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摘
一个12岁小女孩供四个大学生哥哥
这是一个反映中国最伟大亲情的真实故事!在这,但愿申春玲在天之灵幸福永伴!但愿普天下好人一生平安!1998年8月24日,一场特殊的追悼会在山东加祥县后中庄举行。死者申春玲是一位年仅16岁小姑娘,但她却享受了这个村最高的葬礼规格,她的三个哥哥穿上了为父母送葬才能穿上的孝衣。在灵柩前长跪不起,全村老少自发地佩带黑纱哭着为她送行----然而有谁知道这位早逝的姑娘其实与这个家庭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只是一个连户口都没有的继女;在继父瘫痪,亲母亲离家出走后,她却勇敢地留了下来,用柔弱的双肩托起了四个大学生哥哥!1994年6月,失去丈夫的春玲的母亲带着申春玲姐弟从山东范泽龙周集来到加祥县后申庄。春玲的继父申树平是一个木匠,为人忠老实。继父上有70多岁的二老,下有四个正在读书的儿子。其中大儿子申建国在西安交大读书,其它三个儿子在县里读高中。尽管家庭负担很重,但继父有一门高超的木工手艺,再加上一家人勤俭节约,生活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于春玲母子三人的到来,继父全家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或许因为家中没有女孩的缘故,爷爷、奶奶、继父都对小春玲疼爱有加,哥哥们更是亲热地叫她小玲铛。小春玲到继父家时,早已经过了上学的年龄,可是由于父亲去世,她只能失学在家。继父知道后二话不说,拿钱给她上了学。家里本来就有四个孩子上学,再加上小春玲,继父的肩上又增添了一份负担。好在继父勤快,农闲时间常跟镇上的建筑队外出施工赚些外快,总算能对付家里的支出。小春玲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上学机会,第一学期就考了个全年级第三名。除了学习,她还包下了部分家务活,一有空闲,就帮几个哥哥洗脏衣服,帮继父抬木头、拉锯,继父逢人就夸:我这辈子有福气,天上掉下个好女儿!然而,快乐的时光转眼即逝,一场横祸从天而降。1995外初夏,继父在一次施工队中从三楼摔了下来,瘫痪在床。一根大梁倒下了,整个家庭的经济来源断绝了,而且为给继父治病背上了沉重的债务。看着瘫在床上的病父,二哥申建军率先提出辍学,父亲坚决不同意,因为他和老三马上就要高考了,他的成绩在全校名列前茅。老三、老四也要求辍学,好挑起家庭的重担。正在哥哥们相争不让、继父左右为难之时,小春玲却提出由自己辍学,帮妈妈支撑起这个家。继父流泪了,爷爷、奶奶也不停地抹泪。继父沉痛说:玲儿,爹对不住你,你的几个哥哥读了这么多年书,现在放弃可惜了,只能委屈你了---三个哥哥也紧紧握住小妹的手,并在父亲床前共同许下诺言:不论以后谁考上大学小妹的这份恩情要加倍偿还。可刚刚走出磨难的春玲母亲却承不住再一次的灾难打击。她从医生口中得知,丈夫很可能终身瘫痪在床,她对这个家彻底失去了信心,更惧怕自已挑起这副沉重的担子,决定带着小儿离家出走。任春玲如何哀求,如何劝止,母亲还是在继父受伤三个月后离开了危难的家。母亲走了,家里的支柱又断了一根,爷爷、奶奶成天抹泪,继父唉声叹气,哥哥们心中更是怕恐不安。家里又陷入一片泪雨纷飞中。村里的人们也好心地劝慰春玲:“这里没有你任何亲人了,你也回范泽你姥姥家吧,要不,你会受一辈子苦的!”小春玲坚定地摇摇头:“不,我不能走,俺娘走了俺不能再丢下这个家。”小春玲把哥哥们叫到继父的床前,一字一句地保证道:“爹,娘走了,是娘没良心;我不会走,我要留下来陪你们共渡难关,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这一年,申春玲年仅12岁。【只要哥哥们有出息了,就是小妹有出息了】小春玲说到做到,她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农活和家务,和真正的家庭妇女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整个家庭精打细算地过日了。小春玲知道,这个家要想好起来,首先得让继父好起来,所以,在繁忙的农活之余,她一刻也没有停止为继父治病。1996年盛夏,由于天气炎热,继父的病情加重,小春玲决定带他去济宁市住院治疗。安顿好家里的事,她拉着板车上路了。80多公里的路程她足足走了两天一夜,走到目的地时,她的脚磨破了,肩也肿得老高。在医院为了节省住宿费,春玲住在医院的自行车棚里,看车的老大爷以为她是讨饭的乞丐,几次往外撵她。小春玲只好实话实说,老人深受感动,不仅把她睡觉用的板车放在最里边还专门为她找了一顶蚊帐。在春玲的精心照顾下,继父的病情得到了稳定,她又拉着继父走回了家乡。刚回到家就赶上了麦收。哥哥们都在上学,爷爷奶奶只能帮着做做饭或捆麦子,7亩多地的麦子只能*春玲一个人。为了抢收,好连续几天都睡在地里,累得实在支撑不住了,就趴在麦跺上睡一会儿,醒来以后接着再割。由于心急,再加上过度劳累,小春玲的嘴上起了水泡,手脚也磨出了血。她真有些支撑不住了,可剩下的两亩麦子怎么办?这些都是全家人的口粮啊!她急得禁不住在麦地里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引来了乡亲们,大伙对她同情不已,七手八脚帮她割完了麦子。这次艰难的麦收,换来了全家的粮食,二哥在高考中也取得了巨大的丰收,他以优异的成绩被上海同济大学录取。手捧着二哥的录取通知书,小春玲似乎忘记了自已的劳累,高兴地跳着、喊着。望着又黑又瘦的小妹,落榜的三哥申建文不由地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自责地说:我对不起小妹,她为我们受了这么多苦,可我却----说着痛哭起来。小春玲慌了,拉住三哥的手,劝道:「哥,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你别灰心!」小妹的话让申建文更是惭愧不已,他表示不复读了,留在家里帮妹妹。春玲执意不肯,她哭着问三哥:我受苦受累不就是让你们好好上学吗?哥哥们有出息了,就是我有出息了,你怎么就想不通呢!三哥终于听从了妹妹了劝说,也决定复读,二哥去上海读书的日子越来越近。3000元的学杂费压得全家人喘不过气来。无奈之际,小春玲想到了卖血。第一次去血站,因年龄太小,医生不给抽;第二次去,她虚报了年龄才被允许抽200CC血。当她拿到400元"营养费"时,脸上的愁容仍没有散去。她知道,这400元钱对于3000元的学费只不是杯水车薪。于是,她第三天又一次来到血站。这一次,医生说什么都不给抽了。情急之下,小春玲向医生下跪讲述了卖血的原因。