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校园文学网

首页 > 新闻> 璀璨文坛

2010引进文学登场:每个作者符号都很强

时间:2010-01-12 21:45:36     作者:紫胡杨      浏览:10976   评论:0   

 

2010引进文学登场:每个作者符号都很强

 

埃科

 

帕慕克

 

 

舍伍德·安德森

 

 

 

         这年头,普通读者与知识界对外国作家的信任普遍高于对中国作家,就连德国人顾彬说中国文学是垃圾,在中国,应和他的声音也比反对的来得强势。2010年的图书订货会,这样的局面恐怕也会延续,不得不说,这些引进外国文学作品,每一个作家符号都很强。

 

  密涅瓦火柴盒》看埃科怎么做公共知识分子?

 

  一本埃科的随笔集,竟然引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话题。这让埃科的另一本书《玫瑰的名字》的翻译者沈萼梅女士大感意外。她翻译的埃科名作《玫瑰的名字》虽然也快出来了,可她说,翻译埃科,可真把她难坏了——宗教、符号学、政治、历史……埃科的小说无所不包,就是有台湾译本在前,也会发现译者有畏难漏译与错译之地。好在,她还有许多意大利学者朋友,还有一本来自意大利版的注释本可供参考。看起来翻译埃科,非她这样的老将出马才行,但是,《密涅瓦火柴盒》的译者李婧敬,可是年轻得很——也就三十出头吧。听她讲埃科,似乎没有那么高不可攀,至少翻译遇上问题,发过去的邮件是有问必回的。

  《密涅瓦火柴盒》是意大利作家埃科1985年开始在《快报》周刊撰写的专栏文章的结集,这个专栏的第一本结集《带着鲑鱼去旅行》,早已在中文世界流行。而这本结集,则是译者李婧敬从意大利文直接翻译过来。密涅瓦的本意是一个火柴盒的牌子。135篇专栏文字,有对国际时事的评论,社会现象的评说,有对文学艺术的看法,也有对未来生活的展望与想象。

  对于现实社会,埃科从来都没有回避什么,他所涉及的话题包括:拉什迪的流亡,死刑的电视直播,知识分子的读书问题,媒体问题……学者崔卫平称它此时来到中国,可谓恰逢其时。他以前的作品已经建立起读者对他的信任,所以他作为公共知识分子发言,非常有说服力。”“埃科为我们提供了看事情的另一维度。我很想把这本书送到中国每一位作家的书桌上,提醒他们,一个作家,是否写完小说就完了,还能为这个社会做些什么。”“一个人跳出自己专业来对公共问题发言,一方面需要判断力,当然也有压力,但还有一点,是担当的问题。

  埃科的这本书证明了有多面的埃科的存在。到底有几个埃科?学者止庵回忆自己对埃科的阅读史,早期译本的《玫瑰之名》与《傅科摆》等,当时埃科留给他的印象是,这是一个确可以称为文学大师的作家。也是和博尔赫斯、卡尔维诺在一路的作家。他们都善于无中生有,但他的无中生有又与卡尔维诺有所区别——埃科的想象都是从阅读而来。他读很多书,并且从书里创造另一本书。止庵认为,这对作家而言,是一条最难走的路。后来读到埃科的《阐释与过度阐释》,又折服于他还是个非常重要的理论家。现在,这本《密涅瓦火柴盒》又一次证明,还有一个埃科,是作为公共知识分子的身份在对社会发言。埃科的不凡之处在于,他会讨论很多社会话题,什么都能议论,什么又都能说得好。究其根源,是因为他的发言,代表的不是他个人,而是代表一个西方意义上的知识分子的观念,而这些观念与价值观,是一个西方知识分子得以安身立命的根基,是他们的人文传统,他只是把它公众化。而这个深厚的根基,是中国当下一些公共知识分子所不具备的。

  关于埃科,今年还有数种图书出版。上海译文社表示他们已经签下了埃科的重要作品《洛阿娜女王的神秘火焰》。而广西师范大学则推出了和他有关的《别想摆脱书:艾柯、卡里埃尔对话录》。

  和埃科对话的卡里埃尔是法国电影泰斗;《大鼻子情圣》、《布拉格之恋》、《戈雅之灵》等经典电影剧本的创作者,西班牙电影大师布努埃尔最青睐的编剧。

  共同之处是两位对话者嗜书如命,同是古书珍本爱好者,对书籍代表的人类文明进程有着深刻的理解,对书籍在当下的变局和处境也有洞烛幽微的观察。书究竟是什么?网络时代书的幸与不幸?书是否忠实反映人类天才的创造?书凭什么可以经世流传?书太多了怎么办?如何谈论没读过的书?我们所看到的,是否就是时间过滤之后最好的?……相信埃科一句话:透过书的历史,我们可以重建文明的历史。也相信止庵一句话:埃科谈什么,都能谈得好。

纯真博物馆》看帕慕克如何谈情说爱?

