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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汉奸”

 

 

 

中国人喜欢画脸谱, 最好是大花脸,无疑众生叫骂之“汉奸”个个似乎无恶不作,好事没一桩,坏事干尽,纯一个大花脸模样。若不看《荡寇志》或《水浒》,无人知一帮叛徒中个个曾经是天下良民,有官差,有商贾,有学者。若乾隆政府不出面平反,袁崇焕何止成了汉奸。若是无老邓哥哥,当年的汉奸工贼刘少奇,何以平反。1989年总.书记自己反自己的党下了台,现在的消息还在被封锁着,有谁还能记住功臣?一切都是被群体催眠。中国自古都是这样的,大人物不是大善就是大恶,汉奸就必须是大恶,权威这样说了,就不用思考了,上帝也发了笑,这个地方的人还真好管,说坏了就是坏了,头头的手下就是良民,上头说什么,下面一派呼应,铺天盖地袭卷而来,倒也好,会思考的一帮人成了,“一小撮”“居心不良”“有异端思想”“奇异口号”,全民公敌,一下子就狂枪乱弹搞定,管你是什么鸟人良民公众人物嵇康鲁迅之流。天底下还是皇土良民,“可爱之极”。不果也好,上帝看到人间都成了自己喜欢的孩子们,中国是挺棒的。。。。。

     近看北大教授李零《放虎归山》有感,骂复兴国学的,其实骂的是单纯复兴儒学,如果连道法几家复兴了,那也不错,思想就可以百花齐放了,有的就是提供各种社会建构的,中国现在就只能喊一种社会的建构好,你学着诸子百家一样,自己提供一个极端的社会,还到处游学宣扬,拉去枪毙,简直是反*,反** ,反****,全民公敌汉奸,走***的狗。所以说,中国人的和平天下容不下诸子百家,也不需要“百花齐放”了,狂魔乱舞还可以。

    又扯远了,《放虎归山》的却是本好书,里面有一篇“汉奸发生学”,觉得这人想东西很有意思,于是也摘录了一段下来:“汉奸”一词起于何时,惜无考证,不知道。但它无疑是咱们汉民族或中国人“唯一指定,享有专利”的词汇。据《辞海》定义,“汉奸”本指汉族的败类,现在则指中国的叛徒。视点完全是以我们的“国族”(随其不同的历史内涵)为转移。对汉奸大家都骂,但骂来骂去,全是些古人、死人,最晚离现在也有几十年光景。余生也晚,不仅抗辽抗金抗蒙抗清不及见,就连抗日战争也没赶上。我对汉奸的知识最初是“抽汉奸”(抽陀螺),后来是“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比如用短刀割汉奸的脑袋),再后来才是铺天盖地从影剧书刊灌入头脑的一连串名字,如秦桧、吴三桂、汪精卫,等等。在我印象里,汉奸形象的定位大概与宋以来的忠奸之辨有关。宋以来,“精忠报国”家喻户晓,爱国主义高唱入云。可是每当“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汉奸也就层出不穷。国难当头,恨奸思忠,大家不免凝感情于“气节”二字。但这类讲法之于男人就像贞操之于女人,其实是配套概念。道学家对女人失节,关注点一向不在原因(缘何失身,被谁强暴),而在后果(是否处女,可曾上吊)。同样,他们对男人失节,也是只责个人,不问环境。其逻辑的如出一辙还影响到文学表现,典型手法是拿刚烈女子臊失节男子(比如李香君与侯方域),让人觉得“侠骨刚肠剩女儿”,“几个男儿非马牛”。《明史·列女传》曰:“盖近之情,忽庸行而尚奇激,国制所褒,志乘所录,与夫闾巷所称道,流俗所震骇,胥以至奇至苦为难能。而文人墨客往往借倜傥非常之行,以发其伟丽激越跌宕之思,故其传尤远,而其事尤著。”我们若以此种夸张看历史,虽有简洁明快、鼓舞人心之效(只问“有骨头”、“没骨头”),但流弊是空洞抽象、虚假失真。”

    “汉奸”一词还弥足抽象,我几乎不使用,而喜欢用“犯了国家重罪的人,串通敌国之人。”全中国真正的汉奸,不止犯重罪,连天理都不容的,应该有这两个人:秦桧和宛大铖,他们做汉奸还做得真象,上帝已经要灭他们了,所以宛大铖坐下来就死瓜了。其余的,还有待商定。总之,汉奸一词,比较严重,比较抽象,作官的人用的,我想订你为汉奸,大家就认为你是大奸大恶的了,一出生就是坏蛋,臭的,谁见到都要避之三里,不准跟它沟通,否则你也臭,要及早通风报信,让国家级起来处置它,剩下的就别管了,看机关报纸吧,看城墙门贴的官府明示吧。但是,我这样说不是纵容真汉奸,管他的,不问政事最好,看自己的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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