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了越秀区,看到很多有着异国风情的人,有着黝黑的皮肤,他们走过炙热的人行道,背影挺拔而怡然。不禁心生出一种艳羡。广州的夏天来的很早,粘腻而令人不适。城市是一个巨大的蒸笼,里面有着各种喧嚣和沉重的阳光。走过公交车站,看着刚下学的高中生,穿着露出小腿的运动裤,惬意地等着车,脸上的青春意味尽览。不禁喟叹。
我最近老是在想,现在的大学生都怎么了,为什么老是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疲惫感与颓废感,为什么大部分大学女生在不到一年间可以从高中生蜕变成“白领丽人”,为什么有的大学生甚至不知道林语堂、不知道京华烟云。无解。
细究起来,这是中国教育的一个巨大“阴谋”。我们接受了十六年的教育,到头来还是不能“为祖国添砖加瓦”。我们在上完四年大学后,最后还得奔走在企业的门口,不知疲倦。家长们一腔热忱地为我们投资,结果却换来了“高投资,低回报”的结果。我们在享受大学生活,这只是一种假象,等若干年以后,我们在良心的驱使下能否还给父母这笔巨额的投资?还得多少年?
我们总希望有那么个人来点醒我们,不要继续这种巨大的迷惘与彷徨,找点什么来做吧,找点什么,也希望可以哪怕靠近理想一点点,因为离理想越远,就会越来越不知所措地迷失,还希望可以找回曾经那个高三的自己,因为只有在那时,自己才会心无旁骛的做一件事,更希望可以不那么浮躁,不那么疲惫,因为内心还有一点点梦想细微的光亮。
这种无谓的希望徒劳地增加了我们理想与现实的落差感。人们总是有着无可奈何的惰性,当我们的人生越来越偏离理想的轨迹时,失意、空虚与痛苦接踵而至,所以人们又总在苦苦追寻生活的意义。艾西恩在《面具馆》中说道,活着不过是为了希望。这是怎样的一种深沉的无奈。很多人却连那些些微的希望都放弃了。外界的困境是暂时的,而人们总是囿于自己制造的困境中难以自拔。更加可怕的是,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身处这种困境而不自知,所以有了新的注解:得过且过。
最近我老是在网上看到有人把韩寒比作“现代的鲁迅”,恍惚过后我思考的结果是:这种说法毫无道理。鲁迅和韩寒最大的不同在于,前者关注民生,而后者更加注重国情。鲁迅在《呐喊》痛斥国人麻木的精神状态,在《狂人日记》中抨击国人的“看客”心态……而韩寒在呼喊中国教育制度的高度不合理性,极尽讽刺之能地说中国的官商如何勾结。其实他的这种心态就是知识分子的一腔热忱。也许有很多人觉得很有道理,他的博客点击量也刷新了很多记录,但是人们只是在看,看过之后就没有下文了,似乎我们没有美国人那种随时可以到白宫前示威游行的勇气,即使有,就必须做好坐牢的觉悟。所以中国的教育制度继续高度不合理,中国的官商继续勾结,这就是现实。
有人说当今中国的文坛就像一滩死水,我觉得很多方面都像死水。每一个人都迈进了21世纪,可我们的思想还在世纪前徘徊。当我们面对日本那边不时传来的什么发明问世的消息时,从最初的感叹到悸动到波澜不惊,再到眼睁睁看着愈来愈多怀才不遇的人背起行囊投奔异国他乡只为寻求一个能给他们提供一间小小的实验室的机会,然后无动于衷地发现这些人中又得了第几个华人诺贝尔奖。所以我很期待深圳的“南方科技大学”不是昙花一现,也不是东海泡沫,虽然它筹办了3年也没有获得教育部的正式批复,但是它承载了中国很多知识分子的希望,希望它能够带领中国真正的人才走向世界,让中国真正融入世界。
当我们因为整天对着电脑而视力下降,因为耳朵塞着耳机而听力衰退,因为“宅”而体质愈来愈差,因为读的书少而使自己视野愈来愈狭隘时,却不知道整个社会因为我们每个人的素质降低而呈现退化的趋势。事在人为。有的时候观念会在刹那间改变,我们只需重视这种改变。这即是成长。成长是一个人的事,其他全部是让你感受摸索、疼痛、试探、彻悟这个过程的助力。有的时候我不禁想,我们中大部分人将自己蜷缩,像蜗牛,背着重重的壳,里面有着很多诸如梦想、才华之类美好的东西,等待我们去挖掘,去运用。虽然这个过程有很多阻力,但物理中不是说动力大于阻力时就可以永恒运动下去了么。所以我们需要的是找到这种动力,强大而令人折服、心驰神往的动力。
赵鑫珊说过,回忆是远了、淡了的暮霭,希望才是近了、亮了的晨光。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我们需要的是从自己不切实际的世界中醒来,抓住即使是一丝的希望,自信运用自己的能力,认真的去发现,去感知,去追寻,去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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