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看不出是否平静夜晚的风吹来带着一丝丝的愁海风抚过在我的脸颊轻轻带走我的泪手中悲伤的旋律在宣洩现实中的他已不在留在脑海的他一直盘据在我心不断扩大…… 我认识他,是在高中时。他是高三那年转来的。我们变成了好朋友。那时的我,不知在何时,喜欢上身为好朋友的他。他总是开玩笑的说,要帮我介绍男朋友,或叫我帮他介绍女朋友。每次他的话,都让我感觉到刺痛,好像话中,都带着他只把我当好朋友的事实。而我只能带着笑,装作不在意的说,我还不想交男朋友,我没有朋友可以介绍。但是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逗我开心。在我无聊时,走过来和我说话。在MSN上找我聊天,在我隐身没多久,就下线。在要出门时,会在MSN上跟我说,就算只是上线五分钟。这样的他,让我每天陷在猜疑和角力赛中。渐渐的,毕业的时分到来。毕业后,也各自考上不同的学校。刚开始,我们还是时常的联络,时常在MSN上聊天。但课业开始繁忙后,我们失去了联络。我猜测着,他是否交了女朋友。但我不敢去确定,我不敢打电话,怕自己打扰到他,怕知道真相后,所要面对的心碎。大学毕业了,在这期间也有多位的追求者。但我的心给了高中时的他,明知我和他不会有结果,我还是看不开,就算是在我们已经没有连络的四年后。我没有考托福或研究所,我进了一家外商公司工作。每天在频繁的工作中,榨光自己的精神。在这期间,我还是无法和别人恋爱,我试过,但我不行。我想把他清出我的心,但只是让自己越陷越深。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又遇到他了。一次的公司出差,我去了日本。在夜晚的东京街头中,我漫无目的的游走着。前方的身影中,我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我开始在街头,追逐着那身影,但我追丢了。我无精打采的胡乱走着,试着再寻找着。当我放弃的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有人轻轻的点了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到了他。气喘嘘嘘的他,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眼中涌出了泪水,我扑向他的怀中。他只是轻拍着我的头,对我说:我吓到你了吗?我在他怀中听着他强烈的心跳,摇摇头。后来,我们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来。他对我说,他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女人很像我。所以赶快追了过来,没想到真的在异地遇到了我。我对他说,也许因为是在外国吧,遇到自己认识的人,才会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我们聊了很多往事,和近况。我们交换了电话、E-MAIL、MSN号码、和住址。回国后,我们每天在MSN上聊天、在睡前通电话、在假日时一同出游。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在一个假日,我和朋友出去逛街。逛了差不多时,朋友表示要去洗手间。我们一同走到楼梯间,我看到了一对男女在那抱在一起。我本来并没有太注意,但那男的抬起头来,我无法不去看到。因为居然是他;我很镇定的对他笑一笑,然后拉着朋友,转身走出去。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哭,朋友一头雾水的跟着我走。我只好打发他说,我突然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想先回去了。还没回到家,他已经打了许多通电话来了。我没有接,我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气来面对他。等我回到家,我只是静静的坐在床上,脑子里都是他和她抱在一起的画面。等我回过神来,天都黑了。看看手机,自动关机了,因为没电了吧。我换了电池,一打开,里面有好几十通的未接来电。我没有回电,我打开了电脑,上了MSN。他没有在线上,也许还跟她在一起吧。其实,他能幸福,我应该要祝福他的,不是吗?因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事了吗?我哭了,虽然知道明明不可能在一起,可是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还是很心碎。哭了好久,哭到我趴在电脑前睡着了。等到天亮,太阳晒在我脸上,我才起来。洗了个澡,看着镜中自己那浮肿的双眼。我回到电脑前,有好几个messenger,我点了他的那个。最后的讯息是刚刚才发的。里面写着:你在家吗?我一直打电话,都没有人接。今天的事,你误会了。我在你家等了好久,可是你都没有接电话。你在吗?你在吗?你在吗?我想着,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吧。我并不是你的谁啊。从以前就是这样。我将自己武装起来。我回了他的MSN。我:HI。他:HA,你到那了。他:都不接电话,MSN上也没有回。我:SORRY,我电话用震动的,没有感觉到。我:我回家开着电脑,就睡着了。他:我去找你,我有话要说。我:有话?我:我要出门了耶,我和朋友约好了。我:88啦。我马上下了线。因为我不想让你再给我一丝丝的假象。让我以为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让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然后再伤心。我关上电脑,躺到床上,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掉。我不知睡了多久,被电话声给吵醒。是他,我接了起来。我:喂。他:你回家了吗?我:嗯,我在家了。我:有事吗?他:我去找你好吗?我:……他:你在听吗?我:嗯。他:我想你误会了,昨天的事是……我:那不重要吧,你有女朋友,很好啊。我感觉我的声音在颤抖。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她只是我朋友,她喜欢我,但我不喜欢她,而然后她就抱着我哭了。我:你从以前就是这样,不是吗?他: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心悸了一下。我:那很好啊,不知道那个女生那么幸运。我:我要挂了……他:你听我说完吧。我:……他:我喜欢的那个人,我是在高中时认识她的。我等了她很久,因为我没有勇气跟她告白。因为我一直以为她只把我当朋友。我从高中开始就没有交女朋友了。因为我的心一直有个她存在,她已经把我的心填满了。那时,那怕只是一句小小的问候,都能让我开心一天。后来,毕业没多久,我们失去了联络,我忙她也忙,所以我不敢打扰她。就这样过了好久。在三个月前,我在日本遇到了她。我根本不相信我的眼睛,所以我一路追着她,直到在一个十字路口。我才敢轻轻点她的背。这三个月来,我真的很开心。直到昨天,她看到了我被一个女生抱着。当她对我只是笑一笑,然后转身离开时,我的心凉了一半。我开始疯狂的打她的手机。我到她家楼下,等她,但她一直没有出现,手机也没接。我失望和心急的回家,打开电脑。看着她在MSN上,我知道他误会我了。我想跟她解释,但她没有回我,我不停的打着讯息,一直到早上。我想跟她说,在我还没遇到她的三个月前。