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异乡人是不由自主地往外走的,他想到村里的祠堂里看一下,因为村史中记载着它,村里的人也看重它,也许还有一些潜意识的因素在起作用。
这座祠堂一直只是从耳朵,记忆,以及其他无形的方式进入异乡人的意识。异乡人对它的感知就像对一本书中记载的历史、一件青铜器上记载的神秘那样只是一种轻乎其轻的方式进行感知,在这种感知的里面还包含着一种神秘的恐惧和抗拒,犹如两性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时的那种失去依傍的感觉。
异乡人只是知道村史中曾经记载有人在里面被打残废,据说是一对苦命的鸳鸯,那些呼喊的哀鸣声异乡人敏感的神经甚至能够想象出来。在更加远古的年代,据说还保留着村里做将军的刘姓和土姓的英雄们的功勋事迹还有遗物。但是对于异乡人来说,最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方面,而是异乡人的第六感告知自己这件祠堂隐藏着很多神话的因素。
异乡人忽然间想起前一段时间在祠堂里面居然发现几个吸白粉的青年,他们怎么溜进去的现在也搞不清楚,后来这几个白粉仔被毒打一顿,拉去戒毒所了。异乡人把这件事件当做梦村世风日下的一个象征。当神圣不在具有距离感的时候就不再有神圣的存在了。在异乡人学者的思考中,中国的类似宗教的形而上的情感是从诗歌和神话中建立的,而诗歌的中重要的传达永恒的意象和象征就是神话。整个中华民族的性格基因和气质便是在诗歌吟诵和神话感染中诞生,生长,发展的。当神圣碰到罪恶,一种对立的矛盾便产生了。
异乡人走在路上,默默地,几乎是下意识地走向梦村的祠堂,那是一间很古老的祠堂,古老到几乎连异乡人见到了也感到压抑,仿佛里面有沉重的历史不断地呼唤着异乡人。祠堂是面南向北的,从南面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欲倒的危楼,但是如果从侧面看起来的话,就可以感受到它那唯一的气势和沉郁的气氛,异乡人甚至认为这座祠堂是上天赐给梦村的。就像金字塔似乎是外星人赐给埃及的那样。
异乡人抑制不了冲动,想进去看一下祠堂的奥妙,是在一九六九年的时候,那时他刚刚从西北跑到南方,莫名其妙地来到梦村,莫名其妙地遇到桃花,到了梦村的前一年时间里他简直是生活在云雾中一样,别人仿佛把他看成了空气一样.异乡人找不到饭来吃,只好在夜晚寒风如刀的晚上偷偷跑到村外的地里挖地瓜吃。那时自己多么像一只老鼠。也许自己根本就是一只老鼠,要不为什么这么强烈地感受到泥土那湿润而略带枯涩的气味,听得那时的月亮也在低声哭泣着,听到了寒风的呼呼声从耳边划过,心卜卜地跳动着。周围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自己。小偷,小偷,是谁在喊着.异乡人记不起自己当时跌到了多少次,只记得当自己回到家离时,裤子和上衣全是黄色的泥.自己是什么来了,小时候是好学生,再大点时是疯狂的红卫兵,后来是受伤话的知青。那么现在是什么,是一个老鼠,是一个无人看得起的老鼠,爬在田里,怕是要给人打死。这是迟早的事。自己害过别人,也被别人害过。听说有个叫卡夫卡的人曾经变成一个甲虫,爬在家里,没有人发现。后来被扔到了废物堆里。自己现在是在垃圾堆里了吧。
祠堂的门楼塌下了一块,露出了那埋封了多年的神祗牌,在二楼里闪烁着,仿佛有无数个灵魂正在里面偷窥,腐化的墙流出了绿色的雨水,爬在上面的青苔正在蔓延着,似乎要吞没这座祠堂。如果吞没就无所谓进不进去的问题,但是问题是这座祠堂虽然好像老人一样弯着腰,但是似乎从来就是这样,因而也说不准它什么时候倒下来。
