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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夜话

  • 旧照片的故事

    旧照片的故事文/邓文香照片泛起了霉黄,女孩正悠闲地坐在木马上摇晃摇来了一个春日荡漾,绿油油的禾苗在点头歌唱爷爷的耕牛哞哞哞在泥巴里来往田埂上的青蛙,不知不觉跳到了女孩的脚丫上和煦的风拂脸,笑容也跟着安详没有门牙的齿缝泄漏了许多阳光 照片泛起了霉黄,女孩正悠闲地坐在木马上摇晃摇来了一个盛夏光芒,金灿灿的稻谷在弯腰打量奶奶的镰刀嚯嚯嚯在田垄里张狂田埂上的蚂蚱,不由自主跳到了女孩的辫子上炽热的阳光耀眼,汗水也跟着流淌没有健壮的肩膀却背起了一个个禾秆 照片泛起了霉黄,女孩正悠闲地坐在木马上摇晃摇来了一个秋高气爽,一年三熟的田野,已历经沧桑爸爸的传呼机嘀嘀嘀在腰间疯响红色的电话线,被女孩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是占线忙一张张奖状铺满了客厅的墙女孩总是想,等我贴满了墙后会怎么样最后,墙被拆了,女孩被迫成长 照片泛起了霉黄,女孩正悠闲地坐在木马上摇晃摇来了一个岁暮天寒,四季豆缠绕的藤蔓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结满了霜妈妈的礼物吱吱吱地在女孩手里拆成了线,线在心里织了一张网曾经喜欢坐木马的女孩已经学会了撒谎一切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模样 过马路 一股酸里透辣的气味扑鼻而来伴随着躁动不安的尘埃那是冬季的风肆无忌惮地往毛孔里钻 瑟瑟发抖的电瓶车在车水马龙中也想寻找一条缝隙往里钻街边的灯红酒绿闪烁着对春天的向往 阴暗如浪潮一翻手指欲戳穿云里雾里的琥珀又怕被尖锐的喇叭声刺破耳膜内心如同被八千伏电击无处安放 被风抽得扭扭歪歪的脸变成了一根根尖锐的刺直插眼睑可是我的眼睛太小如同那个钻不进去的缝隙最后全部遗弃在人间

    2020-05-21 12:21:42 作者:邓文香 来源: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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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甲壳虫之史 ——鹅话浅说

    甲壳虫之史——鹅话浅说文/陈锐华昂起头,莫回首谁鼻祖摆渡人是阿道夫,希特勒谁始祖的饲养人是农夫,住隔壁跨时空的偶遇驻守着隔世界的奇妙根源积累了情怀停产,不是第一次谁知这是最后一次停止,从硝烟中燃起亦从油烟里叹为观止内疚吧……日耳曼帝国的狂武战帝若泉下还会有良知征服世界的不是硝烟燃点地球的不止油烟经典是谁的生命圆润是谁的生肖情怀是谁的生活怀旧是谁的生态从峥嵘岁月流淌到和平年代灵魂拷问了外形是黄金分割线点亮了视觉疲劳还是情怀天下弄懂了来日方长悠悠岁月,滚滚车轮——从战场到商场——受降却又受庞忏悔吧,纳粹党的狰狞大叔——硝烟了了,油烟徐徐弥补吧,圆润经典刻画情怀——沧海涛涛,旧情绵绵永恒吧——典雅的仪态抚慰着心态“虫”路漫漫走天涯鹅步蹒跚邀情怀

    2020-05-21 12:09:03 作者:陈锐华 来源: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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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宇宙哥

