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三八五旅在庆阳,不仅对部队抓紧军训,而且还加强对地方武装自卫军的训练,旅长王维舟还亲自检查自卫军的训练情况。在一次全县自卫军负责人会议上,王旅长到会作指示时,强调自卫军要在防奸反特方面发挥更大作用。他说:“今天我要特别表扬教子川自卫军的路岗,希望大家向他们学习。”接着,他就讲了这样一件事。有一天,王维舟要到驿马关检查自卫军训练情况,早饭后便同警卫员骑马上路了。他们走到教子川(距庆城三八五旅旅部十多里地)时,被当地自卫军的路岗挡住了。路岗向他们要路条,由于旅长和警卫员都疏忽了,没带路条,路岗便不让过去。警卫员着急地指着王旅长对路岗说:“这是咱们三八五旅的旅长,有要紧事去驿马关。我们实在是忘了带路条,下次来一定补上,请放我们过去吧!”路岗说,“不行!”并解释道,“我们自卫军遵照三八五旅旅部的指示,这个时期没有路条的任何人都不准在此出入。”王旅长笑了,说:“你做得很对。”说完便策马返回庆城取路条。旅长和警卫员往返二十多里地,把路条取上又来到教子川自卫军的路岗前。路岗接过路条,对王旅长抱歉地笑了笑,说:“首长,耽误您的事了。”王旅长夸奖他:“同志,有你这样认真负责的自卫军,汉奸和特务在边区就会寸步难行,我们也就放心得多了。”
首都人民大会堂重庆厅张灯结彩,宾客如云。青年歌唱家马一鸣《走在百姓行列里》、《我用歌声谢谢你》歌曲DVD、CD首发式新闻发布会在这儿隆重举行。李丹阳、吕继宏、王宏伟等嘉宾以及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中国电视报等各大媒体的记者应邀出席,许多歌迷也赶来助阵。随后,记者收到马一鸣寄来这两首歌的光盘。我打电话向小马表示感谢,并通过电话采访了这位“一鸣惊人”的歌坛新秀。马一鸣走入我的眼帘,走进无数观众的心中,正是应了一句话:“时势造英雄。”那年春天,广东一位年轻的女护士长叶欣在战胜举国关注的非典的过程中,表现了一位人民英雄的高贵品质。她把安全留给别人,把危险争给自己,连续多日抢救非典患者,不幸染病牺牲,以及其他与她一样的医务工作者相继倒下,令人揪心。面对这些牺牲自己关爱别人的无私无畏的英雄,人们充满了崇敬之情、感激之情。就在这个时刻,中央电视台的荧屏上反复播放了音乐电视《我用歌声谢谢你》:清纯美丽的马一鸣展着美妙的歌喉,朝观众走来,朝正在与“萨斯”决战的白衣天使走来,她声情并茂、真切感人地唱道:“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先看到的是你,那是被白衣天使的双手托起。走完这人生路,也没离开你,只要有一线希望,你绝不放弃……白衣天使,我用歌声谢谢你。”歌声悦耳动听,所表达的深情厚意感天动地。记者与马一鸣取得了联系,我告诉她,你演唱的《我用歌声谢谢你》代表了无数观众的心声,非常感人。次年央视春节晚会上,马一鸣又演唱了这首十分感人的歌。《我用歌声谢谢你》这首音乐电视的母带、词曲手稿以及马一鸣演唱时穿的服装已被首都博物馆作为现代文物永久收藏。记者问马一鸣:“谁是第一个发现你声乐天赋的伯乐?”“刘玉红。”小马在电话另一端深情地说,“我永远记着我这位可敬的小学老师。”旋即,她讲述了十几年前那个春天的往事。辽宁丹东市是马一鸣的故乡。孩提时扎着两根小辫的马一鸣第一次走进的学校是这个市的通江小学。别看通江小学校园不大,但它北倚秀丽多姿的元宝山,南临风光迷人的鸭绿江,环境很美。在那个春风轻拂,山花摇曳的上午,一年级小学生走进教室上声乐课。几十名小朋友放声高歌电视连续剧《西游记》主题歌“敢问路在何方”,当唱到高音区时,小朋友们都不能完美地唱上去,惟有一个清脆嘹亮的童声唱了上去。这童声引起担任声乐老师的刘玉红女士的极大关注。“刚才是谁唱上去的?站在讲台上的刘玉红急切地望着她的学生们。“马一鸣。”小同学们指着清秀腼腆的马一鸣,告诉老师。刘老师睁大眼睛打量马一鸣,旋即对她满意地笑了笑,和蔼地把她叫到前面,说:“你把‘敢问路在何方’独唱一遍。”小姑娘展开银铃般的嗓子,又把这首歌唱了一遍。