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图的一个微点里存在过,当过六年的插队知青,至“文化革命”结束才进入另一些微点,比如大学和都市。我在更微点的大楼和更更微点的公寓和更更更微点的房间里突然两鬓生霜。我生性好人少而不是人多,好静而不是好闹。即便是当知青的时候,除了贫困让人深深焦虑,大自然的广阔和清洁从不让我烦恼,并且在后来很多文学作品中一直是我心中的兴奋。进入城市以来,我梦得较多的场景之一就是火车站,是我一次次迟到误车,是我追着车尾的好一番焦急和狼狈———却不知道我为何要上这一趟车。我猜想这无非是一种提醒,是命运召唤我去一个未知之地。我居住长沙或海口的时候,也总是选址在郊区,好像城市是巨大的旋涡,一次次把我甩到了边缘,只要高楼丛立的城市旋转得更快一点,只要我捏住钥匙串的手稍稍一松,我就会飞离一张张不再属于我的房门,在呼啦啦的风暴中腾空而去,被离心力扔向遥远的地方。1971年的农历除夕,我决心逃离农村。深夜的炉火奄奄一息,几位从各地回城探亲的知青围炉聚首,久久地沉默无言,只有长吁短叹。不知是谁,仍以革命家的口吻发出宏论:去他妈的农村!我们都应该进城,应该成为知识分子!只有知识分子而不是农民才是革命的火车头!不是吗?我们几个乳臭未干的中学生,羞于抱怨农村的艰苦和青春的苦闷,却乐于夸张自己的历史责任。既然喂猪不好玩了,农民夜校不好玩了,小提琴与演出队也不好玩了,那么,“知识分子”四个字真是令人神往。我们不自量力地迅速决议:谁进入哲学,谁进入史学,谁进入外语,谁进入经济学……至于我,年龄最小,什么也不大懂,就拣了文学这个象征性和简易性的差事,如同在总攻击开始时跟着扔扔石头。三十年过去了,回想起当年那个浪漫的除夕,回想起当时大家很搞笑地紧紧握手和暗语接头:“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朋友们早已从一部想像的激情政治电影中回到了平庸的现实生活。一语居然成谶:那一次除夕的聚会者,其大多数后来果然成了教授、画家或者作家,完成了地下团伙派定的任务。不过,时代已经大变,市场化潮流只是把知识速转换成利益,转换成好收入、大房子、日本汽车、美国绿卡,还有大家相忘于江湖后的日渐疏远,包括见面时的言不及义。如果不是餐宴,有些人哈欠连连,甚至找不到见面的借口。“革命”在哪里?“消灭法西斯”和“自由属于人民”是否从来只是一句戏言?又有一名老知青去世了,是失业以后无钱治病而夭折的。加上以前的两位,已有三名同伴离我而去。这是成功人士圈子以外的事情。更多的工人在失业,更多的农民在失地,更多的垃圾村和卖血村在高楼的影子里繁殖,这也是成功人士圈子以外的事情,而且从来不会中断圈子里的戏谑,甚至不能在宴会上造成哪怕一秒钟的面色沉重。但沉重又怎么样?脸色沉重以后就不再炒卖楼宅、不再收罗古玩、不再出国度假、不再对利益关系网络中所有重要人物小心逢迎了吗?不,生活还是这样,历史还是这样。及时的道德表情有利于心理护肤,但不会给世界增加或减少一点什么。我感到心跳的急促,突然有一种再次逃离的冲动———虽然这一次不再有人相约,我也不知道要逃向哪里。我也许该走远一点,重新走到上一次逃离的起点,去看看我以前匆忙告别的地方,看看记忆中一个亮着灯光的窗口,或是烈日下挑担歇脚时一片树阴———是不是事情从那里开始错起?人生已经过了中场,留下大堆无可删改的履历,但我是不是还异想天开地要操着橡皮擦子从头再来?在葬别父母和带大孩子以后,也许是时候了。我与妻子带着一条狗,走上了多年以前多年以前多年以前走过的路,返回乡村。本站声明: 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母亲抱着取火的柴禾,眼睛凝望着远方…… 大概六七岁的光景,我羸弱的身躯尚未长成。记忆中的黄昏时分,母亲总会侧着身子,用胳膊夹着一捆取火的干柴,回到堂屋。这时我会从东里屋跑出来倚在门框边,看着母亲在堂屋的地上放好柴禾,然后折断塞进火灶。