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我是个生活单调的人,业余时间除了欣赏秦腔戏曲和写点东西外,烟酒不沾,不会唱歌跳舞,几乎没有别的爱好,但也明白,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我没有受过正规的写作训练,十六、十七岁时,在电影队放过近两年电影,不仅对我学习创作帮助较大,而且让我学会了说不熟练的普通话,可以无障碍地与采访对象沟通。多年来,我在做好采编工作之余,学习创作,在不断取得收获的同时,深刻感悟到,文学创作应该在有生活底蕴的基础上,进入“状态”。所谓“状态”,我的理解是,作者在叙述这个故事,这个情节,这个人物时,首先应被其故事、人物所感动,并在脑海中孕育成熟,有呼之欲出的冲动时,方可下笔。创作时,作者仿佛置身于故事、人物里面,这样写出的作品才有可能有血有肉,栩栩如生。我经过三年业余时间创作,1991年,一部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完成了。这部作品在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于1993年在央视一套、二套播出。我在创作《黄河魂》里邵忠杰这个人物时,就完全进入了邵忠杰的思维、情感状态。当他得知自己默默爱着的李小妹英勇牺牲了,悲痛不已。此时,他收到了第一笔稿费,而此前他写过很多稿子收到的全是退稿。在他受到冷嘲热讽、心情沮丧时,善良的小妹只对他说了几个字:“只要努力坚持,你准行!”给邵忠杰增添了巨大的精神力量,他更加发愤,写成了一本有关治水的科技专著。在邵忠杰的遐想里,他如果能获得一定成就,就准备试着向小妹吐露爱情;反之,就永远把它埋在心底。他还有一个愿望,就是要把收到的第一笔稿费给小妹买个礼物。可是稿费来了,人却去了。邵忠杰站在小妹墓前,含着热泪把稿费单化为灰烬。中央电视台播出该剧时,这个情节被修改为,邵忠杰面对滔滔黄河将稿费单点火烧掉,意在母亲河边祭奠李小妹。我在创作稿费单“化为灰烬”这个情节时,夺眶而出的泪珠打湿了稿纸,就是因为我当时完全沉浸在邵忠杰的情感“状态”中。我创作这部33万字的电视文学剧本时,就是在进入“状态”后进行的。因此,并不觉得劳累,只感到宣泄了情感,释放了激情,颇觉欣慰。所以说,作者在进行创作时,不论其天赋、水平如何,进入“状态”是完全必要的。
“好,找不到彩云,你可别怪我不讲交情。”刁川道,“我渴得慌,咱们先到我家喝酒去!”于是,冯马牛便跟着刁川朝牛岭乡乡府走去。牛岭乡东面二十里开外有一座巍峨的大山,站到山顶上,可将四周连绵起伏的群山尽收眼底。这座山的半腰有一处豪华的宅院,院内楼阁林立,飞檐翘角,很是壮观。然而,它却是院子主人罪恶的象征。这座院子叫劳新庄,是现在的主人劳增寿父亲手里建造起来的。劳增寿小时叫劳增宝,以前他家只是小财主,住在这座大山的脚下。后来,他父亲劳发财靠肉泥美酒亨通了官运,当上了安民县衙的粮官。有一年,安民县大旱,颗粒无收,朝廷发放了十万两银子让灾民活命。可是,劳发财竟伙同知县将十万两银子除分给县衙各部官吏一些外,其余利用各种名目全部侵吞。劳发财得了四万两,用这笔钱加上原来搜刮的钱财,在这座山上大兴土木,建造乐园。宅院落成后,劳发财给它取名劳新庄。那年,安民县饿死灾民不计其数。劳发财放高利贷盘剥灾民,逐渐将劳新庄以东百里内外的土地全部掠为已有,变成了安民县首屈一指的大财主。在劳增宝二十岁那年,劳发财在一次饮酒作乐中暴毙。劳增宝望着父亲硬棒棒的尸体,看着显赫赫的家产,不禁叹道:光发财增宝不行,得增寿呀!随即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增寿,坐上了劳家老爷的宝座。他是在花天酒地中涉世经业的,首先从父亲那儿学来一套吃喝嫖赌、压榨百姓的本领,以后便恶性膨胀,无恶不作。