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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情缘

  • 永远不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几年前,深爱过一个男人。进入他的生活,是因为一首歌,很平常的歌,人人会唱,《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时候,我在当歌手,那一晚,不知原因,让DJ放了《月亮代表我的心》的伴奏。如泣如诉的演绎,我甚至被自己歌声打动了。一曲唱完,我久久地屹立在那个小小舞台,让追光映照我白皙的脸庞和黑色的沙裙,掌声响起。落幕,我退场。后来才知道,在那夜,被打动的,不仅仅是自己。第二天,有人点唱这支歌,可我没有了头一晚的心绪,应付的唱完。在化妆室却收到一个花篮。有一张纸条:我想认识你。看看里面,没有小费。我用纸条擦了擦皮鞋, 就扔进了纸篓。对不起,我不陪人聊天,但我不拒绝小费。只是,不和人坐坐,小费又出在何处?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我的小费少,但也够了,这只是兼职。况且,我爱歌唱。以后的日子,断断续续的有人会点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没太在意,但有人点唱会有分红,我挺高兴。塞翁失马,我不知道,这小小的高兴后面,紧跟的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如果知道会在那次聚会上认识他,我是断然不会前往的。不认识,生活将是另一个模样。爱情也会一如既往,平平淡淡,但真实可靠。不认识,哪会改变我睿智、灵秀的小女人性格,使我蜕变成背着壳的女人,壳里蜷缩着我的心灵。因为那里的伤口太深,我要好好的休养生息。同学的生日,请我吃饭,我去了。一个男人坐我对面,眼睛的余光,发现了他悄悄地注视。留意观察他,不帅,不高,但眼睛里有一种打动人的光彩,况且。很整洁。男人漂亮与否不重要,但整洁重要。“你不化妆,和晚上看起来不太一样。”在茶楼喝茶的时候,他忽然出现在我身边。“还是有化,只是白天淡淡几笔,点到为止。我的脸不是调色盘。”我笑了,遇到一个听过我歌的人。对他有莫名的好感,高兴他和我讲话。聊了不短的时间,很多的话题。甚至交换了手机号码。十分投机,不不不,是投缘!最后,他说:“我经常点你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你不希望认识我,但我们还是认识了。”他笑,笑容里有一丝丝狡猾。豁然开朗,我说:“世界真小!”很快,我发现自己心里有了这个叫夏垣的男人,从没有一个男人像他那样打动我的心。想到他,我会从心底荡漾起一种道不出的情感。甚至让我颤栗,那种颤栗是幸福的,不然,我怎会嘴角带笑?我爱上了他。但千里之外,有等我的恋人。这样的爱情,注定了不会有结局吧?不是纯粹的相爱的两个人,牵扯了他人的爱,是受到诅咒的。我说的不仅仅是我的恋人。还有他的,那个已隐身的北方女人,根深蒂固的矗立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别人占据了,分给我的只有小小的一隅。那支《月亮代表我的心》是她的歌,他们相爱时最爱的歌。我仅仅是因为唱出了他内心的歌,让他关注我,对我产生感情。我是另一个女人的借尸还魂。她哼唱着这首歌飘荡在空中,她搜寻,最后降落在我的身上。他给予北方女人的爱是完整的。给我的爱也是爱,但打了折扣,缩过水。怎可比较?这两段原本不平等的爱情啊!夏垣生日那天,我没有去唱歌,我们一起去吃的日本菜.喝了不少温热的清酒,两个人都晕乎乎的.走出餐厅,迎面吹来的寒风让我打了一个冷颤.他用手搂住我的肩,隔着厚厚的冬衣,我仍然感受到他强劲的手臂,那是我依恋的地方.我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我们漫步在冬日的街头,像一对深爱的恋人,沉醉在这片刻的温情里,在霓虹变幻的色彩中,享受着虚幻的爱情.第一次,我跟他到了他的家.砰的关上门,他就紧紧的抱住我,我不能动弹,也不想动弹,我的皮包滑落到了地上.我把头靠在他的颈项,呼吸着他的气息.用我的脸擦拭着他的脸,他的胡须轻轻扎着我的脸,有一种微微的刺痛,我喜欢这样的痛,他让我的心漂浮起来.他吻着我的头发,吻我的耳垂,他用鼻尖轻擦我的鬓角,我的耳中是他温柔的喘息,有谁能够拒绝这样的吻,而且是在深爱着的人的怀抱.我沉没了,沉没在无尽的情海里.我闭上我的双眼,扬起我的头,他的吻滑落下来,印满我的颈子,他的呼吸游动在我的锁骨,"吻我...垣...不要停止."我说.他猛地用手捧住我的头,让我的脸靠拢他的眼睛,他深深的看着我,柔情万种.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一个激情燃烧的自己.于是, 热吻铺天盖地地像我袭来.吻过我的眼睛,鼻尖,最后是,嘴唇.如果说这样的吻是最狠的毒药,我也情愿一饮而尽!我用我的吻回应他的,热烈奔放.我的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紧贴在他的胸前.我抚摸他粗硬的头发,抚摸他坚实的脊梁.他停止亲吻,他紧紧的拥我入怀."茹岚,宝贝!"他轻呼,这一刻是万劫不复的地狱,我会意不反顾地跳下去了..我看见,我的衣服一件件离开我身体,飘落在脚踝:我看见,我黑亮厚重的长发洒落在我柔软的腰间:我看见我白皙的肌肤映衬柔嫩轻柔的胸膛:我看见,我笔直修长的双腿承负我青春美丽的侗体:我看见我像一跺娇艳欲滴的花,为着我爱的男人而绽放.....我愿意生生世世, 永永远远!多奇怪,在那一刻,我竟然想到了永远!没有永远,不管是情欲还是爱情.忽然,我的眼前闪过千里之外我的恋人的双眼.醒过来的时候,我转过身观望我此刻爱着的男人. 他睡得很熟,双眉紧蹙, 嘴里吐出小小的鼾声.我有一丝丝恍惚,有一丝丝陌生.我觉得奇怪,为什么我深深地爱上他,为着他放弃我的过往,动摇我一直坚信的细水常流般淡淡的爱情?没有答案,爱就是爱!那一刻,我已有了一总苍凉的的忧伤.那是一种预示吧,预示了这样的爱情将是一段苦恋.我的爱背负着背叛的内疚,他的爱背负着思念的痛苦.都是为着旧人.所以苦,为着这样的残缺不完整爱情.我仍旧继续着自己的歌手生涯,只是每晚最后一首歌会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是羞于用言语表达爱情的人。那么就用歌声吧,我将我的爱融入歌声里,只需一人懂,只需一人听。只要有空,他就会来,坐在舞台的右下方,吸着香烟望着我,变幻莫测的灯光映照着他的脸。他似乎没有表情,只是默默的凝望。不知道是不是无法承受爱情之深?还是,疑惑自己的内心?对于茹岚,只是寂寞中的一根稻草?又过一丝一毫真实的爱恋吗?我知道他在思考,我们都渴求答案,我们也都害怕答案。于是,我小心翼翼的继续着我的爱情。在那个寒风刺骨的冬天,我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冷,心灵的空虚感时时缠绕着我,虽然在爱着,却有着从未曾有过的寂寞。夏垣交给我一把房门钥匙,我没有搬过去,两个人住在了一起,会互相侵略对方,如果真心相爱,会容忍,会妥协。我的直觉是,他的爱是迟疑,和筹措不前。我不会选择共居一室,我害怕就这一点点的深情也会被琐事磨灭。因为,在他那方,爱情似乎摇摆不定。只是在黑夜里的抱拥才让我感觉真实的拥有着这个男人,我期盼他的亲吻和抚摸,他让我领略幽谷之深,起伏之美,他用他的男性澎湃的激情把我一次又一次的淹没。我喜欢听他在耳畔轻呼,茹岚。每一次呼唤都让我战栗,让我柔美的身躯紧紧缠绕着他,使我们更深的贴近对方,没有间隔没有空隙。。。。