我的家人逼着我去相亲,然后要我娶那个女生。我不愿意,但我还是接受了。而遇到她之后,我说服了家人,退掉这门婚事。因为我遇到了她,我生命中最爱的人,我不能再让她从我的生命里,再一次的溜走。而那个抱着我的女生,就是那个被我退掉婚事的人。这时的我,早就泣不成声,原来我们比此错过了这么久。他:SAN我爱你,很久很久了,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你知道吗?我也爱一个很久很久了,从高中开始直到现在,大坏人,我当然愿意。他:那,我现在可以去找你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狂喜。我:嗯。我们挂上的电话。我的心现在全被喜悦给塞满,原来我们错过了那么久。我换上我最喜欢的衣服,等着他的到来。过了半小时,一个小时。他还没来。不安的心,开始爬上我的心头。这时电话响起。我:喂。他:喂,我快到你家了,在你家巷口等绿灯。他:我真的很开心。他:我……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却传来一声声的碰撞声。我心急的在电话这端喊着他的名字。我丢下电话,开始狂奔,跑下楼梯,跑出巷子,来到路口。我看到他的车子,被撞的不成车形。我跑到驾驶座,我看到他,眼泪开始狂奔。看着脸色苍白的他,血爬满他的身体和脸。他缓缓张开一点点的眼睛,虚弱的喊我的名字,然后给我一个他招牌的笑容。我想帮他把门打开,但变形的车体却不容许我这么做。他闭上了眼睛,我只能在一旁喊他的名字。开始,四周吵杂了起来。警车和救护车也来了,有人把我拉到一边。他们开始努力的把他救出车子外。我和满身是血,全身是伤的他,一起到了医院。我现在的脑子里,全是空白。在手术室外的我,坐在位子上,脑子里闪过的是他和我的一切。那些美好的事,他逗我的样子,他那独特式的招牌大笑容。他那让我爱上的一切一切。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家人开始出现,他母亲抱着我哭。他父亲满脸愁容的来回踱步。他的哥哥和妹妹坐在我的身边,安慰着我们。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我什么都没听到,他们说出的话,从我的左耳飘过右耳,但没有进入我的思考。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感觉了。他的父母进入的手术房。过了一下子,他父母出来,对我说,他要见我。我走了进去。看到身边都是仪器的他。我干了的泪又开始狂奔。他虚弱的对我说:SAN,高中时,我没有好好把握你,我很后悔。就如我说的,我爱你,很久很久了。我很抱歉不能给你幸福,还让你为我哭。真的,如果重来一次,我会一开始就让你明白,那怕最后是心碎。我真的很希望能跟你在一起,一直到我们头发都白了,我还是会把你放在手心上呵护。我真的很爱你,真的。我哭倒在他身上,我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我也爱你很久很久,我真的很爱你。我在他那没有血色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吻。他就此闭上的眼睛,不再打开。就此我的心,跟着他,不在为谁开门。因为没有人能超过他在我心上的重量。我不怪那个撞到他的酒醉驾驶,我只怪我们没有好好的把握对方,只怪我们在一开始就错过。我不为自己而感到悲伤,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长长久久的在我心上,至少,我爱过。我在我们最喜欢的海边,开了一家店。店里有一架大大的钢琴,我弹着那些浪漫的曲子。看着有人在这求婚成功,看着一对对情侣甜甜蜜蜜的样子。我为他们感到高兴,因为他们把握了对方。有时在打烊后的店里,我会弹着那些我们最爱的曲子。放心的让自己想你,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一样。透过手指的旋律,我感觉到你的存在。如果有来生,我会勇敢一点,让你知道,我爱你。 本站声明: 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这无疑是一个童话般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结局算不算是一种别样的完美。初秋的午后天高云淡,这对生死相恋的人儿,将我的思想扯成了几片轻薄无绪的残云,带向那遥远的天边。这是一个由别人讲述的故事,因为“童话”里的那对主人公,已经化成翩跹的蝶儿,永远飞走了……讲故事的,是一位与主人公相知多年、如今又已诀别多年的朋友。讲起那段往事的时候,他的语调异常平静,甚至有些平淡。但我知道,在那深邃的沉静下面,他的心曾被这个故事怎样地撞击撼动过,又为此深埋起怎样的沧海桑田…… 序幕:那时花开的季节 事情要从很多年前说起…… 阿坤和莹儿都是我的大学同学。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三个人都彼此特别知心,那种感觉,就像三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可能是因为我比他们稍大一点吧,在我心里,他们就像是我的弟弟妹妹,我总想处处照顾他们、呵护他们。而对于我几乎有些婆婆妈妈的关照,他们也似乎很乐于消受,感觉滋润又心安理得。直到即将升入大二时的一天,两个人同时消失了一个下午,然后以同样的神思和语调,问了我一个同样的问题:“你说,最好的朋友该成为恋人吗?”再笨我也听得明白,这两个人是决定要恋爱了! 心里突然异常失落,就如瞬间跌落到一个摸不到边缘的洞穴里,抬起头来也只能看到一方苍茫的天。后来我渐渐地明白,我的失落不仅仅来源于自己即将落得孤家寡人,更来自于心底曾经对莹儿无语的爱恋——我不知道,假如阿坤不曾向莹儿表白,我会不会在某一天,将自己的心迹泄露出来。不过,我永远也没有机会去验证这个“假如”了。许多时候,我倒是宁愿自己将他们那时的机缘打破,那样的话,即使我背负自责和某种罪名,至少不会是现在的结局…… 但最终我没有那样做,那不符合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也不符合我自己做人的原则。在神思短暂的犹疑之后,我快速地把自己唤醒,然后给了他们许多我想是他们所需要的肯定、支持与鼓励。从此,我的身边多了一对甜蜜的恋人。 幸运的是,我们之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感觉上甚至跟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是那种内敛而笃定的,所以在我身边更多的时候,他们之间只是相互传递着那种自然的默契,并不过分或者刻意地甜腻。我想当然地认为,如此含蓄地恋爱,大概多半是出于对我的感受的考虑吧。我也曾识趣地刻意躲避他们,但这两个人不知怎么想的,总是我刚“自动消失”了一会儿,他们就满世界翻天覆地地找我。于是我也懒得再那么累地去躲,索性顺其自然——结果我们三个,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一直到最后毕业。 幕一:相恋是一种甜蜜 后来我和阿坤被分配到同一座城市,阿坤在一家电厂工作,我在另一家企业,而由于种种原因,莹儿决定暂时先回到离这个城市不远的农村老家。 莹儿的家不太富裕,生活一直很清苦。一段时间后,阿坤终于通过各种关系把莹儿的工作也调到了电厂。分开数月后,他们总算再次得以团聚了,而莹儿的收入更可以帮助家里解决很大的经济问题,这似乎让莹儿格外开心。也因为身边没有了我,他们之间变得更加甜蜜无间。