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红星县电影院售票窗口前,三三两两的观众陆续购买过电影票离开。一邮递员骑自行车来到窗口前把车停下,双脚踏地,并未下车,将一封信伸进窗口,叫道:“许沁的信。”许沁接住信,对邮递员笑道:“谢谢你!”“不用谢。”邮递员说罢,转身蹬车离去。坐在售票房的许沁,慢慢打开信展阅。“姐姐,你好。回信收到了,请代我再次向姨妈问好。希望你们有机会到欧洲看看,欧洲的国家虽然大多数都比较小,但异域风情,景色别致。尤其是丹麦的小美人鱼,就值得一看。好几年过去了,有两个人令我难忘。但不知他们现在的情况。一个是诓我坐他的摩托、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那个中年男子。记得当时警察曾让我回忆中年男子的模样,然后画出图像到处张贴,以便捉拿他。不知那中年男子有下落没有?二是青石镇电影队放映员竹青,听说他早我一年,被推荐上了江河水利学校,不知现在去了哪里?……”许沁看罢信,心情很复杂。尽管当时公安人员和当地群众全力搜索抓捕,但那个诓骗宁丫丫的坏蛋仿佛人间蒸发一样,从此在红星县境内再未出现过。竹青上江河水利学校应该早就毕业了,但不知他去了哪里,他也未与许沁联系过。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野猪滩村知青点安排了十五个从北京、西安等城市来插队的男女青年,男生八人,女生七人,年龄最大的二十一岁,最小的十七岁。宁丫丫和潘肖同岁,现在才十九岁。这些知青刚到野猪滩一周之内,由于家里都给带了诸如罐头、面包、香肠之类的食品,饮食问题还不大。一周后带来的食品吃光了,就不得不和村民们看齐。村干部对他们说,你们来接受再教育的第一课,就是先过生活这一关,贫下中农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而且要学会打柴、挑水、做饭,自己煮饭,自己吃。第二关就是要向贫下中农学习怎么劳动,如何生产,诸如耕地、除草、挑粪等,你们要和农民一样,出力流汗,都要成为庄稼汉。可想而知,这些在城里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宝贝们,一下子要经受这么大的反差,谈何容易!好在宁丫丫母亲的一个胞妹在红星县医院当大夫,给宁丫丫不少照顾,尤其是姨妈的女儿、县电影院售票员许沁像亲姐姐般待她,让宁丫丫少受了不少苦。野猪滩知青点距县城约三十里地,全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路。由于路况不好,县城到野猪滩每天只有一趟客运班车,上午11点在县城发车,下午返回。其他交通工具主要靠农村小拖拉机、自行车、马车、牛车等。尽管徒步和乘车都很难,宁丫丫每月至少要到县城一趟。这天早晨,宁丫丫写好信交给徐沁,托她转交竹青。吃过早点,她跟姨妈和许沁姐告别后,拎着她们为她装满米面蔬菜以及少许猪肉的一个大包,朝北桥头而去。她希望找到一辆回野猪滩的小拖拉机,让她免费坐,并免费带上她的大包。宁丫丫来到北桥头,是八点十七分。她约竹青八点三十分到这里,心里却希望他能提前赶来。她对他道歉之外,还有一点,她很喜欢这个比她小三岁的小伙儿。前面说过,宁丫丫现在十九岁,竹青小她三岁,就是十六岁,是红星县全县十个电影队年龄最小的放映员。宁丫丫明白,在眼下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回乡“修地球”的浪潮中,许多知识青年希望改变命运大致有几个途径:一、参军当兵或被企业招工;二、被推荐为工农兵学员,上大中专院校;三、被选为县里或公社的办事员、计生专干、电影放映员等。通过上述途径改变处境的知识青年有很多人才,但也不乏“走后门”实现的。宁丫丫好奇的是,十六岁的竹青当上放映员,是凭自己的特长,还是靠走“后门”?她站在北桥头,边眺望桥东方向,盼竹青很快赶来;边环顾左右,寻找南去的方便车辆。可是等了十多分钟,既没等来竹青,也没发现过桥南去的拖拉机或其他车辆。她抬腕看表已是八点二十一分,心里咕哝道:“竹青,你还不原谅我吗?