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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个人作品列表

  • 喷泉之旅(6 差强人意)

    6差强人意在术后第四个月,我拥有了一双“新”的腿。又重新学了一次走路。这一次手术,使股骨头基本复位,跑,跳,翻跟斗等动作也能做到。走路的步态与正常状况有94%,95%的相似度。除非是极专业的医生才会看出问题,否则,在别的人眼中,我是健康人一个了。再过了8个月,就要回医院拆那些让我增加了不少体重的钢板螺钉了。这种手术相对于前面的而言,是小巫见大巫了。而且,也用不着住很长时间的院,只要4,5天就行了。发现那些医生真不够兄弟,竟然在离原伤痕很近的地方,另外开了一刀。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在原伤疤处开刀呢?那样不是更准确些吗?就这样又多了道短疤痕。难道是不想让同一个地方受两次伤害,便要委屈一下身旁的挚友吗?或许,这就是这些医生开刀的哲学吧?我不是医生,那就永远不会懂得,也应无需为此苦恼。再者,其余的还是少些去思考好了,别把自己整得一副庸人自忧,更替他人忧的坏相。虽然永远也不会再重来了,但我依然要感谢这次手术,在差强人意中,助我度过了6年称得上是常态的童年时光。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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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16 心理测试与病号裤)

    喷泉之旅16心理测试与病号裤(1)那晚,“阎罗王”帮我测完腿长后,便告知我第二天傍晚,会过来为我作牵引术。我当时听见这个名称,是丈二和尚,既一头雾水,又紧惶不已,“什么来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疗法啊。”左瞧右盼,同房的病人并无在进行这种治疗,没有了预先看知的机会,我的心更慌了。无奈,整个早上都是坐在床边,关注着另外三张床的动静,或看护士捧着量血压的仪器,捧着针剂……进进出出的……中午饭后,右侧床的老奶奶的儿子,对我妈妈说:“带她下去逛逛吧,牵引后就好久没这种自由了。”听他这么一说,我的恐惧度又上升了点。(2)然而,我一直坚信:自己在手术后,只要一年时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那时,我就又是自由身了,无需谁带着,牵着,我爱和谁出去就和谁,我爱到哪儿就到哪儿去。于是,整个中午,下午,我都在病房内的32床待着,甚至安分得连房门口也无迈出半步,连窗台外的风景也没有走近去观赏过。(3)终于,望穿秋水般,盼来了下午5:30。人真怪,越是对某事物怀疑恐惧,却越想早些揭开其庐山真面目。我先换上了那条蓝白相间,印有某某附属医院字样,能装下两个我的肥大病号裤子。唉,真的要穿这丑得不能再丑的裤子了,这次真成了个病号了,之前,好多护士,尤其是护士长勒令我换掉自己的衣服,但我硬撑了两天半,最重要的原因,不是那些衣服款式老土,丑得不堪入目,而是它们全部都宽阔无比,且要卷4,5圈才能不拖地,根本不适合我嘛,一点都不方便。说起这些病号裤,还蛮有趣的,基本上,都不是我们平常两条裤筒都完好无缺的样子的,而是总有一边的外侧被剖开,改成几条绑带,以方便换药,透气什么的。有些还要是两边都这样子,那证明这病人挺不幸的,两腿均同时受伤了。正是这些裤子有此特性,便很容易产生互换衣服,或向护工重领一套衣服的事情。只是手有毛病的,肯定不愿领一条两侧都要绑带的裤子,可以想象,他的手本来就受伤了,绑裤带自然一时间成了一件很难完成的差事,若绑不好,走着走着,全松开了,不就像一只张开双翼的蝙蝠吗?