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程占功著刁棒昨夜同几个赌徒一直奋战到五更天,他把几个赌徒打发走后,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又做起了美梦。他梦见县衙粮官又在夸他:“刁乡约,你催粮收款能干,日后定能升进县衙!”刁棒在梦里乐地哼哼哈哈狂笑起来,边笑边叫道,“要想叫上面提拔,就得把穷小子狠狠搜刮!”这刁棒就是因为敲诈勒索百姓卖力,投机钻营有方,得到县衙粮官赏识,才举荐他当上牛岭乡乡约的。“快,快起来!”媒婆惊慌失措地破门而入,打碎了刁棒正在做的美梦。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一看是媒婆,忙说,“他婶子,把门关上,上炕来,不要怕那争风吃醋的臊货!”后一句,刁棒是骂自己的老婆。媒婆着急地直跺脚,说,“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要胡闹;告诉你吧,刁川被人打死了!”“什么,什么?”刁棒睡意全消,睁圆眼睛瞪着媒婆,“你,你在说什么?”“刁川,刁川被人打,打死了!”媒婆打着结说,“快快起来,看,看咋办呀!”说罢,走出屋子关上门,想溜,又觉不好,便又来到刁家婆房前,推门一看,刁家婆已不在了。媒婆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刁棒一边扣衣服上的纽子,一边从他的睡房走出来,睁圆眼问媒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媒婆冒着冷汗,便把凌晨见到的情景说了一遍。刁棒听罢,也嚎叫起来。一边嚎叫,一边朝秦家庄赶来。走出一段路,只见他老婆趴在前面路心大哭;媒婆在刁棒身后说,“你儿子就躺在那搭!”刁棒赶到刁川尸体前,将趴在尸体上嚎哭的刁家婆拉在一边,看了刁川的模样,吼道,“我儿人高马大,身强力壮,怎能被人打死,真真地岂有此理!”他眼一斜,瞥见路畔有一块砖头,急忙拾起,看上面还有血迹,便说,“一定是那秦家女子用这块砖头打死了我儿!”旋即,又嚎叫起来。刁棒咬着牙拿上砖头疯狂地向秦家庄奔来,他边跑边说,“我要用这块砖头亲手砸死这个小妖精!”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小雨中,一辆小轿车疾驰在山间弯弯曲曲的柏油马路上。许平坐在副驾驶座位,神色紧张,望着前方。许杰坐在后排座位,眉头紧皱,一脸凝重。许杰与夫人周英是一对情深义重的恩爱夫妻,他比她大九岁。许杰1913年生在西北云川,周英1922年生在安徽灵璧。革命让他们走到了一起。许杰早年在家乡曾娶妻,婚后第二年由于妻子生小孩大出血不幸去世。许杰十分悲伤,此后多年直到1949年,已是副师长的他还是单身。周英17岁参加八路军,先后在部队做卫生员和军医。她21岁时曾与一位八路军排长相爱,但是,那位排长在日本鬼子投降前夕,在一次炸毁日寇碉堡的战斗中光荣牺牲,周英悲痛欲绝,难过了许久,许久……。1949年秋天,彭德怀司令员率领西北野战军,在取得西府战役胜利后,乘胜直捣国民党马步芳、马继援匪军盘踞的兰州,并于8月26日解放了这座大西北的重镇。但是,解放兰州的战役进行的十分惨烈,我军虽然歼灭了敌人大部有生力量,余敌仓惶逃窜,但我们自己各部队的伤亡也不小。战斗中,某部副师长许杰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消灭了大量顽抗的敌人,但他也身负重伤,生命垂危,昏迷不醒。多亏西北野战军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经过多天全力抢救,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抢救许杰的医护人员中就有周英。而且,周英还是为许杰主刀做手术的大夫。她为他取出胸腔等身体几个部位的子弹弹片,小心翼翼为他缝好伤口,叮嘱护士按时给他用药。并且,她还亲自为许杰擦洗身子,避免伤口感染。许杰少不了对周英和医务人员表示感谢。后来,许杰和周英相爱,于1950年春天结婚。