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看来,你真的原谅我了。”宁丫丫莞尔一笑,“我好开心。”“本来没啥,都怪我不懂医学知识。”竹青有些歉意地继续道,“我后来咨询过一个老大夫,他说,你给我错吃的月经不调药,对男人没有危害,更不会让男性来月经。况且,你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心拿错了药!”“谢谢理解。”宁丫丫高兴地说,“误会解开了,从此咱们就是好朋友!”“那天早上我没能按时赶到清水河北桥头,让你被坏人骗上摩托车,遭这么大罪,受这么重伤。我好难过,好心疼。”竹青说着,一颗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他擦擦眼泪,接着道,“好在你转危为安,伤势好了许多,让人欣慰。你,你快吃晚饭吧!”宁丫丫真没想到,这个16岁的小伙儿这么在乎她、关心她,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稍顿片刻,她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双筷子要给竹青:“排骨这么多,足够咱俩吃。一起吃吧!”竹青未接筷子,说:“我不吃,我买的排骨要让你吃三顿哩。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罢,拿上床边放的《青春之歌》,接着道,“我到门外看看书。”于是,宁丫丫在病房里吃排骨、馒头,竹青坐在门外一棵树下小石凳上翻看小说。竹青虽然只有16岁,但情窦已开,他过去从未被女孩儿迷住过,自从见到宁丫丫,虽然经历过不愉快,但他被她迷住了,心中说:“我放了几十部中外电影,里面尽管不乏漂亮的女主角、女配角,但都没有宁丫丫美丽可爱。”竹青没有想到,宁丫丫也喜欢他,使他激动不已。他对自己说,有这么一位天使喜欢,自己就不能平庸,要有出息。要让她觉得没白喜欢。人贵有自知之明,竹青觉得自己现在远远谈不上有出息。冷静下来的竹青要重新审视、设计自己,找出自己的长项、短板,然后根据天时地利人和,整装待发,一定要努力干出一番事业。他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有出息。到了那一天,就向宁丫丫表达爱意。想到这里,他拿着《青春之歌》,回到宁丫丫病房,将书放到床边,轻轻地对她说:“你好好养伤,希望尽快康复。我要回去了。”“你回电影队?”丫丫深情地望着他。“对。我现在放电影,就要把电影放好!”竹青道。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我是野猪滩村知青点的知青,叫宁丫丫。”宁丫丫抬起左手揩眼抹泪(右手摔坏,不能动弹),接着道,“麻烦老爷爷,叫你们村上的人快去野猪滩村,告诉知青点负责人潘肖,就说我遇到了危险。”说罢,头一歪,昏了过去。山汉立即命山宝去他们家所在的玉米村找生产队长,说明情况,叫他赶快派人去野猪滩村知青点,把情况告诉负责人潘肖。生产队长得知情况,便带上山宝赶往野猪滩。山宝刚走,山汉用放羊铁铲迅速砍了不少灌木树枝,抱来覆盖在宁丫丫身上,以免被可能追来的坏人发现。潘肖和知青点上的知青闻讯,立即报告村干部,并经村干部同意,开上村里小拖拉机,载着潘肖山宝和几个男知青,很快赶到玉米峰下,将拖拉机停在路边。潘肖等几个知青跟着山宝登上陡坡灌木丛旁,找到仍在昏迷的宁丫丫。潘肖和几个知青一再对山汉祖孙表示感谢后,带上宁丫丫下山,坐上小拖拉机开往县城,很快将她送进县医院,住院急救。16岁的竹青不懂爱情。而且,他决意在没有改变命运、有点出息前,就是年龄大了,也不去谈情说爱。可是,自从宁丫丫给他吃错药、向他道歉后,他对漂亮雅致的宁丫丫着了迷,眼前老是出现她的影子。宁丫丫在县医院抢救三天后醒了过来。她右臂骨折,颅脑损伤,经过各科大夫协力救治,右臂打上石膏,挂上绷带;颅脑损伤不很严重,未做手术,用有关药物综合治疗,效果亦好,她除了有些眩晕,别无大碍。现在医院陪护宁丫丫的只有潘肖,其他知青都回了野猪滩。宁丫丫、潘肖的一日三餐,都由许沁做好送到医院。宁丫丫住院一段时间后,一天中午,许沁来送饭时,宁丫丫对她说:“姐,我想见见竹青,行吗?”