,有些胆怯。

“哈,哈,哈,江海彪说他不行!男人都说不行!是不是丢男人的脸!”练中天一听哈哈大笑起,大伙也哄堂大笑。

“我是说我喝啤酒不行!你们这些人想到哪里去了。”江海彪本来头发就稀疏,这回,因喝多了几杯,由头到脸,再到脖子都红透了,满口酒气的冲着练中天大声吆喝。

“那好,那好,江海彪,你既然不行,我也就不勉强你了,就先喝这一杯,因为你毕竟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将这杯喝了,你喝两杯,如何?”陈翠花扭动着腰,一只手搭在江海彪的肩膀上。她那绯红的脸朝他笑。

“哗,这陈翠花真是够骚,听别人说女人三十,哎好,今晚凭我的酒量,不放倒你陈翠花才怪!”装作不喝酒的江海彪,心里暗忖,其实江海彪能喝啤酒七八瓶,多了就不行,此时的江海彪也只好半推半就地喝。

其实,陈翠花也非等闲之辈,江海彪能喝,陈翠花早已知道,而陈翠花善喝啤酒却无人晓得,一次“三八妇女节”上因陈翠花参加演出迟到,给女工委主任批评之后,心里不好受,回到家里,丈夫又出差,在外一个人独自喝啤酒,竟然喝了十二瓶啤酒不醉,连她自己都大吃一惊。

“好!花姐赏脸,不喝是不行的!”江海彪望着陈翠花的胸,端起酒杯一昂头一杯倒入口中,然后再斟了一杯。

“喝呀!人家花姐说你两杯,她一杯。现在她一杯已经喝完了,就等你了。”练中天也有些醉了,催着江海彪喝。

“花姐,真的还喝嘛,我已经喝了不少了,我怕喝多了,就回不了。”江海彪佯装醉意。

“江海彪,这啤酒算什么酒?别怕,喝醉了,我扶你回去。”陈翠花很清楚江海彪的酒量还远远不够。

“哈,哈,哈,花姐扶我回去,回哪里,去你家,还是回我宿舍,要先说好,否则的话,我真的醉了就不好说了。”江海彪嚎笑起来。

“无所谓,你想去哪都行,我怕你不去。”陈翠花将那杯酒又喝了。

“我说江海彪,你这风流彪,刚才我们叫你喝你就诈装不喝,现在,花姐叫你怎样喝都行,我操你妈的,你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兄弟,现在,我们建议罚江海彪三瓶啤酒,大家同意不!”瘦鬼英见此,醋意大发,冲着江海彪吼道。

“这个建议我们都同意,反对无效。”练中天一听本想靠在椅子上睡一会,顿时挺起精神来。

“江海彪,三瓶,江海彪三瓶。”忽然大家一齐吆喝,用手指着江海彪。

“好,好,好,三瓶,我喝,我喝。”望着这些情绪高涨的、脸红耳赤的酒徒们,江海彪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三瓶。

喝完了三瓶,江海彪自己感觉有些不妙了,心想这回不能再喝了,如果再喝可能真醉了。

“哎,江海彪,你也真是的,练中天叫你喝三瓶你就喝了,怎么我叫你喝一杯你就这么多话呢?来吧,再来一杯。”陈翠花挨着江海彪坐下。

“以后再喝吧,今晚就别喝了,好不好?”见陈翠花又在劝酒,江海彪就是不喝。

“这样吧,江海彪,你是堂堂男子汉,我陈翠花也是爽快的人,你喝一杯,我喝一瓶,就看你给不给面子我!我先喝为敬!”陈翠花抓起一瓶刚开盖的啤酒,一口气喝完。

“哗 ,好!好啊,阿花你行!”简正鹤也是好酒之人,见此,猛拍手掌。

“他妈的,江海彪,你怎么这样的!阿花一瓶,你一杯,你是不是男人?现在看你的了,不好意思,我不敢帮你!”林繁用手挖着鼻孔,朝江海彪笑笑。

“好,花姐,我喝,我如果真的醉了,回家是和你一个方向回去的,你得扶我回去。”江海彪站起来,觉得自己开始手脚不太听使唤了,还是撑着又喝下了一瓶。

“好了,好了,今晚很高兴,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明天还要上班,大家还是要早点回去休息的,我看今晚就到此为止吧,阿花姐你同江海彪顺路,你负责照顾一下他。”李东方见大家都喝得红光满脸,又看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只好吩咐结账。

“靓女,今天晚上的菜,味道一般般,下次搞好一点,知道吗?”赵富见大伙都准备走了,望着桌上还有一些剩菜,急忙朝服务员叫了一声。

“好,多谢你提出意见。”服务员连连称是,又望望桌子上共点了十八道菜,除了通菜未吃完之后,其他十七道菜都吃得精光,就连清蒸鲩鱼的鱼汁都给赵富倒在饭里一起拌着吃了,这回,赵富也可真算酒足饭饱,满嘴尽是油。