医生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说:好吧,就这一次,以后可别再来了;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位好心的医生象征性地给她抽了少量的血,并从自已的口袋里掏出钱,凑了700元钱给了小春玲。小春玲感动得直掉泪。回到家,春玲如数把钱交给了继父,继父忙问她从哪来这么多钱。小春玲撒谎说是借的。细心的二哥却从她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明白了一切。他抓住小妹的手看了又看,又从她兜里掏了两张卖血的收据,全家人都惊呆了!可是,这些钱还远远不够学费的一半,继父决定卖掉一块老宅地基,爷爷奶奶也决定把他们准备打寿棺的三棵大杨树卖掉。继父不同意,两位老人执意说:「小玲子为了咱这个家拼了命了,我们还要那棺材干啥。」在全家人的努力下,二哥、三哥的学费总算凑齐了。为了让二哥申建军体体面面地去上大学,小春玲连续几个晚上没休息,给哥哥缝制了新棉被和新布鞋。监行前,春玲去车站送二哥,她说:「二哥,咱家虽穷,但有志气,你一定好好学习,别担心家里,你在外面也别苦了自已,需要钱尽管来信给家里说,俺给你操办。」申建军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小妹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动得泪流满面----【你们可以忘了我,但不能忘了你们的妹妹】哥哥们上学走了,小春玲开始盘算着怎么赚钱给继父治病,为哥哥们缴来年的学费。起初,她也想着跟村里的女孩子们外出打工,可家里的三个老人没人照顾,她只能在家想办法。冥思苦想后,她决定种棉花到富。种棉花与种其它农作物不一样,管理起来不仅费事,而且喷洒农药也很危险,可小春玲却在心里盘算着一年下来种棉花大约可收入八九千元,就毫不犹豫地开始忙乎起来。她雄心勃勃地种起了棉花,可不久,鲁西南地区的棉花全部遭受到棉铃虫的袭击。这可急坏了小春玲,身材没有棉花高的她赶紧背着20多公斤重的药桶在棉田里喷洒农药。她听人说,中午最热的时候,除虫最有效。她就挑中午阳光最强的时候打药,炙热的太阳晒得棉田像个大蒸笼,令她常常喘不过气来,她只好喷洒一行就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天中午,由于药桶漏水,她中纛晕了过去,被村里人发现送了回去。醒来后,她不顾继父劝阻,又挣扎返回了棉田----巴心巴肝的苦做终于换来了棉花大丰收,可由于当年棉花收购价太低,小春玲依然没能把攒到她计划的钱。聪明的她又动起了脑筋,什么赚钱她就干什么。农闲时,她和别人一起收过槐米、柳条,也推销过草帽,黄豆。后来,她听人说泗水的苹果便宜,她又跟着村里的大伯去泗水贩水果。每天晚饭后拉着地排车上路,天亮时赶到苹果园,装上车就往回赶。壮年男子拉一排车,她也拉一地排车。在路上,别人都吃苹果解渴,她却一个也舍不得吃,连烂了点的也留下给继父,爷爷、奶奶吃,四哥申建华看到的仅14岁的妹妹如此艰辛,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他决定退学参军,留下来帮妹妹。小春玲却很支持哥哥,她偷偷地劝慰哥哥道:「我最羡慕的是军人,留在家里又有什么出息呢?你放心去吧,家里的困难我能顶住。」经不住小春玲的一再劝说,继父终于同意了。四哥去部队那天,小春玲从口袋掏出一大把皱巴巴的零钱塞到哥哥手里:「哥哥,这是80多元钱,是俺省下来的,你留着零用,到部队后你好好干,争取当个军官回来。」申建华的眼睛湿润了。1997年春节,是小春玲最快乐的一个春节。除了四哥在部队外,三个哥哥都回来了,并且三个哥哥都为小妹准备了新年礼物。大哥带给她的是一套新衣服,二哥送给了她一条红围巾,就连三哥也给她买了一盒美容霜。小春玲抱着礼物从里屋跑到外屋,不住地跳着笑着,此时的她又恢复了孩子的天性,那么天真活泼。小春玲喜悦的神情让全家为之动容,继父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他把儿子们叫到床前,说:「你们三个哥哥做得对!玲玲太苦了,以后你们有了本事,可以忘了我,但不能忘了你们的小妹。」我们永远爱着你────亲情小妹在繁忙的农活中,春玲始终不忘给继父治病,一有希望,哪怕山高路远,她也带着继父去。苍天不负有心人,继父的病有了很大的好转,有时还可以拄着拐杖挪步。哥哥们也是学业有成。大哥申建国在完成本科学业后又考取了硕士研究生。四哥申建华在部队入了党,并被提拔为班长。1997年9月,三哥申建文高考顺利过关,被山东中医学院录取。1998年3月,奶奶突然重病,临终前,老人紧紧抓住小春玲的手艰难地说:"玲儿,奶奶这辈子不亏,有你这么个好孙女,奶奶真舍不得人呀!"说着老人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玉手镯递给春玲,春玲迟疑着没接。爷爷说:玲儿,这是奶奶原本留给你长嫂的,可奶奶想,这个手镯最该给你,你就满足了奶奶的心愿吧!春玲含泪接过了手镯,老人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奶奶去世后,四哥来信了,说他原准备考军校,可知道奶奶去世后,家里又用了不少钱,他决定放弃。春玲看了信,急了,她马上找人给哥哥去信劝说,并寄去了200元钱,让哥哥买学习资料。她说:「哥哥,考军校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可千万别为了眼前的困难而耽误了一生啊!」就在春玲想着法了鼓励四哥时,出走了几年的母亲突然来信了,原来,母亲离家出走时就偷偷开了个假离婚证明,后来去了平阳县,找了一个做食品加工的老板做丈夫,生活还算可以。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女儿这几年受的苦难,心里充满了愧疚。母亲来信想让女儿也去平阳县跟着她过,还允诺给小春玲找一个好婆家。读着母亲的信,春玲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恨母亲的无情,可那毕竟是自已的亲生母亲啊!她多想扑到母亲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多想跟着母亲过一个正常女孩无忧的生活。可她怎能舍弃这个家,这个家虽穷,但且家人都是真心地疼她爱她啊!善良的继父看出了她的忧悉,劝她道:「玲儿,你去找你娘吧,爹不怪你,咱家这么苦,会拖累你一辈子的,爹也于心不忍啊!」春玲咬了咬嘴唇,双膝跪在继父的床前:「爹,再大的苦俺都能吃,您可千万别赶俺走。」春玲让人代笔给母亲写了一封回信,拒绝了母亲的要求。她一如既往地为这个家操持着。为了给四哥多筹点钱买学习资料,1998年8月的一天,小春玲又一次想到了卖血。在她的再三请求下,医生一次为她抽了300CC血,原本身体虚弱、营养不良的她此时更加虚弱。她强打起精神去邮局汇钱。