她从灶旁的火柴洞里掏出沾满灰尘的火柴,取出一根,小心的引燃灶内的干柴……这时我蹲在旁边,看着母亲吹火的样子,心里也会伴随着渐渐燃烧的烈火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我习惯每天都去看母亲抱柴禾。 我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农村家庭,父母都只是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普通农民,他们穷尽毕生的光阴生活在故乡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怀着平淡的心情走过荏苒的岁月。小的时候我从没有感觉过这种平凡其实就是一种最真的幸福,只懂得盛夏来临,吃过晚饭,手中捏着一根细长的荆条随着伙伴们抽打低飞的蜻蜓;隆冬之际,又抱上父亲亲手为我制作的冰车驰骋在故乡的河流上。那感觉今日回想起来,依稀让我感动的落泪,但这些纯真的景象都永远的铭刻在了我记忆的最深处,甜美、悠远…… 当我走进自己的生活以后,常常喜欢追忆逝去的印象,而最多的就是母亲抱着柴禾的身影。她羸弱而又坚强、瘦小而又高大。那个时候,母亲会很麻利的收着自己怀里的柴禾,脚步轻快的回到堂屋,生火做饭。她的脸上时刻都挂着幸福的笑容,眼神里充满活力,每一天都用无穷的精力迎接生活的磨砺。我记得母亲不会累,生活的风雨对她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困难,在她心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而她也正是一天天用行动默默证明着自己的不屈不挠,她很快乐、很幸福。维护生活之余,母亲还会教育我和弟弟的思想,用她的智慧净化着我和弟弟的心灵,她的爱,炽烈而又刚毅,与父亲不同,母亲不会让自己对这个家的爱如父亲那样沉厚含蓄,但这个家同样完全凝聚着她所有的憧憬和感情,博大的让我们倍感温暖。 残疾以后,坐在轮椅上,我也看过几次母亲在傍晚时候怀抱柴禾生火做饭的样子,他的动作一样那样麻利充满力量,只是我看到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幸福的笑容,眼神也失去了曾经的活力。我隐隐感觉得到在她心里充满了无尽的苦闷和辛酸,她是在用勤劳和自己的双手拼命抗议上天对她的不公,呼喊出心中的压抑,但我也知道,母亲无怨无悔,她的心并没有被生活的不幸所击垮,依然犹如曾经那样刚毅。我的残疾是母亲这辈子最大的打击,她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但面对国家级医院给我造成的医疗事故,母亲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不平。她是在用母性的爱表达着对儿子的保护,她心里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自己的孩子,哪怕面对重重困难,自己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母亲不怕恐吓和威胁,不怕强权与势力,她只凭借心中的愤怒和刚毅出色的完成着自己作为母亲所应给予儿子的一切。医院认输了,他们赔偿我的时候,我看到母亲欣喜的笑容里渗透着无尽的辛酸,她很累,但她无悔…… 一个残疾的儿子,另一个也只是才上小学的儿子,母亲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压抑啊! 儿子残废了,但她不想从此被别人看不起,母亲又无私的拿出了她博大的爱,开始呕心沥血的培养我的学业,盼望有一天我会更明事理、更有文化,哪怕将来的日子我仅仅会用自己的知识去读书、消磨时光,那也是她最安慰的情景了。母亲的爱我懂。她的命普通,但她的心却告诉我,我的母亲是那样的伟大。 