兰州解放后不久,许杰升任师长,1959年转业到地方前,已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副军长兼某师师长。周英随许杰转业到地方,多年担任地区人民医院外科大夫。许杰离休后回到家乡休养,周英亦离休跟随丈夫一同回到云川。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程占功著却说这天是陶知县的生日。陶知县把县衙各部官吏请到自己的会客室,在肉泥美酒的包围下寻欢作乐,庆贺寿辰。刁棒赶到县衙,只见大门紧闭,便拿起鼓槌紧擂了三下,鼓声响过,就有一个衙役跑出来问道:“什么人,随便打敲!”“大事不好,”刁棒叫罢,嚎啕大哭起来,边嚎哭边喊道,“小人冤枉,快叫县太爷升堂!”那衙役赶忙跑进后院,在陶知县会客的门口站定,说,“外面来一人击鼓鸣冤,嚎啕大哭,呼叫‘大事不好’,叫老爷快快升堂!”“放你妈的屁!”陶知县怒火冲天,倏地从转椅上坐起,手指那衙役骂道,“今天是老爷我的生日,你咋说大事不好,我正高兴,谁敢上门嚎哭!还不快快退下,叫衙头吕冲找几个有劲的衙役把那厮压倒,先打八十大棍!”这衙役挨了一顿臭骂,慌忙退出找到吕冲,传达了知县的旨意,吕冲即拿上木棍,找了几个衙役赶了出来,只见刁棒举起鼓槌又欲击鼓,吕冲便照他的胳膊上就是一棍。随即,衙役们一涌而上,把刁棒压在地上,用绳子反剪双手扎住,接着,吕冲的木棍不住地打将下来,刁棒扯着嗓子嚎叫“冤枉!”然而,嚎叫的越响,吕冲的棍子越重,打过四十几棍,刁棒已皮开肉绽,吕冲手酸停住,把棍交于另一有劲的衙役,叫他接上再打。吓得刁棒直呼“救命!”哀求道,“老爷,我,我儿已叫人打死了,你,你们不能把我打死呀!我要见陶知县。有,有话对他讲。”吕冲叫接棍的那个衙役暂停,便问刁棒:“你这杂种有甚话就对我说,今天是县太爷的大喜日子,他顾不得听你的!”“我,我是牛岭乡乡约刁棒。我儿子名叫刁川,他上次来县衙控告秦谦,可回去不几天,秦谦的女儿彩云就将我儿拿砖头砸死。我是牛岭乡乡官,平常为县衙催粮、收缴税款,样样都走在前哇!”刁棒说着,放声大哭起来。“哦,是这样的!”吕冲说,“这秦家人果真了得!”他叫那衙役收起木棍,解开刁棒的双手,扶他起来,刁棒浑身负痛,噤若寒蝉,哪里能站得起来,仍旧躺在地上。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程占功著李江和六七个长工商量好,准备找个机会惩治一下这条老狗。有一天,常黑心的儿子不在家,天不亮,常黑心就亲自起来把长工赶下地,太阳一落,他又像往常一样,手执文明棍从地边走来,嘻嘻笑上两声,重弹起老调:“伙计们,好好干,今年下来包管不叫大家吃亏!”这次,常黑心话音刚落,长工们便一涌而上将他按倒,先用毛巾塞住他的嘴巴,然后扯下裤子,把事先准备好的石子给他满满塞了一屁股,疼地老狗直哼哼。长工们又用他的裤带扎住他的双手,用一根草绳捆住他的双腿。最后把他拉进地畔下面一个山水窟窿里,大伙儿便赶回常家要饭吃。财主婆瞪圆眼问道,“你们这么早就回来,老爷不生气吗?”长工们按事先定好的计策,说,“老爷被他的老朋友请上吃酒去了,因此赏我们也早点回来吃饭!”财主婆信以为真,便让端上晚饭。长工们狼吞虎咽吃毕,溜进后院,见左右无人,便打开库房,找到一包银子,每人平分;又把值钱的东西每人拿了些,算是领了工钱,最后连各自的被褥也没有带,便东西南北四散逃走。几天过去,李江赶到了安民县。这天黄昏后,他越过秦家庄继续赶路,遇上刁川侮辱彩云,他设法救了彩云,砸倒刁川后,不敢朝前走或是向后退,恐被人撞见,捉拿凶手,结果跌进了这个深坑。李江又累又乏,躺在深坑里,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他站起来朝上看,只能见到一块天。想上去,见坑四周笔直,况且他手腿负痛,肚子也咕咕直叫,根本无法上去,想呼喊求救,又恐被刁家人发觉。不禁落下泪来,叹道:“我就死在这里了!”然后,复又睡下,听天由命。他盼望着能有个放羊人赶羊从这儿经过,并且有一只羊跌下坑里,放羊人救羊时,顺便把他救上来。然而,天上出现了星星,坑上面仍一片寂静。李江叹口气,闭上眼睛又进入了梦乡。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