竹青接到许沁的电话,十分着急,好在得知宁丫丫转危为安,悬起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根据青石镇电影队放映日程安排,这天晚上由竹青操作放映机,在镇中学大操场放映国产故事片《英雄儿女》。可是,接到许沁的电话后,他的心已飞向县医院。他决定今天就去看宁丫丫,怎么跟游队长请假、请游队长晚上替自己放电影呢?竹青想来想去,找到一个理由。以前,县新华书店一位师傅经常帮助他代购新进的文学书籍,就以去取新到的图书为理由请假。游队长一点也没有为难他,笑道:“去吧,晚上我放电影!”竹青跟游队长请好假,抬腕看表,已是中午一点。这时,青石镇去县城的班车已过去半小时,下一班也是最后一班要等三个小时。竹青便骑上自行车飞快地驰越十五公里,急匆匆赶到县城,按与许沁约定,去电影院售票处找到她。许沁告诉竹青,宁丫丫病情好转了许多,护理她的潘肖已回野猪滩。宁丫丫再住院一周,便可出院。“沁姐,我去看宁丫丫,不知该带什么礼物?准备去街上饭馆买一盆煮排骨和几个蒸馍,给她送去。我听说,骨折的人吃排骨有利于康复。你看行吗?”竹青望着许沁。“难得你想的周到,就这么办吧!”许沁笑道,“丫丫住的病房是,县医院住院部后院二排六房,她今天的晚饭就由你负责。好吗?”“好,好。”竹青点点头。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进屋后,许沁将饭篮放到床头柜上,旋与宁丫丫分坐在两把木椅上。竹青望着许沁,指着饭篮,有些局促地说:“为给我做病号饭,劳驾你请示领导,麻烦伙房大师傅,真让我过意不去。”“你快吃吧,别让饭凉了!”许沁把盛饭菜的碗碟一一端到距许沁较近的床头柜边,并从篮里拿出一双筷子送到他的手上。竹青饿了,不再言语,不一会儿,将饭菜一扫而空。然后,他拿起碗碟筷,道:“二位,先坐坐,我去清洗一下。”“不用,不用。”许沁急忙制止,说,“我带回去洗就可以了。”旋看着竹青,“你的感冒好点没有?”“吃过热饭,感觉好多了。”竹青望着许沁,“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培训班结束后,我请二位到街上饭馆吃顿饭,好吗?”“不用了。”许沁说毕,又问,“小竹,你身边有没有感冒药?”“没有。”竹青回道,“我觉得,不用吃药,感冒也会好。”“我带的有。”宁丫丫对竹青说,“还是吃点药,好得快!”“你是电影院新来的吧,我好像以前没见过。”竹青这才正眼瞧她:中等个儿,两条不长的秀辫搭在肩后,柳叶眉下的双眼皮大眼睛明眸闪亮,楚楚动人;端端正正的鼻子,小巧玲珑的嘴唇,镶嵌在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上精致得体,天生一个美人儿。竹青被宁丫丫的漂亮惊呆了,心里叫道:“没见过仙子,仙女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她不是电影院的人,是我妹妹。”许沁指着宁丫丫,说,“她叫宁丫丫,是省城到咱县野猪滩村插队的知青。”“我妈妈和她妈妈是亲姐妹,我是许沁姐的两姨妹妹。”宁丫丫指着许沁对竹青笑了笑,道。“噢,明白了。”竹青觉得不能老看这个美人儿,便将目光移向别处。宁丫丫从衣袋掏出一个小塑料瓶,从瓶内倒出两粒小药丸放到竹青手上,道:“这是治感冒药,你用水服下,感冒就好的快一些。”竹青很感动,便拎起暖壶给一个杯子加水,边说:“谢谢丫丫的药丸。药费多少,我该付钱。”说罢,将两粒药丸用水服下。“你别客气,不要钱。”宁丫丫说毕,突然想起什么,又拿起那个小药瓶放到眼前看,旋大笑起来,对竹青叫道:“错了!你吃下去的是治‘月经不调’的药丸噢!”“什么?”竹青闻言脸色大变,冲宁丫丫吼道,“你竟然给我吃‘月经不调’的药?”“对不起,我忘记带的感冒药用完了!”宁丫丫嗫嚅道。“我是男人,我可不想有月经!”气急败坏的竹青瞪着眼对宁丫丫说罢,对许沁挥挥手,“我得赶快找自来水龙头大量喝水,把‘月经不调’药吐出去!”说毕,冲出宿舍。许沁哭笑不得。宁丫丫狼狈不堪。已载《中国作家网》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西部某县城,距长途汽车站不远一条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时有公交车和小汽车鸣着喇叭,穿梭而过。街道两旁矗立着几座十层左右的高楼,楼下散落着一间一间虽然简单,但风格各异的平房商铺,有卖瓜果蔬菜的,有卖烟酒杂货的,还有卖猪肉、卖牛羊肉的,和卖鸡蛋瓜籽、卖布匹的。