如果原谅了,你就不能早点来吗?”突然,一个个高体壮的中年男子骑一辆旧摩托在她面前停下。“姑娘,是不是要过桥到乡下去,想搭便车哟?”壮汉问。“对,对。”宁丫丫回道,“我都等了好一阵儿,不光没见拖拉机,连马车、牛车也没有哇!”“你要去哪里?”壮汉又问。“回野猪滩知青点。”宁丫丫道。“我是野猪滩邻村的庄户人,顺便把你带上。”壮汉瞅着宁丫丫,“好吗?”“收钱吗?”宁丫丫打量壮汉。“我说了,顺便带,不收钱。”壮汉爽快地说。“谢谢您,那太好了。”宁丫丫对壮汉笑道,“麻烦大叔了!”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翠柳别墅,晁深桐住宅。星期天上午,躺在席梦思床上的晁深桐还在睡觉,正在做梦。梦中,吊在崖壁上的晁深桐手抓悬崖畔上的一株灌木,望着下面万丈深渊,惊恐万状地呼叫:“快,快救我呀!”“干爹,别害怕!”郝美飞步跑来,伸手抓住晁深桐的臂腕,一个猛子,将他拽上崖畔。晁深桐喘着气,连连说道:“谢谢郝美,谢谢郝美!”旋即正要打量这郝美有多“好美”,突然,人不见了。晁深桐大叫“郝美别走,郝美别走!”却醒了过来。晁深桐揉揉眼睛,自言自语:“惠银子那个妖怪让我魂不守舍,心里空空落落,这郝美正好填补空虚,让我内心有个着落,怎么又不见了?难道天下的干爹和干女儿都这么难缠?”正唉叹间,床头柜上放的大哥大铃声响了。晁深桐伸手抓起大哥大:“噢,是您,老领导,我想好了,我跟您去见那位重要领导。”“学猫咪叫,学会了吧?”大哥大里男声问。“还用学吗?我叫几声,你听像不像?”晁深桐说罢,“喵,喵”地叫了起來。“声音不要太大,別像驴叫,那就煞了风景。”大哥大里男声说罢,又道,“你跟我去见那位重要领导时,学猫眯叫,首先要给领导的印象是温顺如猫。然后呢,对领导的其他爱好,应尽可能地满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谢谢老领导,你真是深桐的‘再生父母’,我真不知怎么报答您呢!”晁深桐稍顿,接着道,“我知道,老领导这些年来,一直关照我,我这次一定会珍惜难得的机会,不仅给那位重要领导准备了包括有金砖银砖的一份厚礼,同样也有您的一份。”“深桐,看來我没白培养你。”大哥大里男声笑了笑,接着道,“只是你好久都没这般大方了!”“给老领导的礼物,我不心疼”晁深桐叹口气,接着道,“只是那个重要领导靠谱吗?前一阵儿,北京来了一个高官的贴身保健医生,他承诺,他要让那高官给我运作,让我进京为官,由副厅级升为副部级,可是到现在毫无音讯。”“他拿了你多少钱?”大哥大里男声问。“五百万。”晁深桐说,“不过,我心里也没底呀,只不过是有个盼头。”“深桐呀,深桐,你叫我怎么说你呢!”大哥大里男声叫道,“亏你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这般幼稚呢!你一个副厅级花区区五百万,就想一下升到副部级?你再别上那个狗屁保健医生的当了!你想升迁,还是通过我,向那位重要领导靠拢。”“不知那位重要领导的胃口大不大,我能否靠得起?”晁深桐叫道。“据我所知,你这些年收藏的金砖银砖,美元港元等钱财不计其数,你可不能独吞呀!本来你可以用这些钱财在官场上顺风顺水,提钱(前)进步;可你却越来越一毛不拔,怎不叫提拔你的人心凉哟!你没听说,有些官员就靠提拔人致富呢,那些能被提拔的人都舍得出血哟!你若一直把铁公鸡当下去,你就原地踏步终老吧!”“唉,老领导呀,照你这么说来,官场上官员们提拔与被提拔者之间讨价还价,与那些地摊上卖菜的小贩们有啥区别呀?”“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做生意。”大哥大里男声稍顿,接着道,“你随便在地摊上找两个小贩,让他们换上你我的衣裳,在不被风吹日晒的办公室坐几个月,他们都可以充当你我的角色。”“老领导说笑了,那些小贩大多没有文化,没有才华。”晁深桐稍顿,接着道,“再说,你已是省级领导,小商贩们怎么可以代替呐!”“除了那些真正为老百姓做官、报效国家的官员外,咱们这些一门心思为了做官而做官的这个级、那个级的官员,都是生意人,与小贩们没有区别。而且,不少小商贩们做生意还讲一定的道德和良心,我们这些人只讲生意,只讲利益。