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疯狂了吧”,邹帅像是听到了世纪大新闻一样振奋,“待寡人过去给他取照留证。”说着就气势汹汹地要奔赴前线。“别瞎忙活了,老兄”,关蒙拦住了他,“一个个用毛巾蒙着脸,就差没用丝袜了,说是厕所臭,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怕被人认出来嘛。”于是大家心情又一下糟糕了,对这个学校的印象一下从不及格降到了负数。“楼管来了!”正当大家郁郁不快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放风声却响彻整栋大楼。于是便可以清晰地看到了,倒数两层的厕所里哗地几十个男丁从坑里站起,刷得一下跑得无影无踪。这一幕,直看得外围洗漱的新生个个牙刷掉了一地,惊为天人。楼管的适时出现是顺应民意的,而那些黄牛的仓惶离去虽然对于厕所的拥堵现象没有产生多少的缓解作用,然而大家却都不似方才那般咬牙切齿,反而堵的开心了。八时许,所有的人基本都完成了清晨最重要的洗漱工作,褚默吃了早饭也又回到了宿舍,但却迟迟不见喻豆的身影。众人奇,尤胜这才缓缓道出事实真相。“他在厕所门口徘徊了将近十分钟,说人多吧,可以理解,可是无法理解的是当有人出来的时候他竟然恭恭敬敬地请排在他身后的人进去。我问他在干什么,这孩子竟天真地说妈妈教过做人要学会谦让。我天哪,上厕所这种人生大事是可以随便让来让去的啊!”尤胜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表示实在无法理解。“所以说嘛,孩子就是孩子,理解力多少还是有欠缺的,要不怎么说童真呢。小豆也得亏还是孩子,要不就要被人骂成白痴货了,现在他这样还能勉强叫作可爱,再大一些,人们就会摇着头叹息道‘可惜咯咯’。邹帅不无打趣地说道。”“不行,这么下去这孩子会憋傻了的。”褚默丢下一句便急匆匆朝厕所赶去了。厕所门口,喻豆不负众望地依旧在那逗留。每一个被他友好请进去的人并没有流露出感激之情,反而一个个满脸疑惑,甚至怀疑他是否是黄牛的余孽,来这收买人心的。人们出来的时候都会用狐疑的眼神凝视着喻豆好一会儿,末了,还有一个学生低声问了句:“小朋友,刚那黄牛是你老大不?”喻豆不知来人影射的是什么,犹犹豫豫地不知怎么回答,此时便见着褚默风风火火地朝他这边赶来了,刚想打声招呼,却直接被褚默三两下推进了厕所,并成功在一个蹲位着陆。喻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褚默的声音盖过:“小豆,以后如厕这种事就不要谦让了,时间不多了,你抓点紧。”喻豆被这短短十数秒的一闪而过弄得六神无主了,恍恍惚惚答应了一声。8点45分,六人准时出现在了学校办入学仪式的场地,也就是该校的田径场。学校的所有建设中,田径场的档次确实挺高,这是按照标准规格兴建的,说起来还得归功于一个校友。他从这里毕业后,因为高考不太理想便放弃了大学跑到了海外,数年之后不知在哪一行当发了横财,便回到母校捐建个项目。当时是让校方在男生宿舍与田径场之间作选择的,于是校方不假思索便选了后者。理由很简单,学校每个建设项目的选址都有严格的规定,而且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盲目扩张,要建田径场就只能在校门口那个早已土的掉渣的空架子操场的基础上兴建,说空架子,是因为那操场除了有块荒废的土地,其它别的什么一概没有,真的很简约。而若建男生宿舍,原有的男生宿舍条件太差,早已不适应时代,必得拆除。但是当时男生宿舍的位置是在还未拆建的旧女生宿舍的背后的,那时的女生宿舍同男生宿舍一样的长,一样的高,加之各路大树的荫蔽。远远望去早不见了男生聚居区的影踪。所以了,毋庸置疑的,学校的面子为重,校门口的风景就是学校的面子,于是田径场就这样敲定了。后来的女生宿舍的崛起的原因其实和这田径场是一样的不谋而合的,只因它比男生宿舍更向外。可按理说有个亮丽的外观就可以了,没必要内部也整得那么得体,学校这个算盘明显打得不精妙。但其实大家都误解了,这同样是个捐建项目,来自于一个从凌凛毕业二十余年的阔太之手。她似乎明白了凌凛的所有小算盘,开建之日起就由自己的人全程督工,资金也不经学校。这样一来,学校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本可以成为豆腐渣的工程铁一般的坚实而又深深无可奈何。对于各方的利益,大家也都各自心中敞亮。可是女生们可不管,反正她们是实实在在的受益了。倒是愤怒的男生咬牙切齿地抓狂,抱怨女生新宿舍的崛起加速了男生的没落。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叫男生们自己集资建个新男舍来抗衡?但是提到了田径场就不得不顺道说说位于它旁边的体育馆了。