没想到,过马路时一恍惚,她被一辆满载着钢筋的大卡车挂倒,沉重的车轮从她身上轧过---噩耗传来,爷爷承受不住打击,病倒在床上,继父四度昏厥过去。三哥申建文是第一个知道消息赶到家的,他扑到在妹妹的遗体前,哭昏了过去。二哥申建军接到电报后,在火车上两天没吃没喝,哭着从上海站着回到家乡。远在西安的读研究生的大哥申建国闻讯失声痛哭,他实在抽不出空回家奔丧,流着泪为小妹发来唁电:亲情小妹,你用母亲般的胸怀挑起一个沉重的家;至爱小妹,你用脆弱的双肩撑起一片希望,我们永远爱着你——亲情小妹。刚刚收到桂林陆军学院录取通知书的申建华同时收到了妹妹的噩耗,他当场晕倒在训练场上。他也匆忙赶回了家乡。按当地的风俗,未成年的人死后不仅不能举行葬礼,就连祖宗的"老林"也不能入。小春玲到继父家四年,除了改姓,连户口也没来得及报,所以,她还不能算村里的人。可村里的长辈们深深地被这个"亲情义女"的大仁大义感动,不仅破例为她举行了最高规格的葬礼,而且还在祖宗的"老林"为她选择了一块坟地。老人们流着泪说:这么好的闺女,死了再不能让她受屈了。曾经采访过申春玲的山东省女作家刘红也赶来参加了葬礼,并为她撰写了祭文:你,宛如山涧一朵野花,你,又是天边的一抹云霞,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柔弱的双肩担起满腔挚情,幼小的心灵托起一个完整的家,年轻的岁月,本应如诗如画,如丝如缕,可是你的面前却堆满了太多的艰辛和沉重,一个毫无血缘的家,演绎出一番轰轰烈烈的真情;一个小小你,虽不惊天地,泣鬼神,可又让许多天下人为这动情。你走了,走得那么轻,那么轻,轻得像天边那朵云----你留下的情又是那么重,那么重,重得像巍峨的泰山----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并不表示赞同文中的观点。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gdfuwu@163.com或gdfuwu@sina.com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7-05-01 00:00:00 作者:佚名 9729 0
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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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01 00:00:00 作者:王恒绩 9735 0
很爱很爱你
我听过一种说法:每个人都是一段弧,能刚好凑成一个圆圈的两个人是一对。如果一个人的初恋沉闷且冗长,不知算不算很奇怪。高三的时候,别人还忙得昏天黑日,我父母就早早地替我办全了出国手续,只等我领到毕业证Goto美利坚了。我们班上有个人称大P的男生特能说,一般播音时间是早自习“体育快递”,课间插播“时政要闻”,午间休息“评书连播”,晚自习Cl-assicalMusic,可每次考试他总有本事晃晃悠悠蹭到前几名。班主任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在最后一排和我这个“逍遥人”一起“任逍遥”。那时候大P又黑又瘦,面目狰狞,读英文像《狮子王》里的土狼背古诗,真的,后来我们逛动物园时,猴子见到他都吱吱乱跑。刚和我一桌的时候,有天晚自习,他大唱《我的太阳》。我在一旁偷喝着可乐,唱到高音时他突然转头问我一句嗓子怎么样,我嘴里含的水差点全喷了出来,气得我重捶了他几下。他却跟没事似的,说我打人的姿势不对所以不够狠。我叫他教我,他倒挺认真,还叫我拿他开练。第二天上学见着我他头一句就是:“十三妹,昨儿你打我那几拳都紫啦!”边说这边捋袖子叫我看。后来我想,这段感情大概就是从这儿开始的吧。以后大P一直叫我“十三妹”。我跟大P的交情在相互诋毁和自我吹捧的主题下愈加巩固。我们像哥们儿似的横行高三年级,要多默契有多默契。我听过一种说法,每个人都是一段弧,能刚好凑成一个圆圈的两个人是一对,那时我特别相信这句话。我越来越感到我和大P的本质是一模一样的--简单直接,毫无避讳。我自信比谁都了解他,因为他根本就是我自己嘛。有一回我对大P说:“我好像在高三呆了一辈子。”我没理会大P大叫我“天山童姥”,我心里有个念头,这念头关乎天长地久。那年高考,大P进了北大。而我刚到洛杉矶,隔壁的中餐馆就发生爆炸,我家半面墙都没了。之后我搬家。办了一年休学,给大P发了一封E-mail,内有三个字“我搬了”,没告诉他我新家的电话。(图片提供:Leo)新家的邻居是一对聋哑夫妇,家里的菜园是整个街区最好的。他们常送来些新鲜蔬菜,我妈烧好了就叫他们过来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恩爱的一对儿,有时候他们打手语,我看着就会想起那一个圆圈来,想起大P,心里一阵痛。我买了本书,花了一个秋天自己学了手语。就这样我慢慢进入了这个毫无声息的世界。他们听不见,只能用密切的注视来感应对方,那么平和从容,这是不得安生的大P永远不能理解的世界。我闲来无事,除了陪陪邻居练手语外,就是三天两头地往篮球馆跑,替大P收集NBA球员签名或者邮去本月最新的卡通画报,感动得他在E-mail上连写了十几个大P,还主动坦白在追女生。我在电脑前呆坐一个下午,反反复复跟自己说一句话:“别哭!别哭!这又没什么不好!”可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再往后讲就是春天了,我还是老样子,只是手语有专业水准了,大P在我这个“爱情导师”的悉心指导下,也已初战告捷。我想,只要他快乐,我就应该快乐,能做他的哥们儿,也不错。纽约交响乐团要来演出,我背着父母替别人剪草坪忙了一个月才攒够门票钱。我偷偷把小型录音机带了进去给大P灌了一大段Live版ClassicalMusic。大P回E-mail却抱怨我只顾听音乐会,第一盘早录完了都不知道,漏了一大段。我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又流了出来。6月份我回北京,大P参加的辩论赛刚好决赛。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回来,悄悄溜进了会场。这一年大P变得像模像样的了,他总结陈辞时所有人都又笑又鼓掌,他发挥得很好。辩论结束,大P他们赢了。下场时我看见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女孩笑着朝大P迎了过去。回美国后我的信箱里有两封信是大P的。第一封说他在辩论决赛场上看见一个人跟我简直一模一样,他叫十三妹那人没理他,可见不是,不过能像成这样,真是奇了。第二封说他现在的女朋友虽好,但总感觉俩人之间隔着什么,问我怎么我们全俩就可以直来直去呢?我在电脑上打一封回信,告诉他其实我才是他的那半个圆圈,只是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凑成一个圆。这封信我存着没发。我没有告诉大P我家的电话。我总能很容易地得到球星签名。我背着父母赚钱看演奏,连磁带录完了都不知道。我不想让大P知道我回了北京。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放弃了我的半个圆圈。因为,中餐馆爆炸后,我只能靠助听器生活了。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gdfuwu@163.com或gdfuwu@sina.com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7-05-01 00:00:00 作者:DUCKY 9719 0