那时那刻我们都到达了极至。激情之后呢?我看着这个男人靠在床头,点燃一根香烟,红色的烟头晃动在黑暗中,把这死一般寂静的黑夜割破、唤醒。我起身凝望他,他摸摸我的脸,他说:“睡吧。”转过身,我泪如泉涌!原本以为的相互拥有,不过仅仅限于身体,我从未曾真实的拥有过他的心。我透过泪眼磅礴,凝望冬夜的天空。没有夏垣去了大连,他在机场打来电话,说有急事,去公干几天。第一次和他分别两地,有一种再也无法相见的感觉,更多的时候觉得这一切仅仅是一场梦。想听他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他的问候,心里才会有踏实的感觉,原来这个男人确实存在。依然会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想像着舞台下有那个吸着香烟的身影,我对着一个虚幻的他在演唱,他能领悟到我的内心吗?大连的天空会有月亮吗?可惜这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里了。我的歌声似乎无所寄托。那晚,下起了小雪,我唱完歌,坐在最后一班回家的公车上。车里只有3,4 个人,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人人都早早的回家相聚,我看着车窗外飘洒的雪花,发疯一样思念夏垣,渴望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想到这些。寒冷愈加侵蚀着我的身体,我紧紧裹住大衣,那沁凉刺骨的感觉还是从长驱而入,我的心似乎都冷了起来,变成了铅块,沉甸甸的。我忽然对回家以后的独处感到恐惧起来.这一定会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黑夜将吞噬我孤独脆弱的灵魂.我如同一个空洞的躯壳,晃动在夜归的巴士上.心却飘向了他乡.我在下一站下了车,栏了辆的士,朝着夏垣的家奔去,那是他生活的地方,有他每天触摸东西,有他的气息,甚至是他的身影..我站在夏垣门前,深深吸进一口气,这是第一次在他没在的时候到他家,似乎有一种窥视他人的嫌疑.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夜除去这里,我的心将无处喘息.钥匙轻轻地转动,门开了,书房里传出低低的女声,如泣如诉地吟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夏垣,他已经归家?!·我匆忙奔向书房,书桌上放着一部小小的录音机,一旁盒带慢慢的转动着,是我每天演唱的歌,却不是我的歌声。那个让我魂系梦牵的男人蜷缩在沙发上,像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昔日英挺健硕的身躯,短短的几天变得松散无力,看不到一丝丝活力。我来不及思考,我奔向这个男人,他的脸上却挂着眼泪!男人的泪珠?!我止步,我诧异他的眼泪。夏垣抬头看见了我,他的脸有一种绝望的悲痛。他说:“她死了。”我说:“她是谁?”我的声音在发颤。有一个让我迷惑很久又折磨我很久的迷,此刻,我正在接近那个迷底。“《月亮代表我的心》是我和她的歌,大学的时候。她经常唱给我听,这盘盒带是我那个时候我给她录的。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着,”他说,用手掌抹掉眼泪。“你看,歌还在,人确是,生离死别!”屋子里开着暖气,干爽而温暖。我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彻底的寒冷,从脚底慢慢升起,渗透了全身。原来如此!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夏垣家的,等到我恢复知觉的时候,我坐在地铁车厢里.我看见玻璃窗上映出的身影,披散着长发,身体缩成一团,像一个深夜里孤独的游魂.我抱着自己的胳膊.还是感到了刺骨的冷!我慢慢记起来的是,他旁若无人的回忆和诉说,他刻骨铭心的爱情.那个酷爱唱歌的大连女人,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他生命中阳光灿烂的季节,她离开他回了大连,带走的是他一颗支离破碎的心,留下的只是一副空洞的躯壳.原来,自己曾拥有的,爱上的就是一个已失去了心的灵魂!我用一支歌让游弋的灵魂站住了脚步,但无论我的歌声是怎样的婉转悠扬,饱含深情,他透过歌声看到的,确是远在他乡的故人!他自负,他压抑自己,这么多年来,不去寻她.仅凭着残存的记忆,偷偷的爱着那个女人.女人骄傲,女人在当初选择了离弃,即使生活失意,也从不让以前的恋人知道自己的状况.有一天,女人一病不起,女人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女人开始寻找恋人,在生命将终止的时候,女人想说:对不起,我爱你。恋人赶过去时,只知道女人病重了。恋人想着凭借自己的经济条件可以让女人得到最好的治疗。可等到恋人握住女人的手时,那手已不再温热,曾经柔滑细腻的手,这时已是枯瘦如柴。女人枕边有一个小小的随身听,女人在最后的日子一直在听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女人如风一般消逝了,女人早已耗尽青春。女人的生活也是暗淡无光,但女人的手自始至终都捏着一颗心,女人给这颗心上了锁,所以女人离去时,嘴角带笑。我能开得了那锁吗?也许多少年以后,我会在时间的配合下,利用记忆的减退释放出心灵。但是我没有耐心,为着自己得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对不起,我也要离去。一直以来让我小心翼翼维系的爱情,让我重重的摔倒在这个阴冷漆黑的冬夜。这种种的一击,我早已体无完肤!那么,我又凭什么去关爱另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我唯有逃离。我打点行装,告别这座喧闹繁华的都市。这是别人的城市,上演的也是别人的爱情。我挤了进去,却等不到演出落幕的那天。上机前,我给了夏垣一个电话,我说,我将永远不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挂上电话,我早已泪满面……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得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看一看,你去想一想,月亮代表我的心……

    2007-05-26 00:00:00 作者:茹岚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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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许愿树