这是因为前年凌凛中学史无前例的实现了本科录取率的百分百,并且全部在二本及以上。而且还破天荒的有两个学生跻身到了全省的前五十名,这样凌凛一下就轰动了,声名远扬,市领导当即乐得合不拢嘴了,毅然决然的要下拨五十万员的专款奖励此届毕业班的老师。可是精明的校长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恬着脸到了市长办公室,说教师的奖励就不用了,那是应该的嘛,谈金钱就玷污了教师这个神圣的职业了。他在学校没有授课,学生的好成绩其实跟他是挨不上边的,真正辛勤的是下面兢兢业业付出的教师们,按理说用金钱奖励刺激一下他们的积极性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这个福利还没有传到教师们那里,就已然被扼杀在这校长的怀抱里了。校长并不是即将接受奖励的教师,然而他却代表全体教师慷慨地拒绝了这个奖励,所有员工的主观意见,所有独立人的合法知情权,在这里,都早已荡然无存了。然而面对校长的推辞,市长大人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喜色,只是淡淡一问:“说吧,那你想要什么?”校长嬉笑不止,直奉承市长真是有远见,一下就看穿他的全部心思了。其实,并不是市长的英明所在,对于志向不谋而合的他们而言,轻易识破对方的伎俩不算什么。校长见市长发话了,就大胆将自己希望上头给建一座体育馆的想法说了出来。校长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嘴上功夫了得,在这世间真的难逢敌手。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将体育馆落成后的种种好处说了个遍,临了又将学生拉出来垫背,说真的没有私心,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着想。每每看见孩子们冒着狂风大雨坚持在露天中奔跑锻炼的时候自己就很舍不得,就觉得自己有愧于他们,就一直想为他们建个可以避风挡雨的温暖的体育馆,可自己身单力薄,也想过拿出全部积蓄,可是倾家荡产也不够凑足零头啊,所以才斗胆向上级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当即就说得泪水哗哗地留下了。市长在来访者面前历来表现得柔情似水,那一刻仿若深信不疑,终于感动不已。顶尖成绩光环的笼罩下,人们总会不假思索地相信他们别的方面的优秀。天知道,凌凛的学生是出了名的书呆子,天天有做不完的功课,倒不是心甘情愿,只是学校追得紧了,只好变被动为主动了,这样受到的麻烦才会相对少一些。因此即使风和日丽,在难得的学习之余,他们也宁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而绝不愿意到操场上去作践自己,根本就不存在校长唾沫横飞中的对于运动的勤劳。只是这两年好多了,一些男生倒还会在比较得空的时候打打篮球什么的。人们常说学习是一种脑力劳动,但是在凌凛,他同样是一个体力劳动,而且运动强度也绝不亚于每天一次马拉松长跑。可是睿智的市长偏就相信了,相谈甚欢,尾声时两个大男人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善辨是非的市长当即决定将从市财政拨出专款,校长也终于不虚此行。可是市财政吧,名义上说是官家的钱,可市长就是那个官家啊,他可不愿意无辜浪费这一大笔钱。他只是约见了当地的几个民营企业巨头,吃了个饭,打了几个哑语,老总们便一一会意,于是这资金的问题便一下就解决了。从中抽取了一百万后,他就把剩下的三百万给了校长,还一脸惋惜:“我对不住孩子们啊,你也知道市财政这边也吃紧啊,只能给这么多了。”然后校长便象征性地安慰道:“不少了,已经不少了,市长您真是个好的父母官哪,您为我国的教育事业真是做出了不朽的贡献啊,我代表全校师生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敬意。”“哪里哪里。”校长慌忙摆手,就这样两个男人互相又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陈词滥调之后便依依惜别了。第二天,市局财务支出便有了“下拨一百万专款支持凌凛中学兴建体育馆”一说,市长没报是三百万,那是因为他总结了今年来各贪官落马的经验,认为细鱼慢嚼才能长久。他现在才四十多,人家可是有雄心壮志的人,还指望有生之年还能再往上晋升呢。目前体育馆工程已完成大半,只要再有个三五个月就该竣工了。这也正是环顾整个学校最具吸引力的建筑了,本届的许多学子其实都是冲着这场馆来的呢。可无论如何,现在唧唧咋咋的孩子们只能耐着性子等着校领导的姗姗迟来了。