愧对恩师
许多年逝去了,但自己所犯的错事却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当我辞别亲人离开家乡远赴省城念大学时,我才更深刻地感受到离乡别亲的酸楚和寄人篱下的悲苦。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那一年,我念初二,那是个尚未脱离懵懂但又有些自以为是的年龄。那时,学校每年都要招聘数名外省籍教师。我们(十)班的语文便由一位湖南籍教师执教。她姓楚,二十来岁,高高的,瘦瘦的,挺清秀,看起来蛮和善。她上课颇有特色,让我们耳目一新:每节课只用十五分钟讲解课本上的知识点,特别是重点和难点,然后在黑板上抄下十道其经过精心提炼的题目让我们现场作答,最后便不厌其烦地逐题讲述解题技巧,直到大家弄懂为止。这和前任老师照本宣科的教法大不相同。楚老师还要求我们写周记,每周交一次;并首开先河,要大家轮流在班级日志上写大众日记。这种富有个性的授课方法,在我们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学习积极性。以往上课时总会有同学禁不住周公的诱惑,同周公藕断丝连,现在楚老师讲课,他们不得不咬着笔杆,绞尽脑汁应付楚老师。没几天,就有几个瞌睡虫向我诉苦,恳求我向语文老师建议换换方式。其时我刚“荣任”一班之长,其实就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凑数的,没人愿在这么乱的班里当这个倒霉的官。无奈,不能辜负铁哥们的请求啊,我只好硬着头皮来到楚老师宿舍。“老师,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什么事?”她正在备课,见我进来,忙停下笔,泡了一壶茶给我。“就是你的教学方法,很多同学都说不适应。”我单刀直入。“……呵……”,她思绪片刻,“那么,你觉得呢?”“我啊,我……能适应的。”平心而论,我千真万确认为她的方式挺好。我们班的语文成绩年级倒数第一,好多同学破罐子破摔,天天吊儿郎当,也真该好好整整了。“如果我做错了,我乐意接受批评和改正错误。但这件事我不认为自己有何不妥。我了解他们,他们无非是失去信心、想玩、想睡觉吗?然而,他们是我的学生,我能忍心让我的学生消沉下去吗?我认为必须得有人去改变现状,而这就是我的责任。”楚老师情真意切地说。我哑口无言。有一天,楚老师关切地问我:“你能够在基础题上得满分吗?”“不能。每次总有一道题失误。”我坦率地回答。“下次认真点,争取得满分。学无止境,千万不要骄傲自满。”我感觉得到,楚老师很器重我,对我抱有很高的期望。说来也怪,大家常常抱怨楚老师的课太累,而课后却又一个个经常往她那并不宽敞的宿舍里挤,或者借书,或者看她改的周记,或者同她一起聊天。与课堂上的紧张气氛不同的是,课后同学们与楚老师相处得很轻松、很融洽。忽然有一天,学校发给我一份《外省教师情况调查表》,说是学生填好直接交上。但是为谨慎起见,我决定先向班主任老师询问一下。“你可以这样写:工作上一意孤行,不负责,不关心同学……”知道我的来意后,老班沉默片刻向我建议给楚老师这样的评价。我愕然,糊里糊涂地走出办公室,心潮涌动。刚入校时,宿舍条件非常糟糕,老班很看重我,让我跟他的小儿子住在一起,直到现在。我这样享受着老班的“特级待遇”,能不听他的吗?但是楚老师明明很好啊,按老班的意见填,无疑是违背良心。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个晚上,我终于颤抖着手按老班说的填上了。一周后,班里换了一位语文老师,是本地人。楚老师则远调偏远山区。又过一周,期考成绩公布,出人意料的是,我们班的语文成绩破天荒地荣登年级榜首。望着那火红的光荣榜,班里的同学一个个哭成泪人。而我,更背负着一股沉重的负罪感,悄悄洒落两行苦涩的泪水。后来听说,楚老师是一个孤儿,靠政府救济和勤工助学省吃俭用读完师范大学。再后来,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老班被教育局叫走谈话,据说是因为他向招聘的老师索要财物。楚老师就是因为没有给他送东西才得罪了他。我给楚老师写了一封信,把那件事告诉了她,并请求她原谅我,重新回来执教。楚老师回信说她不怪我,我还小,许多事做不了主。还说不要老想着这些事,还是把精力全放在学习上。至于回到我们学校执教则是不太可能了,手续很不好办。她还说在山区上课很开心,只要爱学生,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我无言,脸上却早已写满泪水。许多年逝去了,但自己所犯的错事却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当我辞别亲人离开家乡远赴市区念高中时,我才更深刻地感受到离乡别亲的酸楚和寄人篱下的悲苦。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gdfuwu@163.com或gdfuwu@sina.com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7-05-01 00:00:00 作者:汤炎忠 9706 0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我必需坚强,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紧握我的手?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请带我走吧,我知道天堂里不再有眼泪。当这栋五层的楼房倒塌时,霜正在一楼的办公室里加班,吃着石给她送来的夜宵。他俩是一对新婚数月的小夫妻,恩爱非常。石比霜大八岁,从三年前认识起便对霜如珠似宝地宠爱着。由于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几经努力仍无法调动到一个城市。