那时电厂家属区的人都知道,他们那里多了一对十分惹人羡慕的小情侣。见过他们的人都说,一看就知道他们很相爱,也说他们很般配,很有夫妻相。 我们各自忙于工作不常见面,却经常联系。他俩定期“汇报”,事无巨细。我不再像从前那样婆婆妈妈,而是不自觉地变得沉默。他们说的时候,我总是在这边握着电话静静地听,脸上挂着静默的笑,心里偶尔掠过一丝淡淡的酸涩,却真心地为他们高兴和祝福。我一直都在和他们一起憧憬着这份爱情的收获…… 阿坤身为一个男孩子,却心思细腻。每当莹儿需要什么,阿坤总是不用说就给送去了。因此他们身边的一些同事,常带着羡慕开莹儿的玩笑:“你嫁给阿坤就妥了,以后只管往家里一待,阿坤养着你,多好多有福啊!”可能这样的说法多多少少刺伤了莹儿敏感的自尊吧,她开始经常对阿坤说一句话:“你别再带什么东西给我了,我总觉得欠你的太多了!”阿坤有些摸不着头脑:“将来连你都是我的,跟我还说什么欠不欠的啊?”莹儿不再说什么,只是在钱和物质方面一直跟阿坤分得很清。这点一直让阿坤不太明白,也一直很令他头疼。 有段时间,阿坤总是下班后给我打电话,又总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我说:“你不好好谈你的恋爱,总打扰我这个王老五的清静干什么?”好多次以后他才支支吾吾地说,那段时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说不知为什么,莹儿突然不住宿舍了,从前她都是差不多一两个星期才回一次家,可最近却几乎每天一下班就往家跑。而且人也开始变得沉默,平时跟他的话也少了很多,好像有什么事情故意在躲着他。 我听得出,阿坤很担心,他心里多少有些怀疑莹儿对他的感情有了变化。后来我说:“你应该很了解莹儿,我想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想弄明白,最好自己到莹儿家里去看看。”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凭直觉很相信莹儿。 阿坤第二天就到莹儿家去了。回来后就给我打来了电话,第一句话就是:“我真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瞎想了。我一定对莹儿更好,一辈子!”我没深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要知道他们两个还是好好的,一切都一如既往就够了。只是阿坤的话让我心里瞬间掠过一丝异样。 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莹儿总是急着往家跑,是因为父亲得了肺癌,已是晚期了。之后的日子,不只是莹儿下了班就往家赶,身边又多了一个阿坤。对于老人的病,阿坤和莹儿一样着急、发愁,也跟莹儿一样到处打听治癌的偏方…… 然而,他们最终也没能挽留住莹儿父亲的生命。老人还是在听到阿坤答应一生善待莹儿、照顾莹儿的承诺之后,带着放心的笑容离开了…… 幕二:想说爱字不容易 或许注定所有的爱情都不会那么一帆风顺吧,阿坤从来没想到,他和莹儿的感情在家人面前会受到什么阻碍。但当阿坤的父母得知他们相处后,却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断定以莹儿的家境,一定是在打他家钱的主意,是冲着他家的条件去的。是啊,阿坤家本来条件就很不错,更何况还经营着一家具有相当规模的饭店?阿坤不能接受父母对莹儿做这样的猜测,一时跟家里闹得不亦乐乎。而家人的态度,阿坤只能暂时对莹儿隐瞒着。 莹儿是个特别敏感又聪明的女孩子,对于阿坤如此善意和苦心的隐瞒,她还是识破了。或许莹儿骨子里还是有些自卑吧,同时她也不想让阿坤为她去承受那么重的压力,寻了个机会,莹儿主动提出了分手。阿坤坚决不同意,他说如果莹儿真的决定分手,他也宁愿从此再也不回那个家了;他说他情愿就这样跟莹儿一起生活,一辈子;他提醒莹儿说,别忘了他答应过莹儿的父亲要永远照顾她。 莹儿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她不希望阿坤为了她这样做,她还是想通过正常的努力去赢得他家人的认可,她希望他们的爱情会得到所有亲人的祝福…… 可不知怎么,那时阿坤父母的态度异常坚决,依然一点空间和余地都不留。阿坤终于承受不住了,就请了我和一些要好的同事来帮忙,希望老人会碍于面子而接受我们的说服。因为我们都相信,只要他们见到莹儿本人,是肯定会喜欢和接受她的。可谁知对于我们的苦口相劝,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一概婉言谢绝了。 那天晚上,积攒了一腔怨怒的阿坤,把气全撒在了一个刚好在他家饭店吃饭、偏又无理取闹的客人身上。结果那个客人受了伤,阿坤被判了半年劳动教养。 这回换成是阿坤提出分手。那次我和莹儿一起去看他,他强忍着泪,哽咽着叫我照顾好莹儿,他说自己没用,没有能力给莹儿幸福。我骂了他一声“混蛋”,说他辜负了莹儿,也辜负了我。莹儿也安慰他说,半年很快就会过去,鼓励他振作一点;她说自己有信心让他的家人接纳她,只要他好好保重,好好出来…… 爱情的伟大,大概就在于为着相爱、为着相爱的人,你会突然萌发出其不意的想法,并甘愿为此付出任何艰苦的代价。莹儿就是最好的例子,因为她接下来的决定,是谁也没想到的。她辞职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用假名以服务员的身份到阿坤家的饭店打起了工,直到阿坤回来。那漫长的六个月,包括阿坤在内,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吃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泪水和汗水。能干的活她都干了,不能干的她也硬撑着干了。而且为了不引起怀疑,莹儿宁愿冒着变心的嫌疑,再没有去见过阿坤。我听从莹儿的嘱咐,不敢多一句嘴。而因为有很长时间没见到莹儿,阿坤一度真的以为自己将永远失去莹儿了;而阿坤的父母则借机说服儿子,似乎很得意于他们曾经对莹儿的判断。直到转年的三月份,阿坤终于出来回到久违的家。一进家门,看见那个泪眼盈盈地望着他、“在店里已经工作半年的服务员”,阿坤顿时忘形地扑过去——看着他们不顾一切紧紧相拥在一起,听着他们畅快淋漓的哭声、絮絮诉说的话语,所有的人才突然醒了过来…… 那晚,我们把他们的事从头到尾讲给阿坤的父母听,老人终于眼里含着泪,把阿坤和莹儿的手,一起抓到了他们手里,感叹地说了句:“真不容易啊……” 尾声:身化彩蝶双飞去 料峭的春寒渐渐退去,不知哪一夜醒来,满目都已是鲜嫩无比的翠绿。六月,漫天飞舞着杨柳的絮儿,再过些日子,就该是这对恋人的婚礼了。 婚期日渐临近,他们开始为了准备婚礼而忙碌着。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因为路途不远不近,他们突发奇想,临时决定就坐那辆正向他们打招呼的人力三轮车。刚过了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大货车猛然从侧面冲出来,撞倒一个行人后,径直朝那辆人力三轮车撞去…… 后来知道,货车司机酒后驾车,撞伤两个人,撞死四个人。最后看到阿坤和莹儿的时候,他们是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恍惚听到旁边有人说,如果他们不是本能地去保护对方,或许两个人都不会死…… 那时离他们的婚礼还有九天…… 本文来自网络转载,由广东校园文学网整理推介。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并不表示赞同文中的观点。