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文宗2班林妮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推荐一直很想谈有关茶的话题,但是不知从哪里开始,有一种感觉,茶是老者,是神仙,是生活的极品,人生的精致。而我只是孩子,是人生的刚起步者,青色的苹果,翠绿的嫩芽。我只能仰望他,敬佩他,闻他的香,感受他的风韵,在这种品味中学习高尚,景仰深刻,亲近至善至美。请喝一杯中国茶,中国茶的历史很长,中国茶香飘得很远,中国茶让世界各地的人读懂中国。老师曾告诉我成都的茶馆和杭州的茶楼很旺很热闹,那里的人爱喝茶,爱闲侃,充分享受着闲适的乐趣。我们潮汕人也爱喝茶,我们喝的是小杯装的小壶泡的功夫茶。喝功夫茶要细细品的,一小口一小口,喝得满嘴茶香,酣畅淋漓。有客来临,功夫茶是最佳的接待者,品茶闲侃,谈天论地,时事英雄。孟浩然说“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我想说,若到潮汕家,应品功夫茶。功夫茶很浓,味道很深,靠近茶,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扑鼻而来,茶水入口茶味更浓,有点苦,有点浑,茶入喉咙,开始甘了,茶下肚了,满嘴茶味,余香未尽。这种茶是潮汕文化的结晶,所有的潮汕人家的故事的酸甜苦辣,高奇博大都在这里面了。如果不是极品也肯定是精品了。北京的大碗茶与小杯的功夫茶是很不一样的,一咕噜入怀,解渴醒神。想起妙玉的妙语,一杯为品,二杯为饮,三杯便是解渴的蠢物了。还是功夫茶意境幽远啊。苏杭的茶也不一样,茶里有的是柔情蜜语,有的是清谈高雅。我不知成都的茶怎样,但是我相信有闲情逸趣的人们的都能演绎茶文化的。茶文化已经超越了,升华了,也许说它是中国文化的集中体现也不过分。罗曼罗兰写过《闲散赋》,歌颂闲散的可贵,有闲才能创作,有了创作才能产生文化。几千年前,有个普通人对茶有很浓的兴趣,他学习茶,种茶,品茶,看笔记,问茶农,最后写了一部茶书《茶经》,这个人叫陆羽,后来历史给了他“茶圣”的美称,他可不在意名利,能与茶结下深缘的人已经升华了。茶道人生,人生茶道。李白说天地间惟有酒是个好东西,无奈“举杯消愁愁更愁”,我想说,茶才是天地间的好东西,茶香缕缕心安宁。陶渊明“把酒东篱下”一醉长不起,如果他能喝到好茶,想来也会品茶菊花间,悠然见南山的。刘伶善酒,竟寿终,我相信他若能爱上喝茶定会更长寿。茶与酒,酒与茶,集天地之精气,汇万物之精华。一个是铿锵玫瑰,一个是风露清兰;一个是腊月梅,一个是春海棠。若说好酒能醉人,解万分愁绪,我宁愿茶香缕缕飘我心,取得一分自得与安宁。茶,人在草木间,草木间有人,这才叫“和谐”。天地间有了茶,才有了“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这种美好的愿望一直在人类世代中繁衍,有时我们会不小心远离它,但是我相信,只要信仰在,有梦总会和谐。碧草
广州大学城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06级1班林宗衡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推荐晚风吹落了天边的红霞,黑暗如期上班。我打电话叫他出来。他一见到我就如往常想来一个热烈的拥抱。我冲他脸上狠狠地就是一拳,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风吹起了我的头发,落下时遮住一只眼睛。他呆呆地定在原地,凝铸成了夜的一部分。“给一个打我的理由。”他的口气出奇的平静,如夜幕笼罩下平静的湖面。“你在玩弄她的感情!”我消失在夜里。他,一定会来找我,就如黑夜必定会降临。或许,我的冲动对于我们三个都是一种错误。他来了。在同样黑的夜里。陪同他来的是烟和酒。烟头的火星在没有星星的夜里一闪一闪的,如舍不得飞远的萤火虫。淡淡的青烟轻柔的舞动凝固在我和他之间,成了那轻飘飘的却总拉不开的帷幕。拧开酒瓶盖子,干了。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抽着,喝着,一言不发,只有酒瓶“叮叮当当”的嬉戏声和酒“咕噜咕噜”往肚子里泻的欢叫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脑袋成了棉絮,手脚轻飘飘,如站在天上的浮云里,又如浮在水面的飘萍上。“我没有玩弄她的感情,她喜欢的人还是你。”抛下这唯一的一句话,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夜里,只有我。