九点整,主席台上除了几个调试音响设备,摆放桌子的工作人员之外,校领导的尊容一概未可见。而褚默他们所在高一年级一班的的班主任章信柯因为来得晚导致整个班级至今混乱不堪,还未就位。“你们赶紧按顺序坐下啊。”看到其他班的同学基本都已坐好,章老师顿时紧张起来,慌忙冲着同学们囔。章老师教书有些年头了,但当班主任还是头一回,教书时淡定自如的他此刻面对这些调皮的学生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同学们在他的频繁叫唤下逐渐归位,褚默和邹帅刚想要走向最后一排,司徒却急急叫住了他们:“坐前面吧,前面看得清楚些。”“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有漂亮美眉”,邹帅回头白了他一眼,又一本正经道,“据可靠消息,校长是一个秃了顶的糟老头子,司徒哥哥你就不要再抱有什么天真的幻想了。”“我……”,司徒刚想辩解,可他们却已走了,便自言自语道,“我,我对男人没兴趣,你们都误会了。”纠结了一回儿便又跟上他们了。“谁让一个宿舍呢。”到达指定位置,邹帅突然变得谦让起来,直呼:“来,兄弟们。别客气,都先请坐吧,随便坐,,就当是自己家一样,随意,啊,随意。”大家本来时打算坐下的,可被他这么一说,却全愣住了。好一会儿,尤胜应道:“你家请客人坐草地上呢。”众人大笑,邹帅自讨没趣。“就你们最典型了”,全场肃静时是最忌讳嬉笑的,章老师闻声赶来,厉声道,“赶紧坐下。”9点30分,各色各样的领导终于缓缓入座。“校领导都好慢的呀,让我们早来,还多等了半个小时。”小豆稍显稚气的语言让众人只有摇头唏嘘以作回应。“小豆,哥哥告诉你一个真理”,褚默摸着他的头说道,“一个合格的领导,开会准时到现场时会遭到鄙视的。”“精辟,褚哥”邹帅接话道,“不是有句什么‘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放灯“吗,说得就是这个道理。”闲侃完毕,大家又乐呵呵地笑了,不过大家笑的是邹帅,邹帅只是跟着他们笑。可是没多久他就发现没什么可笑的了,可是他们就还一直哈哈着。“你们穷乐呵什么啊?”邹帅不明白。“傻小子,连名句都说不清,哈哈。”关蒙回答道。一脸茫然的邹帅不明所以,索性就不问,嘟囔了一句“没劲”就开始玩手机了。此刻,校长在台上也开始了风卷残云般的演讲。“同学们,首先祝贺你们从全市近两万余人的考生中脱颖而出,来到凌凛,本市一级达标校中的最优。我校历史近半个世纪,在省里也可谓历史悠久,多年来所获荣誉无数,为国家建设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台上的校长慷慨陈词,精神亢奋,说得眉飞色舞,神采奕奕,将凌凛夸赞得天花乱坠,在原本优秀的基础上又猛加修饰。一瞬间,凌凛似乎已不仅仅是单纯的省内名校了,却早已是超出三界外,跳出五行中,俨然是成为历史的一个传奇了。新生入学仪式是上自然是说尽好话,而诸如前任校长贪腐,食堂饭价高的离谱等丑闻却绝口不提。即便是外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校方仍旧是收口如瓶,而且一度以学籍作为威胁不让学生向外张扬。其实校方的一些做法虽然时常令民众愤怒,可相关部门却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撑不住了才出面干预,然后像诸葛亮挥泪斩马谡那样心痛。可是,能怎样呢,自己的声望得先保住啊。但是这也不怪他们,谁让凌凛是本市教育事业的顶梁柱呢,一点小错能放就放,真要把它弄垮了,大家的政绩都得跟着完蛋,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大家可都是高学历的读书人,心里透彻得很,何必呢。说话间,校长已经照着讲稿念了半个小时,倒不是说讲稿的内容有多么的丰富多彩,只不过校长老人家毕竟是上了年纪了,说点话就要大口喘气,语速太慢。而且讲两句话就要停顿好久,似乎是在等待着场下雷鸣般的掌声。可是这一届的新生觉悟普遍不高,只是以为校长的停顿时借机休息的一种方式。这么两三次以后,校长的脸色明显难看了。于是,在又一次的停顿之后,校长助手慌忙率先鼓起掌来。底下的教师们见了,互相望了望,只好跟着拍起掌来。章老师看了他们一眼,讶异道:“什么啊,又这样。”可还是得极不情愿地跟着鼓起掌。以往只要有人带头鼓了掌就一定会带动其他人一起鼓的,只不过这一届的学生真的很愚昧,在浩瀚的田径场中只有零星的几个学生响应了这场闹剧的号召,而后这些单薄的掌声又迅速地在呼啸而过的秋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鼓掌的人面面相觑,终于尴尬万分,而整个场面也终于完完全全地成了校方自编自导的一场滑稽的闹剧。这时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持久的响亮的带有明显嘲讽意味的笑声,校长助理兼仪式主持人见情况不妙赶紧大喊肃静,而各班主任也努力安抚,竭尽全力镇压这场暴动。