 

  在近些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帕慕克最有中国缘。首先是他的书在中国卖得最好,而且,他的《我的名字叫红》的悬疑式外壳,也令中国读者觉得,哦,原来诺奖图书也不都那么冷僻难读,仿佛要和普通读者为难。迄今为止,帕慕克的作品已经在中国出版了数部,大都走得顺风顺水,只是不知道这部600页的《纯真博物馆》,会不会吓倒中国读者。帕慕克自己说:这是我最柔情的小说,是对众生显示出最大耐心与敬意的一部。

  作品出版于2009年,被称为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洛丽塔》。小说讲述30岁的富家公子凯末尔与名媛茜贝尔订婚在先,却意外遇到出身贫寒的远房表妹——18岁的清纯少女芙颂。两人炽热的爱恋过后,凯末尔最终与茜贝尔解除婚约,却发现芙颂早已离他而去。凯末尔追随着少女的影子和幽灵,深入另一个伊斯坦布尔,穿行于穷困的后街陋巷,流连于露天影院。他努力向芙颂靠近,直到无法承受的思念使生活完全偏离。为了平复爱的痛苦,他悉心收集起心上人的一切,将它们珍藏进自己的纯真博物馆”……

  我爱芙颂,也爱她爱过的,甚至是触碰过的一切。我悉数收集起那些盐瓶、小狗摆设、顶针、笔、发卡、扇子、香水瓶、手帕、胸针……将它们放入了自己的博物馆。

  我建成了一座纯真博物馆。这里就是我的家,能依恋着这些浸透了深切情感和记忆的物件入眠,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呢?

  每个人都应该能够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谈论爱,这样才能拥有真正的爱情。这些可能是帕慕克式的爱的表达方式。书中一些数字统计也特别有意思,比如:与芙颂相恋的那一个半月差两天,我们共做爱44次。

  从芙颂消失那天算起,339天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她。

  这之后的整整七年十个月,我为了看芙颂,吃晚饭去了楚库尔主麻。其间一共是2864天,409个星期,去了他们家1593次。

  在我去芙颂家吃晚饭的八年时间里,我积攒了芙颂的4213个烟头。

  帕慕克的小说亦真亦幻,本书也不例外。首先,小说中的纯真博物馆并非子虚乌有。帕慕克多年前曾在伊斯坦布尔买过一栋房子,地址就是书中恋人家那个住址。这个博物馆今年已经打算开门迎客,不知里面是否就是恋人所用过的物品:钥匙、三轮自行车、杀虫剂、泡在玻璃杯中的假牙,还有木梨刨子…… 天哪天哪,不看说明,还以为帕慕克在做几十年生活回顾展呢!

雷蒙德·卡佛之后,读舍伍德·安德森?

 

  有一类作家,总被许多作家谈起,成为作家中的偶像,舍伍德·安德森(1876——1941)也应该属于此列。海明威说:他是我们所有人的老师。福克纳说:他是我们这一代作家的父亲。他的作品还影响了包括菲茨杰拉德、斯坦贝克、沃尔夫等一系列后来的美国名家。连当下以色列最负国际盛誉的作家阿摩司·奥兹也说过:是安德森让我睁开了双眼。他在自己的作品《爱与黑暗的故事》中曾满怀深情地谈起过这位作家。

  虽然被许多评论誉为真正具备美国特质的作家现代美国文学的先驱者之一,但是,舍伍德·安德森同样是长期停留在中国读者视线之外的作家。国内对这位大师的翻译和引介远远不够,唯一出版过的只有短篇小说集《小城畸人》,今年,由北京燕山出版社首次推出他生前最为畅销的长篇小说《暗笑》中文译本,大有为其造势的苦心。

  最伟大的冒险不是死亡,而是活着。舍伍德·安德森的一生,仿佛是这句话的注解。他14岁就因家庭贫困辍学,干过手工劳动。第一次的婚姻有过三个孩子和一个阔绰岳父,但是他却在某一天突然离家出走。被人发现时已经在另一个地方。而这也是安德森弃商从文日。安德森一共有三次婚姻,《暗笑》写作时,他正处于第三次婚姻中。该书写于1925年,书中对文化圈的描写,直接取材于当时他与太太在新奥尔良公寓举办的文学沙龙,小说用黑色笔调描述俗世男女婚姻与情爱心理——一段规范稳定但索然无味的婚姻,和一段激情澎湃但充满未知的关系,到底该如何选择?逃,还是不逃?这是一个问题。男主人公布鲁斯选择了出走,从碌碌无为的报社记者变成生机勃发的工厂劳工。而女主人公选择了私奔,从锦衣玉食的镇长夫人走向充满漂泊的未来。他们选择的不仅仅是彼此的感情,而是一种新的生活,一种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

  人们早明白恋爱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事情会屡屡发生。明年会,到2010年也还是会。舍伍德·安德森多年前写的这句话,就让我们在2010年拿着这本书体味吧。

  刚刚过去的2009年,许多爱好外国文学的读者都在热切地阅读雷蒙德·卡佛——另一位美国作家,为他在艰难时世中替底层人物的灰色生活所做出的表达。今年,雷蒙德·卡佛热还在继续,他最著名的《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的小说已经有了中文版,会不会还有份注意力会转向舍伍德·安德森,慢慢走着看吧。

 

 

责任编辑:
0
欠扁
0
支持
0
很棒
0
找骂
0
搞笑
0
软文
0
不解
0
吃惊

网友评论仅供其表达个人看法,并不表明本站立场。

  • 暂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