历经风雨曲折的人生,儿子都大了,母亲却老了,一条条深深的皱纹爬上了她的脸颊,瘦小的身材更加的羸弱单薄……我追忆着曾经的记忆,母亲怀抱柴禾的身影此刻竟是如此清晰的投影在我的脑海,前几天,我又看到了母亲抱着柴禾去堂屋的灶旁为我取暖,我的心里刹那涌现出无限的辛酸。脚步蹒跚、脸色刚毅,母亲没有变,她还是为着自己的儿子消耗着所有的爱和精力;二十五,一个好大的数字,母亲却依然把我作为她心中最稚嫩最幼小的孩子,呵护的无微不至…… 最平凡的人生往往会创造出最感动的奇迹,母亲就是个奇迹,是我生命里的奇迹。 柴禾在灶堂里熊熊的燃烧,散发出炽烈的光芒,温暖着我的身体,温暖着我的心。在火光中我看到了母亲身抱柴禾的身影,看到了母亲慈祥的笑容、刚毅的眼神,我想:这火就是母亲的心在燃烧…… 我看了一眼身旁忙碌的母亲,笑了……本站声明: 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在皓月旁边,繁星失去了光采,银光遍照着,是这样无所不在。”深夜望月,思想常常潜沉到过去,想起那夜的月下独行来,十年睽隔,依然如昨。那样一个冬意已真、四野阒然的深夜,——一个从考场赶回工地的鲁西南青年,一个地地道道的挖河民工,在深夜静谧的怀抱里,走在离家百里的路上,既有心敛意宁的恬适,又有寂寞无助的孤独。从考场出来,一抹斜晖停歇在菏泽师专(今菏泽学院)教学楼的窗玻璃上,残阳柔和中透着冷意。穿过熙攘的人群,匆匆走出校门,乘公交到曹州商场买了双高筒雨靴,一路跑向汽车站,搭上最晚一班北去的客车。车出菏泽,紫红的落霞渐渐隐于四合的暮色,鲁西南平原已经沦陷在黑夜里。从都司下车后,到工地还有十多里,异乡的小路前后不见一个人影。月亮从树梢升上来,麦粒一样饱满,女孩儿似的含着温柔,多少个夜晚,她在窗前伴我苦读,今又伴我背负苍穹,赐给我照亮心俯的光辉,照亮我前面的道路。月下的路闪着银光,蛇似的顺着柳树行蜿蜒前行,把染得罩着一层银雾的旷野分成两半。不知走了多久,月照天心,银河已稀,路旁披着轻纱的柳树沉沉睡去。而自己还走在弄不清工地在哪里的路上,总以为到了,总又不是。装雨靴的塑料袋坏了,只好一手一只拎着,手累了扛在肩上,肩累了提在手上,后来真想扔了。93年初冬,政府号召疏浚洙赵新河,农闲时的乡下一下忙碌起来,菏泽所辖的几个县区都出动了民工。那时家里人口多,不去要摊派一大笔钱,妈妈就动员在小学代课的我随队出工。想到时下窘迫的家境,尽管心头隐着团苦闷的雾气,还是不得已辞了职,平生第一次出远门做了民工。始料未及的是,出发的日子非常不巧,第二天下午就得去菏泽,参加《古代汉语》一科的自学考试。三年汉语言文学自考,再过这一科就算毕业了,考期无论如何不能错过。可洙赵新河距家百里之遥,考试完单独出工,恐找不到工地;而随大队出发,工地在菏泽什么位置,有没有可通的公路、可通的汽车、能不能赶到考场都还是未知数。一个未经世事的青年,心理之复杂实在难以言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随队出发。那是怎样的行军队伍啊,几十多辆拖拉机、农用三轮车排成长龙,满载着椽木、铁锹、地板车、草席、被褥,民工们像风里的茅草攀坐在这些上面,飞扬开来的尘土迤逦数里,犹如展开的烟幕阵。同村的小伙子欢呼雀跃,出工不仅为家里分忧,还能挣笔钱;不仅可以证明自己成长的价值,还可以出外见见世面;而我满怀心事,跋前踬后,快乐不起来,一路默记着经过的地名,费尽心机想出这样那样的办法,过巨野至菏泽的公路时,觉得应从巨野黄镇搭车去菏泽,便与前面的拖拉机手二斗说好,希望明天一早坐他返回的车到这儿。晚十点多人马赶到洙赵新河大堤,流入微山湖的大河已近干涸,河床中央细线一样的流水泛着白光,两岸满是安营扎寨的民工队伍。认领了工段,大伙忙着搭窝棚砌锅灶,十二点多才吃过晚饭躺下休息。我请了假,惴惴不安地躺着,盘算着明天的路程,左思右想,委决不下,一宿难以入睡。翌日天不亮爬起来,二斗已经钻出窝棚要开车返回拉第二批挖河物资。可是天气凝寒,白霜遍地,二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发动不起车来。眼看残星散尽天色欲晓,黄镇不能指望,只得揣了准考证,另外找寻路径。