终于没多久场面恢复了平静,然而校长气呼的神情下愈加衬托出的几近变绿的脸上透出的怒气让人不寒而栗。仪式暂停了。于是此刻便可以看到校长的后勤集团不知从何处迅速钻了出来,端茶的,打扇的,宽慰的,各司其职,真的很敬业。这一队彪悍的人马将校长服侍得就犹如宫廷的宫女太监之于九五之尊,令人叹为观止。要知道,校长自踏入仕途以来就从来趾高气昂,从不曾受过这等窝囊气,尤其是当上凌凛这个品牌名校的掌门人以后就更加是飞扬跋扈,到哪都有人瞻前顾后,小日子不知过得有多么的舒坦,哪料如今竟受这一刺激,没有暴毙就已实属万幸了。本来以为仪式开始之前各班主任就会和学生做好先期默契配合,实在不行找一些群众演员来也行。可是因为开了一次本科录取百分百两周年的庆功宴,实在玩得高兴了,又加以各老师历来反感这种形式主义,所以就全一抛脑后了。但这样的结果他们事先是没有预见到的。这时的老师们一个个都紧绷着神经,铁青着脸。校长这一出,他们的年终奖金算是完全泡汤了。伴君如伴虎,做臣子真的是很不容易啊,尤其是忠臣。一刻钟过去,仪式还没有重新开始的意思。“陛下驾崩了?”邹帅打趣道。“什么陛下,秃头方丈那是圆寂了。”关蒙赶紧反驳道。“驾崩,圆寂都不准确”,褚默摇了摇手指,“他只能用最俗气的说法,qbz.。”“什么啊?”关蒙有些疑惑了。“翘辫子哪,笨。”邹帅两眼无神地望着关蒙,语气懒散。说完又转向褚默:“褚大哥,别那么死脑筋嘛,稍微讲些脏话算不得什么,要没有我,你都没有翻译的咯。”褚默笑而不答,只是静观其变。这时章老师又慌张过来,生气地说:“不要瞎谈论”,然后望了一下四周,才低下头对他们小声说,“不过我很喜欢你们刚才的对话,你的描述最贴切,方式也最好,深刻而含蓄。”章老师拍了一下褚默的肩膀,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好可爱的班主任。”章老师走后尤胜不禁感叹,众人频点头。从仪式暂停到现在时间已经又仓促溜过去了半小时,褚默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双手插在裤袋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了起来,转身欲走,这在千人余席地而坐的田径场上就显得格外扎眼。司徒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快坐下,要惹麻烦的。”可是褚默却并不理会,只是朝他微咧了一下嘴,摇头,抬步便欲离去。“停下!”章老师慌忙低声制止,但却足以让褚默听得清清楚楚,“还没结束呢,不能走。”褚默当即是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悠悠说道:“想必老师您同我有相同的感慨,台上校长大人的说辞了无生趣,完全是照本宣科,讲稿或许都有代笔之嫌,对于这样一个毫无认真态度的发言是不值得这么多师生顶着烈日听他讲的。我听过一句话,浪费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校长在刚才的的时间里已经不断在强盗和杀手之间转变了,而且毫无道义可言。”在章老师的一时困顿不知所以中褚默早已潇洒地淡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外。“嘿,大哥,别丢下兄弟们呐。“邹帅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流露出无限艳羡的神情。愣了几秒钟之后章老师终于回过神来,不禁叹气道:“这个学生将会很难管教啊。”但是章老师却也并不去追赶他,那样反而会将事情闹大。“期待你我都会有好运了。”他心里想着。可是此刻偏是事与愿违,大广播中嘹亮地响起了校长野蛮的粗鲁的喊话:“章信柯老师,为何你班学生擅自离去?”“啊”,章老师心下一惊,慌忙回头答道,“他,他去一下厕所。”于是校长便不作声了,为了在广大学生群体中留下亲民的好印象,便又补充道:“原是这样,路上注意点安全啊。”可是听到这话大家却浑身不自在,邹帅喃喃道:“这学校是有多混乱,连上个厕所都要嘱咐注意点安全。然而听到这个回答本该宽心的章老师却愈发紧张,只是心下嘀咕:“校长您这回可得言而有信啊。”但是章老师的担忧顷刻间就应验了,校长低下头去对助手附耳道:“去保安室调录像,找到这个学生,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赶这么大胆公开挑战我的权威。”助手应了一声便悄悄下去了。会议终于又继续了。大家也都渐渐有了困意。邹帅环顾了一下四周,赶紧半蹲着准备小跑离场,冷不防屁股上却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干什么?”他回头恼羞成怒,大声叫喊。“蠢货,有摄像头呢。”