街道两边这些商铺,门面比较大、较为显赫的,是离汽车站最近的“惠來布行”和“财行话吧”。“惠來布行”两间门面房里摞满了各色各式布匹,紧挨这个布行一间门面房就是“财行话吧”,里面左右摆放的长长的长条桌上放满了各式电话座机。最里面是一个隔间,隔间里的小桌上放一部可打国际长途的电话座机。不知什么原因,尽管“惠來布行”和“财行话吧”在这条街上的商铺里鹤立鸡群,比较突出,但却没有其他商铺的生意好,买布和来打电话的人零零星星,少得可怜。“幸亏女儿给我们买下这个布行和话吧,不然,我们挣的钱,还不够交房租!”站在话吧门口的赖行行对坐在布行门口的丈夫惠财说。“这条街上还有两个布行、三个话吧,那些想买布和要打电话的人,都到他们那里去了。我们要想生意好,就要想办法把那两个布行、三个话吧弄得干不下去才行!”惠财气冲冲地叫道。“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赖行行冷笑一声,“你也不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把自己的生意做好,整天就想着搞垮别人。你能搞垮吗?看你那点出息!”“好,好。你有出息,你有出息!”惠财恼火地冲赖行行又道,“你想办法去叫街上的人到咱们布行來扯布,来咱们话吧打电话!”“唉,要不是我们有个能挣钱的女儿,我跟着你这种男人,真是倒了霉了!”赖行行唉声叹气地坐在了单人沙发上。却说,费规则和惠银子移民加拿大之前,把惠财赖行行安排在这座县城,不仅给他们买下一个布行和一个话吧,还给他们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商品房,让他们生活无忧。但惠财和赖行行两人却一直忧心忡忡,开心不起来。首先是布行和话吧生意不好;其次,女儿女婿去加拿大之后,开始还跟他们联系,尤其是女儿每个月至少给他们打一次电话。但是最近三年来,特别是女儿有了女儿后,他们竟然一次电话都不打。惠财和赖行行忍不住给惠银子打电话,问女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惠银子只是不耐烦地说,一切都好,然后就挂了电话。赖行行皱起眉头,对丈夫说:“费规则八成知道了女儿的过去,现在费锤子肯定对咱银子不好了。我不知对女儿叮咛过多少遍,叫她嘴紧点,别对费锤子说她以前结过六次婚,可她还是让那锤子知道了!”“当初银子要跟费规则去加拿大,我就反对。可她死心塌地要跟那锤子走,我们有啥办法?她现在过得好不好,由她去了!”惠财皱着眉头,叫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银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倒说她过得好不好,都由她去!”赖行行恼怒地瞪着丈夫说罢,旋喃喃自语,“费锤子可能跟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的洋女人好上了!听说那些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的洋女人只要一顿烤羊肉串就可勾搭上,费锤子现在富得流油,有了钱怎会不变坏呢!这可咋办呀?”“你先别说没來由的话!你再给银子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惠财着急地叫道。赖行行便走进话吧里面隔间,打通了女儿的电话:“银子,你和丽静都好吗?”丽静是惠银子女儿的小名。“一切都好。”电话里传来惠银子以前数次重复的话。电话放在免提,站在门口的惠财亦听得清楚。“女儿,你先别放电话,我和你爹都很关心你与费规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生了小闺女,本来是皆大欢喜的事儿,怎,怎么……”电话里传来惠银子生气的声音:“都是你们干的好事!”旋即,挂断了电话。赖行行气得脸色铁青,从隔间出来,冲丈夫叫道:“她说,都是我们干的好事,我们干了什么好事?”影视剧改编摄制,请与本文作者电子邮箱cjyyl@sina.com联系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