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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南木的诗歌

    ◎孤单当纯洁的白从一只沙鸥飘向另一只天空愈发高远,雪的味道愈加浓烈青楼上丝竹声,在星光中愈显缥缈只有大海,始终用无法切割的烟水用心,将泥沙洗成不相粘连的一片宛如此岸和彼岸,只不过一水相望盈盈的紫,楚楚的素,在雨中相视而笑,像火种举成燎原烧天的影像并将此后的一切,收藏于焦土之中城中春色,何尝是草木的郁郁葱葱在黑色土地上种植石头吧,让草芽像淙淙的清扬,环绕这坚牢的石房用绿蔓和白芷做成胡绳,使它芳香饮马咸池的人,始终相逢在道路上◎狱壁攀附在上面的,一定是神秀。慧能偷走了我们的明镜和菩提,使炼狱春暖花开。而你看到的雨水和田园始终在蓑衣和廊桥之外。斜风细雨这倒影中,还有人在无鸟山下钓雪你红红的头盖,就是四大之一的火除了给我带来光明之外,一无所是彼岸的柔情,只是我们虚虚的上善这凡尘中的温软啊,让我永悬石壁而肉身,将磨洗掉肉身刻下的语言还是让我俯下身来仔细倾听一朵花她看着壁上的我,泪水一样不落下云水穿过我们郁郁垒垒的心;石壁更光滑,正好照见天涯明月的传说◎弱水弱水深藏于万物,并未覆盖了一切我不是风露多时的一只。我在岸上看。是水流过,彼岸和此岸才复活我看你:灼灼一树,蹊径已成大路你看我:飒飒几枝,依然无可驻足我渴望阴影,就像你总是依恋光明浮光掠影下的黑暗,是我觉悟之途是引领下的选择。不孤单也不孤独苏格拉底说:我去死,你们去活着先生说:扛住。释迦牟尼就进去了今天,弱水纵横,鱼篮中装满鲜花谁还在静听夜雨,谁还在愀然危坐赤壁下的绝唱一早就被篡改成狂欢对峙的高山,欸乃声中也纷纷坠落◎月朗今夜在乡下,看雨水洗过一地泥沙带走灼人的气息。我不再心如刀割围屋里一两声轻叹,像鼾声般平静又像梦的味道被风一丝丝吹动飘散无须再遥想:谁人还在?是否无眠只要月色星星点点洒落在荷塘上面这就是我的夜晚。暑气里荷香淡淡翻开心中的书页只需要一瞥的时间这个时代没有鸿雁,候鸟销声匿迹沐浴过的树木,也将身影紧紧收藏在贫瘠的乡村里,我再次看到贫瘠月朗了,除了照见浮云,一无所有不知道今夜老家的苦楝树又会怎样淡紫色的花会不会被一轮朗月照见

    2014-05-07 00:37:19 作者:南木 来源:广东校园文学网 10647 0

  • 分行的落寞

    惠州学院林玉松诗歌在生活中分娩出来,但生活却没能长久的抚养她的孩子。理想经受流言倾轧后逐渐蜷缩,文字在相互取暖的时候不经意刺伤了对方。似乎再没有人在诗歌的分行间含情脉脉了,分行的只是乱码一堆的落寞。遭受遗弃的婴孩总是容易顾影自怜,小心经营着一个叹息,一个眼神,一个转身。却总有一些人依然喜欢以梦为马。在一片哗然声中选择自己合意的色彩分行涂鸦自己的情绪。至少有一个自己还可以安抚,诗歌之外的且由他去。他们的思想的确不会步行,于是需要借助分行,用韵律的车辇隆重搬运。思想本身是不能分行的,可还得用分行去刻录思想的褶皱纹理和厚实感。笔触常常稚嫩的不够刺痛读者的瞳孔,分行的毕竟是年轻的心共同颤动。是心倘在,此情可待。“文字之间,看到的是炽热灵魂的挣扎。”尼采如是说。

