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长久的坐在电脑旁的缘故,眼睛疲乏的连视物都有许多难度,细长的手指宛如竹竿一般;细瘦,削长;眩晕更是长途奔袭,使我的肚子里竟然有了反胃的感觉:恶心。
思前想后,打算出外面走走,呼吸下空气,放松下心情。
打开铁门,眼前的景色着实震撼了我一下。浅白色的雪花飘飘洒洒,万千飞舞。冬把它的千百万孩子化为了天使从天而降;它们或许是久未到人间,都忘情的飞舞了起来。茫然的大地默默的承载着这一切,无悲无喜。放远望去,大地仿佛展开了一条银白色的毛毯一样,绵延而没有尽头。
动物大已冬眠,洁白的尘世此刻只留下了不多的过客。一只年老的黑狗于寒冬中翻找着食物,垃圾堆旁,它那瘦弱的躯体上演了一场搏雪的战斗;一只泛黄的野猫轻捷的穿梭于雪海,仿佛眼前那曲曲折折的障碍是透明物一般,野猫玩弄了风雪;抬头远眺天空,愕然发现,如此寒冷的天气下仍有几只落单的鸟儿在欢快的游玩,或鸣叫,或飞转,它们就像是冬的客人一般,完全没有拘束。
郁结的心顿时放开,笑颜不自觉的展现在了脸上。起步走入街道上,漫步于落雪中。思绪不知不觉中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以往。
爱情:那是在很久以前,有个女孩,和我一起漫步于飞雪之中。她的笑颜,虽说现在很难忆起,但那时的心情却如实的雕刻在了心石上。清晰,而又铭记。长发带着青春一起在雪中飘扬,欢笑随着青春一起在奔跑中凝结。黛眉,纤眸,削鼻,红唇;黑发,红装,紫靴,白雪。万般的美景与色彩描绘的画卷徐徐展开,人儿虽静止不动,伫立其中;可那铺天盖地的情感却扑面而来。岁月已逝,伊人不在。人走泪空肠,两茫茫;化蝶碧落入黄泉,只为不相忘。
牵着女孩的手,柔软的感觉如触电般立刻传来;望着女孩的眸,神情的注视如镜头般铭记心底。在大雪中,奔着,跑着;将大把大把的爱情支票透支出去,不解风情;于大雪中,哭着,想着;用未来的思念来弥补空洞。终懂风骚。
两行的脚印密布的排在雪中,一步一步的向着未知前进。天真的笑容将黑白渲染,纯洁的年华将往事洞穿。原来我,早已爱过。
爱情就如雪般,遇冬则来,入夏而逝。云淡风轻,花红柳绿;花自飘零水自流,踏波来,随浪去。
承诺也如雪般,于空中绚丽的飞舞,不知世事;随风入地,瞬间化水如梦幻,凝眸两相忘。
不强求,不奢求,不苛求;精灵物语有言道:自然,乃唯一。
亲情:那是在更久以前,比爱情的岁月也长。拉着父母的双手潇洒的在雪中奔跑,不怕跌倒,不怕受伤;因为会有父母在身后搀扶,凝望。坐在老爸的肩上指点着江山,世间的一切都只是小儿指中不变的年华;躺在老妈的怀抱中倾诉着心事,内心的所有都只是小儿嘴中不羁的浪漫。
左手父,右掌母;中间是孩童。孩童那清朗的笑声于静谧的雪景中留添了多少生机,父母那慈祥的嘱咐于无情的雪景中增添了多少温暖。
随着时间齿轮的不断推进,孩童的心以光的速度远离着父母。那耳边的厮磨,变成了此刻键盘的敲击;那夜间的秘密,化为了心底无痕的天机。什么时候,被年华扯远了距离;什么时候,被时间割断了理解;又是什么时候,亲人之间猜忌沉默代替了信任欢笑?
谁,能够告诉我?
如车辙般的皱纹密布在父母的手间,额头;如飞雪般的银发突现于耳边,额头。原来父母,老了。曾经那天地间最强大的男人催眉弯腰事权贵;曾经那尘世中最温柔的女人世俗圆滑苦赚钱;曾经那人世间最天真的孩童忧郁深沉叹人生。
一切都已改变,不变的只有那纯洁的雪,那深厚的情。
咔嚓,随着快门的声响,一家三口的笑颜定结在过去的某个时光。
友情:只有用幼儿园小学时的时光才能回忆起雪景的美好。吵闹的喧哗吞噬着雪景营造下的寂静,一排排的雪人显示着孩童心中的爱心。臃肿的身影,矫捷的步伐,狂舞的雪弹,不羁的年华;那,便是我们的专属,我们的过去。
也许现实的残酷早已将单纯雄心磨平摧毁,但那早已过去的以往却始终无法改变。烦闷的学习工作之余,伫立雪中,回味以往,咀嚼过去。谁,能够冷漠相对;谁,不会安详微笑?
你来我往的拳脚,你喝我喊的盛况;你忘了吗;不虚伪不提防的心情,不担忧不烦恼的心境,你想了吗;飘扬的长发如雪的少年,不灭的信仰如梦的人生,你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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