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青石镇距县城十五公里,与野猪滩相反,这个镇在县城北边,亦在大山深处。镇革委会和镇政府所在地在一座大山脚下,一个平展展的长方形平台上、依山跟修建的二三十间砖瓦平房整齐划一地排列一排,从左到右,分别是镇革委会主任、镇长、武装部长以及会计、教育专干、计生专干等职员的办公室(有些还兼做宿舍)。右边一间房是电影放映员的办公室和宿舍,边上的大房子是镇机关的伙房和饭厅。房前宽敞的院子有好几个篮球场加起来那么大,没有围墙,大院边畔上矗立着许多高大的杨树,有些树上茂密的枝杈间还筑有鸟窝。电影队办公室兼宿舍。队长游信义打量着竹青带回来的装有电影胶片的几个铁盒,问:“都是些啥电影?”“京剧《红色娘子军》,故事片《英雄儿女》,还有三部译制片,一部是苏联的《列宁在十月》,另两部是朝鲜的《南江村妇女》和《卖花姑娘》。”竹青神情落寞,说罢,躺在自己床上,再不说话。“小竹,我看你情绪不好,为什么不高兴?”游信义瞅着竹青。“没有哇。”竹青咕哝道。“是不是你没参加电影院灭火,尚主任批评你了?”“尚主任没批评我。”竹青坐起来,道,“我是因为拉肚子,才没顾上灭火。”游信义叹口气,接着道:“你这次怎么弄的?先是感冒,后又拉肚子。现在还拉不拉了?”“不拉了。”竹青望着游信义,“你没去参加培训班,怎么啥都知道?”“我是关心你呀,就给电影院打了几个电话。”“谢谢队长!”竹青笑了笑。“我说竹青,往后你别叫我队长,好不好?”“那叫什么呢?”“叫老游。”“我觉得叫‘老游’不好,‘老游’后边容易让人联想到‘条’字,一不留神叫成‘老油条’了!”竹青苦笑道。“不管叫什么,反正不要叫队长。”游信义也笑了,接着道,“咱电影队就俩人,还分什么队长不队长!”“我若叫你‘大哥’,可你比我大二十岁;叫你大叔,可你显得很年轻。”竹青又笑道,“我觉得还是叫你队长,比较合适。”“好,好。那就随你叫吧。”游信义说罢,问道,“你看过《卖花姑娘》吗?”“没有。”“我没去过朝鲜,但从一些电影看出,朝鲜女孩儿天生水灵,天生漂亮。那卖花的姑娘肯定养眼噢!”“我听说这是一部让人洗眼的电影,队长,你先准备好擦泪的手绢,再看《卖花姑娘》啊!”“既如此,明晚给镇机关和镇中学一起放电影,就放《卖花姑娘》,你放我看,我倒要看看,这卖花姑娘能不能让我掉下眼泪!”游信义叫道。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秋雨连绵的西北云川,朔风呼啸的深山峡谷。裹挟着连根拔起的各种树木以及牲畜尸体等杂物的满河洪水浊浪拍岸,汹涌而下,势不可挡。水面上空,一道乌黑粗壮的钢缆横跨两岸,钢缆上挂一个可以自由升降的电动吊箱。穿着雨衣的竹青在吊箱里把吊箱降到距水面比较近的空间,旋即,拿着竖杆把流速仪插入洪水测验流速,身边一个小伙子打着伞,拿着记载薄和笔做测验记录。这是竹青和他的同伴这天第九次测验、记录,此时是下午五点十分……。数年前,全国许多专业院校面向各地招收工农兵学员,基本规则是,无论城里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还是返乡知识青年,都必须有两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经历,且各方面表现都不错,才可以报名申请。符合条件的应招者报名申请后,还要经过推荐、考试、审核等程序,才会被有关学校录取。还在放映电影时,竹青就有走出大山的梦想,特别是认识了宁丫丫,情窦初开,他认为,只有发愤努力,干出一番事业,才配得上去追求心仪的女孩儿。竹青看了这次各个院校的招生简章,江河水利学校吸引了他。这个学校专门培养治理我国江河的技术人才,为除害兴利,造福人民,造福国家,做出了重要贡献。竹青从上小学开始,就崇拜大禹,就对治水很向往。所以报考了江河水利学校,并被录取。学习两年毕业后,他被分配到西北云川山区,在黄河一个支流名叫云邮水文站的野外单位开始工作。他曾梦想走出大山,但参加治水工作后又走进了大山。而且,云邮水文站地处偏僻,荒无人烟,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竹青已在这里工作生活了五年。全站只有六人,他与另外五人都是男职工,已婚的三个师傅都没把家属带来,其他两个小伙子,一个是某省水校毕业分配来的,已在此工作了六年,一个是内招的(职工子弟)学徒工,才工作半年。竹青和其他五名职工团结战斗,吃苦耐劳,都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努力做好本职工作,使云邮水文站的水文测验、水情泥沙实时测报预报、水准测量、水文资料整编等任务都完成的比较好。站上没有集体食堂,吃饭都是职工自己采购食材自己做。竹青从小喜爱文学,在电影队放电影的空闲时间就学习创作。参加水文工作后,除完成本职工作,还坚持创作,已在全国众多报刊杂志发表不少各类作品。所以,一天到晚都忙忙碌碌。他很少做饭,每周烙一摞烧饼,就着咸菜吃七天。其他同伴的伙食,多少比他好点。一到汛期,阴雨连绵,河水暴涨,洪峰一个接着一个,他们经常每天昼夜连续工作十八九个小时,抢测洪峰十次以上。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却说白马在返回的路上跑出三里地后,被路畔下面的一块麦田挡住了,田里长着绿油油的麦苗。劳增寿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门子赶到麦田,门子一把扯住白马的缰绳,把马拉到劳增寿跟前,说:“老爷上马!”劳增寿坐在地埂上,喘着粗气道,“歇歇再说,快把老爷累死了!”门子便拉马立在一旁。过一会儿,劳增寿上了马,门子问道:“老爷,回家,还是……?”“不回。再到前面我们刚见有个女人那个庄上去。”劳增寿道。“真是老禽兽。”门子心里骂着,脸上却装出笑容,“好,走吧!”