    宇宙哥文/蔡欣彤高三时班里有位哥,人人都叫他宇宙哥。为什么叫他宇宙哥呢?因为他要统治全宇宙。为什么要统治全宇宙?因为他要实现宇宙人民共同富裕。宇宙哥有一副极具特色的嗓音,给人亮晶晶的感觉,如果你第一次听,一定会让你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他永远和蔼可亲,看谁都笑眯眯,似乎全天下都是他的子民。额头很宽,胡子长到耳朵下面,和头发一起把脸围成一个圈。他也不剃,也许这是伟人的象征吧。他每天早早地在教学楼下的空地上拿着课本背书,但是声音之大,成为学校的一道风景。所有人路过都看着他,所有人在教室内都听得到他的声音。大大的白衬衫校服欢快地飞着,他昂着头,一只手叉腰,高高地挺着胸,他用胸腔发声,所以他的胸肌极其发达地耸起。他为沉闷的校园环境增添了不少激情。任何一个垂头丧气,耷拉着书包的学子一看见宇宙哥,都会变得兴致勃勃,仿佛找到了生命的依托。你看他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真的变成了宇宙之神,哇,就像宙斯一样!然后快到上课的时候,他总要大叫一声:统治全宇宙,实现宇宙人民共同富裕!全校师生无一不识宇宙哥。后来校长找我们班主任谈话,宇宙哥的阵地由操场转向我们班走廊,后来又转到男厕所附近,有男生回来抱着头说:“听到他声音就屙不出尿了。”宇宙哥有段时间坐在我后面,那个时候我不跟任何人讲话,但宇宙哥太热情了,他总是想办法拉近距离,他还叫我小名:“小彤。”我惊讶地转过身去,他和蔼地看着我说:“借一支笔。”后来我们就熟悉了,我看到同学们暗地里嘲讽他,后来这种嘲讽由暗到明,令我起了怜悯之心,我觉得我们是同类人。有一次下课,我很认真地问他:“你要怎么统治全宇宙哇?”他目光炯炯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要统治全宇宙,首先统治文科班,统治高三4班。“然后呢?”“统治完文科班,再统治理科班,要一步一步来。”宇宙哥的头微微向下,像在哲思。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的相信它能够实现吗?”宇宙哥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他的自信瞬间感染了我,我开始思考世界上的事情并非绝无可能。宇宙哥后来又对我说,一统世界是迟早的事,现在已经有联合国了不是吗?有了联合国自然下一步就是统一全世界,再下一步就是全宇宙。我在思考人类有没有一致对外的可能性,如果外星人入侵或者人类遇到什么灭绝性的灾难的话也许有,但宇宙哥要统治的是全宇宙,全宇宙是什么概念?我不知道。宇宙哥既然要实现理想,自然要先把自己的思想书写下来。如果你看到他在教材上的笔记,你一定会疯掉。他的字大小不一,有些字大的可怕,爪子长长,像蜘蛛一样,霸占了书本的大部分。那些后来挤进来的字,由于空间有限,过长的脚从空白的地方硬塞入教材上的小字之间,或者粗暴地斜踩在小字头上。他下的笔还特别重,有个成语叫什么?力透纸背?总之每张纸都是变形的和驼背的。所以他的书本被糟蹋得面容枯槁,猥琐不堪。他的语文作文永远跑题,因为他永远在舒展自己的宇宙梦,当时很多人还抢着看,我也跑去看了。我们都以为是一片科幻小说,后来发现是一篇政治宣言。如果是一篇慷慨激昂独树一帜的言论也好,但看来看去不过是他平常讲的那几句宣言“统治全宇宙,实现宇宙人民共同富裕”的啰唆版。宇宙哥为了统治高三4班,自告奋勇地当了英语科代表,他的口音是不敢恭维的,极权主义的嗓音甚至把全班都带偏了。后来四班人民怨声载道,一脚把独裁者踹下台。我记得他当时说了一句:没事,水晶音拖得长长的,然后摆摆手眼睛笑成两条曲线,那时我觉得他很孤独。再后来,我也不站在宇宙哥这边了,因为他实在太吵了,他在我后面读书,比如遇到“联合国”“宇宙”“主席”等字眼的时候他会突然大声,吓我一大跳,耳朵整天嗡嗡嗡的。宇宙哥在班里的朋友很少,有一位是坐在教室最后排的满脸痘痘的男生,他跟宇宙哥永远是教室最后一个走。但痘男不一样,痘男在看一些同龄人看不懂的书,比如《维特根斯坦文集》。他习惯低头看脚,如果他抬头看向黑板时,他的眼睛如同从红色凹凸不平的废墟中爬出来的人,怔怔地反着光,有点恐怖了。痘男的爷爷是个道士,他相信巫术,说亲眼看到过某个妇女在一个脸盆里洗完脸之后脸就没了,他说的很多话我们都信。痘男跟宇宙哥是塑料友谊,他一边跟宇宙哥勾肩搭背,搞得跟几十年的兄弟一样,一边背地里笑话宇宙哥。 突然有一天他路过我的桌子,停了下来,说:你觉得宇宙哥这种人以后会怎样?我说:应该努力实现他的梦想吧!他神神秘秘地凑在我耳朵边说:“我觉得他是下一个希特勒。”一种预感让我和痘男不约而同地望向操场的宇宙哥,同学们踢足球,足球飞到宇宙哥脚下,宇宙哥站了起来,使出经典姿势——叉腰挺胸,向后扬起右腿,用尽最大的力量一踢,他的鞋跟球一起飞到空中,扬起两条弧线,笑声像雨点一样砸到他头上,宇宙哥拍拍手,也不生气,微笑着去捡鞋,他的侧脸凌厉,像上帝。宇宙哥后来没有得到他应有的赏识,他考了一个二b大学。从此杳无音信,但他留在了我深刻的记忆当中。人人都把宇宙哥当成笑话,可我不这么认为,宇宙哥是我见过的对理想最为忠贞的人,无论谁放弃理想,宇宙哥都学不会放弃。他总是满怀希望,胸怀天下。