如今五十岁刚过,大、小老婆已娶了九个。现在,家务、收租、放债等各项事务,全由管家、账房先生及其打手们经营,他每天都同小老婆们饮酒寻欢,有时候骑马出去,名曰游山玩水,其实寻花问柳。因此,远近的人都恨之入骨,骂他是“老禽兽”。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这天他们第九次测过流速,已是下午五点三十分,竹青突然看见洪水卷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女人抛向下游。竹青已连续工作近二十小时,身心疲惫,但他把流速仪放在吊箱,对做测验数据记录的同伴说:“请保护好资料和仪器,我下河救人。”便冲出吊箱,跳进骇浪滔天的洪流,追寻那个落水者。竹青平时不游泳,还在上水校时,被一些同学拉上去学了几次,多少有点基础,但不熟练,只是比旱鸭子强些。到水文站工作,要与洪水打交道,有时掉进滔滔河水,由于有点游泳基础,加上泥沙多的洪水浮力大,他也能从水中扑打着爬上岸。但跳进涨满河槽、卷着巨浪的洪水救人,这是第一次,他能把那个落水者救起吗?风雨交加的云川市区,到处是积水的城南长途汽车站,不时有一辆满载乘客的班车驶入汽车站院内。站内站外,几个拿着一包包雨伞的小贩,不断吆喝着向下车的旅客兜售雨伞。身着四个兜消防军官服装的许平提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大包下车后,望望天空倾泻的雨水,便买了把伞,匆匆地离开车站。云川市在西北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中等城市,工农业生产以及科技教育文化等方面,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发展,也属于中等水平。这里是中共云川地委和云川行署的所在地。云川市是云川地区所辖的一个区级市。这座城市处在黄土冲积平原上,四通八达的宽阔大街,和纵横交错的无数小巷,矗立不少高楼大厦和各式具有民族特色的建筑,透出些许繁华。街道两边乃至街心花园绿树成荫,亦有各种花卉点缀,即使在雨中,别是一番景色。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千古黄河,终如人愿,几十年岁岁安澜。人们对为驯服黄河有过功绩的当代大禹们无不怀有敬意。我怀着这种敬意访问了黄河水情专家陈赞庭。陈赞庭上世纪四十年代考入河南大学水利系,毕业后来到黄河水利委员会,投身治黄事业。陈赞庭到黄委后,分在水文部门从事水情工作,建国后黄河历次大洪水,他几乎都参加了预报作业及其领导工作。1958年7月中旬,黄河三门峡与花园口之间的广大地区连降暴雨,下游出现了历史上罕见的特大洪水,凶猛异常的洪流冲断郑州黄河铁桥,涨满了宽阔的河道,威胁着两岸大堤。当时,陈赞庭是水文部门主管水情工作的负责人和工程师。他和同志们一起,整整一个星期昼夜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在收报室操作电传机接收各报汛单位报来的雨情、水情,在预报室精心点绘水情曲线,推算各种数据,仔细分析,综合判断,及时向各有关部门做出预报,每天工作16小时以上。他和同志们根据上游雨情、水情,预报出下游防汛的把口站——花园口水文站17日23时将出现22000秒立米的洪峰流量。随即向黄河水利委员会主任王化云做了汇报。当时有个规定,洪水在花园口超过20000秒立米,为了保证大堤安全,就要在北金堤滞洪区分洪。如分洪,滞洪区一百多万人的生命财产就要受到惨重损失;如不分洪,黄河若从北岸决口,势必殃及海河;若从南岸决口,长江、淮河会被冲乱。一但这种局面出现,损失将不可估量。黄委主任王化云是一位精通业务的治黄专家,对黄河有着深刻的了解。