路过一个小村时,才打听到去菏泽的站点都司,离这里还有十多里,由安兴往西去都司的乡村公路也有一段路程。一口气跑上公路,阳光眩目的天空下,小路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一辆机动车也没有,心想徒步三两个小时不一定能到都司,一路走一路回头望,心内如焚,一片缭乱,沮丧得要命。这样走了五、六里,听到后面拖拉机的“嘟嘟”声,一台拉砖的手扶拖拉机颤颤地开过来。苍天有眼,我拦下车,对司机语无伦次地作着解释,攀着车帮爬上去。——当我从小手扶上跃下,穿过都司的街心,等到搭上一辆由梁山开往菏泽的客车时,不觉长舒了一口气。摸摸口袋里的准考证,整个身心都松弛下来。都司离菏泽只有二十公里,车进市区刚近中午,早早到师专寻了考场。月下的路,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路边沟渠的水不时晃动着我的身影。人生如溪流,坎坷以为歌,抬头仰望天空这部大书,揣摩星星可否是它的文字;低头想起睡乡里的亲人,一天里赶奔考场的不易,心头不由浮起这样那样的感喟来。当困倦夜兽一样袭来,天河移转,空气开始打起哆嗦的时候,洙赵新河的河堤赶来迎接了,开始有些不信,但河堤越来越近,黑黝黝的展开在眼前,睡意正浓的刺槐歪歪斜斜地靠在堤上。工地遥遥在望,自己的两腿却像两截不堪负重的糟木,竟一步也迈不动了。那夜草袋子似的躺下来,邻村霍宋庄的民工还在搭着窝棚,人欢马叫,又是砸又是夯的,第二天同窝棚的人都抱怨没睡好,而我却一概不知睡得死沉,就是叫人抬出去也不知道。那年我的《古代汉语》考了78分,分数在菏泽地区算是高的。在我的日记本里,还保存着那张93年10月30日的客车票,由菏泽到都司,1.2元。这张泛黄的车票牢牢粘在纸页上,已历过十多个年头,人生如溪流,坎坷以为歌。虽流入城市,人生仍然受着挤逼,但那夜的月光,那月下的路,一直鞭策着我,激励我在追求事业的道路上,勤奋自律,一刻不要松懈!本站声明: 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王霁良:男,生于1967年9月,山东成武人。曾参加山东作协15届作家班进修学习,济南市作协会员。近期诗歌作品《我有时很想》、《错过花期》见《山东文学》2006年第10期;诗歌《初春》见《山东文学》2007年第6期;诗歌《在这个行将挥霍掉的夏天》、《错觉》《山东文学》2007年第10期;诗歌《我们的交往》见《古魏文学》2008年第5期;诗歌《西望汶川》见2008年5月23日和5月25日《济南时报》;诗歌《雾》、《庄稼地》、《车窗外》见2008年《山东文学》第6期;作品入选《2008年度诗歌散文精选》、《山东三十年诗选》、《震动中国诗歌选》、《黄河诗报2008合订本》等多个诗歌选本。
天黑黑,仿佛世间的一切,在暗夜里都显得那么的恐怖。没有吃晚饭,没有开灯,静静的一个人躺在床上,聆听着黑夜里心碎的声音……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当父亲说出那样的一段话,我再也别无选择。我知道,或许自己将要用固有的沉默,来换取一生的痛彻心扉!拖着疲惫的身心和一具臭臭的皮囊,在自己二十九个春秋岁月里挣扎俳徊,累了……真的累了,好想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躺下来,然后用一种安祥的姿态慢慢死去。就象那田野里无名的野草,在经历了盛夏的辉煌后渐渐枯萎,从此再也不要被人思念、不要被人记起……天黑黑,幽暗的夜幕下,究竟还能承载多少的悲哀?天黑黑,疲倦的心灵里,到底想要埋葬多少的安慰?窗子都开着,冷冷的风穿透肌肤直吹进了心里,原来初秋的季节夜空是那么的清寒高远。草丛里的蛐蛐疯了似的狂鸣着,似乎也想要留下这最后的时光。然而,当不远的将来,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带着冷酷横扫地球,当只属于夏季的生命不在,疯狂的鸣叫又有何用?