关蒙就又借机拍了一下他的头。“那你就不能叫住我,非得打屁股吗?”邹帅依然没好气。“其实你半蹲时的姿势实在太难看了,尤其是屁股,我一时没忍住就痛下杀手了。”关蒙嘻哈着说道,一下着急的邹帅挥起大巴掌就要一雪前耻。“别那么小气嘛,小哥”,关蒙抓住了他的手,“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朝主席台努了努嘴,邹帅便会意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是不是,咱现在制定战术,用手挡住脸跑,听我口令,准时行动。”“好吧。”邹帅放下了手,“就听你的。”“三”,俩人蹲好后关蒙就喊起口令,“二。”此声一落关蒙就飞一般地朝前狂奔,而邹帅还傻乎乎地等待着那一声代表着起跑的“一”。见到这般,也只能骂一句“待会儿收拾你”就赶紧跟上了他的步伐。两人终是幸运的,逃跑的那一刹校长偏是忙于低头看讲稿,无暇理会。而其他的人,彼此心照不宣,是不用担心有谁会去告发的。章老师看了他们一眼,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此刻司徒望着剩下的两个舍友感慨道:“还是你俩好孩子啊。”可是尤胜却立马反驳:“要我有他俩那好身手都早跑了,谁叫咱跑得慢呢。就得呆在这受罪。”司徒闻言吐了吐舌头,拍着小豆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只有你了。”可小豆却也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如释重负,“刚刚是紧要关头,给忘记跑了,那个大叔讲话真的好拖的呀。”尤胜一下喷地笑了,司徒只感尴尬太甚。溜出了会场,两人长长舒了一口气。正喘气间,关蒙的屁股忽然就劈天盖地地想起惊天一响,当他狠命揉着屁股回头只瞧见邹帅的时候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而邹帅则显然是心满意足了,说道;“小样,还敢玩爷爷我。”关蒙笑得不好意思了,忙说:“好了好了,别小肚鸡肠了,还是问问褚默在哪吧。”“哪呢?”电话里头褚默便说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两分钟后他们便到了教学楼旁的一个小池塘,褚默正坐在池塘边上。“怎么也出来了?”褚默问道。“无聊透顶了,一直想跑,可就是机会不凑巧。”邹帅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褚大哥啊”,关蒙坏坏地笑了一下,“您老人家知道田径场门口有个探头吗?”“知道啊。”褚默平静地答道。“那你还这么镇静,被拍下了啊。”邹帅大喊道。“没事”,褚默依旧稳如泰山,“认出就认出嘛。”可他的这种无所谓精神显然让另外两人坐不住了,只能相互对视了一眼,齐声道:“褚哥,您牛。”褚默笑了笑,并不接话。沉默了几分钟后,邹帅又忍不住说道;“唉,俩哥,你俩是正取的还是择校的,反正我是择校的了,听说今年新增了50个择校生名额啊。”“你拉倒吧”,关蒙一语反驳,“那是官方放出的烟雾弹。真正内幕有100多个呢。”“我至今还心痛那打了水漂的两万择校费呢,要知道正取可只要两千的啊。”邹帅蹲在地上佯装心疼不已,却被关蒙一把推倒,“就你啊,我不也是。”“诶,我说蒙丹哥”,邹帅却有些不服气了,站了起来,拍拍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家那旮旯是正宗的富二代,俺们这旮旯是穷乡僻壤的刚奔小康的;你们家那是花钱如流水,俺们那旮旯可是流水如花钱呐,不一样的嘞。”“怎么的了,瞧不起富二代的是怎么的?”关蒙说着就摆开一副单挑的姿势。邹帅见状慌忙作揖赔礼,退到一旁,“哥哥手下留情,小弟弱不禁风,不比您老人家这壮实,甘拜下风了,五体投地了,佩服得屁股着地了。”说着就真的作起了跪拜的动作。关蒙也不计较了,只是略微深沉的说:“要能选择谁愿意生在帝王之家呢。四处竟是高高的宫墙,见不得一丝日头,倒不如寻常百姓人家来得自由快活,人只道我锦衣玉食,出入前呼后拥,煞是威风,可我的苦又有几人知呢……”正陶醉间,邹帅突然作了一个及其夸张的呕吐动作,然后双手叉腰,口里尽是不屑的啧啧声,“我去你的乌漆抹黑一顿屁,小样还把自己当太子哥了,你可真是想象力无穷,不要脸无限啊。”关蒙被这么一说反倒沉着脸想不出更好的词来为自己辩护。“你俩别闹了,楼上还在上课呢”,褚默微笑着制止了他们的嬉闹,两人也就打住了,闲得无聊就只好扫视了一眼四周。其实从整体来看,凌凛的校园还是挺美丽的,校园中的绿化在同类校中也算是比较好的了。路旁青绿的花圃整齐地排列,还时有盛开的鲜花洋溢其中。高大葱郁的松柏树也随处可见。让整个校园四季可见青绿,即将落成的体育馆还将配备有专业的游泳池,这在整个市是没有开过先例的。