        从前,某个村子里,有一个男孩子要上战场,与他许下一生的女孩为了他,每天默默地许下一个愿望,然后把一棵种子埋在湖边。女孩细心呵护每一颗种子,因为她深信每当种子发芽时,随著种子所许下的愿望也就能够得到实现。她的好友问她许下了什麼愿望,她也只是摇头笑笑不作回答。她所许的愿望只有一个:希望他能够平安。但是战争结束了,男孩子并没有回来。女孩仍然执著地守护著她为男孩所种下的每一颗种子。尽管在战争结束的五年后,村里的人都劝她放弃。父母替她物色了一户又一户的人家,女孩仍旧不为所动。终于,她的父母被逼急了,在不理会女孩的抗议之下,他的父母硬是把她许给一户城里的人家。女孩试过用任何的方法去拒绝这桩婚事,但都没有产生效果。但在举行婚礼的前一晚,女孩突然不再抵抗,乖乖地穿上那让全村女子都羡妒的礼服。家里人只道她终於想开,欢天喜地的去筹备明天的婚事。却不知道女孩其实已悄悄地下定决心,她要守住自己和男孩子的诺言…………婚礼当天,几乎全村的人都集合在丘上的教堂。他们都衷心祝福这一对新人,但当新娘出县在地毯的另一端的时候,所有人都呆著了…………新娘的礼服不是白色的,它被新娘手上的血染成红色的…………看著受伤的新娘,尽管新郎力排众议要娶她,但所有的男方家人都坚持著要退婚。女孩终於得到她要的宁静,因为她被逐出家里和整个村子…………十年……二十年……四十年……六十年……早在人们忘记这段故事的时候,女孩仍然默默地灌溉她的森林,尽管她已青春不再、轻灵的脚步变得沉重、乌黑的头发早就变得花白、青春的脸庞也被岁月刻下一道又一道的疤痕,但是女孩仍然没有停止。她还是每天陪伴著她的树,直到天黑在回到自己在湖边搭的小茅屋。女孩死的很孤独,因为她的树不能在她生病时照顾她,替她叫大夫,救她的性命…………几个村里的小伙子看的不忍心,於是几个人把她葬在湖边的一棵树下。说也奇怪,从那天开始,尽管其他的树都会随著季节的变换而有枯有荣…………但只有那棵树,据说从那一天开始就不曾再掉过一粒果子,谢过一片叶子…………彷佛周围的时间都停留在那一刻,不再流动…………从那一天起,湖边多了一个传说……不管男女,只要能够跨越那片森林并在许愿树前埋下一颗附有自己愿望的种子,那麼他的愿望一定会实现。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是真心真意的…………听福伯说完整个故事的时候,我握住小妍的手不禁紧了一下。小妍彷佛了解我的心意地回握了我一下。其实我们都不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几乎整个村子的年青人都是听福伯说故事长大的。但是今天的故事对我特别有意义。因为……我后天就要随驻守这里的军队上战场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回来……小妍答应我……她不会去送我,因为我离去的时候,她会站在许愿树前为我埋下一颗种子…………但是我希望小妍不会像故事里的女孩那麼傻。没有人需要牺牲自己的一辈子去证明自己有多麼爱地一个人……因为那只会让你爱的人更加心疼……“那,那个男孩子到底去那里了?”这是每当我们听完故事一定会问的问题,但尽管我从八岁问到十八岁,福伯永远是用一个笑容,再摇摇头来回答我们,然后再用他的拐杖撑起自己微跛的身躯,缓缓地踱步回家,做为每次的结束……但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在每一次故事结束后发出同样的问题,因为我们相信福伯只是卖个关子,总有一天他会告诉我们男孩到底去那里了……其实我们早已不下千万次地去臆测故事的结局。像是男孩子死了……变心了……受了伤所以没办法回来……甚至连福伯就是那个男孩的说法都出来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妄下断语,因为我们相信,从福伯口中出来的结局,一定比我们的要更动听,也更动人……“我想……我可以回答你们那个男孩去那了。”听到这句话,我们每个人都转身回望这个从一开始坐在我们身后跟著听故事,却毫不起眼的年青人。他大约二十上下,从福伯刚开始说故事时在我们身后的一棵树下乘凉。本来也没什麼人留意他,但他的惊人之语倒是吸引了我们全部的注意力。“怎麼了?干嘛直愣愣的看著我?你们不想知道后来的故事吗?”年青人笑著说。“想!当然想!”不知道是谁先说出了这句话,但是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怪他的唐突,毕竟这个故事从小就在我们脑海和梦境中不知道回荡过多少次。终于可以在今天听到整个故事,也算是给我的临行践礼吧!正当每个人准备听年青人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福伯反而说了一句话:“也该是时候了……年青人……你跟我来……你的故事,应该是先说给她听……”说毕,他就拄著自己的拐杖,缓缓地向村子的另外一头走去。而年青人彷佛也知悉福伯的心意,没有多问什麼,只是默默地跟在福伯的身后,留下一脸错愕的我们……但是当然,我和小妍不会放过这麼好的机会,我们俩个很有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偷偷地跟在俩人的后面,留下了更错愕的他们。福伯缓步走著,年人也默默地尾随在后,我和小妍也偷偷地跟在后面。福伯三不五时地向后看,显然不想让我们跟著他们,所以我和小妍也不敢跟的太近。还好这片树林是我们从小的游戏场所,所以虽然我们一直保持一段距离,倒也不至於跟丢了。走过了村子、越了小溪、穿过了森林。福伯带著年青人一棵大树的荫下。那是一棵很奇特的树。尽管当时已是秋天,周围的树也开始枯黄,但唯有它仍维持著盛夏的模样。“这…….就是许愿树?”年青人问。“对。这也是她为他种的树。”福伯说。“那麼……我想我应该先介绍我自己是谁……”年青人说著,边放下了他的行囊。还有他手中捧的坛子。“不用了。你来只是告诉她后面的故事!”福伯打断了年青人。但年青人只是耸耸肩,轻轻地坐在树荫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整个传说……其实……男孩并没有死。在战争结束之后,男孩很幸运地存活了下来……但是他并不快乐,因为在一次掩护村庄的行动当中,他发射的子弹打中了一个随同村人逃难的女孩。子弹打在她的背上,却狠狠的击在他的心上。同伴们劝他不要负这个责任,甚至有人愿意替他“解决”整件事。但是男孩都拒绝了……他不愿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而造就更大的错误,所以他决定负责……男孩静静地坐在女孩的床边,尽管村人对他有所指责、同伴对他有所不谅解,男孩都只是默默承受,因为他的心全都系在女孩的安危上……女孩终于醒了,在他不吃不喝的第五天。但是……女孩从此没有办法再走路……子弹击中了她的脊椎……男孩为了负责,自愿肩负起照顾这个女孩的责任。在战争结束之后,男孩也没有回家,他甚至克制自己不要写信回家……他希望女孩当他死了,那麼她才可以找自己无法给她的幸福。受伤的女孩知道男孩并不快乐,她不希望自己的不幸带给别人不幸。男孩被她的善良感动,男孩下了一个决定……向她求婚……就这样,他们结婚了。时光飞逝,转瞬间这一对新人已经是一对老夫妇了……尽管年老的两人行动都有所不便,但他们仍然相互敬爱、扶持……直到老爷爷死去的一年后,当老奶奶在整理他的遗物,不经意的翻阅他的日记时,才赫然发现老爷爷根本不曾忘记过女孩……老奶奶每翻一页,就哭一次……她心疼老爷爷的苦心,他明明就不曾忘记过那个女孩,却为了老奶奶而留在这里,而且不曾在她面前显露过他的一丝痛苦……但是在日记里,他对女孩的思念却深刻到另人心痛……也许他真正心爱的是那个女孩,但他却没让她因此受到一点委屈……老奶奶决定要把老爷爷送回故乡……她累了他一辈子,是该让他回去的时候了……“就是这样。”年青人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本日记。“这是他用对女孩的思念写成的。另外,我还有一句话想说。”年青人说。“老爷爷他,到死也没有背叛女孩……他虽然和老奶奶结婚,但是老爷爷从来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我也不是他们的孙子,我只不过是一直受他们照顾的孤儿罢了。”“原来如此……你也该放心了……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福伯一手抚摸著树,一边喃喃自语。