不,还有他那句唯一的话……第二天早晨,细雨霏霏,欲停还落,欲大仍小,如丝如缕,粘粘绵绵。手机响了,是她。“老地方见。”然后挂了。她没有带伞,静静地站在霏霏细雨中,背对着我来的方向。我轻轻地走近。她的衣服湿了,但没有湿透,时紧时松粘着身体,苗条动感的美丽展露无遗,像这美丽又哀怨的春天。她披肩的秀发沾满了雨珠,同身边挂满雨珠的还没完全长出新叶的竹子定格在一起。“来了?”冷冷的声音,冷冷的转身,冷冷的脸,冷冷的眼神。冷冷的春天。有几根长发粘在她脸的两边。那是一张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情不自禁地去保护她的脸。她身上呈现出的曲线美得令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丑陋。“嗯。”只轻轻一个字。“你凭什么还管我的事?”她的眼睛红红的,更增添了几分令人心动的忧伤的美。“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你伤害我还不够多吗?”“我知道……”“是吗?”我知道,我对她的藕断丝连也许是她最大的痛苦;我知道,当初她的心恰如这春天的新芽,充满生机充满期待充满憧憬;我知道,春天还没过完是我带来了严冬,让所有属于她的新芽统统冻死……去年的春天,她给我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信,烙着一个少女对爱情春天般的期待。看着这秀美的字迹,我的心在猛烈地跳动,真想狂喊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理智让我慢慢地平静下来,我犹豫了。我不是不喜欢她,她的美貌她的才情她的内在都让人找不出一个不喜欢她的理由。但喜欢与爱是两回事,我可以和她做志同道合的亲密的朋友,但不能做情侣。如果当时我明确地说“不”,或许现在我的良心还可稍慰。她突然变得心神不定、喜怒无常、急躁敏感。我知道她在等待什么,但我没有勇气果断地给她一个回复,担心太明确的拒绝会伤害一个少女的心。殊不知,有时善意是一种最大的伤害。我就这样痛苦地拖了整整一个春天,她的痛苦却仍然继续。他让她走出了阴影,不久他们走到了一起。我衷心地祝福他们,暗地里也还在关心着她,因为我想弥补。“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还能说什么呢?“对不起对不起,你以为‘对不起’可以对得起一切吗?”树叶上的水珠随风落下,成了她更伤心的眼泪,“我和他走到一起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你的影子!我恨你,更恨我自己!”“我没有在玩弄她的感情,她喜欢的人还是你”。他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回荡,淹没了淅淅沥沥的雨中枝条轻轻摇摆的声音,淹没了世间一切的声响!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连同这多愁善感而又洋溢着期待的春季。他站在不远处的竹林里,轻轻摘下一片嫩叶,用嘴唇轻吻一下,然后猛抛向天空。嫩叶在细雨中浮动了几下,如大海中的轻舟,很快便载着沉甸甸的思绪沉落下来。他转身,望望远方的天空,默默离开……我和她的拥抱是春天里错误中的错误。另一个春天,我们分手的定局已无法挽回。一个夜里,黑暗啃食了所有的月光。他打电话叫我出来。朝我脸上就是重重的一拳,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广州大学城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06级1班林宗衡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推荐汽笛声发动机呜咽声驱赶着嘈杂蹂躏等车人的心望穿秋水,过尽千车皆不是一阵阵呛人的浓烟在叹息等老了夕阳,路灯亮起客上客下不变的是路边的身影心头却爬满了灰尘车来了,臃肿,兼职匆匆来往的行人走不进两人的世界湖面的柔波拂过星星的睫毛寒意从天边吹来挂在枝头两双眼神脉脉,跨过银河缩小了牛郎织女的距离爱火融化了冰冷的月亮月光碎了一地,在燃烧一群追梦者死死盯着彼岸在图书馆荡漾偏舟一排排书面目狰狞或和蔼可亲钢笔的舞步在没有钢琴的夜里醉倒了窗外那朵带霜的红花黑色的汗水浸透白色的纸张蓝色的梦在靠近喊杀声包围两耳颠覆了昼夜恐龙的时代魔兽横行罗马帝国灭亡三国在演义这虚幻的世界里现实成了边缘万物的死生只需键盘轻轻一按青春已在屏幕前慢慢枯萎