他们掉转马头,到秦家庄旁边那个果园时,劳增寿叫门子停住马,他跳下来走进园里,在一棵梨树下,举手抓住一根粗枝条“嚓”地一声折了下来,雪白的梨花撒了一地。劳增寿举着梨树条到门子跟前,说:“那条黄狗再来嗥叫,我就拿这个抽它!”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枝条。忽然,一个青年走来抓住劳增寿的手腕,“你和秦秀才有仇吗?”劳增寿吃了一惊,旋即,瞪圆了老鼠眼:“什么秦秀才?”“你连果园是谁家的都不知道,干么要折人家的树枝呢?”刁川放开劳增寿的手腕,说。“秦秀才是哪个,他住在哪里?”劳增寿睁圆眼问道。“那秀才叫秦谦,就住在那儿。”刁川用手指了指秦家庄,说,“这庄子叫秦家庄,就住秦秀才一家。”“刚才见的那女人必是秦秀才之妻,”劳增寿皱了皱眉头,阴险地问刁川,“那你知道谁同秦谦有仇啊?”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编辑部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10点30分,我估计上午的邮件此时已取回报社。我约一个作者写的稿子不知是否寄来,我从三楼上到四楼,走进资料室,在桌子上的一堆信件里找。约稿尚未来到,只见一个写给我收的大白信封正面下沿印着一行黑体字“同桂荣同志治丧办公室”,我大吃一惊,眼睛不由得湿润了,不用拆信就知道,我崇敬的革命老前辈、我多次采访和看望过的刘志丹夫人同桂荣与世长辞了。我十分悲痛,心情沉重地拿着这封信回到编辑部,坐在办公桌前把信拆开,从信封里取出一页印刷的《讣告》,我注意到,《讣告》上说,向同老遗体告别仪式定于1999年5月18日上午9时在西安举行。我坐在办公桌前半晌无语。身上体现着许多刘志丹高尚品质的同老的辞世,让人难以接受,去年我看她时,她的身体和精神还不错,我还对她说,祝愿老人家活过百岁。5月19日出版的报纸,18日签付印,这期报纸副刊的编辑任务要我完成,我走不开。可是,我多么想再见一次同老。我仔细看,给我寄《讣告》的信封上的毛笔字是同老的女儿刘力贞写的。于是,我给刘力贞及其老伴张光草拟了一封《唁电》,旋即带上《唁电》赶往电信局。发《唁电》后,我与在西安的李赤然将军的女儿李君燕联系,请她代我向同老敬献花篮或花圈,她与同老家比较熟悉。同老随刘志丹将军而去,但她的高风亮节永存世间。我采访和看望她的一幕幕情景以及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不断浮现在眼前。1981年秋天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第一次在西安八道巷一个小院拜访同老,老人沉缅在往事的回忆中,向我讲述了许多刘志丹忠于党、爱百姓、为创建陕甘革命根据地无私无畏、浴血奋战的故事。令我激动不已的是,随后,我写的《革命的传统永不丢——访刘志丹将军夫人同桂荣》,在同年9月7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综合节目》中全文广播,为配播这篇稿子,还播放了《陕北出了个刘志丹》这首具有广泛影响的陕北民歌。至今,我还保留着这次节目的录音带。此后,我路过西安,只要时间允许,都要去看望同老。同老1905年生在陕北吴旗,1934年参加红军,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她跟随刘志丹为创建陕甘革命根据地出生入死,历尽艰险,特别是为红军后勤工作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志丹牺牲后,她不仅为抚育他们惟一的女儿备尝艰辛,而且继承将军遗志,继续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努力奋斗。并且抚养了不少老同志的小孩,如儿时的李铁映就曾得到同老母亲般的关怀。不久前,李铁映还去西安看望当年的“刘妈妈”同老。毛主席对刘志丹给予高度评价,称他是“群众领袖,民族英雄”,且尊称同老“刘嫂”。解放后还请同老及其女儿与他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一起在怀仁堂看戏。当年,中央机关在红都保安期间,同老和毛主席是邻居,毛主席的女儿李敏亦是同老接生的。有时候毛主席和贺子珍吵架,吵得很凶,谁都劝不开,同老去劝,马上见效。同老像刘志丹一样,胸中装着老百姓,她十分关心群众疾苦,与人民群众建立了鱼水般的深情厚谊。解放后,同老长期做妇女儿童工作,使一代又一代革命接班人沐浴到了她伟大的母爱。她为改变革命老区的面貌慷慨解囊,不遗余力。年近8旬还乘汽车几千里去看当年的革命根据地,看到老区人民的生活比过去有很大提高,她高兴地说:“革命就是要给老百姓办好事!”她曾担任全国人大代表和全国政协委员,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同老的女儿刘力贞(原陕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女婿张光(原《陕西日报》总编辑、原陕西省记者协会主席)对同老十分孝顺,老人家享受到了天伦之乐,让人欣慰。5月18日,向同老遗体告别仪式在西安隆重举行。江泽民、李鹏、朱镕基、李瑞环、胡锦涛、李铁映等党和国家领导同志送了花圈,陕西省委书记、省长以及各界人士600多人参加了告别仪式,党和人民深切怀念同老。老人家虽然随将军而去,但她高尚的品德永存世间,她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原载1999年6月2日《黄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