天黑黑,星光已经不再。此刻我才知道“从天际孤星”到“灿若星辰”蜕变,只是自己一相情景而又无知的狂想。当繁华落尽,当生命走远,自己却只能重归孤独的天际,留下的却只是无奈的一声叹息……黯然的夜幕下,从此又多了一颗不起眼的星星。然而,和以前不再一样的是,这颗孤陋的星,已经彻底的死了,已经不再渴望着寂寞燃烧的岁月……爸、妈,原谅儿子的不孝。儿子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一个上天注定了的错。想想儿子的过去,给您二老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和哀伤?可是,爸、妈,原谅儿子吧!儿子实在无法按您二老的信念来规划自己的人生。或许儿子错了,那就让儿子带着深深的歉意和遗憾走进自掘的坟墓吧!今生不能尽孝,就让儿子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老婆,原谅老公吧!老公没有给你带来多少的幸福和快乐。相反却给你带来这么多、这么久的伤害。感谢你不弃不离的陪着我走了这么久,感谢你宽容豁达的原谅了我那么多一次又一次的错!老婆,再原谅老公一次好吗?原谅老公的无奈、原谅老公的懦弱……宝贝们,爸爸也要谢谢你们,看着你们一天天的长大,爸爸的心呀,是多么的开心。也是因为你们,才让爸爸忘掉了病痛,让爸爸懂得了责任,给了爸爸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宝贝们,赶快长大吧!爸爸怕坚自己持不了太久,爸爸希望你们的将来到处都充满着幸福和欢乐……还有我现实和网络里所有亲爱的朋友们,同样感谢你们。在我无助的时候是你们给了我太多的安慰。在我软弱的时候是你们给了我太多的鼓励和勇气。可有时候自己也还是会很脆弱,我的肩膀在承受更多以后,并不会再有想象中的坚强……天黑黑,泪眼模糊后的世界,已经看不见了夜幕下黯然的星光……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我的老家在农村,每到夏天都要插一季水稻。插秧是一种十分劳累的农活。记得小时候,每到那个时段,在连续的几天里,母亲都格外的忙碌。每天天还没有亮,我就听见母亲起床的声音——那是母亲赶早下地去起秧了。插秧,如果起不出来秧苗,即使你插秧的速度再快,你也不能比别人家多插亩数。夜幕降临,我在家里叫奶奶扇着扇子还喊蚊子叮咬的痒痛,而母亲这个时候才拖着满腿的泥浆和全身的疲倦回来。过去的日子记忆犹新,我们家的秧总是第一个插完,这是母亲的功劳。她的双手也因为连续的在水中浸泡,浮肿而苍白,整个手指上,手背上都覆盖着一层黄褐色,那是水锈。掌心上的道道划痕像一张刻满曲线的地图。一个个指甲剥离了肌肉,晃一晃都在活动。那个时候的母亲在我们面前从来没有说过一个“累”字,她一直乐呵呵的,只要家里的秧一插完,母亲就会做油馍吃,大声地告诉我们:“秧插完了,我们胜利了!”那个时刻是我最快乐的,尽管油馍里只有少许的菜,并没有多少油。我在母亲油馍的香味里长大,跟着母亲也渐渐学会了插秧,但是我插的秧却远远不及母亲。刚开始,我总是在插秧的时候把秧行排的东倒西歪,株距大小不一,整个秧块杂乱无章。而母亲插的秧站在地的一头,顺着秧垄可以看见地的那头。秧苗之间的疏密有致,行距的笔直流畅,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幅美丽淡雅的田野水墨画,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我那样插秧并没有比母亲快,相反,我常常因为对不齐秧行而大伤脑筋,很多时候都要重新再排秧行,因此每每被母亲抛在后面,苦苦追赶,腰酸背痛。而这个时候,母亲都不会说什么,她只是偶尔会停下来,看着我,向我扬起绿油油的秧苗,满眼的鼓励。我能读懂母亲的意思,挺一挺腰,在炙热的骄阳下,继续和母亲一起后退着前进。今天的母亲已经不在插秧。我也能像母亲当年那样,把秧插成一幅画。家里的秧田每年也不是我们自己插,而是找人插秧。