相照而言,凌凛里面最煞分景的就首推男生宿舍楼了。可即便剔除了男生宿舍这处败笔不提,在这种情况下凌凛也的确有了一道较为亮丽美满的风景线,可是,来自学子们的斥骂声、不满声、抱怨声依然会不绝于耳。而这一切,新一届的新生很快就会深入体验。“噢,对了”,邹帅的突然一声喊打破了大家赏风景的意境,紧接着又看着褚默,“哥,你还没说是正取还是择校的呢。”但这一问却遭致了关蒙的一个巴掌劈头盖下,“你带脑子没有啊,这还用问。择校还是正取看人就知道了,像你这种二木头一看就知道肯定考得不咋的,人褚哥一看多正派,肯定是正取的嘛。”邹帅摸着头一脸无辜,“那不一定啊,褚哥敢公然早退,成绩差也是可以理解的啊”,然后看了一眼褚默,“是不是,哥。”褚默却不急着回答,只是顿了几秒,才缓缓道:“不是。”而这一下当即乐得关蒙笑得打滚,直拍着邹帅的肩膀道:“怎么样,受伤了吧。”“凭什么啊”,邹帅仰天长啸,明显的无法理解,“那你分儿肯定也不高。”邹帅等待着褚默肯定的回答,而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愿了,褚默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这么一来,邹帅受伤的心灵算是得到了一丝的慰藉。
无边无际的宇宙究竟有多少奥秘是不被人所知道的,这有待我们地球的科学家花费成千上万的时间去探讨,全人类的英雄搭上飞船去太空探索才能一步步拨开迷雾,寻找出属于宇宙的一丝‘庐山真面目’。有人说宇宙存在着相同的拥有生命体的星球,那里居住的人被地球人称之为外星人。当然,也许他们也称呼我们为古怪的、稀有的外星人。确实,地球只有一个,但是拥有生命体的星球绝对不止一个。其中有一个星球跟地球的模样相似,就连里面也存在着人类这种雄心勃勃,主宰世界的生命体。它就是逆时空的逆世界。逆时空:夏天是让逆时空的人最为疲倦和颓废的季节,一眼望过去,大街上几乎是空无一人。树上的叶子都皱巴巴地卷起来,叶尖带着淡淡的红色,在阳光下仿佛就快燃烧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得了来自三个太阳的巨大热量,除非是冰系的魔法师,只有那些高傲的魔法师才能淡定地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动。剩下的普通人只能眼巴巴或是色迷迷地看着窗外那几个四处游荡的身影。当然了,用有色眼光特意搬出椅子坐在窗边‘欣赏’风景的大多数都是男人,特别是未婚男士或是宅男了。冰系魔法师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女生,‘冰山美人’是那些女人的特称。窗外的女人上身一个抹胸将鼓鼓的胸部缠绕起来,背后露出大片的雪白细嫩的肌肤,捆扎的细绳就在左右摇晃着,只要轻轻一拉,男人准会马上仰头流鼻血,而下身就穿着一个低腰短裤,包裹着性感的小屁屁,将前凸后翘的S型身材展露无疑。即使她们的穿着如此的‘伤风败俗’,但是脸上无一例外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紧绷着的脸蛋,,深抿着的嘴唇,眼里露出冰冷的光芒,散发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不过男人有时候不会看女人的脸,即使是个恐龙级的人物,只要忽视了颈部以上的模样,那就是心目中完美的女神。坐在窗边的人大多数都是看窗外的美好风景,不过却是有例外的,对于窝在同一个小房子的四个类型各不相同的漂亮女人来说,她们就对大街上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兴趣,她们的目光都是通过长长的管子张望对面古老大宅窗内的‘风景’。对面是公孙梓依的古宅,那里出现了异象,宅里的冰冷渗漏出了墙壁,路过的人都会感觉到了冬天的气息。很多人就为了能够遮挡暑气‘非法’攀爬进去大宅的后花园乘凉。“嘻嘻,那个男人真好笑。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的‘探险者’,真让我大看眼界了。”欧阳灵凤弯曲着柔软的身子如一条美女蛇趴在窗口边,双手把握在眼前的望远镜放下来,嗤嗤地笑着。她的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将巴掌大的小脸都挡住了三分之二,只留下一只正喋喋不休说着话的小口和一个弧度标准的瓜子形下巴。“你的眼睛又乱瞄了。我们的目标不在男人的身上。”上官语嫣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她有一张圆圆的苹果脸,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一个让人觉得卡哇伊的小女生。她饱满的额头上有一颗红痣,颜色鲜红神秘,让脸增添了一丝妩媚的感觉。