直到半年前,石才辞去了工作,只身到霜所在的城市。霜有一份报表必须在明天上交,但因为搞错了一个数据,使得总数一直对不上。不得不在晚上继续加班,到了10点半却还没找出问题出在哪,于是打了个电话向丈夫诉苦撒娇。于是石带了夜宵来陪她的妻子,并和她一起查对着文件中的数据。见丈夫走进办公室里,霜满肚的烦乱立刻烟消云散。石,一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来,她是位很能干的女孩子,但在石前面,她永远是个小女人。看着丈夫的英俊的脸庞,心情就象窗外的星空一般,灿烂无比。石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命令着说:“乖,去吃东西。我来查。”于是霜乖乖的端着夜宵坐到石的对面,一边吃着一边满含柔情地盯着他,他的脸,他的一切,是她永远都看不厌的。她相信,只要丈夫出马,这世上便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果然,不到一刻钟,石便找出了那个错误,正微笑着想调侃他的妻子几句。而就在此时,这栋早在一年前便说要拆而勉强使用至今的办公楼,似乎在此时再也承受不起负荷,竟毫无征兆的轰然一声倒塌了。几秒钟之内,两人便被埋在了废墟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当霜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身上压着一条空心水泥板,但运气不错,这条水泥板的另一端却被另一条水泥板支撑着,只是压在她的身上令她无法动弹,却不会令她受伤。刚才的昏迷是因为有东西砸在了她的头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么砸到,骨头似乎断了,并好象在流血,但因为板压着,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肩背处也有痛感,一摸也在流血。“石!石!你在哪?”霜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着。没有反应,她怕极了,嘤嘤哭泣起来。“霜,我在这……你怎……怎么样?有……有没有……受伤?”石微弱的声音从她边上传了过来。她记起来了,在倒塌的一瞬间,石是扑过来一下压在她的身上的,但现在怎么会分开,她已经想不起来了。“老公!你……你怎么样?!”霜听着丈夫的声音大异平时,惊恐地叫着。“我没事。只是被压着动不了。”石忽然平静一如平时,说着:“宝贝,别怕,我在这,你别怕!”霜感觉石的手伸过来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紧紧地抓着。石握着霜的手,有些颤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惧顿时减轻了许多。“我的小腿好象在流血……”霜继续说着:“一条石板压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怎么会呢?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用我的领带绑住你流血的腿,够不着小腿就绑大腿,越紧越好。”说完抽回手,将领带递了过来。霜照丈夫的话,把流血的腿给绑住,但由于力气不够,并不能有效的止住血流。如果没人来救他们的话,岂不是流血都会流死了吗?霜恐惧的想着。再伸过手紧紧的拉着石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不那么害怕。她突然觉得丈夫的手在抖,难道石也在害怕吗?这时,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老鼠的叫声,霜尖叫了一声。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现在这情形,老鼠就算爬到她头上,都无力抗拒。“老婆,别怕。有我在呢,老鼠不敢过来的。过来我就砸死它!”石知道霜在怕什么,故意轻松的说着:“老天故意找个机会让我们患难与共呢。你的血止住了吗?”“没有,还在流。”在石的玩笑话中,霜也轻松了不少:“唉,死就死吧。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霜想起了三年前和石认识的情景,那是她大学最后一年的实习期,在石所在的城市的一个公司里工作。有一日,两人在一部电梯里偶遇,石的脸上充满着惊艳的神色,霜仿佛视而不见。只有两种男人能引起她的关注,一种是聪明的,另一种是英俊的。而在电梯里呆望着她的男人,霜在他英俊的面庞里明显地看出了智慧。似乎很玄妙,但后来的了解也证明了她看人的眼光,石无疑是一位极其聪明的男人。但只有对着她时,才会显出些傻样来。霜想着想着,几乎快要笑出声来。有一次,霜的肚子痛极,倒在床上脸色煞白。石坐在她的床边,心痛使得他的脸色比她还白。他脱去外衣,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丝一丝的温暖从他的身体传至她的体内,她沉醉在他的怀抱中,竟忘了那本是难以忍受的痛楚。爱情的力量,有谁能解释的清楚呵。两人静默着,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们毫无办法。霜感受着丈夫的手,继续想着以前的往事。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是她追的他。那次邂逅后,她便终生不悔,而石却一直以为是他在苦追她,这傻子哦,我不给你制造机会你怎么追啊,霜微微的笑着想。两人在不同的城市,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是很赞成,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一生只会爱对方。这种爱,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在漆黑一团不闻一点声响的废墟里,霜却沉浸在回忆中,柔情似水地轻声对丈夫说:“石……我爱你!”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作为回答。霜继续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石每隔几分钟便会跟她说话,使她不感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困倦。“石,我累了,我睡一会儿……”霜低低的说。“不能睡!!”石大声的喝道。反应如此强烈令霜吃了一惊。