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叶萋萋刚满10岁,聪明美丽已经在江南传遍。从15岁开始,门槛已被络绎不绝的媒人踏烂。如果你看到某一天江南的很多才子遍及大街小巷,那肯定是叶萋萋出外的日子。叶萋萋就象江南那青青小湖早上带着露水的荷花,娇娇羞羞带着清澈的美丽。叶萋萋嫁给风的那一年18岁,花苞象要绽放。不用形容风的诸般好,因为他娶的是江南最美最有才气最巧的叶萋萋。嫁给风后,叶萋萋才成为一朵完全绽放的花朵,他们是当时最相爱的一对。“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97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风写下这些,画上叶萋萋的图象。叶萋萋常常配上江南的小调吟唱,在自己的画像旁加上风的模样。“自古红颜多薄命。”没有等到百年,甚至没有等到97岁,叶萋萋病倒了,自此一病不起。风奔走全国为她求医寻药,但仍然没有挽留住叶萋萋。叶萋萋走的那天,面容苍白。她叫:“风。”风含泪:“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叶萋萋接上:“谁若97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风,我等你。”风大叫一声:“萋萋!”叶萋萋含笑逝去,面容瞬间娇俏无比。那时候社会流行续弦,但风拒绝接受任何一个女人。风迅速消瘦,不到三年时间,他便一病不起,且拒绝任何治疗。临去的时候,他对床边的家人说:“萋萋恐怕已等我太久。别为我伤心,我是极为快乐的。”风走的时候面容竟是幸福无比。那是江南传唱很久的故事。奈何桥畔,阴风阵阵。美丽女子叶萋萋孤身等待。只愿见你,何惧一切险恶?风来的那天,叶萋萋单薄如纸的身体一下丰盈,奈何桥上那天下的是江南深情的雨,那是湖上荷花幸福的泪。风和叶萋萋转世的那一天,两人相约:“坚决不喝孟婆汤!”他们要做生生世世相爱的人。但是他们当时是怎么也想不到,奈何桥上艰难地等待已把叶萋萋前世的灵气消磨完。他们仍是以为自己的来生仍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他们来到人世间的时候是公元1981年。叶萋萋出生在中原冬季的一天,风出生在东北秋季的一天。叶萋萋出生的那一天,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到处寻找着,最后发现了一大群陌生的人,她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今生。“我终于又要和风在一起了。”她禁不住笑了起来。产床边的人全部吓了一跳。她听到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太说:“一个长的象个丑八怪的丫头,还晦气地不哭却笑,是不是一个妖邪。”叶萋萋想起来了,刚出生的婴儿是要哭的,她开始张着嘴发出没有眼泪的干嚎。可是她又听到那个老太太说:“一哭更丑。”前世的绝代江南美女刚来到今生,没有受到任何欢迎。今生的叶萋萋有一个奇怪的名字:桑上。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她也是不懂。刚开始的时候她对这个名字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她上小学的时候有调皮的男生叫她:”桑上,桑上,日本鬼子。呜呜~”所有的人都笑。桑上很伤心地回到家里,问给自己起名字的妈妈:“为什么我叫桑上?”妈妈答:“随便取的,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别致,普通的女孩要想出众只有在名字上巧了。”桑上伤心地第一次在镜前看自己的脸,不见记忆中惊人的美丽,只是普普通通,眼睛大大但是不见往日的灵气,平淡的五官平淡的气质。就是在那一刻起,她才真正把自己当作桑上而不是叶萋萋。“她是江南不俗的荷花,我是中原平凡的草啊。”可是,风,你能认出我来的,是吗?桑上资质极为普通,她学习很刻苦,但是成绩并不出众。初始,她适应不了,常常会想把自己生活中的一切破坏掉。但是她常常在最孤苦的时候想到风,想到前生的种种幸福。“我要努力使自己做到最好,我要做风的叶萋萋。”她是一个勤奋的乖女孩。读书读书再读书,她的生活似乎就是这些,期间她也很想学一些其它方面的才艺,但是学了几天就遭到全家人的抗议,桑上无疑做什么都是没有天赋的。在太多的挫折面前,桑上学会了一笑来保护自己。她开始什么都不想,只有风是她单调梦境中一个带有一点点颜色的梦。 她的成长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荒唐的事情,她平平淡淡地长大了,对于别人只是一个淡淡的影子。高中毕业后,她的成绩不好也不坏,因而她考的是一个不好也不坏的医学院。桑上喜欢这个众树环绕下的学校,喜欢穿着白大褂的感觉。她在这里仍然是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女孩,只到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她的塌实为她赢得了过硬的医学知识。桑上常常会想起风,很想很想知道那个男孩如今可过的好,是不是也象自己一样苦苦寻找着对方。和医学院相邻的是一个名牌大学,那里的学生很喜欢到医学院来,因为医学院有很好的体育场地。那些浑身冒着臭汗的男生,有时候会冲着那些文文静静地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喊:“ppmm,我受伤了,给我上一些药吧。”然后看着那些红了脸的女孩哈哈大笑。桑上从来就没有遇见这种情况,因为她走过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实在空白。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桑上认识了那个大学的一个女孩。那是一个剪着短发,穿着一身男孩子衣服的女孩,有明亮的放肆的眼睛。她跳那个很高的栏杆的时候摔伤了。她仰着头,看那高高的栏杆,骂:“该死。”龇牙咧嘴。桑上走到她的旁边,将她扶起来,将她领到自己的宿舍,为她很快的处理的受伤的地方。在桑上默默地做这些的时候,那个女孩只是带有好奇地直直地看她。然后说:“你处理这些很有水平啊。”桑上笑了一下。那个女孩临走的时候,伸出手说:“我是兰。”我是桑上。”就这么很简单的,桑上认识了那个叫兰的女孩。兰经常到医学院看桑上,还总是喜欢勾着桑上瘦小的肩招摇过市。她将桑上介绍给自己的同学的时候兴高采烈:“这是我的第10个老婆桑上。”桑上在别人大呼“兰你好花心”的时候安静地笑,平淡地笑,给人留不下什么特殊的印象。很多年以后,桑上回忆起她和兰的这段很明亮的友谊,仍然会止不住的感动。桑上大四那年的圣诞节,兰来找她要她参加他们学校的圣诞舞会。桑上本是不热衷于这些的,但是因为兰,她勉强地去了。她本想一个人找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喝一杯苦苦的茶的,但是兰没有允许她做这些。她牵着她,到处为她介绍着:“这是我的大老婆,这是我的第十个老婆。”桑上见到了兰的前九个老婆,一个个都很漂亮。桑上不断地笑着,乏的要死,但是兰却拉着她到处骄傲地介绍:“有了桑上啊,我再也不娶别的小妾。”当桑上终于忍不住向兰提出抗议“兰,我累了”的时候,兰拉着她的手在人群里很拼命地挤:“没什么没什么,再给你介绍最后一个人。”桑上只有无奈地摇头。