“还有,”年青人拿起他一直捧著的坛子。“这是老爷爷的骨灰,老奶奶托我一定要把他埋在女孩的墓地上。”“你就把它埋在这就行了,这整片树林都是她的墓园。”福伯说。年青人在树下挖了一个洞,小心地把坛子和日记放进去,再埋起来。“那麼,我就此告辞了……我必须赶回去和老奶奶报告。”年青人说完,对福伯微微鞠躬,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福伯就一个人静静地拄著拐杖,坐在树下。也不知道了过多久,森林的雾渐渐地大了起来……福伯这时突然说了一句:“你们先走吧……我还想再坐一会儿……”我和小妍很有默契地转身,悄悄地走了……回程,雾很大……路上的景物和来程时看来完全不同。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但是我看到……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另外一对情侣在这里,我转头想问小妍她是不是和我一样看到了,没想到小妍笑笑对我说:“不管是不是『他们』,我们都没有必要打扰他们。”我也笑了。对啊!换做是我,相隔了那麼久,我也不希望被人打扰啊!隔天,我随军队的列车离开了。小妍依照约定没有来送我,因为我知道,此时的她,正在许愿树前为我埋下一棵种子……一个月后,我在部队里收到一封小妍寄来的信。她说福伯走了……在他自己的床上。福伯走得很安详,因为当村人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带著微笑……另外还有一件事,原来福伯在走前交给小妍一封信,交待她在他离开这个村子的时候才准打开,现在他走了……於是小妍打开信……才知道……原来福伯就是当年的新郎……他一直后悔当初坚持要娶女孩过门……更后悔他没有坚持留下她……所以他化身“福伯”,就是为了要守护著她,也为了能够让这个故事流传……现在他等到男孩回来了……他也应该功成身退了……他毕竟守候了她六十年……他也累了,想休息了……我一口气读完小妍的信件,把整个故事在脑海中完全地串联起来。我被整个故事感动不已,不管是女孩、男孩、福伯、或是受伤的女孩。他们都是真正懂爱,而且用心去爱的人……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并不表示赞同文中的观点。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7-05-04 22:31:24 作者:疯狂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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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敲三下 我爱你

             这个故事是兰妮告诉我的。"你认识胡吗?"她问我。"是的,去年冬天,我和她吃过饭,印象中,是个很温柔,很灵秀,很有才华的女人。""喜欢她吗?""是的。""那么,你应该知道她的故事。"胡是个年轻的女作家,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擅长写新诗和小品,文笔流畅生动,笔底充满了感情。从她的文笔看,她该是个细腻而多情的女孩。胡尚未结婚,和父母定居南部。在一次台北的文艺聚会上中,她认识了住在台北的周。周不是作家,而是某报的记者,能写,能谈,能欣赏,而且会画一手好的写意画。他的才气和风采立即吸引了年轻的胡,但是,周已经使君有妇。人类太多"相见恨晚"的故事,但是,相知却永不会"恨晚"。胡和周由相识而相知,由相知而相爱,这之间是一条漫长而坎坷的路。我相信他们这条路走得非常艰苦,必定充满了矛盾、挣扎、痛楚、压力和犯罪感。台湾的社会,说新不新,说旧不旧。一方面有非常耸人听闻的新潮人物,另一方面,也有极端的保守派。胡和周就在这夹缝中生存。周是书香门第,妻子也是出自名门,而且已有一儿一女。无论在道义上,责任上,都不允许他有外遇,更遑论离婚再婚。因而,他们只有抑制着这份感情,不容许它泛滥开来。他们经常在宴会上,或人群中相遇。四目相对,灵犀一点,千言万语,却常苦于无法倾诉。于是,有一次,当他们有机会单独相处时,周说:"那只有三个字;三个从有历史,有人类,就会互相诉说的三个字;我爱你。我不能时时刻刻亲口说我爱你,但是,让我们之间有点默契吧。如果我打电话给你,铃声响三下就挂断,那是我在说"我爱你",若是向你眨三下眼睛,弹三下手指,喷三口烟……都是在说"我爱你。""多么浪漫的表达方式!然后,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他们生活在"三下"里。敲三下,我爱你。看三下,我爱你。铃响三下,我爱你。吹三下口哨,我爱你。叹三口长长的气,我--爱--你。这种爱情,有它的凄凉,有它的美丽,有它的诗意,有它的残忍,有它的狂欢,有它的痛苦。不论怎样,周和胡就这样"两情默默"的度着日子。胡为了忠于这段"不为人知"的爱,竟摒退了所有的追求者,一直与小姑独处。逐渐的,两人的知己朋友,都知道了这段情。而他们在无数的刻骨相思之后,越来越觉得彼此间的爱,已浓得再化不开。于是,周开始和妻子摊牌,开始和父母商量,开始为两人的未来而奋斗--这是另一条艰苦的路,几乎是残酷而血淋淋的。周为了胡而奋战,胡为了周而受唾骂,最后,周总算获得了妻子离婚的同意。去年七月某日,胡和周约好在台北某餐厅共进午餐,胡乘飞机北上。那天,她心情极好,因为这么多年的暗恋,终于有了拨云见日的一天。终于可以公开约会了!谁知,这顿午餐,周却没有出席,而且,他永远不会出席了。周就在那天早晨,因撞车而丧生。就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走了,消失了。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那些日子,她生不如死,对于周围所有的事和物,都视而不见。心碎的滋味,只有心碎的人才知道。那些日子,她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没有意识,活着只为了活着,痛楚的底层,是再也没有爱了,再也没有希望了。"死亡"推毁了一切,爱情、梦想和希望。然后,在周死后的第七夜,周的诸多好友们,都聚在一起,为周开追悼会。胡也参加了这追悼会,她彷徨无据,心碎神伤。眼前都是旧相识,可是,谁再对她敲三下?拍三下?看三下?吹三声口哨?叹三口长气……那夜,台北全市灯火辉煌。但是,那夜,在周的追悼会上,一间大大的客厅,却忽然灯火全熄。灯灭了,一片黑暗。大家在惊愕中,灯又自己亮了。然后,再灭,再亮,再灭,再亮。一连灭了三次!胡几乎是脱口狂呼了!闪三下,我爱你!他来过了!他见到她了!他说过了!闪三下,我爱你!闪三下。我爱你!他表达了他的意思,他带来了他的关怀、热情与安慰。死亡,不是终点。胡又活过来了,又能面对生活了,又开始写作了。死亡,也不能阻止爱情!这是个爱的故事!我听完了,说不出的感动,说不出的心酸,也就不出的激荡。爱,如能超越生死,多么伟大的事!但愿死而有灵,相爱的人永不被死亡分手。那么,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这不也是一种"美"吗?提起笔来,我情不自禁地写下了几行字:不能同死,但能同在!不能相聚,但能相爱!不能今生今世,但能无阻无碍!给胡。给周。为了他们的爱。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并不表示赞同文中的观点。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7-05-04 22:25:00 作者:琼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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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爱很爱你