石紧紧的握着霜的手,说:“听我说,你要控制自己,千万不能睡!你在流血,困倦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失血,如果睡了,就不会再醒!知道吗,千万不要睡。跟我说话。”霜想控制睡意,但那种强烈的困倦,却似乎抵挡不了,真想就此沉沉睡去。石不断跟她说着话,说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真想睡,真想让石闭嘴,但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她迷迷糊糊的听着,一直处在半昏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那外面有一声沉闷的敲击声,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她兴奋地握紧丈夫的手,叫道:“你听,有人来了!有人来了!!”石的手却松开了,传入她耳边的是一声似叹息似呻吟的声音。她也终于昏迷了过去。这栋楼倒塌是在深夜,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里面。直到早上,城建处才有人来勘察,才听到附近的人说昨晚似乎看到有间办公室一直亮着灯,但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查询了在这楼里的单位的人员后,确定了霜在楼房倒塌时在里面。于是通知了110,医院急救中心和建筑队,组织人员抢救,并有相关领导迅速到场指挥。抢救是顺利的,当挖开一块一块的水泥板,撬开一根又一根的钢筋后,施救人员首先发现了石。当抬他上来时,石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他拒绝现场医护人员的救治,并不肯上救护车,躺在废墟边的担架里,嘴里不断喃喃的说着:“救她……救她……”在场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当看到石时,已经知道无救了,也不勉强将其抬上救护车,因为可能稍一移动便是致命的。只示意护士给他输血,但针管插入后血已输不进去了。他的嘴边不断溢着血,这是内脏受了严重外伤的反映,估计是肋骨断裂后插入。一只手已经断了,断裂处血已停流,两条腿的骨头也全是粉碎性骨折。致命的是,从他的脸色中看出,血几乎已经流尽了。令这位医生奇怪的是,按这种伤势是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施救人员的举动,很快昏迷中的霜也被救了出来,石转向了医生,眼光里竟流露出乞怜的神情,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医生现在有点明白为何他能坚持到现在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光,迅速走到霜的身边给她作了一些检查和必要的治理,然后让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救护车,回到石的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急切的眼光说:“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严重的内伤,失血有点严重,但没关系,救护车上就有输血设备。”当听到医生的话时,石刹那间似乎绷紧了的眩一下放松了,便委顿了下去,眼光追随着抬着霜的担架。医生不忍的看着,转头叫抬担架的人给先抬过来,将霜平放在石的边上。在场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里,偌大的一块地方,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石用着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依恋地看着霜,看着他深爱着的妻。那眼光流露出疼爱,流露出万般的不舍,深深的看着,仿佛要将她的影象永远映在眼里。他竭尽力想将那只没断的手抬起来,但只能使手指微微动了动,医生噙着泪将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石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麽。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而泪却使他的眼睛模糊,他想看她,他想看着她啊!医生懂他的心思,抖着手替他抹去了那滴泪,但他的眼睛大张着,却永远也看不见他的妻子了。他走了。只有看过石的伤势的这位医生知道,为了妻子不感恐惧,为了他深爱的妻子不因失血致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硬是抗拒了死神几个小时,他受的伤,是要忍受几个小时生不如死的痛楚啊。上了年纪的医生也再控制不住,为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老泪长流。边上的几个小护士,早已失声痛哭。直到霜的伤势全部复原后,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将石的死讯告诉了她。当明白这是真的时,霜以妻子的身份要来了石的死亡通知和病历。她一字一字的看着,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令她的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她哥哥说,:“听在场的人说,妹夫在走之前,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但只有那位老医生听到了。”她一言不发,独自出了病房,她的母亲在她身后跟着她,见她径直走进了那位老医生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老医生见是她,微笑地说:“你的伤好了?还该注意休息,不该到处乱跑的。”“我丈夫跟我说了什么?”她直视着医生,语气大异平时,连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她此刻只想知道石跟她说了什么,不想寒喧,不想说废话。老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瞬间便理解了她。尽量的和缓的说:“他那时已说不出话了,口腔里的水份已不足,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霜也不继续问,只是仍旧盯视着他。