“哈哈,桑上,这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最后一个人。”桑上的目光突然呆滞,前尘往事在脑中清楚地出现。她仿佛看到了揭开红盖头看到风的那一瞬间风的温柔的目光。桑上直直地看着那个帅气的男孩。“桑上,这是我们最厉害的mm杀手,宇。”兰的声音从遥远地地方穿来,似乎经历了一世又一世。“宇,这是我的好老婆桑上。”宇哦了一声,很淡地伸出手:“你好。”桑上的喉咙干涩,她听见自己低低但是热烈的声音:“我认识你的,你还记得我吗?”兰和宇都吃了一惊。宇转过头,揶揄地看兰,兰问:“桑上,你怎么了?”桑上仍然固执地看着宇:“我很早就认识你,你难道真的忘了?”远处跑来一个女孩,“宇,我们去跳舞啊。”宇看了看桑上:“对不起,我想你认错人了。”桑上直直地看着那个象风的男孩牵着那个漂亮的象前世的叶萋萋一样的女孩。兰在她的耳边说:“那是我们学校最漂亮最有才气的女孩洁,她和宇是公认的天造地设的一对。”桑上不说话,兰问:“桑上,你怎么了,你今天有一些怪。”桑上摇头:“不,不是的,他们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宇旁边的应该是我。”兰惊讶地看她泪流满面地离去。从此以后桑上象换了一个人,她经常独自一个跑到宇经常去的地方,看宇打球,洁是宇的观众。桑上很多次勇敢地上去和宇搭话。“宇。”刚开始宇还很耐心地看他一眼,次数多了,他便不耐烦起来,他总是在桑上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叫洁:“洁,我们走。”把桑上独自抛下。但是桑上却是少有的固执,她象一个阴魂一样跟在宇和洁的后面,受着他们的侮辱。每一天晚上,桑上都对自己说:“坚持啊,想想奈何桥上等风的艰。”桑上开始引人注目,但是那是带有侮辱性的引人注目。兰无数次地骂桑上:“你怎么变成这么一个不知道自重的人。”桑上沉默着。兰在一次次对桑上暴跳如雷后对桑上彻底失去了信心。她最后一次找到桑上说:“桑上,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桑上,你多保重。”桑上一直微笑着听兰讲完这些,但是当兰彻底在她的视线消失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地哭了。 后来,桑上宇洁兰他们都毕业了,毕业没多久,宇洁就结婚了。那一天,桑上第一次喝了酒,将自己灌的不醒人事。意识失去的最后一刹那,她听到自己和风在奈何桥上郑重地说:“坚决不喝孟婆汤。”桑上再也没有涉足宇的生活,她进了一家很好的医院,象从前那样很本分地做自己的事.不是说很多出色的成绩都是先天条件很好的人做出来的。渐渐的,桑上明白了这个理。因为她的勤奋和她对世事的淡然,她开始在业务上慢慢露出头角,到她30多岁的时候,她已经成为很有名的大夫了。桑上仍然是不漂亮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的,唯一不同的是她在穿上白大褂的时候身上的谦和很强烈的表现出来。桑上不再考虑感情的问题,她的心就象沙漠。桑上在28岁的时候曾经遇见一个25的男人,他从见桑上的第一面开始就约桑上喝茶送大把大把的玫瑰。桑上喜欢泡很苦很苦的茶,喝茶的姿势忧伤的凝滞,桑上不喜欢那鲜红欲滴的玫瑰,可是面对那个男人的固执她却不知道如何拒绝。男人在他28岁的时候要桑上嫁给他。正喝茶的桑上说了一句:“不可能。”转身离去。那天晚上桑上对着窗外的月光,整夜无眠,她想到了也是一个月光清冷的夜晚,风温柔地为她披上一件衣服,爱惜地说:“萋萋,注意身体啊。”有风在的夜晚,清冷的月光也变的温暖。再想起那个固执的男人,她苦笑:我的心是漫无边际的沙漠,点滴的水又怎么能湿润?桑上以为那个男人会彻底地死心,但是她错了。他仍然还会邀请桑上去那个她最喜欢的地方喝她最喜欢喝的茶,只是再也不送玫瑰。在桑上思念一个人坚持独身的时候,他也在爱着桑上坚持独身。其实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找一个很好的女孩做妻子是很容易的事情。桑上有时候会劝他:“为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他回答:“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把我的一生都考虑好了。”桑上无言。可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向他解释自己与风前世那深厚的爱情。39岁那年,桑上遇见了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的兰。兰带着自己的女耳到桑上所在的医院看病。兰的变化很大,人有一些发福,曾经明亮放肆的眼睛被眼影遮盖,曾经短短的头发也留长烫的卷卷的。桑上刚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认出来她的。直到兰身边的小女孩叫:“妈妈,我不要打针。”倔强的声音给桑上熟悉的感觉,刚要离去的她回头,仔细看那个小女孩:短短的头发,明亮的放肆的眼睛。桑上问:是兰吗?话一出口,已是有泪流出。兰惊讶地看她:桑上。她清晰地叫了出来。和先前说话的世故的圆滑的语调已是不同。“是,我是桑上。”兰的眼睛顿时一亮,厚厚的眼影遮不住明亮和放肆。两个人站在当地,脸上都流着泪,却是一动不动。“妈妈,这就是你常说的桑上阿姨吗?”小女孩的声音让她们终于忍不住抱在一起哭泣。走出医院的时候,兰问:“桑上,去喝什么?”“妈妈,桑上阿姨应该还是喜欢喝苦苦的茶。”兰的女儿接口。兰和桑上相视一笑。兰过的很幸福,嫁了一个爱自己同时自己也爱的男人,然后又有一个很象自己的女儿。桑上看着幸福的兰,想起宇,想他也应该是很幸福,也有一个很象洁的女儿吧?第一次邂逅兰的时候,桑上一直没有提宇,尽管看着那个象极了过去的兰的那个小女孩,她不停的想宇和洁的幸福的生活,但是她什么也没有问。她记得大学和兰的分开就是因为宇,兰在很多的地方了解她,但是唯有在爱情方面兰永远也不可能了解。奈何桥上等宇的漫长的日子有谁能了解?宇呢?宇能了解吗?桑上开始和兰恢复了以前的交往,但是兰不再是那个眼睛明亮放肆的女孩,她也再也不会在大庭之下勾着桑上的肩说:“这是我的老婆。”桑上喜欢兰的那个眼睛放肆的女儿,那个有着过去兰太多影子的女孩刚开始的时候叫:“桑上阿姨,陪我去......”她常常在放学的时候一个人跑到桑上所在的医院,看桑上平静地做着高难度的工作,然后在桑上下班的时候缠着桑上要她陪着自己做一些私人的事情。当她逐渐和桑上很熟悉的时候,她开始叫:“桑上,今天我们去.......”兰听到这样的话总是批评女儿:“不懂事啊,桑上是你叫的吗?”而桑上却在听到这样的称呼的时候眼睛有潮湿的感觉。那个14岁的女孩喜欢在大街上很大人气地挽着桑上的胳膊,很平等地和桑上争吵着一些问题。 兰常常很忙,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让她步履匆匆象一阵风,所以她是常常没有时间陪桑上说话喝茶。兰看着桑上很抱歉:“哦,桑上,对不起啊,太忙了。”桑上微笑着摇摇头。当兰看到自己的女儿大声很自然地叫:“桑上”的时候,她又抱歉地对桑上说:“桑上,她被我们宠坏了。”桑上又摇头笑,一脸的风清云淡。但是当她转身离开兰的时候脸上却挂了几滴泪。兰的女儿有一次问桑上:“桑上,为什么你不结婚?”桑上说:“没人要我啊。”女孩就很有些气愤的样子:“那些臭男人都没有眼光!”桑上看她明亮放肆的眼睛,看她明净的快乐和愤怒,有时候桑上面对那坦白的表情,会心疼地想:这会不会是将来的兰呢?有一天,桑上正要和女孩出去喝茶的时候,那个一直很喜欢她的男人正好来找她喝茶,然后三个人就一起去了。男人说话很少,桑上的话也不多,整个喝茶的过程中就剩下女孩的声音,她嘴巴很快地讲着她身边很多有趣的事情,桑上和那个男人就笑。