家里有一块一亩的水田,母亲总是叫我们回去插秧。她说,我们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能丢掉劳动者的本色。其实,我知道她的用心。于是我们兄妹都会相约在一个周末,回家完成那幅刻在我们心中的水墨画。这成了我们全家每年夏季里团聚的一个保留节目。母亲总是兴高采烈地忙着,她照例起得很早,但我们都会劝阻她不去起秧,我们只是要求她给我们找一下扎秧把的稻草,然后静静地坐在地头,看我们劳作。此时的母亲嘴角挂着微笑,和我们说以前的事情,她也会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随手起上一把秧,那起秧的手法和速度依旧让我们惊叹。插秧的时候,母亲一定先插第一行,结束插最后一行,我们一直遵循母亲几十年的习惯。小的时候是母亲一个人插完整个田地,现在只要她插开始和结尾的两行。看着母亲插秧时快乐兴奋的样子,我们会站在田边,一起拍手为母亲加油!我不知道母亲还能和我们一起插秧多久,但我却从母亲长长的秧行里感受到了母爱的伟大,亲情的香醇,做人的启迪。在我的心灵里,母亲不就是长长的秧行吗?世界是一块无比巨大的田地,每个人不就是那一颗颗秧苗吗?在往前的人生路上,我们须找准自己的位置,恰当地处理和他人的关系。当你感到自己困惑的时候,你要理清生命的思绪,不要因为自己的迷失而走错了路途。我们需要走在别人前面,并要有坚定的意念,乐观的姿势,平静的心态,这样我们才能坦然地生活,沿着自己插的笔直通畅的秧行,轻松幸福地行进。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星期六偕妻儿回家,年近花甲的母亲喜不自禁,一定要上街买点好菜招待我们,怎么劝也不行。母亲说:“你们别拦我了,你们回来,妈煮顿大餐请你们,不是受累,是欢喜呀!”我便说:“我陪您去吧!”母亲乐呵呵地说:“好!好!你去,你说买啥,妈就买啥。”母亲年龄大了,双腿显得很不灵便,走路怎么也快不起来。她提着菜篮,挨着我边走边谈些家务事。“树老根多,人老话多。”母亲这把年纪了,自然爱絮絮叨叨,别人不愿听,儿女们不能不听,那怕装也要装出忠实听众的样子才行。穿过马路就是菜市场了。母亲突然停下来,把菜篮挎在臂弯里,腾出右手,向我伸来……一刹那间,我的心震颤起来。这是多么熟悉的动作呀!上小学时,我每天都要穿过一条马路才能到学校。母亲担心我的安危,总是要送我过马路才折身赶去上班。横穿马路时,她总是向我伸出右手,把我的小手握在她掌心,牵着走到过马路,然后低下身子,一遍遍地叮嘱:“有车就别过马路”。“过马路要和别人一起过。”二十多年过去了,昔日的小手已长成一双男子汉的大手,昔日年轻母亲的细嫩软手,已成为一双枯干节深的粗手,但她牵手的动作依然如此娴熟。她一生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罪,这些都被她像掠头发一样一一掠开,但对儿女关爱的情肠却永远也掠不去。而她的儿子,却对她日渐淡漠,即使一月半载回来看她,也是出於一种义务,只为了不让别人指责自己不知孝顺、忘恩负义,不只缺乏诚意,更带着私心。我没有把手递过去,而是伸出一只手从母亲臂弯里取下篮子,提在手上,另一手则伸出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小时候,每逢过马路都是牵我,今天过马路,让我牵你吧!”母亲的眼里闪过惊喜,笑容荡漾开。“妈!你腿脚不灵便,车多人挤,过马路千万要左右看清楚,别跟车子抢时间。家里有什么难事,不管多忙,我们都会回来的。我是您一泡尿一泡屎,养起来的儿子呀,你还客气什么?”母亲便背过头揩泪。牵着母亲的手过马路,心里有几许感激,几许心疼,几许爱意,还有几许感叹。我们能够爱幼,但我们却时常忘了像爱幼一样尊老。为人儿女者,当你紧紧握住你的儿女的小手时,也别忘了,父母的老手更盼望着我们去牵啊!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