医生叹口气,似乎回到了当时,神情也变的很悲戚,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他看着你,说的是:‘我爱你’,然后就……”霜沉默着,脸色变的雪一般白。医生正想着怎么安慰她时,只见她一张口,竟喷出了一口鲜血。半年多过去了,霜的父母将她接回了家住。在这半年,她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也仿佛所有人都不认识。给她水,她就喝,给她饭,她就吃。其余时间便坐在自己房间发呆,或对着挂在家中的石的遗像喃喃的说着话。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了这副样子,霜的父母在半年里似乎一下老了十岁。所有医生对霜的病症都摇头,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但不管医生跟她说什么话,她都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就这样又快过了半年,霜的哥哥的小女儿来外婆家吃饭。六岁的孩子看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姑姑,拉着她的手也没反应,不禁急了:“姑姑,姑姑!你以前说要带我去公园玩的,你骗人!”外婆外公拼命的打眼色,但那孩子哪去理会,继续嚷道:“还有姑父,他也答应过我的,哼,全说话不算话!”听到“姑父”两字,霜浑身一震,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敢提石,这是她快一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他。竟也拉着小侄女的手说:“姑父答应过你的?好,我马上带你去。”霜的母亲第一次听到她跟人说话,不由激动的哭了起来。霜的父亲马上想到女儿的病情可能有转机了,竭力压抑着颤抖的语气,平静的说:“那好,霜,你就带她去吧。”在公园,小侄女牵着姑姑的手,张大眼睛问道:“姑姑,姑父呢?爸爸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我又听见他跟妈妈说下星期是姑父的周年,要去祭他。姑父是死了吗?”“姑父死了?嗯,是吧。”霜若有所思。小侄女来后的几天,霜明显恢复了许多。跟父母不断的说着话,但他们都回避着石这个话题。到了石的周年这一天,中午母亲去叫霜吃饭时,却发现霜不在家里。正狐疑时,儿子的电话来了,霜在石的墓前。当父母赶到时,只见霜靠坐在墓碑前,穿着结婚那天穿的礼服,眼睛闭着但嘴边却带着微笑。她的哥哥和嫂子站在她的前面,眼睛都已哭的红肿,霜的母亲一下便晕了过去,父亲浑身颤抖着走近,看到幕碑上霜用血写下了几句话: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我必须坚强,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紧握我的手?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请带我走吧,我知道天堂里不再有眼泪。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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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01 00:00:00 作者:佚名 9707 0
谁是世界上最疼你的女人?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晚上,我像平时一样在看体育新闻,妻子洗了澡出来对我说:“我的脚上怎么多了一颗黑痣?”我是一个毫无医学常识的人,觉得女人都喜欢大惊小怪的,就没有理会她。我们的生活应该说是很和谐,很安逸的。从我在公司任了高职之后,她就当起了全职太太。我的工作三天两头要加班,还经常出差,有时候一走就是三个星期。出差在外,别人都会很担心家里老人身体如何,孩子功课怎么样。而我,总是悠闲笃定的,我知道,她会去照顾我父母,她会辅导儿子功课。事实上,羡慕她的人和羡慕我的人一样多。在别人眼里,她不用朝九晚五看老板脸色;我们早就买了车,住进了位于西区的三室两厅。我们虽然都不知道浪漫是怎么回事,但感情一直很好。我太太以前是一个药剂师,有一点医学常识,她知道这种莫名其妙,不痛不痒,忽然长出来的黑痣很可能是有问题的。她自己去看了医生,诊断下来是皮肤癌。这个结果把我们一下子就吓懵了。那些日子,我陪她跑遍了沪上最有名的大医院。所有的诊断都是一样的,并且一位很有名的医生告诉我,她得的这种癌症的死亡率是90%!是皮肤癌中最最凶险的一种。不久,就像医生预言的,她的腿上、胳膊上、背上也不断长出新的黑痣来。她的身体和精神也渐渐开始衰落。在我的印象中,我还会偶尔感冒发烧肚子疼,我太太几乎没有生病的时候。可是现在,从来闲不住的她终于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没有了她的家变得冷冷清清的。厨房里没有了热气,卫生间的马桶,家具上都蒙了灰。以前明亮的温暖的,回来就感觉舒服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我几乎要不认识的地方。我对家里的许多东西居然是陌生的,用微波炉解冻、蒸饭,我搞了半天不知道分别用哪一档,冲一咖啡或者茶,煮一碗速食面、热一碗汤,弄出来的味道怎么就是同她弄的不一样。以前,她轻而易举就递给我的日用品,现在我翻遍了抽屉还没有找到。从她住院,我就开始休公假、请事假,尽力多陪她。因为这时候我才明白,如果没有一个家,如果家里没有一个体贴的妻子,男人挣再多的钱,在外面再风光也是空的。就在她病情趋向恶化的当口,一位熟人告诉在广州有一个专门治疗这类皮肤癌的医院,有类似的病例在那儿被治愈过,但费用很高,一个疗程三个月,大约要三十多万元,治愈率大概有30%。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的时候,被病痛折磨得近乎失神的她对我清清楚楚地说了三个字:我要活!(说到此,林生的眼泪掉下来了。)真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我们是多么恩爱的夫妻,可是,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世界上最最相爱、最最适合做夫妻的男女,我们能够生活在一起有多么好。她要活,我要她。我们要一起老,一起等儿子长大,一起听儿子的儿子喊我们“爷爷、奶奶“。