    2014-05-07 00:35:18 作者:林玉松 来源:广东校园文学网 10647 0

  • 失而复得

    华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曾剑明星期二中午去翰园吃饭,我掏饭卡时不小心把工商银行卡掉在了地上,这是事后才知道的。当我回到宿舍时我才发现工商银行卡掉了,那时我是心急如焚,想想那么多父母的血汗钱在里面,我怎么丢得起呢!所以我马上告诉了我的舍友,接着他就帮我想办法。他叫我先去挂失,挂失完之后我就写了寻物启事在Q群里面发,很快就有了消息。据说她看见饭卡还在饭堂的打饭窗口上,我确定后就关上电脑跑去北区饭堂拿卡去了。走在路上就像在蒸笼里一样,热气蔓延全身,豆大的汗不停地往下冒。但我顾不上这些了,拿卡要紧。七八分钟后,我赶到了翰园一楼,里面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师傅和阿姨都在那里打扫卫生,我朝左边的打饭窗口跑去,让我惊喜的是工商银行卡居然还在那里!我赶紧把它拿出来,像捡到宝一样稳稳地拿在手中。就这样我来到了南区的自动提款机,然后将卡放进去想取点钱出来,没想到我的卡竟然被吞掉了!当时我很惊讶,就在放卡处看了几下,又摁了几下键盘,结果都没用。后来我就拿了一张凭条悻悻地离开了,接着又来到北区工行补办新卡,但是没办成,因为我没带身份证。因此我就回到宿舍拿了身份证,接着又来到北区工行。工作人员说要先填表才行,我便走到保安那里填表,但保安看到了那张凭条后就问我的卡是不是被吞掉了,我说明情况后,他就叫我打电话给广工工商银行,看什么时候能拿到卡。开始我很疑惑,听完他的解释后,我才明白,南区的自助银行是归广工管的。哎呀,天啊,怎么这么麻烦啊!没办法,我只能明天中午去一趟广工了。去一趟广工也不容易呀,因为我是走路过去的。我十一点就从内环西路走过去了,太阳还是好晒。大概半个小时吧,我就来到了期待已久的广工。路边的枝条可谓媚态百出,有的伸出柔长的手轻轻地贴在地上,有的扭动纤细的腰在空中迎风飘摇,有的拂动细长的秀发拨弄着芳香……我从侧边的一个小门进入,右边有一大排的大叶紫薇树,里面还有垂叶榕、架盆子等树。我一直往前走,走到保安亭附近时我就向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打探去处,那人告诉我工商银行的大概位置,也就是在教学区那里,刚开始我以为很近,没想到却是那么遥远!谢过之后,我就往前走了一二百米,来到了广工的宿舍区。我在那里周旋了很久,当我看到中国农业银行时,我以为工行肯定就在附近啦。再往前走的过程中,我果然看到了工行,不过那是自助银行,没有人工服务的。我又在那里徘徊了很久,后来我看到两个保安在那里聊天,我就过去问了一下。结果让我感到失望。无奈之下,我就问了旁边的一个学生,这回就有了前进的方向了,但希望还是渺茫。我在广工的校园里弯弯曲曲的走了几圈,那周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叫人在无奈中摸索。我从广工的饭堂一直走到宿舍楼,看到了很多女生,这与一般人说的广工是少林寺大相径庭,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女生也是不少的。我急着赶路,也没太留意周边的事物。只是看到很多骑着自行车的人,还有排着像胡萝卜队伍充值的,至于在华师随处可见的情侣,在这里可没有那么普遍,甚至可以说是稀少。经过千辛万苦的跋涉,我终于从那一条不能通幽的小径走了出去,看到了外面的大千世界,心里非但没感到一丝安慰,反而多了几分迷茫!当我朝路的那边望去时,才发现那果真是广工教学区,于是我的内心才感到一点点踏实。绕过去时,我又找到一个人来问路,本来以为这次准可以找到了,没想到我还是徘徊在那里久久找不到目的地。被太阳烤得实在不行时,我就去到了楼下一个阴凉的地方,就在那里我撞见了一个保安,然后就走过去向她问路。在她的指引下,我绕了一圈,结果还是没找到。垂头丧气的我正要准备离去,没想到却在转角处隐隐约约看到了一行大字,当我走近仔细看时,才恍然大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原来工商银行躲在这个偏僻幽静的角落!我怀着如获至宝的喜悦心情走进了那里,然后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那些手续才办好,我才像搬走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样地轻轻松松地跳了出去。饥肠辘辘的我从教学区又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广工的饭堂,走进去我才发现那里没有空调,只有无数个吊扇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一样嗡嗡地转。吃完那不太丰盛的午餐后,我终于得以离开。走在凉风吹拂的路上,我好想用双手去拥抱天空,去拥抱那蓝色的梦想!