    我听过一种说法:每个人都是一段弧,能刚好凑成一个圆圈的两个人是一对。   如果一个人的初恋沉闷且冗长,不知算不算很奇怪。高三的时候,别人还忙得昏天黑日,我父母就早早地替我办全了出国手续,只等我领到毕业证Goto美利坚了。我们班上有个人称大P的男生特能说,一般播音时间是早自习“体育快递”,课间插播“时政要闻”,午间休息“评书连播”,晚自习Cl-assicalMusic,可每次考试他总有本事晃晃悠悠蹭到前几名。班主任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在最后一排和我这个“逍遥人”一起“任逍遥”。那时候大P又黑又瘦,面目狰狞,读英文像《狮子王》里的土狼背古诗,真的,后来我们逛动物园时,猴子见到他都吱吱乱跑。刚和我一桌的时候,有天晚自习,他大唱《我的太阳》。我在一旁偷喝着可乐,唱到高音时他突然转头问我一句嗓子怎么样,我嘴里含的水差点全喷了出来,气得我重捶了他几下。他却跟没事似的,说我打人的姿势不对所以不够狠。我叫他教我,他倒挺认真,还叫我拿他开练。第二天上学见着我他头一句就是:“十三妹,昨儿你打我那几拳都紫啦!”边说这边捋袖子叫我看。后来我想,这段感情大概就是从这儿开始的吧。以后大P一直叫我“十三妹”。我跟大P的交情在相互诋毁和自我吹捧的主题下愈加巩固。我们像哥们儿似的横行高三年级,要多默契有多默契。我听过一种说法,每个人都是一段弧,能刚好凑成一个圆圈的两个人是一对,那时我特别相信这句话。我越来越感到我和大P的本质是一模一样的--简单直接,毫无避讳。我自信比谁都了解他,因为他根本就是我自己嘛。有一回我对大P说:“我好像在高三呆了一辈子。”我没理会大P大叫我“天山童姥”,我心里有个念头,这念头关乎天长地久。那年高考,大P进了北大。而我刚到洛杉矶,隔壁的中餐馆就发生爆炸,我家半面墙都没了。之后我搬家。办了一年休学,给大P发了一封E-mail,内有三个字“我搬了”,没告诉他我新家的电话。   (图片提供:Leo)新家的邻居是一对聋哑夫妇,家里的菜园是整个街区最好的。他们常送来些新鲜蔬菜,我妈烧好了就叫他们过来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恩爱的一对儿,有时候他们打手语,我看着就会想起那一个圆圈来,想起大P,心里一阵痛。我买了本书,花了一个秋天自己学了手语。就这样我慢慢进入了这个毫无声息的世界。他们听不见,只能用密切的注视来感应对方,那么平和从容,这是不得安生的大P永远不能理解的世界。我闲来无事,除了陪陪邻居练手语外,就是三天两头地往篮球馆跑,替大P收集NBA球员签名或者邮去本月最新的卡通画报,感动得他在E-mail上连写了十几个大P,还主动坦白在追女生。我在电脑前呆坐一个下午,反反复复跟自己说一句话:“别哭!别哭!这又没什么不好!”可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再往后讲就是春天了,我还是老样子,只是手语有专业水准了,大P在我这个“爱情导师”的悉心指导下,也已初战告捷。我想,只要他快乐,我就应该快乐,能做他的哥们儿,也不错。纽约交响乐团要来演出,我背着父母替别人剪草坪忙了一个月才攒够门票钱。我偷偷把小型录音机带了进去给大P灌了一大段Live版ClassicalMusic。大P回E-mail却抱怨我只顾听音乐会,第一盘早录完了都不知道,漏了一大段。我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又流了出来。6月份我回北京,大P参加的辩论赛刚好决赛。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回来,悄悄溜进了会场。这一年大P变得像模像样的了,他总结陈辞时所有人都又笑又鼓掌,他发挥得很好。辩论结束,大P他们赢了。下场时我看见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女孩笑着朝大P迎了过去。回美国后我的信箱里有两封信是大P的。第一封说他在辩论决赛场上看见一个人跟我简直一模一样,他叫十三妹那人没理他,可见不是,不过能像成这样,真是奇了。第二封说他现在的女朋友虽好,但总感觉俩人之间隔着什么,问我怎么我们全俩就可以直来直去呢?我在电脑上打一封回信,告诉他其实我才是他的那半个圆圈,只是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凑成一个圆。这封信我存着没发。我没有告诉大P我家的电话。我总能很容易地得到球星签名。我背着父母赚钱看演奏,连磁带录完了都不知道。我不想让大P知道我回了北京。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放弃了我的半个圆圈。因为,中餐馆爆炸后,我只能靠助听器生活了。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gdfuwu@163.com或gdfuwu@sina.com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7-05-01 00:00:00 作者:DU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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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愧对恩师

                        许多年逝去了,但自己所犯的错事却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当我辞别亲人离开家乡远赴省城念大学时,我才更深刻地感受到离乡别亲的酸楚和寄人篱下的悲苦。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一年,我念初二,那是个尚未脱离懵懂但又有些自以为是的年龄。那时,学校每年都要招聘数名外省籍教师。我们(十)班的语文便由一位湖南籍教师执教。她姓楚,二十来岁,高高的,瘦瘦的,挺清秀,看起来蛮和善。她上课颇有特色,让我们耳目一新:每节课只用十五分钟讲解课本上的知识点,特别是重点和难点,然后在黑板上抄下十道其经过精心提炼的题目让我们现场作答,最后便不厌其烦地逐题讲述解题技巧,直到大家弄懂为止。这和前任老师照本宣科的教法大不相同。楚老师还要求我们写周记,每周交一次;并首开先河,要大家轮流在班级日志上写大众日记。这种富有个性的授课方法,在我们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学习积极性。以往上课时总会有同学禁不住周公的诱惑,同周公藕断丝连,现在楚老师讲课,他们不得不咬着笔杆,绞尽脑汁应付楚老师。没几天,就有几个瞌睡虫向我诉苦,恳求我向语文老师建议换换方式。其时我刚“荣任”一班之长,其实就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凑数的,没人愿在这么乱的班里当这个倒霉的官。无奈,不能辜负铁哥们的请求啊,我只好硬着头皮来到楚老师宿舍。  “老师,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什么事?”