我下了决心陪她去广州。我去公司请事假的时候,我还听到有同事在轻声说:“如果是我,就省省了,30万哎,万一没治好,不是人财两空嘛。“说这些话的人没有体会过亲人将要离去的悲哀,也不知道这一线生机带给我们的希望。当时我想,哪怕是60万,100万,把房子卖了把车卖了,只要她能够活,我也心甘情愿。去广州之前,我到家附近的超市去买一些需要的日用品。中秋节的前夕,超市里到处都是兴高采烈的脸,人们说着笑着。我忽然觉得,我同那群快乐的人隔离了,所有的欢声笑语从妻子得病那刻起就已经同我没有关系了。我按照她开给我的单子买了许多日用品,当我提着袋子出门的时候觉得很重,那么多年来,家里吃的用的一切都由她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我从来不知道米多少钱一袋,油多少钱一桶,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从超市运到家里其实也是很累的一件事情。我一度觉得家里的顶梁柱是我,当她骤然倒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才是家里的主心骨。我们在广州度过了结婚以来最最亲密的日子,那三个月里,我们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常常一起笑一起哭,想不起来有多久我们没有这样倾心交谈了。开头的一个月治疗下来,她似乎觉得好一点了。偶尔,我还搀着她在花园里散散步。我们回忆在人民公园门口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看电影是在胜利电影院,是一部叫《最后的情感》的意大利电影,她还记得是索非亚·罗兰主演的。她告诉我,其实我约她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她已经与同学一起看过了,但她不忍心回绝我,所以陪我一起又看了一遍。这个情节我们似乎只在蜜月的时候回忆过,现在说起来,只觉得伤感。结婚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说那么多的话。三个月里,我眼看着她慢慢地憔悴,特殊治疗对她不起作用,她终于连一碗粥也喝不下了。到了后来,她跟我说:“我想回家。”就这样,我们带着绝望的心情回到了家。回家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弱,并且癌症病人最害怕的疼痛症状开始显示出来。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整夜整夜地被疼痛折磨得辗转反侧痛苦呻吟,止痛针也不起作用了。我恨不得去代她受苦,代她痛。我实在没有办法用个人的力量来承受这种痛苦了。偶尔她觉得好一点儿的时候,就开始向我交代家事。我这才知道,家务事那么多那么繁琐,她一个人平时在家里有多么忙碌。她还告诉我说,我每次吃了觉得好吃的糟蹄是在哪家饭店买的,我平常穿的内衣要买哪一个牌子,到哪家超市去买。去世的前三天,她甚至教我怎么使用洗衣机,那只已经用了好几年的洗衣机当时是我同她一起去买的,买来之后就一直是她在操作的。(林生说到此再一次泣不成声)临终前几天,她一直说同我结婚,她很幸福,我们在广州的三个月,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日子。那三个月也会是我一生的珍藏,虽然,因为这三个月,我失去了提升的机会,损失了许多物质的东西,但同与妻子的相守比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成了身外之物。幸好有了那三个月,否则我一生都会良心不安的。她去世的那天,很平静。我告诉儿子,妈妈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等我们,将来我们还会在那里团聚的,那时候,妈妈还是妈妈,爸爸还是爸爸,他依旧是我们的孩子。现在,我最怕看到人家快快乐乐的一家三口,每次路过人民公园,路过原来的胜利电影院,路过我们一起去过的超市商店,我都忍不住要哭。用洗衣机的时候,按微波炉的时候,我为儿子找换季衣服的时候,加班回家晚了,为自己泡方便面的时候,半夜里醒来,一个人睡在那张大床上的时候,我都想哭。她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幸福,她就是我结婚多年感情还不错的妻子,是孩子的妈妈。她不在的时候,仿佛天塌了。以前看到电视剧里的男人在爱人去世之后大哭,我觉得是煽情的表演,现在我跟着他一起流泪。那天在马路上看到一辆无偿献血的车。我又想到她了。记得有一次,单位里组织献血。正好轮到我,她听说后曾一本正经地问我:“可不可以让我代替你去?反正我不上班。可以在家里休息。”我还笑她:“有病,让人家知道了不要笑死我。”我献完血回家,她为我做了菠菜猪肝汤和赤豆莲心粥。我想到,她常常对儿子说:“家里爸爸赚钱最辛苦,所以爸爸最重要。”其实,她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她,我们父子两个人已经失去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快乐。我为她在佘山买了一处穴墓。我用红笔涂上:“爱妻”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特别难过。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谈恋爱的时候,我也不曾对她说过“爱”这个词。看到她有时候翻琼瑶小说,为电视剧里的爱情流泪,还要笑她。现在,“爱“这个字,我居然只能书写在她的墓碑上。我的爱妻,如果,她能重新活过来,我愿意千百遍地对她说这个“爱“字,这个所有的女人都愿意从自己爱人的嘴里无数次地听到的字,为什么,我没有在她希望我说的时候,在她健康的时候对她多说几次啊?!我就想告诉健康而幸福地生活的丈夫,好好地爱惜你的妻子,多留一点时间给妻子,不要忽视她为你做的一切。有许多东西,不要到失去了才懂得她的美好。妻子,是世界上最爱你的,最懂你的,最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此外任何一种男女之情都不能同夫妻之间的真情相比。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gdfuwu@163.com或gdfuwu@sina.com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7-05-01 00:00:00 作者:佚名 9714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