“年轻人,你是想进来这座祠堂里面吗,这可是有点难度的。不过你有何必进去,和我谈一下话不就行了吗。其实这座祠堂里面并非就有什么好东西。”一位老人,长须飘飘,带着一副厚编的眼镜,他好像对我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进去的。只不过到了这里,这座祠堂总是要看一下的,就好像你娶了老婆,就算你不喜欢她,总是要和她睡觉的,总不能不理不睬的吧?”异乡人看着那守祠堂的老人,一个谁也猜不出他的年龄的人,看他的外貌,好像只有四十岁,看他的头发,却有九十岁了。“你说的也是,不过要进去,要经过村长的批准,还要村里举行讨论会,然后再进行拜祭仪式,还要很多程序才行的。我也没有进过这座祠堂哩。”老人很严肃地说:“你还是不要想进去了吧。”
异乡人沉默了很久,不懂得为什么进一个祠堂也要这么麻烦,只觉得自己想杀死这个老人,出现了这个念头后,异乡人开始恐惧地摆着头,害怕自己起来。杀死他,杀死他……“不不……”异乡人大声喊起来。“不不也要这样的了。这不是你个人的意志可以改变的,这是神说的。相传很久以前梦村是不存在的。关于梦村的诞生有两个传说:一个是夸父族的一个壮士为了追求光明和热,也许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武和坚强吧。远古时代,在我国北部,有一座巍峨雄伟的成都载天山,山上住着一个巨人氏族叫夸父族。夸父族的首领叫做夸父,他身高无比,力大无穷,意志坚强,气概非凡。那时候,世界上荒凉落后,毒蛇猛兽横行,人们生活凄苦。夸父为了本部落的人产能够活下去,每天都率领众人跟洪水猛兽搏斗。夸父常常将捉到的凶恶的黄蛇挂在自己的两只耳朵上作为装饰,引以为荣。
有一年,天大旱。火一样的太阳烤焦了地上的庄稼,晒干了河里的流水。人们热得难受,实在无法生活。夸父见到这种情景,就立下雄心壮志,发誓要把太阳捉住,让它听从人们的吩咐,更好地为大家服务。
一天,太阳刚刚从海上升起,夸父就从东海边上迈开大步开始了他逐日的征程。
太阳在空中飞快地转,夸父在地上疾风一样地追。夸父不停地追呀追,饿了,摘个野果充饥;渴了,捧口河水解渴;累了,也仅仅打盹。他心里一直在鼓励自己:“快了,就要追上太阳了,人们的生活就会幸福了。”他追了九天九夜,离太阳越来越近,红彤彤、热辣辣的太阳就在他自己的头上啦。
夸父又跨过了一座座高山,穿过了一条条大河,终于在禺谷就要追上太阳了。这时,夸父心里兴奋极了。可就在他伸手要捉住太阳的时候,由于过度激动,身心憔悴,突然,夸父感到头昏眼花,竟晕过去了。他醒来时,太阳早已不见了。
夸父依然不气馁,他鼓足全身的力气,又准备出发了。可是离太阳越近,太阳光就越强烈,夸父越来越感到焦躁难耐,他觉得他浑身的水分都被蒸干了,当务之急,他需要喝大量的水。于是,夸父站起来走到东南方的黄河边,伏下身子,猛喝黄河里的水,黄河水被他喝干了,他又去喝渭河里的水。谁知道,他喝干了渭河水,还是不解渴。于是,他打算向北走,去喝一个大泽的水。可是,夸父实在太累太渴了,当他走到中途时,身体就再也支持不住了,慢慢地倒下去,死了。
夸父死后,他的身体变成了一座大山。这就是“夸父山”,据说,位于现在河南省灵宝县西三十五里灵湖峪和池峪中间。夸父死时扔下的手杖,也变成了一片五彩云霞一样的桃林。桃林的地势险要,后人把这里叫做“桃林村”。
第二个传说说的是远古的时候花仙子很喜欢花,当时火神祝融喜欢花仙子,但是花仙子拒绝了他。后来花仙子在北斗七星上祈祷得到了王母娘娘赠送的医保桃花籽花仙子在这里栽下一棵棵桃花树,经过了365年的培养,桃花都盛开了白色的花朵,就像漫山遍野的雪花。火神祝融因爱成恨,决心毁掉着片桃花。终于在一天夜里,火神降下天火,漫山遍野的桃花燃烧起来,整整烧了七天七夜才熄灭,桃花树化为灰烬,后来王母娘娘心痛花仙子的心血白费,便下令在桃花树的遗址上,方圆三里的地方繁殖起一个村庄。这个祠堂据说是在王母娘娘的旨意下建起的。因而一般人是不能进入的了。当然,可能这只是一个传说。但谁能否认这可能是真的呢。”老人说完,异乡人问道:“你们村里真的以为这是真的吗?这些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老人的眼睛神秘地盏了一下,便说:“我们村里有一个传统,就是尊崇最古远的神秘的一切,就像西方人尊崇上帝一样。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些远古的东西一方面可以显示我村的历史的悠久,另一方面,历史的一切不一定比神话真实,因为历史事实可以被掩盖,但是神话的精神掩盖不了。”