她正在备课,见我进来,忙停下笔,泡了一壶茶给我。“就是你的教学方法,很多同学都说不适应。”我单刀直入。“……呵……”,她思绪片刻,“那么,你觉得呢?”“我啊,我……能适应的。”平心而论,我千真万确认为她的方式挺好。我们班的语文成绩年级倒数第一,好多同学破罐子破摔,天天吊儿郎当,也真该好好整整了。“如果我做错了,我乐意接受批评和改正错误。但这件事我不认为自己有何不妥。我了解他们,他们无非是失去信心、想玩、想睡觉吗?然而,他们是我的学生,我能忍心让我的学生消沉下去吗?我认为必须得有人去改变现状,而这就是我的责任。”楚老师情真意切地说。我哑口无言。有一天,楚老师关切地问我:“你能够在基础题上得满分吗?”“不能。每次总有一道题失误。”我坦率地回答。“下次认真点,争取得满分。学无止境,千万不要骄傲自满。”我感觉得到,楚老师很器重我,对我抱有很高的期望。说来也怪,大家常常抱怨楚老师的课太累,而课后却又一个个经常往她那并不宽敞的宿舍里挤,或者借书,或者看她改的周记,或者同她一起聊天。与课堂上的紧张气氛不同的是,课后同学们与楚老师相处得很轻松、很融洽。忽然有一天,学校发给我一份《外省教师情况调查表》,说是学生填好直接交上。但是为谨慎起见,我决定先向班主任老师询问一下。“你可以这样写:工作上一意孤行,不负责,不关心同学……”知道我的来意后,老班沉默片刻向我建议给楚老师这样的评价。我愕然,糊里糊涂地走出办公室,心潮涌动。刚入校时,宿舍条件非常糟糕,老班很看重我,让我跟他的小儿子住在一起,直到现在。我这样享受着老班的“特级待遇”,能不听他的吗?但是楚老师明明很好啊,按老班的意见填,无疑是违背良心。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个晚上,我终于颤抖着手按老班说的填上了。一周后,班里换了一位语文老师,是本地人。楚老师则远调偏远山区。又过一周,期考成绩公布,出人意料的是,我们班的语文成绩破天荒地荣登年级榜首。望着那火红的光荣榜,班里的同学一个个哭成泪人。而我,更背负着一股沉重的负罪感,悄悄洒落两行苦涩的泪水。后来听说,楚老师是一个孤儿,靠政府救济和勤工助学省吃俭用读完师范大学。再后来,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老班被教育局叫走谈话,据说是因为他向招聘的老师索要财物。楚老师就是因为没有给他送东西才得罪了他。我给楚老师写了一封信,把那件事告诉了她,并请求她原谅我,重新回来执教。楚老师回信说她不怪我,我还小,许多事做不了主。还说不要老想着这些事,还是把精力全放在学习上。至于回到我们学校执教则是不太可能了,手续很不好办。她还说在山区上课很开心,只要爱学生,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我无言,脸上却早已写满泪水。许多年逝去了,但自己所犯的错事却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当我辞别亲人离开家乡远赴市区念高中时,我才更深刻地感受到离乡别亲的酸楚和寄人篱下的悲苦。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gdfuwu@163.com或gdfuwu@sina.com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7-05-01 00:00:00 作者:汤炎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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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    我必需坚强,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紧握我的手?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    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    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    请带我走吧,我知道天堂里不再有眼泪。           当这栋五层的楼房倒塌时,霜正在一楼的办公室里加班,吃着石给她送来的夜宵。他俩是一对新婚数月的小夫妻,恩爱非常。石比霜大八岁,从三年前认识起便对霜如珠似宝地宠爱着。由于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几经努力仍无法调动到一个城市。直到半年前,石才辞去了工作,只身到霜所在的城市。           霜有一份报表必须在明天上交,但因为搞错了一个数据,使得总数一直对不上。不得不在晚上继续加班,到了10点半却还没找出问题出在哪,于是打了个电话向丈夫诉苦撒娇。于是石带了夜宵来陪她的妻子,并和她一起查对着文件中的数据。见丈夫走进办公室里,霜满肚的烦乱立刻烟消云散。石,一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来,她是位很能干的女孩子,但在石前面,她永远是个小女人。看着丈夫的英俊的脸庞,心情就象窗外的星空一般,灿烂无比。石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命令着说:“乖,去吃东西。我来查。”于是霜乖乖的端着夜宵坐到石的对面,一边吃着一边满含柔情地盯着他,他的脸,他的一切,是她永远都看不厌的。她相信,只要丈夫出马,这世上便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果然,不到一刻钟,石便找出了那个错误,正微笑着想调侃他的妻子几句。而就在此时,这栋早在一年前便说要拆而勉强使用至今的办公楼,似乎在此时再也承受不起负荷,竟毫无征兆的轰然一声倒塌了。           几秒钟之内,两人便被埋在了废墟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当霜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身上压着一条空心水泥板,但运气不错,这条水泥板的另一端却被另一条水泥板支撑着,只是压在她的身上令她无法动弹,却不会令她受伤。刚才的昏迷是因为有东西砸在了她的头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么砸到,骨头似乎断了,并好象在流血,但因为板压着,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肩背处也有痛感,一摸也在流血。     “石!石!你在哪?”霜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着。没有反应,她怕极了,嘤嘤哭泣起来。     “霜,我在这……你怎……怎么样?有……有没有……受伤?”石微弱的声音从她边上传了过来。她记起来了,在倒塌的一瞬间,石是扑过来一下压在她的身上的,但现在怎么会分开,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老公!你……你怎么样?!”霜听着丈夫的声音大异平时,惊恐地叫着。     “我没事。只是被压着动不了。”石忽然平静一如平时,说着:“宝贝,别怕,我在这,你别怕!”霜感觉石的手伸过来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紧紧地抓着。