“不用看啦,那个男人那么逊,目光一直往窗外望,连走楼梯都摔上几下。我猜他半个小时内就要认输了。”欧阳灵凤索性翻了个身,舒服地躺在阳台上,翘起修长的小腿,晃动起来。“啊燕的预言从来都没有出错过的。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许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南宫淼托了托巨大的、丑陋的太阳眼镜,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屋子。她的刘海恰好落到了眼镜框的上方,将自己的脸上方都挡得密不透风,鹅蛋脸上只露出了一只挺直的鼻子和一张温润光泽的嘴唇。“燕姐的预言里只是说了梓依会遇到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但是不一定就是这个男人啊。你瞧瞧他,就是一只猪头长到了人的身上。”上官语嫣嫌弃地皱着小脸,如果公孙梓依的未来丈夫是这个样子的,她就要首先将他解决掉!“啧啧啧,你怎么能够管他就叫猪呢?这真是太不像话了。总不能因为他长得像什么就叫他什么吧!怎么可以说他长得像猪呢?那简直是侮辱了猪!”欧阳灵凤骂起人来不带粗字,文明到了极点。“两个妹子不要争吵了。”东方燕静静地将手上的扑克牌折叠好放回自己的衣袋里,她不是一个出色的美女,样子只能算得是一个清秀的女人,但是脸上温柔的笑意却让人印象深刻,带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可以说,她拥有一副可以无声安慰和体贴别人的脸蛋。“我刚才重新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东方燕侧过脸对着屋子里的三个人。“究竟是什么消息?难道是说其实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个人?如果燕姐想说这个的话,我们都猜到了。”上官语嫣抢先说。梓依的眼光没可能差到连这样的男人都喜欢上的,“不是。”东方燕摇摇头,“那个男人是一名小偷。他到古宅的原因就是觉得里面有值钱的古董。而我能够感觉到的消息并不是指这个。”“难怪我觉得他贼眉贼眼的,原来不是一个好货!”欧阳灵凤重新握着望眼镜看了过去。哎呀喂,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梓依的古宅的东西都想偷。“你们不觉得最近梓依奇奇怪怪的,夏天不是她最爱的季节吗?为什么她还躲进自己的古宅里?”东方燕提出问题。“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上官语嫣的大眼迷茫地看着东方燕。“啊燕,我前两天曾经见过她,那时候她还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于是我就叫她回去好好休息。”南宫淼想了想说。“可是——”东方燕皱了皱眉头,“我的卦象表明梓依并不是在古宅里面。”“什么?”三个女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没错,梓依不在古宅里。”东方燕对自己的预言技术很肯定,她可是预言世家的嫡女,最具预言血统的下一任传人。“除了老宅和我们的小屋,梓依从不会单独到其他地方去的。”南宫淼的心一突,梓依不会遭遇到什么事情吧。“有一股迷雾阻碍我的灵识,我测不出梓依的现踪。”东方燕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欧阳梓依去了哪里。“那我们快点去梓依的老宅看下有没有什么证据留下!”欧阳灵凤抛下一句话就打开窗户,直接从三楼高的距离跃出去。她刚才看到了那个小偷男人已经走向了欧阳梓依的房间,让她气得想暴打他一顿解气。
“灵凤,等一下我!”上官语嫣将脑袋伸出窗外对着已经稳稳地落到地上的欧阳灵凤大喊。“你跳下来,我接着!”欧阳灵凤扬起小脑袋,伸出双手作抱抱状。“我从楼梯下去。”上官语嫣缩了缩脖子,她可没有胆量从三楼跳下去。于是她只能快速地冲下楼梯。“胆小鬼!”欧阳灵凤撇撇嘴,对着迎面跑过来的人说。“路痴!”上官语嫣一边跑,一边做鬼脸。欧阳灵凤是一个典型的路痴,虽然公孙梓依的宅子很大,但是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巨大的迷宫,常常被困在一个相同的地方,还要打电话呼救。在上官语嫣的带领下,欧阳灵凤很快就走到了属于公孙梓依的房间所处的阁楼。“你,你们是什么人?”正在房门前开锁奋斗得大汗淋漓的男子看到无声无息出现在身边的两个女人,吓得脸色大变。“那你又是什么人?”上官语嫣双手坏绕在胸前,挑了挑眉。“我是宅子的主人!”男人的冷汗直冒,他事先打听到宅子是没人居住的。