异乡人说道:“我能不能进去祠堂里看一下呢。就看一下。”
老人说:”村里的祠堂近期被人进入捣乱,现在管的很严,恐怕进不了了。”
异乡人一想,觉得也是这样,便说,那么好,我想回去吧。以后再来。”异乡人一边走出来,一边在脑海中盘旋着花仙子、夸父,祝融三个人的名字。
但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异乡人忽然又觉得不进去祠堂看看,怎么也过不去的。
自己身为村史的编写者,怎么样也应该对祠堂有一点了解吧。异乡人忽然间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翻墙去里面看看。
异乡人浏览了一下黑夜中被包围着的祠堂,发现在祠堂西边的一角的围墙有点缺口,而且比较矮,有被人爬过的痕迹。
现在我正在叙述的异乡人忽然看见了一个肥胖的身体像一个大甲虫一样爬上了围墙,异乡人发觉他的身影有点像杨大头村长。异乡人好奇地看着这个甲虫模样的身体,等他爬进了祠堂里面,自己也跟着爬进去了。
暮色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笼罩了祠堂,祠堂像一个奇怪的黑色的蘑菇在天地间旋转着。顺着大门走进去,异乡人很快便感觉到一种阴森压抑的氛围。
砖红色的地板上面大门正在傲然挺立着,洞开的门如同一条闪亮透明的阳具。祠堂中间大厅则摆着几张八仙桌,下面的椅子则坐在地上,看着两个大睾丸模样的香炉。
异乡人又看了一下前面几十个森然立着的神祗牌,立即浑身上下不舒服。异乡人在心中开始默默念着:“现在我正在做梦,要把这一切看成一个空幻。我经常在做梦,应该现在也是一个梦境吧。”
异乡人忽然间发觉自己干顾着分析周围的环境,忘记看那个甲虫一样的貌似村长的人物跑到那里去了。
他是村长吗?
他跑来这里干什么?
他是一个贼吗?
要是贼的话自己要抓他吗?
这几个哲学问题同时浮现在异乡人的脑海中,让他感到有点混乱。异乡人甚至在某一个瞬间里觉得自己被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盯着自己。
八仙台上的油灯静静地燃烧着,在它的旁边的神祗牌上面的字眼更加明显地往异乡人的眼光扑来:夸父、瑶姬、杨忠保、杨德怀……异乡人下意识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夜在祠堂里流动的样子真是吓人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呢,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会不会是梦中,这里是鬼的所在吗。
黑色的夜黑色在流动着,那幽暗的心灵是幽暗的人间吗,为何自己的心在黑暗中跃动,浑身起来的毛孔啊,我在干什么呢?
黑色的夜里没有人啊,黑色的夜里,夸父在那里,瑶姬在那里,一切可恶的和可恨的东西在那里?
我想叼你,我想叼死你。这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吗。传来的声音到底是谁的声音。
眼前一个黝黑的房间里面。一阵罂粟花混着人粪的味道潜入了我的鼻子里面,里面黑色的东西是屎尿吗?里面白色的东西是鸦片吗?里面红色的东西是月经和血吗?里面抱着一起的人是谁?是鬼吗,是人吗,还是人鬼的混交?
“桃花,我想叼死你。哈哈哈哈……”那个男人的声音真是恐怖,他像一个瘌蛤蟆一样压在上面。真是恐怖,真是恐怖,那个女的是桃花吗,为何她如此的苍白,像一个幽灵,一个叼死鬼。
啊,她转过面来了,眼眶深深地陷入里面,如同一个黑洞,她的身体真瘦啊,为何见不到肉的呢?她看了一眼自己,惨笑了一下。
死了,死了,我为何做着这样的梦呢。为何这样邪恶呢?