    2020-05-21 12:01:02 作者:蔡欣彤 来源: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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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来过,我喧嚣

    我来过,我喧嚣文/小文 曲径通幽里,山拔千丈间。云阶接通天,回赴觅喧嚣。望山川厚土,守秋麦稷谷。 家里的阳台特别适合在夏天吹风、喝绿豆汤、喂蚊子。因为是顶楼,所以特别的炎热,故而夏天一到整个人大概就像煎饼,外焦里嫩。如果我的舌头有散热的功能,我大约早就伸出舌头哈哈哈大笑了。但是有些日子有下雨会凉快,被雨水冲散的暑气还是在匍匐在四面八方,初夏,随着北半球南移而日增元气。那我就像我的房子一样火热易燃,就像一个炭火一般被点燃,一点一点的烧至全身,通透火热,红星四溅。我初初到来,懵懂不知。见河是水,就要淌;遇山是土,便欲铲;逢人是亲。我膨胀着飞升,四下张望。然而就如《悉达多》里悉达多说的一句话:“我不再将这个世界与我所期待的,塑造的圆满世界比照,而是接受这个世界,爱它,属于它。”我并非自我,自我属于尘世,我应该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接纳和洞察。我确实应属于尘世,像女人们追求的爱情,用我的观点去左右和欺骗自己,把自己分泌的那一点荷尔蒙用幻觉和想象力夸张放大,用自己楚楚可怜的泪水和牺牲去捆绑一个男人,让他为我服务。虽千万人,吾往矣。但愿有一天,我能在一片广袤的土地种下稻谷,收割后,将它们高高的堆储在粮仓里,我就能让我的猫守着满地金黄的粮食,就像人类最初和猫咪合作的模式。我不必去投它粮食,它也不必被我亲抱,它可以威风赫赫的一圈又一圈的围着谷仓环走,这样它或许能有真正的愉快和生存的意义。毕竟不是同一个物种,人类能给动物的只有温饱和安全,其实这个不是它想要的。也许只有人类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进化的喜欢住房子的生物。千百年的强权统治和金融秩序,人类大部分已经失去了野性,人类越来越和善越来越能交流合作。我们今天同情这个,明天怜悯那个,给一个个弱势的物种腾出一个生存的空间,以达到我们口中所说的平等和生命的权利,以至于越来越多的物种通过示弱(卖萌、讨好)来争取生存的空间。新的社会经济秩序带来了新的生存方式,野性失去的趋势在很多物种都几乎有所体现,这种本是自然赐予我们猎食生存本领的天赋。我很遗憾。遗憾的是野性逐渐被至上的道德所取代。道德至上并不是完美的,道德也千万不能成为秩序。但是如今整个社会都在趋向于它。一个人需要去统一大多数人的意见,一个自主的行为要让更多的人感到舒服,一个人必须活在这种默认框条里,给自己的思维和行为织造一个结实的渔网。人文主义给予了人性的自由和人性的解放,提倡个人对自身的重视,个体对整体的影响,一直到如今。不过在道德下也就变成了一种异位的人文主义。古希腊的《河马史诗》书写的英雄,正是我崇拜的那样,他绝对不是完美的,不是绝对的正义的。他有强壮的身体、手中的兵戈、在家乡的母亲。他不知道他站的是不是正义的一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安然归乡。他或许是初出茅庐的牛犊,又或者是老城干练的智者。他们站在自我的一方,置身于自己的学识,存在于父母的教育和成长,站在尘世的一面。“在此之前,岁月会把她磨得人老珠黄,在远离故乡的阿尔戈斯,我的居房,她将往返穿梭和织布机做伴,随我同床。”就算用重金交换,阿伽门农也不愿意将自己的俘虏交出。他是暴力、迸发、果敢的、情欲的人性英雄。人性是一个时代更换另一个时代的突破口,人性的迸发和凸显推进一个时代的脚步,当然不是压抑出来扭曲糜烂的不健全的人性,而是这种果断、真实、原始、争斗、情欲的人性。人生不过草草,释放一种英雄的愤怒懦弱凄伤又有何不可。我喧嚣纸上,践踏风沙雨雪路。

