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底怎么了,我想这辈子都说不清楚。
但我认为,既然是故事,就应该讲出来。我承认自己有点轻浮,有点登徒子,有点玩世不恭、甚至偷香窃玉,但那天,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硬是要我描述当时的情景,那太简单了,有一部韩剧,它取了个很写意的名称——色即是空。那个猥琐的男主角,在食堂吃饭时,看到对面有个女孩,刹那春光乍泄,就是那一瞬间,他认定了那个女孩,并最终在爱情与色情之间给大家上了一堂精彩的伦理课。
三三,也是在食堂,虽然情节没电影中那么夸张,但确实,她背后那吊带就是在我眼前十厘米内松落的,惊诧之余,我做了一个很色情的动作,紧紧贴在她背后,直到她走到食堂一角。
她嘴里说谢谢,但眼神分明在挑衅,色狼,让你占便宜了。我笑笑,不置口否,像这种性格的女孩,如果要认识她,或者说抓住她,最好是少表现,我还特意把位置挪了挪,离她远点。
果然,五分钟后,她主动把餐具搬到我对面,说,我叫三三。结果,我不仅知道她叫三三,还知道她是大一的师妹,喜欢印象派的画,讨厌周杰伦的歌,曾为金岳霖而惋惜,但又爱徐志摩爱的死去活来。
显然,关于这些话题,一顿晚餐是不够谈的,所以,在谈及梁实秋与徐志摩的情敌关系时,我故意卖了个关子,接着又狠狠地酸了一把说,月上柳梢头,我们去湖边散步吧!
说实话,如果你不佩服我,我一定会鄙视你,或许鄙视我自己。砚湖边,我脸不红、心不跳,撒了进华师后最大的一个谎,我说,三三,你像陆小曼,不仅是身段,更是气质。就因为这个很罗曼蒂克的论断,柳叶随风飘舞,三三花枝乱颤,颤得不经意间,她拉住我的手,而我,也很配合地搂住她的腰。
这种态势是无法解释的,但也是不需要解释的,更何况人家三三都不问,自己又何必傻傻地自找麻烦。所以,我很自然地从搂过渡到抱,从蜻蜓点水转化为如膝似胶。当远处最后一丝余辉被黑暗吞没,三三已像一头柔软的绵羊,完全、彻底、毫无保留地依偎在我的怀里。
我是个多情的人,但绝不是个滥情的人,所以,你不必问我接下来有没有进一步发展,实话告诉你,没有,完全没有,而且,和三三的告别很和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在我第n次把脑海中一个叫kiss的单词砸碎后,三三终于懒洋洋地离开我的怀抱,甩了下刘海,然后莞尔一笑。那一刻,我发誓,虽然跟陆小曼风格迥异,但那种美,绝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女孩,所以我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刚刚不做点什么,不给她留下点更深的记忆。
三三看我发呆,又笑了一下,我不由得又是一怔,这个时候,她突然踮起脚,嘴唇在我下颚碰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个动作具体代表什么,但我发誓,如果一万年后我还活着,一定对这个动作、这种感觉记忆犹新。
故事的结局很简单,三三转身离开,很洒脱,她给我抛下一句话,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不过,你还有机会。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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