广州大学城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06编辑出版班张述远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推荐在小谷围岛上的大学城生活了两年有多,我一直很享受这里的恬静清幽,但时间长了,我开始时常在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大学城缺少了什么?已故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1931年在清华就职时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毋庸置疑,大学城是不缺少大楼的,坐381环绕大学城一圈,整齐林立的大楼令人目不暇接,这里俨然成了水泥森林,成了现代化建筑的一个缩影。那大师呢?曾有人戏言,大学城里的大楼比大师还多。不可否认,自高校扩招以来,教育产业化的弊病日益凸显,且当今社会浮躁之风肆意横行,能埋头研究学术的老师已不多见,更有甚者以打赌来论断学术观点的是否正确,这样的老师,我们能指望他成为大师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如果一个教授都只会打赌了,还能指望他教给学生什么?我们的高校教育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扼腕、叹息!高校教育应该是精英教育还是大众教育,这是教育界一个争论不休的问题,但如今这个争论早已过时,高校扩招已成定势,我们都是高校扩招洪流中的一员,我们怀着对大学美好的憧憬来到大学城,经历过心理的巨大落差,然后渐渐习惯,渐渐适应,终于不抱任何奢望。其实我们很想改变这一切,但在现实面前,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我们唯一能能做的是让自己在高校这一堆数量庞大的产品中让自己优秀一点,不至于被洪流无情地埋没。高校里还有没有称得上大师的老师?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尽管当今学术腐败之风蔓延,埋头研究学术的老师已不多见,但并不意味着已经消失。高校有大师,但大学城没有大师,因为大师都在城外。大学城本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在西方,大学城是自然形成的,是大学发展过程中,大学本身的规模越来越大,有的大学聚集在一起,大学周围或大学校园本身成为具有一定规模的城镇,自然而然形成的。然而,“大学城”这个概念来到我们国家却完全变质了,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大学城,是把“大学”和“城市”两个本毫无关联的概念生拼乱凑地凑到了一起,到头来,成了两不像,既没有大学本身的历史文化沉淀,也缺乏社会历史演化过程中自然形成的城市个性。大师都在城外,大学城俨然成了学生的城堡,学生触目皆是,大师却难觅其踪,即便邂逅,也都是行迹匆匆。本来大师就不多见,老师中能称得上大师的寥寥可数,而与大师相处的时间不过是课堂的一个半小时。当我抱着满腹的疑问在课堂结束时欲与大师交流时,却见大师已收拾行囊准备离去。我惊讶于大师匆忙的脚步,大师说:“我也很想留下来抽出时间和你们交流,但校车不等我啊。”大师不在城内,即便有这样的心,也没有这样的条件,何来面对面的交流?我很羡慕以往的大学生,那时老师和学生没有城的阻隔,老师和学生住得很近。《新周刊》副主编周可老师谈起他的大学生活,总是一副怀念的神情:“我读大学的时候,有事没事就爱往老师家跑,很多学问和感觉,都是晚上私下里在老师家喝茶聊天时收获的。”如今在城内的我是不敢奢望的了。时代在发展,老师和学生的距离却在拉远,大师都跑到城外去了。虽然现在通讯发达,手机、邮件都很方便联系,但缺乏与大师面对面的交流,得到的总没有想象的那么多,总是感觉缺少了点什么。最近听说城内有高校推出举措,新进的老师必须住在城内,以给师生更大的交流空间。我的心底陡然升起一丝希望,大师进城了,会不会回复到以前周可老师所说的师生喝茶聊天谈学问的日子?若是如此,将是莘莘学子之福,是高校教育之福!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们不能对大学城太苛求,毕竟它还年轻,各方面都有待完善和改进,但我们有理由期待,大学城的未来是育人的天堂,是学术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