他全面分析,反复权衡,审慎考虑,认为后续不再加水的话,依靠解放后近10年不断加修加固的黄河大堤,依靠斗志旺盛的广大军民上堤严密防守,这场特大洪水人力可以征服,他十分关切地问水文部门的负责人和陈赞庭,22000秒立米流量后面会不会出现更大的洪峰,陈赞庭已经通过各种途径,严密注视着上游水情、雨情及其天气的变化,便与同志们经过精心推算、分析、判断,又及时预报出,此次洪峰后面不会有更大的洪峰。王化云便做出在做好分洪准备的情况下不分洪的建议,征得河南、山东两省省委同意后,上报中央。周总理闻讯乘专机赶来视察黄河,听取王化云的汇报后,批准了黄委提出不分洪,依靠人力防守的决策方案。在周总理亲自指挥下,河南、山东两省迅速动员组织了两百万军民,上堤防守,经过一周日夜紧张、艰苦的奋战,终于转危为安,使这场特大洪水按照人的意志汇入大海。事实证明,陈赞庭和他的同事们预报的精度是相当高的。预报最高水位94.40米,实测94.42米,比预报仅仅高出两厘米;预报洪峰流量22000秒立米,实际22300秒立米,比预报只多300秒立米;预报洪峰出现时间是17日23时,实际峰现时间是17日23时30分,预报与实际接近。更重要的是,他们预报后续不再加水,结果与预报的完全相符。为领导部门决策提供了及时准确的依据,避免了滞洪区一百多万人生命财产的重大损失。几十年来,陈赞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对黄河水文事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素以严谨踏实的工作作风著称。他参与预报的黄河历次大洪水(如1964、1976、1982年出现的大水等),都取得了相当高的精度,为驯服滚滚黄龙做出了重要贡献。为了使黄河水情预报工作紧贴实际,他坚持到野外查勘,了解上、中、下游各个洪水来源区的地貌特征、河道特征、降雨特点、产流特点、汇流特点、泥沙特点等第一手资料。从青海高原,到渤海之滨,到处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担任总工程师后,全面负责黄河水文系统的技术工作,哪个部门有什么问题都要找他,工作十分繁忙。但他没有中断去野外,到基层。因年纪大退居二线外,每年都要出去,常常匆匆奔波在山谷小道上。年过60岁时,有一次到中条山一个水文站去检查汛前工作,因水文站距公路十几里地,他下车后便步行到了那里。类似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他经常忘我工作,连续作战。有一次刚从野外查勘回到机关,没休息便去办公室与一位工程师研讨工作,由于疲劳过度,晕倒在椅子上,被同志们送到医院急救脱险。他根据自己从事黄河水情预报工作的实践经验,创建了黄河水文预报系统,研究提出适应黄河特点的水文预报方法,指导编制了黄河干支流系统的水情预报方案,使黄河水情预报工作得到了较快发展。并且,培养了一大批人才。陈赞庭领导黄河流域各省区有关部门完成了《黄河流域水文预报方案汇编》一书,他还撰写了大量有关黄河水情情报及预报的论文,如《黄河水文预报方法》等,有的在全国性学术会议上交流,有的在《黄河建设》等杂志上发表。为了开阔视野,借鉴经验,他研读了大量中外有关书籍,并且翻译了不少有参考价值的外国著作和论文刊印成书或在刊物上发表。如,他在上世纪50年代翻译的10多万字的俄文《不稳定流近似计算》一书,至今对黄河水情工作仍有借鉴作用。访问结束时,陈老说,黄河虽然由一条害河变为利河,但还潜伏着不少为害的因素。我们治黄战士就是要有根治它的雄心大志,除害兴利,造福人民。要达到这一目标,作为治黄大军眼睛的水文工作者必须走在前面,不断以及时准确的测报和预报数据,向党和人民交出满意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