而用潮流一点的言语去比喻,就是活像穿上了一条开高叉的旗袍,够高贵的吧?呵呵,可不是每个人的思想都那么开放的,说不准全都尴尬得要找个穿山甲住的洞去遮羞呢。而另一大尴尬就是:左绑带的裤子被右腿受伤的病号领了;右绑带的裤子套在了左腿不灵便的病号的身上。这带来的麻烦可大大大了,问题可真严峻了。医生来了,要检查换药,把裤腿卷起来还是够不着伤口,或小部分伤口还被挡着,要把整条裤子脱下来,身边又有那么多探病亲属,也很难为情,我们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强行将探病者逐离境外,让他们喝西北风,待半个小时医生完成工作后,再邀他们进来吧?所以,最恨的就是男性来探望了,无论是2,3岁,或7,80岁的,无论他和患者是什么关系,他的到来,让我不安,更恨那些喋喋不休,一坐就两,三个小时的。(4)反正啊,一条裤子引发的痛苦是非凡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每天,每个病号对裤子比择偶还谨慎,最惨的是双腿都受伤了,却被派到一条都不开边的裤子,请求护工行行好,换条合适的,守望了老半天,得到的答复是:没有两边开的了,连单侧开的也被其他人抢光了。那就如当头一棒,不偏不倚,很狠敲下来,这时,这位可怜的病号有三条路可走:第一,随便擦拭一下,不换裤子了;第二,换走旧裤子,用被子暂时代替新裤子,等待第二天醒醒目目,争取一条好裤子再穿上。前两条都能避免大动作,避免引起伤口的疼痛。而第三,就是总想着衣着得体要紧,疼痛仅是一刹那的,一定要保持清洁,维护良好形象,顶着暴痛,也要换上裤子,也不管到时换药透气的问题了。有时候,真怀疑以上三个选择可以出道心理测试题了,以窥探各人的性格及观念取向,应该蛮准的耶!最搞笑的是,我第一次领裤子时,全然不知有那么多规矩,还以为每条裤子都附有魔术,你想它长什么样子,就长什么样,它能乖巧得比心灵感应器还要神奇,连你是哪种类型都能一触便知,会自动变形,来适应个人需求,现在看来,我还真会白日做梦啊。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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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29 它约我去手术室)

    喷泉之旅29它约我去手术室(1)激动人心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曾经怀疑这天的钟声是否会敲响的我,得到了确凿的答复。早上7时50分,护士先来帮我吊上一瓶针。估计是用于补充营养的。过了5分钟,一辆车床被推了进来,卸下称砣,护工与护士们一人抬我的左腿,另两人一人提一边能活动的主要垫于腰与大腿处的床单,同时用力,顺利将我转移到车床上去了。第一次有了记忆,躺在床上乘电梯,到了22楼,停稳了,梯门打开了,我被推了出来。感觉是在拍电影,这些镜头在电影电视中看得蛮多的了。(2)车床在手术室外侯了十多分钟,才被推进去。刚入门时,是两三间小室,应是让医生更衣,消毒的地方吧。一位身穿粉绿罩衣,头顶游泳帽造型的粉绿色帽,面戴水湖蓝口罩的医务人员问我:“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我如实相告。等进入到最里头,最宽敞的一间室时,又一类似打扮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当然要重复一遍啦。又被几个人转移到手术台上。刚躺上去,没有人再与我搭讪,我便好奇地张望了一番:腿对着的墙一片空白,左侧墙上挂着一个钟,有一张粉绿布罩着的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了闪着银光的医用器械,头顶对着的那一堵墙,我想方设法也看不到,右侧就是我进来的门口,墙边有几个高高的蓝色的氧气瓶(感觉像煤气罐,不过煤气罐的身材,肤色远不及它,它是苗条纤细型的)。