    2014-05-07 00:33:18 作者:曾剑明 来源:广东校园文学网 10648 0

  • 伤爱

    华南师范大学林创洪(一)16岁那年夏天,他来到南方的外婆家过暑假。走过院子里的时候,他常常看到隔壁家的一个女孩。一头长长的黑亮头发,眼睛硕大却眼神空洞,穿着白色的裙子,弯着娇小的身子坐在门外的大石头上。那年她12岁。终于有一次,他走上前去好奇地问:“小妹妹,你怎么啦?”她抬起头,眼睛一如既往的毫无焦距的望着远方。他心里不由一震,有一股疼痛悄悄掠过心头。很明显,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泪花。但他却无法与她有眼神的碰撞。女孩摇了摇头,手机械地摆了摆,依然沉默。他很快发现了她手上和脚上红肿的伤。有些结了疤,有的长了新肉,有的初裂,现在还在流出黏黏的白色液体伴随着猩红的血丝。他跑回家拿来了白色的医药箱,为女孩做了简单的包扎,尽管不是很娴熟,但却异常的认真。“怎么弄得这么伤?”“是不是谁打你,很痛吧,你是住这里的吗?”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他开口问了些冒昧的问题。然而,他得到的依然是女孩的摇头,但是眼神渐渐没有了之前的迷雾。他从身上拿出了一颗金莎巧克力。“来,这个给你。希望你吃了之后能忘记身体的这些疼痛,快点好起来。”女孩接过金莎,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她笑了,明媚而干净,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伴随着手势作出‘谢谢’的姿势。“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喜欢看到你的笑容。”他微笑着看着他。她点点头,又展开笑颜。这一次,她笑的更甜了。手里的金莎在夏阳下闪烁得像快黄金,在她心里,那是比黄金更贵的宝贝。(二)接下来的暑假日子,他牵着她白皙的小手,快乐地在田野上、山坡上奔跑着。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虽然那颗金莎巧克力的愿望没能实现,但她觉得每天的新伤已经不再痛了,因为有他在身边。没有语言的交流丝毫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交往,因为有了心的缘故。他发现女孩的眼神越来越清澈明亮了,透着春风一般的温存。与第一次看到时截然不同。但女孩在看其他东西时,眼神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空洞。女孩与他一起时,常常带着微笑,尽管身上的伤痕不断的更新,不断的增加,有时痛到骨子里,她依然挂上美丽的笑脸凝视着他。她深深的记得,他说喜欢她的笑。(三)他的名字叫雨,女孩叫夏。他从外婆那里得知,夏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她7岁那年,父母离异,双方都不要她,她像个孤单的游魂,独自浪荡在宽阔阴冷的街。后来她了跟她爸爸,但后母对她就像世俗的看法一样,坏到透彻。而她所谓的亲生爸爸对此却沉默不语,无视她身上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这个可怜的孩子在7岁她妈妈离开的那个夏天夜晚,一个人跑到山坡上声嘶力竭地哭了一晚,后来就不出一声了,到现在也没有人看过她说话。(四)暑假快过完了,用很俗的语言说,快乐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他对她说:“我坐明天晚上的火车回天津。”她咬咬嘴唇,点点头,眼里早已噙满了泪花。转身的瞬间,白色透明的液体从眼睛了泛滥开来。送别的那天,他们站在火车站台,她紧紧地扯着他衣服的一角,谁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了,只是默默的站着,任由风轻轻地拂过。上车后,他把行李放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从火车窗向外看着她,车窗成了画框,而她是画里唯一的女主角,长长的黑亮头发,眼神清澈明亮地看着他。她抽动着嘴唇,慢慢的,吐出——你……会……娶……我……吗?他诧异第一次听到她说话,微笑着,点点头,会!火车缓缓地开动了,她在追着火车在后面跑动。随着火车的提速,她越来越追不上了,尽管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拿出了那颗金莎,用手臂不断的挥动,在黑暗的夜空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伸出头看着她,白色的裙子在黑暗中的巨大夜幕下,像一朵盛开的洁白的梦里花。真美。