这个两个奇怪的女人是从哪里来的呢?“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小孩童?”上官语嫣哼了一下。“废话少说。”欧阳灵凤眼尖地看到男人的手在裤兜里掏东西,她双眼一眯,左手一握,快如闪电地出拳,击中男人的大板脸。“其实你可以用药的,不需要这么暴力。”上官语嫣看着眼冒金星,没了骨头似的慢慢躺到地上的男人说。“对付这样的男人,浪费我的药。”欧阳灵凤蹲下身,从男人的裤兜掏出一瓶喷剂。“他居然想在药剂师面前用药,真好笑!”上官语嫣在门上输入了指纹密码,坚实的门就自动地打开了。“灵凤,梓依睡觉的那个能量棺材不见了。”空无一物的房间让两个人大吃一惊。公孙梓依的‘床’很重,如果不是主人允许,其他人是无法搬运的。“我们要打电话通知一下燕姐和淼姐了。”就连床都不见了,人到哪里更是一个谜。“不用打电话,我们已经到了。”南宫淼的声音从楼梯的转角处传出来。“床在,人在。梓依的床当然是跟着主人去了其他地方。”东方燕说。“我们时常注意古宅的情况,梓依没可能在我们的眼底下消失的。”上官语嫣看着还是一脸淡定的两个姐姐。“不要着急,梓依妹子去找她的良人了。时机一到,她自然就会回来了。”南宫淼拍了拍上官语嫣的肩膀。“难道她去了那个叫地球的星球?”欧阳灵凤恍然大悟。她的叔叔就是消失了一段时间,从一个叫地球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终身伴侣。“这么说我们五个之中,梓依小妹是最快找到自己伴侣的人了。”上官语嫣喃喃道,“原来她的姻缘卦会是——”“嘘!”东方燕一下子将语嫣的嘴捂住,“天机不可泄露,当我们说出来就不准了。”四人相视一笑,默默地关上了房门。公孙梓依,祝你有一个愉快而又神奇的旅游。
地球的某间宾馆:“我的亲亲宝贝,大力一点,嗯哼,太棒了——”男人懒散的闷哼声带着浓浓的嘶哑,让人想透过房门往内偷窥。“伟哥,你的那里好大哦!”妖媚的女人声音带着羞涩的情欲味,让人感觉身处媚娃热情的勾引中,热血沸腾。“宝贝,你的小嘴真甜!”“哪有,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呢!”房间里,一男一女奸情四射,一触即发。阮正伟阳光的脸上带着一丝调情之色,全身放松地任由女人的小手将他的半遮半掩的衣服脱下。当然了,他的手也没有空闲,顺着女人窄窄的短裙裙摆抚摸上去,滚烫的手指有技巧地在光滑的肌肤上轻捻揉按,弄得女人微波盈盈,小口微张。他是正直青年的花花公子,却因为自己哥哥,连续三个月都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如果不再尝一下腥,他就全身都不自在。好不容易等到哥哥有事出外,他当然毫不犹豫地拨通电话,叫了住在附近等候多时的宝贝‘12号’到自己所住的宾馆happy下了。阮正伟情意正浓,邪笑一个翻身,将已经不记得姓甚名谁的宝贝压在下身,左手大掌覆盖在女人雪白的胸脯上,右手将自己的四角内裤一拉,开始眯眼享用女人的柔软于甜美。“你想以你白屁股欢迎我?”一把低沉性感带着火药味的声音从身后的传来。阮正伟全身一僵,阳光的脸一皱,心中的情欲火种一下子被冷水浇湿。他老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没有时间细想,立刻将内裤一抽一拉,将甩得老远的被子一扯卷着下身,夹紧双腿,才转过身干笑道:“大哥,你不是有事出去吗?”阮宏鹰粗眉一挑,丝毫没有因打断自家老弟的‘好事’而尴尬,他正眼都没有看一下还躺在床上发愣花痴的女人一眼,自顾自地将自己的衬衫脱下来。古铜色的健美肌肤,肌肉并不像健美先生那样的突兀而是结实匀称的,粗壮的腰肢,蕴含力量美的明显线条都给予在场的两个人视觉上巨大的冲击。阮正伟听到自己的宝贝在床上吞咽的声音,心里都要妒忌起自己的哥哥伟岸的身材来了。阮宏鹰无视在场的两个正在光明正大‘视奸’他的旁观者,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件紧身裤才停下手,走到浴室拿起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汗水。即使室内开着空调,他还是会全身大汗,热血沸腾,全身衣衫湿得就像在水里浸泡过,一天至少要洗澡三次才能够稍微降温。“鹰哥,你好热啊!宝贝为你降降暑!”床上的女人以为自家的伟哥是最英俊的男人了,结果他的老哥才是最man的,最让女人心醉的,她心中一荡,裸露着迷人的身子,一摇一晃地走过去,绽开一丝自认为甜美无比的笑容。“小伟,你管好自己的人造奶牛。”阮宏鹰在女人要碰触到自己的手臂时,将浴室门狠狠地一关,将女人隔绝在外面。他索性将最后一条裤子脱了,舒服地伸展有力的四肢,拿起花洒让冰冷的水顺着脸颊滑落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