那男人的东西像一把大刀从女鬼模样的女人下身抽出来,忽然间缩成了一个滚珠。
“哈哈哈,哈哈哈,真没用,还想叼死我,你自己快要死了,怪死的丑男人……”
那男人像一只大甲虫臃肿,此刻却在用双手拔他缩进去的阳具,非常紧张地拔着。
那女人却站起来,举起了一个剪刀,深深地插入男人的身体里面,她站起来的时候,下身的阴毛像蒲公英一样飞了起来,血从她下身汩汩流出来。
男人跳了起来,被插上剪刀的身体里面的血也像箭一样飞出来。真是恐怖啊。这两人在这么神圣的祠堂里面做爱,互相残杀。
真是恐怖啊,异乡人在想着。
我想插进她的身体,她是我的女儿,但是我却想插进她的身体,这些年来我干了不少女人,做村长真他妈的累,但是我干了不少女人,这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很多人奉承我啊,连做鸡的都奉承我,说我有魄力,是男人,很多人也在骂我,他妈的放屁,我是贪污了不少,村里修路的钱,村里油行的钱,还有前些天我还偷偷吧村里在西村的坟山卖给了一个老板种树。他妈的放屁,做村长真是有压力的。我那天回来的时候和老婆做爱,她的奶子下坠得厉害,没感觉了。做人就是有压力。我看过一个狗在街边干着一个母狗,公狗的东西比不上我的大,但是它们干得很舒服,我就是喜欢它那种干的感觉,真他妈的带劲。哪像人那样可笑啊。肾亏啊,阳痿啊,之前我总是把这个当作一个笑话,真是笑话,我堂堂杨大头怎么会肾亏阳痿呢,我七寸五的东西,怎么会阳痿呢。
那天我看到了我女儿洗澡,忘记是那天了,十年前的吧。那时候她还年轻,她洗澡的时候我正好偷看到了。不好的影响吧。我是村长呢,怎么看了自己女儿洗澡。不过之前我也看过了我妈洗澡。不同的感觉。我妈的身体是干瘪的,好像冬天枯萎的植物,我女儿的身体是盛开的花朵啊,是那样的柔美,
后来我强迫我女儿和我做爱,我女儿不肯,我打她,我其实舍不得打她的啊,但是为什么要打她呢,因为我下面硬了起来,我想打她,打是情骂是爱……我脱了她的裤子,女儿的屁股真白,我看了下面有几根黑色的阴毛,便想进去了啊。做爱是很爽的啊,那宙斯不是也很喜欢做爱吗。但是做自己的女儿不对吗,我不知道,但是想着想着就做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喜欢女儿的身体,她身上有淡淡的桃花的香味,这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我干过的女人之中算我女儿身体的味道最好了。
很多人骂我虚伪,明里一套背里一套,说我是个怪死的怪物。其实我哪里像虚伪啊,人在体制内,不得不伸手啊。何况人的欲望那里是人可以控制的,分明是欲望控制人啊。我喜欢钱,因为钱可以买很多东西,女人啊,地位啊,物质啊;我喜欢权力,权力可以带来自我的满足啊,可以威风啊,可以虚荣啊。谁不喜欢高人一等呢,谁想受别人欺负呢。谁希望自己是乌龟呢。不希望这样的话就要有权力。我没错的吧。
我更加喜欢女人。我一向以为英雄难过美人关。看到美女鸡巴不硬,还是男人吗?所以我一向的目标都是女人。算来我几十年干过的女人不下百个了。每个女人的味道都有点差别,但是干完总是觉得有点空虚。不过能干女人就是好的。空虚是他妈的屁啊。对啊,我喜欢女人没有错,我女儿也是女人,所以我和她干了哦。
今晚的月光真好,自己喝了几杯之后,那个死鬼书记说自己分给他的钱少,要告发自己,他妈的,同在一条船上,谁怕谁呢。真是他妈的可笑。老子平生除了阳痿什么都不怕。他妈的吓我,上次和他去开房的时候这个家伙就不行了,一看就是肾亏的家伙。没出息的。我拉肚子了,今天喝酒喝得太多,肚子不舒服。好在在这里的时候,没什么人知道。做这个梦真奇怪啊,我和女儿在祠堂里做爱,她的身体真的是很瘦了,又拉屎满地。女儿的死我也是有责任的。她还是挺可爱的,小时候眼睛大大,皮肤白。自己就是喜欢她才和她做爱。后来她跟了一个老板啊,做人家情妇,做老板的情妇我也没管她。谁都有自由啊,她想死也是她的自由。这个女儿恨我破她的身子就放荡了。其实给谁干也是干。为什么要死呢。那个老板后来不要她了,她就拿刀子割破自己的动脉自杀了。唉,真可怜,还是我把她人带回安葬了。那个老板我本来想勒索他多点的,就给我十万块。他妈的,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就值十万吗。有时候真想用枪毙了他。不过就算了,人年纪大了,考虑的东西会多点。还是要活着的嘛,就放她一条生路吧。