再环视四周后,把脑袋放端正,见有两个大大的圆盘,里头分别嵌着几个小圆盘。宛若两莲蓬,找块莲藕切开,涂上银白色,再平放,看它的横截面,就惟妙惟肖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影灯吗?遥想爱迪生小朋友当年,利用几面镜子作无影灯,从而救了母亲,真是太聪明了!真如刘姥姥游了一番大观园!(3)等我游历得差不多,就有人开始来打扰我了。那个人走到我左边,解开我旁边的裤带,然后消毒了一下牵引处的伤口,便动作迅速地用钳子拔掉那根钢针。接着,如握着一把大号的刷子,将消毒水往我腰腿部上涂,他涂了有三遍吧,第一遍是黄色的,第二遍是无色的,第三遍是……恩,我没有看到,因为眼睛老如斗鸡眼似地往下斜瞄好累啊。然后,听见一把年轻的女声:“小女孩,把右手给我。”我伸出手,听到小时候穿不用绑带的运动鞋那两块胶粘合的声音,一块蓝黑色的布裹在了我的手臂上,后来,又好像紧了点,就像血压计。(4)接着,又听见一男一女的声音:“小妹妹,能把身侧向左边吗?”我努力试了下侧了80%,他们就在后面帮了下忙,就行了。但我的双手,左手背上正插着针头,唯有尽量使之远离自己的身体,若碰到疼都疼死了,而右手连着的仪器竟然摆在我头顶上方,那个角度是十分难处理的。幸亏,那两位发现了这一问题,将那些仪器移动了位置,才没那么痛苦。“小妹妹,能把腰弯一些吗?”女的对我说。我就弯了一点。“还能再多弯一些吗,把背拱起来,就像虾一样。”我?像虾一样?拼命回想着饭桌上那橙红色的虾的模样。就努力把背再大幅度些弯曲。“小妹妹,真聪明!”唉,其实,当时的样子一定丑死了!一只弯弓虾米的虾!啊,我不想我不想做虾!又或许是像赵州桥,嘻嘻,这个能让我有face一些!闲话休谈吧,还是。(5)其实整个扮虾的过程,我都是狐疑不解的,他们到底要干嘛啊?做手术跟装虾有什么关系?“小妹妹,我们现在准备帮你打麻药了。”“你要忍耐着,保持这个姿势啊。”噢,恍然大悟了!先是冰凉的液体涂在了我的背部,涂了也是有三遍吧。“现在打针了,不痛的,别怕!”感觉一根针刺入了我的脊骨,确实不大痛。接着有一种益达薄荷清凉般感觉的液体渗入脊髓中,有如山间小溪在缓缓流淌,好cool!印象中是两根这样的针扎进了我的脊骨内吧。幸好都不大引起疼痛,就是渐渐有麻痹感了,过了一段时间,有人拿了尖尖的东西刺我的腿,“痛吗?”还是那把女声。我:“不痛。”又换了个地方刺,我:“有点麻麻的感觉。”“看来还要加点剂量。”又过了段时间,她再找了3,4个地方刺,我都完全不觉痛了。她也就停下来了。(6)再下来,就有人将我放平了。我越躺越冷,因为手术室开了空调,而且温度越来越低。叫请一位医护人员帮忙盖盖被子,整条左腿露了出来,背部也是在打麻药时被毫无遮掩地暴露于冷空气之中,能不冷吗?再这样下去,我就成“新僵人”了。我看不到他帮我盖哪里了,只知道仍是好冷啊!4月,春寒料峭啊!算了,打了麻药,很快就会因麻木不仁,而受得冷了。(7)一名护士来到左边:“我帮你打镇静剂。”到后来,我方明白,与其说是镇静剂,还不如说是催眠剂好了,这样的名字更准确反映此针剂的功效。她就在我的左臀上扎了一针。还没神智不清时,见到“阎罗王”进来了,他笑容可掬(其实我只看到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就推测戴着口罩的他在展示这柔美的表情)“小姑娘,别害怕啊!”“嗯嗯”我在恍惚中应了声,就倒头大睡了。冤啊冤啊,开始我还以为能听见全过程的,但是那么不中用,一针就让我呼呼昏睡起来了。(8)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有人叫醒了我,习惯性地把视线向下移,一块黑布与我的脸形成直角,挡住了去路。我望望刚才的那个人,她说:“做好了,一会儿就可以出去了。”我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然后,那块黑布就被拿走了。