石握着霜的手,有些颤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惧顿时减轻了许多。 “我的小腿好象在流血……”霜继续说着:“一条石板压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    “怎么会呢?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用我的领带绑住你流血的腿,够不着小腿就绑大腿,越紧越好。”说完抽回手,将领带递了过来。霜照丈夫的话,把流血的腿给绑住,但由于力气不够,并不能有效的止住血流。如果没人来救他们的话,岂不是流血都会流死了吗?霜恐惧的想着。再伸过手紧紧的拉着石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不那么害怕。她突然觉得丈夫的手在抖,难道石也在害怕吗?这时,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老鼠的叫声,霜尖叫了一声。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现在这情形,老鼠就算爬到她头上,都无力抗拒。    “老婆,别怕。有我在呢,老鼠不敢过来的。过来我就砸死它!”石知道霜在怕什么,故意轻松的说着:“老天故意找个机会让我们患难与共呢。你的血止住了吗?”    “没有,还在流。”在石的玩笑话中,霜也轻松了不少:“唉,死就死吧。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霜想起了三年前和石认识的情景,那是她大学最后一年的实习期,在石所在的城市的一个公司里工作。有一日,两人在一部电梯里偶遇,石的脸上充满着惊艳的神色,霜仿佛视而不见。只有两种男人能引起她的关注,一种是聪明的,另一种是英俊的。而在电梯里呆望着她的男人,霜在他英俊的面庞里明显地看出了智慧。似乎很玄妙,但后来的了解也证明了她看人的眼光,石无疑是一位极其聪明的男人。但只有对着她时,才会显出些傻样来。霜想着想着,几乎快要笑出声来。     有一次,霜的肚子痛极,倒在床上脸色煞白。石坐在她的床边,心痛使得他的脸色比她还白。他脱去外衣,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丝一丝的温暖从他的身体传至她的体内,她沉醉在他的怀抱中,竟忘了那本是难以忍受的痛楚。爱情的力量,有谁能解释的清楚呵。    两人静默着,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们毫无办法。霜感受着丈夫的手,继续想着以前的往事。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是她追的他。那次邂逅后,她便终生不悔,而石却一直以为是他在苦追她,这傻子哦,我不给你制造机会你怎么追啊,霜微微的笑着想。两人在不同的城市,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是很赞成,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一生只会爱对方。这种爱,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在漆黑一团不闻一点声响的废墟里,霜却沉浸在回忆中,柔情似水地轻声对丈夫说:“石……我爱你!”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作为回答。霜继续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石每隔几分钟便会跟她说话,使她不感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困倦。    “石,我累了,我睡一会儿……”霜低低的说。           “不能睡!!”石大声的喝道。反应如此强烈令霜吃了一惊。石紧紧的握着霜的手,说:“听我说,你要控制自己,千万不能睡!你在流血,困倦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失血,如果睡了,就不会再醒!知道吗,千万不要睡。跟我说话。”     霜想控制睡意,但那种强烈的困倦,却似乎抵挡不了,真想就此沉沉睡去。石不断跟她说着话,说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真想睡,真想让石闭嘴,但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她迷迷糊糊的听着,一直处在半昏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那外面有一声沉闷的敲击声,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她兴奋地握紧丈夫的手,叫道:“你听,有人来了!有人来了!!”石的手却松开了,传入她耳边的是一声似叹息似呻吟的声音。她也终于昏迷了过去。           这栋楼倒塌是在深夜,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里面。直到早上,城建处才有人来勘察,才听到附近的人说昨晚似乎看到有间办公室一直亮着灯,但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查询了在这楼里的单位的人员后,确定了霜在楼房倒塌时在里面。于是通知了110,医院急救中心和建筑队,组织人员抢救,并有相关领导迅速到场指挥。     抢救是顺利的,当挖开一块一块的水泥板,撬开一根又一根的钢筋后,施救人员首先发现了石。当抬他上来时,石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他拒绝现场医护人员的救治,并不肯上救护车,躺在废墟边的担架里,嘴里不断喃喃的说着:“救她……救她……”在场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当看到石时,已经知道无救了,也不勉强将其抬上救护车,因为可能稍一移动便是致命的。只示意护士给他输血,但针管插入后血已输不进去了。他的嘴边不断溢着血,这是内脏受了严重外伤的反映,估计是肋骨断裂后插入。一只手已经断了,断裂处血已停流,两条腿的骨头也全是粉碎性骨折。致命的是,从他的脸色中看出,血几乎已经流尽了。令这位医生奇怪的是,按这种伤势是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     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施救人员的举动,很快昏迷中的霜也被救了出来,石转向了医生,眼光里竟流露出乞怜的神情,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医生现在有点明白为何他能坚持到现在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光,迅速走到霜的身边给她作了一些检查和必要的治理,然后让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救护车,回到石的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急切的眼光说:“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严重的内伤,失血有点严重,但没关系,救护车上就有输血设备。”     