她终于因体力不支,扑到在铁轨旁的碎石上,身上的新伤旧伤都比不上此时的心痛,她觉得她的心仿佛要裂开了。(五)她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平静而平凡,唯一有点涟漪有点生机的就是在写信和收信之时。而一封封或长或短的信都随着那颗金莎好好地收藏起来。7年过去了,她经过自己的努力,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苦,终于考到了天津,他生活的地方。她分外地兴奋,她要带着那颗金莎,虽然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还有那些信去找那个牵着她手的人。他们将会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同一片蓝天下。她依然穿着白色的长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飘逸地甩过后肩。她不再有雾气朦胧的眼神,而是清澈灼热明亮。身上的伤痕取而代之的是细腻光滑的皮肤。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头发,眼神,皮肤都是为了給他,成为他的专属天使。到天津,来接的是他,可是身边多了个女生。经过简单的介绍后,得知那个女生是他现在的女朋友,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薇薇。大大的眼睛,调皮的眼神,薄薄泛红的嘴唇,还有一头长长的头发,不过没有夏那么长,从那年夏天分开后,她就没剪过头发了。雨现在很瘦,瘦削的脸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锐气。夏本来是高兴的,可现在心情低落到极致,看到薇薇挽着雨的手,她感到要崩溃了,眼神渐渐的又雾化起来,比七年前还迷茫。在与雨独处时,夏问:“你会娶薇薇么?”雨觉得这个问题好熟悉,但想不起在什么时候听过。“会吧。”“那如果你和她离婚,你会娶我吗?”他在瞬间想起来这个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问题,他觉得心里很不安,这是16岁那年的一个诺言,一个在两个小孩子之间的诺言。他没说话,默默把头转过去。淡淡忧伤弥漫开来。(六)雨的事业越做越大,他与薇薇的婚姻也一步步靠近。而夏在大学里读书,虽然身边有一群很好的朋友,但总是不能让她释怀,因为她还是在等待那个他。她的眼神越来越模糊了。她现在最大的财产就是那颗面目全非的金莎,还有那叠泛黄的信件。那些东西就是她的一切,那是她永远不灭的灯,照亮了一直阴暗的生活。那年雨24岁。夏20岁。(七)过了六年,雨和薇薇的婚姻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不久,他们离婚了。而夏,开了一间金莎巧克力的专卖店,日子总算平静,但她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因为她还在等那个他。雨过的很不好,他时时想到16岁那年的约定。终于,他拨开电话,打给夏。“夏,我是雨啦。过的好吗?”“哦,雨。是你啊。还好呢。你呢,很幸福吧?”“不。我们离婚了。有些事我想当面和你说,我想你现在能过来下幸福餐厅吗?我在这里等你,一直等到你出现。”“好,我现在就过去。”挂了电话,夏像只快乐的小鸟,穿上白裙子,放下黑亮的头发,撑开小伞,往幸福餐厅快步走去。在路上,她看着窗外,脑里浮现都是雨那瘦削的脸。雨,你知道吗,我会一直等你,只要你需要我出现,我就会在你身旁,我会不顾一切。雨珠落在她的脸颊上,清凉而舒畅。(八)看看桌上的钻戒,雨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次我会履行16岁那年的诺言。我不会让你再等我了。突然他听到一声尖叫,往窗外望去。随着一阵拔尖的煞车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长发女孩被车撞到,白裙子一下子染成鲜红。那是夏!夏的一生飞了起来,轻轻地,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街面,好像一朵被风吹落的百合花。雨疯狂的跑了出去,他看到了16岁那时看到身穿白色裙子的脆弱的夏,眼睛里满是泪花。夏竭力的抬起手,另一只手了还紧紧握着那颗面目全非的——金莎。她摸摸雨瘦削的脸,雨还是那么温柔。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如果……有来生……你,你会娶我吗……”会!雨撕心裂肺的叫着,一遍一遍。夏又笑了,那个永远的温暖的笑容。夏像一朵染了红色的白百合,盛开在路的中央,弥漫着晶莹透亮的雨珠。其实雨下得并不大,却是他一生一世中最大的一场雨。