模糊中依稀见到刘专家,我的上眼皮又与下眼睑粘上了。(9)等被推出手术室,我又自动张开了双眼,见到了爷爷,爸爸,妈妈,我朝他们微笑了一下,但他们都没有用微笑回应我。这个听他们日后的回忆可以解释。当时,我躺在车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几乎比被单还要白。那么他们当时肯定是惊呆了,吓坏了,哪里能辨出我有微笑过呢?另一种可能是,我的那个微笑之花盛开在我心中,活在我的潜意识中,别人又怎么会看得到呢?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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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喷泉之旅(33 病者中的精英)

    33病者中的精英(1)好久没有和输液瓶如此长情了,很长时间没有让手背上的血管敞开一个小口,愈合,又敞开另一个小口,愈合……在扎了四,五次针后,还是决定使用那种留针头型的,不然受扎事小,手变得千沟万壑,年纪轻轻就如饱经沧桑,劳作一辈的老妪的手,那还不吓坏人。虽说年纪小,恢复得快,摔伤皮,流了血,也会神速地复原,但我想还是别冒这个险了。然而,换成非一次性的针头,就无忧了吗?那绝对不是的,在吊完所有针后,移除输液管,你的手背用胶布粘着的连着针头的圆柱形的塑料物,只有手背长度的8分之7,不动时并不碍事。但一旦不小心碰上别的物体,触怒了这塑料头,那针头就无道理可言,先给点颜色你看看,谁叫你不怜惜它嘛?你让我一寸,我敬你一丈。这就是它们所遵循的交际哲学。我有两三次把手撞到左侧床头柜上,或想用手支撑一下身体,都痛得我再也不敢冒犯它们了。(2)另外,躺了那么久,却不准人左卧,或右卧,连俯卧的权利也被剥夺了,痛苦啊。难怪那老奶奶不断在抱怨。当然,我还是蛮聪明的,自创了让自己舒适些的变换姿势法,把头向左转,就当作是左卧,转右就当作右卧,果然有新鲜感,一改平日仰天长睡的沉闷。然又是辛苦了那根脖子,我只有一根脖子,却要让它完成两个高难度动作。没办法,人心就是难知足,发明这个睡法后,仍觉不爽,仍感全身不舒畅,就再调动起一切积极性,集思广益,免塞忠谏之路,遂得一法。(3)即身体虽不能扭转,但可在床的基础上,以床架为参照物,左右平移。刚开始时,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将上半身向左平移了一丁点儿,见没引起连锁反应,便在5,6个小时后将身子移归正位。过了一两天,移动频率略微频繁,幅度略增,发展成为对角线状。至日子推移,伤口渐愈,痛感更弱,便睡姿恶劣,扭成蛇状,摆成s型,见有风吹草动,方加以调整,以恢复常态。不幸的是,一次医生来换药,竟只知舒适,而懵然不知睡姿不雅,“怎么睡成这个样子?”白大褂发出大惑不解的疑问。我紧绷脸部肌肉,表情甚为难堪……于是努力睡好。内心苦鸣:仓廪实而知礼节。小女子仓廪空虚,难维持礼节之道,只懂想尽各种奇招去解决身体机能不适的问题,这可称之为本能吧?现从管理学知名人士马斯洛先生的需要层次理论分析,能解释得更为透彻:生理需要是基层,后面的社交,尊重就摆一边去吧。我唯一赞同的是先让我睡得舒舒服服的,舒舒服服地养病,不然,即使是将任何华丽衣裳套在我身上,都如同套在一具骷髅骨上,这就是所谓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过,我也清楚,这些道理这位白大褂并没思考过,毕竟他是白大褂,而非病人。

    2009-10-05 作者:李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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