但是在桑上和那个男人开口的时候,女孩就狡黠地看着他们,咧开嘴笑的很是诡秘。回去的时候女孩问桑上:“桑上,那个人是不是很爱你?”桑上回答:“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桑上突然抑制不住流泪。女孩拍了拍桑上的手:“桑上,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说:“妈妈曾经给我讲过故事,她大学的时候最爱两个人,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她名目张胆地爱那个女孩却不敢把自己对男孩的爱表现出来。可是有一天,她最爱的那个女孩却很坦率地追那个男孩,她说她太爱他们,她受不了。桑上,你知道这个故事吗?”桑上呆了,想起在那个舞会上,兰霸道地拉着她的手在人群里挤,兰固执地说:“没什么没什么,再给你介绍最后一个人。”兰说:“你怎么变成这么一个不知自重的人。”兰说:“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有很多的事情可以伤心,兰没有理由不伤心。桑上,桑上,你在固执等待自己的幸福的同时,伤害了多少在乎你的人?再看到兰的时候,桑上突然不知道忙忙碌碌的兰是不是很幸福。兰总是很大声的开心地笑,喜欢说:“桑上,我最满意这样了。”桑上总是保持微微的笑。有一天,桑上刚下班没有多长时间,兰给她打电话:“桑上,想见你。”可是,兰却不是在她们常常去的那个有舒缓音乐的茶馆,兰在一个充斥着喧嚣的音乐和浮躁的体味的夜总会等她。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烈性的白酒,没有讲任何理由。桑上看她,沉默。兰说:“桑上,你怎么不喝?”桑上仍是什么也不说。兰突然哭了:“为什么我仍然爱着那个男人,为什么该是我来爱那个不负责的男人?”桑上突然感觉心有一些紧缩的感觉,骨子里聚集的不祥急速地扩大着。她仍然没有说话,看着兰通红的眼睛。“桑上,宇得了绝症啊!桑上,桑上....”桑上的心瞬间变的苍白。“我一直爱他,很爱很爱,桑上你说你爱他,你有我爱吗?我的爱是穿越生生世世啊。所以你爱他我才生气。可是宇,宇呢?他和洁结婚后,我仍然爱他,不想要什么结果。可是可是,宇为什么总是结婚不到一年就要离婚呢?为什么宇喜欢的都是漂亮聪明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在玩弄世间女人的感情?......”兰抓着桑上的手,说着,然后灌大杯大杯的酒。桑上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任由她不停地说着,桑上不知道怎么说,她只说着相同的一个字“风。”兰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桑上搀着她,扶她走出夜总会的门。有一个绅士风度的男人说:“小姐,要不要我帮你?”桑上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喝醉了的兰很轻很轻。那天晚上,兰就睡在桑上那小小的家里。半夜的时候,兰吐了,却没有吐出脏的东西,很清很清的水,有淡淡的清香。桑上在整理兰吐出来的东西时,流泪了,大滴大滴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沉重地打在充满香气的空气里。兰后来睡的很香甜,桑上看着她褪去浓妆的脸,一夜无眠。 第二天,兰醒来后第一句话是问:“桑上,我说什么了吗?”桑上朝着她笑了笑,很恬淡地笑:“没有,你喝完酒就睡了。”兰嘘了一口气。宇住在桑上所在的医院,桑上去看他。宇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当穿着白大褂的桑上进来的时候,宇突然睁开了眼睛,但是脸上瞬间掠过的却是失望。宇明显的发福很多,而且脸上有很明显的喝酒过度的痕迹。但是站在宇的床边,桑上透过那发福的变形的脸看到的依然是以前的风,潇洒儒雅的风,风流倜傥的风。桑上静静地看他,宇睁开重新闭上的眼睛,看到桑上,很惊讶地问:“大夫,有什么事情吗?”桑上摇头:“只是看一看你的病情怎么样了?”宇笑:“又能怎么样呢?生死又怎么样呢?”桑上也笑:“是啊,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生生世世的问题。”桑上转身离开。“大夫。”是宇在叫。桑上回头,恬淡的笑,恬淡的眼睛看宇。“大夫,你能不能每天过来一下。”桑上仍然恬淡地笑,宇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些慌了:“你不要误会,我有很多事情想对人说可是找不到人。”“哦。”宇抬起头,神色竟又镇定:“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我有一种想倾诉的感觉。”桑上看着宇的脸,病态在他的脸上蔓延,她匆匆地点头,然后快步离开。那天站在自己小小屋子的窗前,桑上的思绪里只有那熟悉的小调:“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但是一周内,桑上没有去看宇。兰的女儿来找桑上的时候,很神秘地附在桑上的耳朵旁边说:“桑上,你知道吗?妈妈爱的那个人得了绝症了。”桑上问:“你妈妈最近做什么?”女孩鼓着嘴:“妈妈好狠心,和平时竟然一点改变都没有。”说完自己突然改口说:“不,也许妈妈很伤心,但是妈妈有苦说不出来。”桑上很吃惊地看那个小女孩充满灵气的脸,她的明亮放肆的眼睛。女孩笑:“桑上,你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光看我?”桑上随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小孩子,知道什么啊。”距离桑上看宇一周后吧,桑上刚要回家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桑上。”是宇的主治师。桑上的心一下收缩,全身的血液似乎一下放干。“桑上,我的一个病人宇说你是他的一个朋友,他想让你有时间陪他说说话。”桑上点头:“知道了。”第二天的时候桑上去看宇,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她看到宇的床边坐着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温柔地喂宇东西吃。桑上转身走了,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理由。但是第二天的时候,宇的主治医师见了她仍是说:“桑上,你怎么不去呢?”桑上说:“他应该有他的家人多陪伴一下。”“哎呀,说起他的家人,这个男人可真不得了。被他帅的漂亮女人都不恨他,在他生病的时候竟然一个个回来看他。做男人做到这份上......”桑上突然想听宇讲他的故事了。淡淡的夕阳斜斜地照进白色的病房里,一抹残破的金黄色在宇的脸上投下了明亮的凄凉。踏进病房的那一瞬间,桑上似乎看见穿着白长衫的风微笑地回头,看轿帘掀开处萋萋的笑脸。桑上站在病房门口,不想移动自己的脚步。宇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桑上,笑着说:“大夫,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桑上一笑:“你刚才睡的很好,不想吵醒你。”宇的脸上却有惊讶的神色,他皱眉,然后说:“有一件事情我始终搞不清楚。