    2014-05-07 00:31:35 作者:林创洪 来源:广东校园文学网 10673 0

  • 华南师范大学陈结霞下班了,去走走怎么样?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从餐厅走出来已是晚上九点多,身后传来一把浑重的声音。正要转身去看,一个魁梧的身影已飘到眼前。她认出了那张脸。虽然大家在同一家餐厅当服务员,但他是传菜的,而她是点餐的,便有点河水不犯井水的感觉,见了面也只是点头问好。说是一张稍嫌陌生的脸,却曾给她一次深刻的印象。那时他还在总店工作,晚上过来喝茶。一张雪白带粉的脸,一双深邃却迷茫的眼睛,两瓣桃红的嘴唇,如果不是组合在一张有棱有角的脸上,她还以为那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姑娘。那张粉白的脸,让她想起了踏雪寻梅,想起了又香又甜的棉花糖,想起了老爷爷打棉胎弹起的小棉絮,想起了悠扬而下的樱花雪……她也确实不想一下班就躲在家里看电视,何况晚上散散步总是舒服的,尽管她穿着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已优雅地站了十几个小时。卸下工作服,她挑了一件最凉爽透气的背心,配上一条刚过膝的二短裤,两脚一蹬,套进软软的平底鞋,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刚并排走了两步,她感觉到一只粗大厚实的手臂轻轻的搭在肩上。她立即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原来散步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然而她没有缩回。他广阔的臂弯让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瘦小,他那散发着温热和淡淡古龙香的胸膛让她感到另一颗心的真实搏动。从餐厅走去中心公园不是一段短距离,而她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听他讲关于她的一切,就像靠在鹅绒枕前听妈妈讲灰姑娘的故事,一样的舒服。他说其实那天晚上就注意到她了,因为她是整个餐厅唯一一个他不认识的服务员。是的,她才来工作了一个月。他说,他总觉得她不是一个地道的服务员,单纯,文雅,带几分儒气,倒像是一个大学生。每天晚上下班,他都会带她到不同的地方,而那些地方,是她居住十几年的城市里的热门娱乐场所,她却叫不出名字,比如说“金沙湾”,“大家乐”,“不见不散”,“金色年华”……他牵着她的手玩不同的东西,比如说溜冰、打桌球、唱K……在她眼中,他就是一个神秘的魔术师,给她一个爱丽丝的童话世界,虽然有点虚幻,但她感到分明的实在。和朋友猜拳输了时,他替她受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雪白的脸上映出红晕,微笑着侧过脸对她说“没事”。小鸟依人般地靠在他怀里,就像一叶孤舟驶进了温暖的港湾。她喜欢被他牵着手在溜冰场上旋转,那双粗大的手足以包住她的两只瘦小的拳头,甚至裹住她的全身,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稍微一倾斜,他必定会恰如其分的扶住她的腰,然后搂着她划出一圈圈迷人的弧线。她家里也有一双溜冰鞋,很少穿,因为怕摔,怕痛。他很疑惑为什么在餐厅里她不让他牵手,可是到了晚上,她会像只小猫,柔柔地靠在他的肩膀,当他出其不意地吻她一下时,她也不会唐兀地推开。她只是平静地回答,那是为他好。在夜晚,月色朦胧,彼此看不见对方的真实面容,才得以腾出时间和空间给两颗孤独的心靠近。他们的感情,像梦一样,夜晚把她带进一个黑暗却温暖的虚幻世界,白天醒来,一如既往地工作,然而不会忘记昨晚做的梦。在梦里她曾穿着红舞鞋尽情跳动,旁边还有一双温热的大手。梦,是属于夜晚的,她希望太阳永远不要出现在地平线上。8月30日晚,她和往常一样斜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体,总是充满温度,慢慢地炙烤着她的心。这一天,她一直陪他坐到凌晨三点,那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彻夜不眠。我已经向部长递交了辞职信,明天就不会上班了。她轻轻地说,像是梦呓。为什么。9月1日,我要开学了。他紧紧地抱着她,却不说一句话。她使出全身的劲挣脱开,看见那两只结实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失去了重心,一团黑影在黯然的月色中猛烈颤动。她不忍看见一位峥峥汉子为情垂泪,更不希望一个七尺身躯砰然跪倒。她转身,走了,一句话也不说。梦,总是要醒的,不是吗?

    2014-05-07 00:25:44 作者:陈结霞 来源:广东校园文学网 10669 0

  • 习惯思考

    沙漏的沙悄悄然流动着,盯着它的眼睛,无意间失去了方向。周遭总有同学课间,倚案而眠。一部分确实睡眠不足,一部分仅仅是因为瞌睡而瞌睡。有人说,这个时代是个发困的时代,这时代的青年是发困的青年。我们不知理由地使自己的上下眼皮亲近,不知理由地让自己的眼神失去焦聚。所以,时间如朱自清的《匆匆》所说的,“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们又能如何呢?头涔涔而泪潸潸吗?狂吃后悔药三四天后,又重回瞌睡的轨道,香甜怡人。那还不如“得过且过”来得事先舒坦呢!岁月流淌,四季轮回,一世人生,当有所思有所感。有人说,当代青年学子为何会得“瞌睡症”,无非是不想问题了。不想问题?难道人的脑子不动了吗?我们可还是有生命迹象的人。其实很简单,动与不动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思考。懂得思考的人,不是人肉机器,不是复印机复印生活。思考,让人获得一种思维、一种判断世界的观点。它如同放大镜,能放大事物,使人认知;如同法码,平衡天平,使人客观。思考是一种本事、一种能耐。拥有它并不容易,掌握它也并不难,归功于习惯。历史车轮骨碌碌地碾过,思考寄寓于习惯、常驻于大脑、镶嵌于生活。

    2014-05-07 00:24:03 作者:王丹虹 来源:广东校园文学网 1067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