当听到医生的话时,石刹那间似乎绷紧了的眩一下放松了,便委顿了下去,眼光追随着抬着霜的担架。医生不忍的看着,转头叫抬担架的人给先抬过来,将霜平放在石的边上。在场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里,偌大的一块地方,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石用着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依恋地看着霜,看着他深爱着的妻。那眼光流露出疼爱,流露出万般的不舍,深深的看着,仿佛要将她的影象永远映在眼里。他竭尽力想将那只没断的手抬起来,但只能使手指微微动了动,医生噙着泪将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石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麽。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而泪却使他的眼睛模糊,他想看她,他想看着她啊!医生懂他的心思,抖着手替他抹去了那滴泪,但他的眼睛大张着,却永远也看不见他的妻子了。他走了。     只有看过石的伤势的这位医生知道,为了妻子不感恐惧,为了他深爱的妻子不因失血致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硬是抗拒了死神几个小时,他受的伤,是要忍受几个小时生不如死的痛楚啊。上了年纪的医生也再控制不住,为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老泪长流。边上的几个小护士,早已失声痛哭。     直到霜的伤势全部复原后,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将石的死讯告诉了她。当明白这是真的时,霜以妻子的身份要来了石的死亡通知和病历。她一字一字的看着,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令她的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她哥哥说,:“听在场的人说,妹夫在走之前,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但只有那位老医生听到了。”她一言不发,独自出了病房,她的母亲在她身后跟着她,见她径直走进了那位老医生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    老医生见是她,微笑地说:“你的伤好了?还该注意休息,不该到处乱跑的。”    “我丈夫跟我说了什么?”她直视着医生,语气大异平时,连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她此刻只想知道石跟她说了什么,不想寒喧,不想说废话。           老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瞬间便理解了她。尽量的和缓的说:“他那时已说不出话了,口腔里的水份已不足,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霜也不继续问,只是仍旧盯视着他。医生叹口气,似乎回到了当时,神情也变的很悲戚,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他看着你,说的是:‘我爱你’,然后就……”     霜沉默着,脸色变的雪一般白。医生正想着怎么安慰她时,只见她一张口,竟喷出了一口鲜血。     半年多过去了,霜的父母将她接回了家住。在这半年,她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也仿佛所有人都不认识。给她水,她就喝,给她饭,她就吃。其余时间便坐在自己房间发呆,或对着挂在家中的石的遗像喃喃的说着话。     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了这副样子,霜的父母在半年里似乎一下老了十岁。所有医生对霜的病症都摇头,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但不管医生跟她说什么话,她都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     就这样又快过了半年,霜的哥哥的小女儿来外婆家吃饭。六岁的孩子看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姑姑,拉着她的手也没反应,不禁急了:“姑姑,姑姑!你以前说要带我去公园玩的,你骗人!”外婆外公拼命的打眼色,但那孩子哪去理会,继续嚷道:“还有姑父,他也答应过我的,哼,全说话不算话!”听到“姑父”两字,霜浑身一震,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敢提石,这是她快一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他。竟也拉着小侄女的手说:“姑父答应过你的?好,我马上带你去。”霜的母亲第一次听到她跟人说话,不由激动的哭了起来。霜的父亲马上想到女儿的病情可能有转机了,竭力压抑着颤抖的语气,平静的说:“那好,霜,你就带她去吧。”           在公园,小侄女牵着姑姑的手,张大眼睛问道:“姑姑,姑父呢?爸爸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我又听见他跟妈妈说下星期是姑父的周年,要去祭他。姑父是死了吗?”    “姑父死了?嗯,是吧。”霜若有所思。     小侄女来后的几天,霜明显恢复了许多。跟父母不断的说着话,但他们都回避着石这个话题。到了石的周年这一天,中午母亲去叫霜吃饭时,却发现霜不在家里。正狐疑时,儿子的电话来了,霜在石的墓前。     当父母赶到时,只见霜靠坐在墓碑前,穿着结婚那天穿的礼服,眼睛闭着但嘴边却带着微笑。她的哥哥和嫂子站在她的前面,眼睛都已哭的红肿,霜的母亲一下便晕了过去,父亲浑身颤抖着走近,看到幕碑上霜用血写下了几句话: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     我必须坚强,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紧握我的手?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     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     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     请带我走吧,我知道天堂里不再有眼泪。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gdfuwu@163.com或gdfuwu@sina.com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7-05-01 00:00:00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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