我是谁呢?这个问题其实有点难回答,我是我,那我是谁呢?这个梦有点邪恶,女儿这样瘦我还是和她做爱,做爱做到死。我是文化人,我知道潘金莲是做爱做到死的。我也做爱做到死,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多年之前,我一直想在祠堂里面做一次爱,现在做了,和自己的女儿在梦里做了,真是邪恶啊,羞辱祖先吗。哈哈,幸好是在梦里做爱。我的家伙还是很大的吧,我每天都在看,真的是很大。但是在梦里怎么拔不出来呢,这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
我是桃花啊,我死了之后才知道其实我是精卫,我不是疯了,我是疯了。不,我不是疯了。就是那个填海的精卫,为什么我会死呢,因为我爱那大海爱得太深了。当一个人爱一个人爱得很深的时候,必定会有一个人注定要死,不是你死就是你爱的人要死。因为我爱大海爱得很深了,所以我决定我死了,所以我做为一个神,我死去了。但是我是神啊,我投胎做人了,还做一个阳具很大的人的女儿,他和我做爱。阳具很大的父亲把我的大腿分开,然后把他那很大的东西塞进我身体里面,我们在做爱。我恨他,因为他的东西让我想起大海边的礁石,他做爱的动作让我想起大海的波涛。
他是我的父亲,我是神,他和我做爱了。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重新变成神的,因此我在人世间变得放荡,坏人也是会升上天堂的,恶人也不一定会遭到报复。我爱上了一个老板,这个老板无疑是在玩我。男人都是一些动物,他们只喜欢做爱。这个老板也喜欢做爱,我知道他在玩我的,但是我还是和他做爱。因为我是神,人下人间就是要慈悲为怀。但是我毕竟有时候忘记自己原来是神的了。所以当我看见这个男人又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我心里蒙蔽了,我扇了一巴掌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却抓了一下我的乳房,可恨的是那个男人居然帮那个女人打我,那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那时我已经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他却踢在我的肚子上。
我伤心了,在一天晚上寂寞的时候,我用刀子割破自己手腕上的动脉。那些血汩汩地流出来的时候真的是有点吓人。
那杀人的不是人的手,而是时间无情和爱的消逝:多少风花雪月都已经消逝了,只剩下黯然的心痛;永远萦绕在内心的是爱和恨的纠缠,就算过了千年万代,就算死去活来。刻骨铭心的还是刻骨铭心,随风飘逝的还是随风飘逝。
我死了,梦村也会死去,人类也会死去,世间万物都会死去。胜利的永远是无情的时空。
我活了,世间万物都将活着,因为死和活永远是一体的,爱和恨永远也是一体的。在做爱中死去也是幸福的。
我尘世的父亲在我做人的时候强奸了我,在我做鬼的时候我强奸了他,让他阳痿,让他憔悴。因果报应是我的原则。
异乡人神情恍惚,脑海中不断地浮现那个神奇可怖的做爱的场面,面色苍白,也不知道是真,也不知道是假,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去过祠堂里面。
不过一小时之后,他坐在水塘边,看着一只翠鸟盯着水面。水面上浮着绿色的水藻和水浮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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