    2020-05-21 11:57:42 作者:小文 来源: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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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鹿回头——最华丽的回头

    鹿回头——最华丽的回头文/刘坚您,来也飘飘烈日  悬崖猎人阿黑拉紧凶光闪烁的弓箭一头青春焕发慌忙逃窜的坡鹿被逼到悬崖的青春期的雌鹿 往前一步它就会葬身大海走投无路的雌鹿猛然回头绽放像朝阳一样的笑笑如花靥  那是最壮丽的景象坡鹿的回头是最华丽的回头太阳见了也感动得笑了椰子树见了也为之歌唱凄艳而动情的目光是春日暖风那目光赢得了猎人晶莹的泪花那泪花那目光融成了世间最美的画绝望的悬崖变成了美丽的伊甸园杀气腾腾最终变成了温柔的港湾 阿黑放下了手中的弓箭阿黑坚硬的心瞬间山花烂漫猎人和鹿姑娘牵手婚姻殿堂最悲壮的爱情便顺理成章成了男女挚爱的千古绝唱那一次坡鹿的蓦然回首定格为最华丽的故事和最快速的变幻没有灿烂的笑和华丽的回头可能坡鹿的肉香将在猎人家中蔓延或成为海中鱼虾撕咬慢嚼的佳肴杀戮骤变成凄美而酣畅淋漓的爱情绝望变成了春光明媚而婉转的乐章有时候  事情到了极限会产生震撼万年震撼人们的奇迹 猎人阿黑和青春雌鹿的传奇融入美丽爱情的河流猎人以坡鹿急转直下结为良缘干戈化玉帛的神话在一个叫做三亚的地方回响千年坡鹿美丽的回眸那清澈哀婉的清秀企盼的目光点亮了人与鹿爱情的神话点亮了一个美丽的三亚半岛也点亮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田 附:鹿回头有一个海南黎族美丽的爱情传说:古代一位英俊的黎族青年猎手阿黑,紧紧追赶着一只雌性坡鹿来到南海之滨三亚的海边悬崖。阿黑正要拉弓射鹿时,那只坡鹿突然回过头来,此时,鹿的目光清澈而美丽,那凄艳而动情雌鹿变成一位美丽的黎族少女,两人遂相爱结为夫妻,那悬崖山岭因此被称为“鹿回头”。

    2020-05-21 11:41:46 作者:刘坚 来源: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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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谁,偷了我的梦

    是谁,偷了我的梦文/朱钰珊听说,你梦到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在想你。——题记 温柔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了眉上,轻柔的风不远万里奔来扯了扯我的袖子,像是谁捎它给我带来了很多话。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又轻轻地闭上双眼感受了微风。可我还是有些愚笨,终究没能悟出些什么,哪怕是一丁点。但莫名其妙间,浓烈的熟悉感萦绕心头。无意间,我皱了皱眉。夜深,随着狗叫声渐行渐远,喧嚣陷入了沉睡。奈何我没有半点睡意,翻来覆去,越发觉得心烦。我亮灯坐起,起身翻找那似是被我遗忘了的日记本。随意打开一页,只见黑色的字迹没有任何异样,而页面不知何时,早已泛黄,留下了岁月侵蚀的痕迹。我捧着发旧的日记本翻看起来,字句斟酌像是在认真读着别人的故事一般。随着看了越来越多页,尘封的记忆恍然被唤醒:喜悦的、悲伤的、激动的、惶恐的、委屈的……我失了神!等缓过神时,发觉已红了眼眶。我轻轻合上了日记本后抱着,蜷缩在一旁。不知什么时候,我竟落入了梦乡。只见天空变成了喜欢的粉红色,轻柔的风在和小草温柔地握手,蜜蜂采蜜,蝴蝶漫舞。潺潺的小溪旁,我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梦有点长,好像闭眼间就过完了一生。我寻思着:那,会不会就是微风带来的讯息?本想着要争分夺秒把所有的事记下来,但刚醒那一瞬虽然还感到十分清晰,可越是往后多一点时间,哪怕仅是一秒,便由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梦见的是谁,做了什么事。那可是谁,趁我睡着间,偷了我的梦?梦醒,我陷入了沉思,不由地,想起了一个人!这时,风又吹来!我抬手用食指轻轻写下:是你偷走了我的梦吗?如果是,记得要告诉我梦里有什么!

    2020-05-21 11:39:28 作者:朱钰珊 来源: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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