“靓女,拿个饭盒来,帮我将这通菜打包。”赵富连打饱嗝地盯着桌子上的那半碟通菜,对着服务员吩咐了一声。

服务员急忙拿个饭盒熟练地将通菜打包好,再用胶袋装好递给赵富,赵富接过服务员的饭盒时,顺便抓住了靓女的手,来回地摸了几下。

“哗,爽不爽啊?”孙建英眼尖,望着急忙离开的服务员朝赵富挤挤眼。

“他妈的,什么爽不爽?只是为了抓稳胶袋,而不小心碰到了靓女的手嘛!”赵富笑笑地狡辩。

“好,多谢工长”

“好,我们下次再来。”

这些人大大咧咧地走出酒店。

“江海彪,你在这里等等我,我方便一下就来。”陈翠花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女厕所,随即拨通了手机。

之后,又急急忙忙地走回酒店门口。

“江海彪,哗,你怎么这么重啊。”陈翠花扶住江海彪,一边用手捏了一下他。

“花姐,我重吗?又没压在你身上,你怎么知道我重呢?”尽管江海彪有些醉,但还是很清楚他想表达什么。

“江海彪,今晚,你回哪里?”陈翠花忽然打住了江海彪的话。

“哪都不去,最好和你去开房。”江海彪嘻嘻地一笑。

“这样,不太好吧。”陈翠花低头望望他。

“啊,好,好,有什么不好的。”想不到陈翠花竟然会有此意思,江海彪急忙搂住陈翠花。

“喂,你这么急干吗,这路上这么多人,看见了多不好!这样,我带你到我的一个朋友家。我那朋友就一个人,是女的,她家有两房一厅的,她还没结婚,等一下你回去别太大声,知道吗?”陈翠花小声和江海彪说。

“你的朋友,是女的,还没结婚,漂不漂亮。”江海彪一听又眼睛一亮的。

“你这风流彪,你又想勾引我那朋友。”陈翠花又用手重重地扭了一下他的屁股。

“不敢,不敢。”疼得江海彪哎哟在叫。

两人一路说一路走,七转八转的,来到了一个巷子,不太大,在植满了葡萄的一个园子前停下,这是一幢三层楼的房子,陈翠花扶着江海彪来到了二楼201房。

房子的门没锁。

这是二房一厅的套房,房子装修得还挺讲究的,大厅内有40平方米,厅内墙壁挂的一幅徐悲鸿的骏马图,楠木家具,雪白的墙壁,厅内铺着鹅黄色地毡。

进去201房的A室,江海彪就身上一躺,倒在床上。

“这是你朋友的房间?这么豪华!”江海彪望望这房子也有20多平方,豪华的大床,高级装修的墙纸,灰黄色的壁灯。

“江海彪,这是我朋友的房间,今晚你就住这里,我得回去了。”忽然陈翠花坐起来,整理一下上衣。

“什么,你今晚不在这里过夜?”江海彪一把抓住陈翠花。

“在这里过夜?我和你?你以为我是谁?你当我是做妓的?和你在这里过夜,你想得美,再者,我有我的丈夫,你有你的女朋友,怎么能够这样随便的呢?”陈翠花正色地望着他。

“你是有丈夫,但我没有女朋友啊。”不抓住陈翠花的手不放。

“那你就向李东方学习呀,追女孩子呀,你怎能在我身上打主意呢?你看,丹心玲也不错,如果,李东方不要的话,你就追她。”陈翠花推开江海彪的手。

“丹心玲,这个人看上去水性杨花的,其实你以为她有这么容易上手吗?你以为我不想追吗?我也试过,但她就是看不上我。”江海彪诅丧地说。

“丹心玲肯定看不起你了,今天晚上,你当着大伙的面说她和刘少山的那一情节,哎,丹心玲毕竟还是个姑娘,你怎能这样说她,其实丹心玲也是的,她怎能够这样随便就给了刘少山的呢?”陈翠花激动之处也深深不解地望着江海彪。

“其实,刘少山和丹心玲之间,什么也没有的。”江海彪瞪着陈翠花的脸,吞了一口唾液。

“那你不是害了丹心玲嘛,说真的,刘少山同志和李东方是存在很多的误会,但,你也不能连累丹心玲啊。”陈翠花又挨了上前。

“是这样的,我是想借昨天的那一幕来要挟丹心玲,要丹心玲同我上床的。想不到丹心玲根本就吃我这一套,宁可要刘少山、李东方,也不愿意和我做一个朋友,哎,同人不同命!”江海彪大叹一声。

“原来你是想借这个来要挟丹心玲的!”忽然门给踢开,只见丹心玲同李东方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哦,我明白了。你们是一齐来设圈套,一起来害我的!陈翠花,这是怎么回事?”一时也转不过神来的江海彪顿时惊惶失措。

“江海彪,我和丹心玲的关系你知道吗?告诉你,我和丹心玲情同姐妹!今晚你的表现一开始,我就觉得你是有意害丹心玲的,所以当我见到丹心玲愤然离开酒店时,我内心很气愤,但我没有劝丹心玲,因为这样劝她没有用,为了弄清原委,我就是喝酒引你上钩,还记得离开酒店时,我上厕所的那一刻吗,我就一直用手机同丹心玲说,丹心玲一听,正求之不得,并要丹心玲叫李东方过来这里,目的就是听听你的心灵表白啊!”陈翠花站了起来与丹心玲、李东方一起,望着用手捂着脸的江海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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