至于什么文化、才华,对我们来说,只不过多披了一层华丽的外衣,如同我们在不少场合说不完的空话假话漂亮话一样,有什么稀奇?”大哥大里男声说罢,接着道,“你大方点,做好准备,下周一上午十点,我带你去见那位重要领导!”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米兰儿跟燕花老师到了她的办公室,燕老师让她坐在椅子上,旋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说:“先喝点水。”米兰儿说:“谢谢燕老师,我不渴。”“你为什么难过?”燕花望着米兰儿。“我,我……”米兰儿欲言又止。经燕花老师反复询问,米兰儿一边掉泪,一边讲了自己的遭遇。本书在前面章节里,介绍过米兰儿的身世,这里简要回顾。米兰儿的父亲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她母亲除了照顾她和一个小她两岁的弟弟,还要赡养年老体弱的公婆以及养父钟胜利。好在钟胜利被安置在石榴县敬老院,但上有两个老人,下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生活仍很艰难。米兰儿本来不想上初中,想在家里做农活,照顾爷爷奶奶,替母亲分忧。但母亲用毛驴驮上粮食土豆,带着米兰儿步行三十多里地,执意把她送进马坡中学,让她上了初中。米兰儿上初中后,她住校食宿,与安金芽等五个女同学被分在一个宿舍。安金芽个高体壮,是当地一个商人的女儿,经济条件优越。安金芽出手大方,常买不少零食给室友吃。条件是,让室友都叫她“姐姐”。其他三个同学便如此叫她。米兰儿对安金芽说:“你出生的年月日,可以告诉我吗?”安金芽告诉了她。米兰儿算了算,虽然都是十四岁,但自己比安金芽还大三个月。她对安金芽笑了笑,说:“这么说来,我比你还大点,就不叫你姐姐了。”安金芽很生气,认为米兰儿跟她过不去,不光骂她,还踢了她一脚。并挑动另外三个女同学孤立米兰儿,强迫米兰儿给她们洗衣服,连内裤和袜子都逼迫她洗。安金芽等另外几个同室同学都警告她,不准把这些事情告诉老师,不然她们都要打她。米兰儿无奈,只好忍气吞声。但她埋头学习,发愤向上,不光数学课都能听懂弄通,其他课程亦是如此。燕花老师非常同情米兰儿,她对安金芽同学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恶劣的行径十分气愤,准备在班上公开批评,对安金芽予以警告。她把这个想法告诉米兰儿,问她的看法。米兰儿说:“安金芽同学的做法虽然不好,但恳请老师不要在班上公开批评,把她叫到老师办公室落实后,私下批评教育就可以了。”还说,都是女孩子,给她留点面子,也许效果会更好。燕花老师采纳了米兰儿的建议,把安金芽叫到她的办公室,对此事一一问询,安金芽倒没抵赖,全都承认了。并说,她只不过是跟米兰儿开开玩笑。燕花老师生气地冲安金芽说:“那好,从今天开始,你把你们宿舍几个同学的内裤袜子都洗了,好不好?”安金芽终于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好,便对燕花老师低下头,说:“老师,我错了!”燕花老师对她说:“如果以后你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在班上公开批评你!”经过与米兰儿数次沟通,燕花全面了解了米兰儿家庭的困难,她决定帮助米兰儿,帮助和她一样贫困的学生。她首先调整了米兰儿的住宿。学校学生食堂有一位做饭的梁阿姨五十多岁,自己住一间屋子。燕花去跟梁阿姨商量,可不可以让米兰儿跟她住一起,并说米兰儿很勤快,她有空还能帮梁阿姨做点活儿。梁阿姨说行,只是得给学校管后勤的领导请示一下。燕花跟有关领导请示,有关领导表示同意,燕花便帮助米兰儿搬到梁阿姨屋里,跟梁阿姨一起住了将近三年,感受到了不少温暖。燕花又拿出自己的存款(晁深桐给她的赔偿金中的一部分),以义父丁大滩捐助名义,给米兰儿和其他贫困家庭出身的同班十几名同学,每人发放足够初中三年生活费用的助学金,解决了他(她)们的实际困难。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