算了,我这一生搞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宇问:“大夫,你听说过我的故事吗?”桑上答:“一点。”宇看着桑上问:“哪一点呢?”眼睛里有揶揄的神色。桑上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宇轻轻地叹口气:“不知道我这一生是不是一个错误。”“大夫,你相信有生生世世的问题吗?”桑上一下呆了,宇,你相信生生世世的问题吗?但是她却是笑的:“相信吧。”又有多少事情是可以相信,又有多少事情是不可以相信的呢?宇说:“假如我说我和我前世的爱人约定了今生相爱,你会不会吃惊?”桑上只说:“你讲吧。”宇讲起那个前世的故事,那个桑上在心里温习了很多次的故事。 宇说:“约定了今生还相亲相爱,可是,我寻找了一生,却没有找到她。”桑上问了一句:“你不是结了很多次的婚吗?”“那是因为她们都有象她的地方,但结婚以后我发现她们都不是她。”病房一片沉默。桑上说:“我想我该走了。”宇说:“谢谢你大夫。以后能不能常常过来。”桑上温和的一笑:“好好休息,不要乱七八糟地想很多。”走出医院的后,桑上去了兰的家里。兰的女儿嘟着嘴迎接桑上:“桑上,我等你很长时间,你去哪里去了。”桑上摸了一下她的头:“桑上去陪一个叔叔聊天了。”“是那个给你送花的叔叔吗?”女孩的两眼开始发光。桑上不禁笑了。后来桑上没有去看宇,一直没有,尽管宇一直捎信要她去,桑上却总是以走不开为理由拒绝了。在那段时间,桑上拼命地接待着一个一个病人,她开始忙的没有自己的一点点时间。所有的人看她那么拼命,都劝她注意自己的身体。桑上仍是温和到笑,却不听任何人的劝告。女孩来找桑上的时候,看到的最多的是桑上忙碌的身影。女孩不再不停地说话,有时候趴在桑上的桌上写作业,有时候会一声不响地看桑上忙忙碌碌。只是有一次,在筋疲力尽的桑上和女孩一起回家的时候,女孩突然说:“桑上,我好心疼你这么拼命地折磨自己。”可是,桑上心疼自己吗?可是,她不累,真的不累。一天,桑上刚处理完一个病危的病人,紧接着要处理下一位的时候,她听到一位护士说:“那个宇好象快不行了。”桑上木木地站定了,旁边她的助手叫:“桑上大姐。”桑上发了疯一样朝宇的病房跑,那一刻,她是跑在江南草木疯长的季节。宇的病房有哭声,但是很小。放弃了治疗的宇静静地躺在病床,眼睛空洞地看洁白的屋顶。桑上扑到宇的床前,宇艰难地一笑:“大夫。”桑上点头。宇又说:“我觉得你好熟悉。”桑上说:“在你大四的时候我曾经拼命地追过你,我是兰的那个傻忽忽的医学院的朋友。”宇愣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桑上摇头。宇问:“兰好吗?”“好。”“麻烦你告诉她,很多的事情我是明白的。”宇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环视着周围很多张脸,对桑上说:“我唯一等待的只是她,可是她究竟在什么地方?”桑上说:“也许是在来生啊。”宇摇头:“我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等到来生了,也许我将是尘埃。”桑上扭过头,不想去看宇英俊的风的脸。宇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但是仍然大睁着眼睛。桑上看着他的脸,听到周围有人说:“宇,你就安心地走吧。”宇没有回应,眼睛里面是深深的两世的寂寞,还有桑上熟悉的风的固执。桑上突然握住宇的手:“宇,你听过这样的歌吗?”“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桑上温婉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那是只有宇听懂的语言听懂的曲调。宇的眼睛突然变亮,他紧抓住桑上的手很清晰地叫了一句:“萋萋。”随后眼神涣散,喉咙里挤出模糊的一句话。只有桑上知道,他说的是:“错过了一时,我错过了一世。”桑上的泪在眼睛里爆发,打在宇的手上。宇的眼睛慢慢闭上,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宇走了,桑上仍然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好大夫,脸上仍然是大家都熟悉的谦和的表情。三年后,兰病重。临走的时候对桑上讲了她自己的故事。她说:“桑上,你知道吗?你在奈何桥上等的时候,很多的女魂从你身边过,沾了你的灵气和你对风的爱。我固执地不喝孟婆汤却折磨了自己一生。桑上,如果在大学的时候知道你就是那个孤零零等待的女孩,说什么我也要帮你成全啊。”兰临走的时候眼睛明亮放肆。兰死后不久,桑上结婚,伴娘是兰的女儿。那个女孩眼睛不再明亮放肆,她尊敬地叫桑上:“桑上阿姨。”最幸福的是那个等了桑上很多年的男人,他拥有自己爱的。桑上很老的时候才退休,白发苍苍的她常常和老伴去那个熟悉的地方喝茶,喜欢在草木众多的地方散步。老了的桑上,眼睛如秋水般的明净,所有的人见了都说:“这个老太太,年轻时候肯定是一个绝色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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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玛丽娅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时刻:19岁那年,她最好的朋友在车祸中丧生,在朋友的葬礼上,玛丽娅声音哽咽、嘴唇颤抖、心情比任何人都要悲伤,她明明感觉泪水在眼底汹涌,可脸上却没有一滴泪水。 随后在医院的检查让玛丽娅绝望不已,她患上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泪腺枯竭症。目前世界上还没有根治这种疾病的药方。也就是说,玛丽娅要永远失去哭泣的能力。没有人愿意流泪,但当你遭遇不幸,或者拥有着人人都艳羡的幸福时,难道你不觉得泪水是最合适的表达方式吗?何况玛丽娅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姑娘,一只小鸟的死亡都会让她伤心哭泣,男友一个温暖的拥抱也会让她幸福得泪水涟涟,更重要的是,玛丽娅学的是电影文学,如果阅读感人的剧本、观看凄美的影片都欲哭无泪,那人生不就是一出悲哀可笑的闹剧吗?医生的诊断出来后,相恋3年的男友弃玛丽娅而去,接下来的日子里,玛丽娅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8个月后,玛丽娅的高中同学约克从国外回来了。约克是个幽默快乐的男孩,玛丽娅回忆起他时总能想到许多开心幸福的片段。玛丽娅不知道,约克早在高一那年就爱上了多愁善感的她了。当约克得知玛丽娅的病情,以及她的男友因此离开她时,他决定去看玛丽娅。他希望这个因为不能哭泣而拒绝微笑的姑娘,能像当初那样挥起双手开心大笑。 为了让玛丽娅开心,那天约克故意套了一只大红塑料鼻子、穿了一件他11岁时穿的小兜肚,将肚脐眼露在外面,当约克像小孩一样蹦跳着出现在玛丽娅的面前时,她的眼睛里突然绽放出了一丝惊喜的光芒,这一丝光芒,将约克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情愫再次点燃了,他决定要让这个女孩永远微笑下去。 从那以后,约克经常去看望玛丽娅,每一次他都费尽心思给玛丽娅带去“礼物”:让人捧腹大笑的装束打扮、让人开怀大笑的笑话、还有无比滑稽的舞蹈表演。约克频繁的到来渐渐让玛丽娅从悲伤中解脱出来。终于有一天,她对约克说:“其实不能哭泣也是一种幸福,因为只拥有欢乐和开心。” 几天后,玛丽娅在门前发现了一大束鲜艳的玫瑰,玫瑰里面有一张粉红色卡片:“昨天晚上上帝在梦中跟我说:‘傻小子约克啊,玛丽娅就是我赐给你的天使。快把她娶回家吧,一定要让她永远笑颜如花。’嫁给我吧,约克虽是凡人,但也有着一辈子不让天使流泪的信心。”玛丽娅哑然失声,她嘴唇颤抖,感觉眼泪在眼眶汹涌,可等到她激动地跑到镜子前,发现自己幸福的“哭泣”却没有一滴眼泪时,她突然又变得沮丧伤心,就在这时,约克从背后走过来拥住她:“亲爱的天使,我对上帝发过誓一辈子也不让你哭。” 就在这年圣诞节,约克和玛丽娅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当时比利时乡下有一种奇怪的风俗:新娘出嫁前夕,必须和家人抱头痛哭,哭的时间越长说明她越有孝心。考虑到玛丽娅的特殊病情,约克为家人订制了迪斯尼的可爱服装,古板的父亲和多愁善感的母亲穿上动画片里的衣服,所有人见到他们时都开怀大笑,他们忘记了新娘要流泪的规矩,一致认为始终微笑着的新娘是比利时最美丽动人的新娘。 婚后,约克放弃了钢琴表演的工作,开办了一家私人幼儿园,这是他送给妻子的一份特殊礼物。因为世上有许多人、许多地方会让人伤心哭泣,但天真无邪的孩子永远只会让人开心微笑。玛丽娅改行做了幼儿教师,当结束一天繁忙却开心的工作回到家,玛丽娅就轻轻依偎在约克怀里,肩膀抖动、声音哆嗦地说:“请相信我,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哭泣。” 玛丽娅果然说到做到,当34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时,玛丽娅一个人面容平静、从容有序地料理了母亲的后事,尽管自始至终都没有流一滴眼泪,但所有人都看得见这个孝顺善良的女儿心底悲伤的泪水;36岁那年,玛丽娅有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女儿,当护士将一对小天使放进她的臂弯,玛丽娅眼神恬淡,笑容圣洁,但所有人都看得见那一刻她的眼眶深处蕴藏着多么幸福的眼泪;当她48岁那年,约克在比利时最大的歌剧院———德拉莫内歌剧院的工人钢琴演奏会上,特意为玛丽娅演奏了一首钢琴曲《我的天使玛丽娅》,许多观众都感动得流泪时,穿着25年前的美丽嫁衣,眉毛轻扬、嘴角微微绽放的玛丽娅看着台上深情的爱人不曾流泪,但那有什么要紧呢?因为这世界上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心就够了。玛丽娅70岁那年的冬天,约克被多发性骨髓瘤夺去了生命,当她被孩子们搀扶着走到约克身边,伏下身去最后一次亲吻丈夫的那一刹那,玛丽娅突然泪如雨下,像长久以来被禁锢的大海突然决堤,泪水从她眼睛里汹涌地奔流出来,这积聚了整整50年,绝望而又幸福的泪水,落在约克的眼睛里、嘴唇上、手掌中,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 本文来自网络转载,由广东校园文学网整理推介。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并不表示赞同文中的观点。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男人和女人吃完晚饭,然后男人搭上车直奔机场。他要去一个遥远的城市出差,飞机是不等人的。可是他们的晚饭精致且丰富,一点儿也没有马虎,全是男人喜欢吃的,全是女人的拿手好菜。女人用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让桌子上摆满海鲜。男人像鲨鱼般喜欢海鲜,可这个男人的风格,却一点儿也不像鲨鱼,他举止优雅,是一位优秀的男人。男人是在傍晚登上飞机的。他对女人说,当他走出机场的时候,时间会很晚,所以他今天晚上就不给女人打电话了,等第二天清晨再打。女人说:"好。"她站在窗口向男人挥手。接下来的半个月,男人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度过。很晚了,女人早已熟睡。忽然电话的铃声将她吵醒,她看了看床头的钟表,已是凌晨。女人爬起来,来到客厅,接起电话。她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男人开口就挺突兀:"你还好吗?"女人有些惊讶:"还好,我已经睡下了。不是说早晨再打电话吗?"男人好像不放心,又追问一句:"你没事吧?"女人有些好笑,这男人太婆婆妈妈了,虽然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我当然没事,睡得正香。你怎么了?"男人说:"跟你说一声,我已经到了。你不用担心。有事别忘了给我打电话。"然后他跟女人道了晚安,急急地将电话挂断。女人拿着电话,愣了足足一分钟。她想今夜的男人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一时却又说不出来。半个月后,男人从那座城市回来,仍然神采奕奕。可是他的肚子上,多出一块伤疤。女人问:"怎么回事?"他回答:"没事,一点小伤。"女人急了,追问不休。男人就笑了:"告诉你,你可不要生气。那天我下了飞机在街上走,肚子突然很痛。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绞痛,让我几乎晕厥。于是我一下子想到了海鲜,想到可能是食物中毒。你知道,在我们这个海滨小城,每年都有人因为吃海鲜而送命。于是我给你打电话,我想假如真的是因为那些海鲜,那么,此时的你一定也会有感觉。假如你没接电话,或者虽然接了,但身体有什么不适,我就会直接把电话打到120急救中心,让他们马上赶到咱家。后来听你口气感觉一切都很正常,我就没再惊动你,放心地挂了电话。""感觉都那么不舒服了,你还不赶快想个办法先救自己?"女人问,"哪有那么多心思想东想西的。"男人深情地望着女人:"再紧迫,我也要先给你打个电话。你知道,食物中毒这样的事,马虎不得的。时间就是生命。"女人想起来了,那天,电话固执地响了好久,她才懒懒地起来接听。虽然她和男人只是聊了简短的几句,可是这几句话,用去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就是说,在这半分钟的时间里,男人其实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他在确信女人没有任何问题后,排除了食物中毒的可能,才挂断了电话,才开始向路人求救或者求助于当地的120急救中心。假如那天他们真的是食物中毒,那么,即使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男人也会把医护人员送到她的身边。只不过,男人会因此耽误30秒钟。或者说,在可能的生死关头,男人把自己的30秒,毫不犹豫地送给了女人。而这30秒,男人肯定深知,极有可能就是生与死的距离。女人不说话了,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男人轻松地笑了笑说:"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又指了指肚皮上的那块伤疤,调皮地眨了下眼睛:"这是急性阑尾炎留下的纪念。"女人却笑不出来,早已经湿了眼角。她抱紧了男人,她说:"这30秒,是我和你相守一辈子的理由。" 本文来自网络转载,由广东校园文学网整理推介。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并不表示赞同文中的观点。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