人到中年的刘玉红十分激动,她把这位可爱的学生揽在怀中,说:“放学后,你别走!”放学后,刘老师拉着小姑娘的手,找到她的父亲,说:“我教了10年音乐,头一次发现嗓音条件这么好的孩子。你们家长一定要重视起来,要想办法培养她,使她成才。”那时马一鸣家庭条件十分艰苦。她父母都是工人,母亲患心脏病无法上班,全家4口人仅凭父亲微薄的工资糊口。然而,刘玉红老师“伯乐识马”对他们的忠告,使马一鸣父母从女儿身上看到了希望。于是,他们省吃节用,让马一鸣在上学的课余时间和节假日,去丹东市少年宫学声乐。在读初中三年级时,马一鸣就以东北3省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沈阳音乐学院附中,师从王燕、王洪利老师。1996年,马一鸣以全国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中国音乐学院声乐系,师从中国音乐学院院长金铁霖教授,成为彭丽媛、宋祖英的师妹。马一鸣的自身条件和勤奋学习的精神博得金教授的很高评价,他认为马一鸣声音甜美,发声字正腔圆,加之刻苦用功,极有发展前途。2002年,马一鸣以扎实的功底考入中国铁路文工团歌舞团,担任独唱演员。成为中国铁路文工团的一员,马一鸣与同事们多次深入基层,对奋战在运输、施工第一线的广大干部职工进行慰问演出,深受欢迎。一次,中国铁路文工团到湖北慰问当地驻军,当时小马正患感冒,身体很虚弱,但她毅然赶到军营,为人民子弟兵引吭高歌“为了谁”这首歌时,解放军战士被感动得泪光闪闪。2002年,马一鸣在国家广电总局举办的“金号杯全国听众最喜爱的歌手”大赛中荣获“十佳歌手”称号,2003年,她演唱的《我用歌声谢谢你》歌曲获“中国人口文化奖”金奖。2003和2004年央视春节晚会都邀请小马演唱,马一鸣真切感人的歌声和清纯美丽的形象已走进亿万观众的心中。“走在百姓行列里”这首新歌突出了典雅大方的民族风格,深情地歌颂了辛勤工作在各条战线上的劳动者。近年来,她还有“共享和谐”等不少优美动听的新歌问世,深受欢迎。马一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踏上2000多年前郑国渠滋润过的土地,面对后人为郑国雕塑的古铜色塑像,记者仿佛走进了历史。时任陕西省三管局党委书记的刘恒福同志从西安陪记者赶到渭北泾阳一带,冒着炎炎烈日,在郑国渠水流淌过的田野,在泾惠渠水浇灌过的大地,追寻历史的遗迹。刘书记一边作向导,一边作介绍。引泾灌溉从公元前246年郑国修建郑国渠开始。郑国是韩国的一名水工,他修建郑国渠最初的出发点与大禹治水有所不同,他是韩国派到秦国的间谍。韩国看到日益强大的秦国虎视眈眈,随时有东扩侵略自己国家的危险,便派郑国到秦国献“疲秦之计”,让秦国在关中兴建引泾河水灌溉农田的大型工程,把人力、物力、财力都消耗在水利建设上,使其无力侵犯自己的国家。秦国虽然当时就识破了郑国的计谋,却仍然让郑国发挥自己的专长,主持修建引泾灌溉工程,以润泽关中土地,造福百姓。经过10余年艰苦努力,灌渠终于建成了,可灌溉土地近百万亩,使秦国经济实力得到了极大增强,为后来完成统一大业奠定了基础。这个灌渠由于是郑国主持修建的,秦国就命名它为郑国渠。也由于郑国渠惠泽了当时和后世,人们便对郑国的间谍身份宽容地一笑了之,而对他治水的伟业传颂千古。泾惠渠管理局曾邀请西北大学地理系的学者和考古工作者对郑国渠渠道进行过实地察勘,标绘出郑国渠的引泾故道路线,其实际长度为126.03公里,渠道自西而东布置在渭北平原二级阶地的最高线上,充分利用了北原以南、泾渭河以北这块西北高、东南低地区的地形特点,形成了渠水自流灌溉,从而控制了灌溉面积。郑国渠在渠道工程布设上,将沿线与渠道交叉的许多小河拦水入渠,使郑国渠沿渠流量渐增,最大限度地发挥了灌溉效益。这在2000多年前,是很难得的。由于河床下切以及引泾渠口不断上移,在郑国渠之后,历代在郑国渠的基础上又建成了汉代的白渠,宋代的丰利渠,元代的王御史渠,明代的广惠渠、通济渠等。到了清代,弃泾引泉,引泉名曰龙洞渠,灌溉面积只剩下2万亩。公元1932年,陕西大旱,李仪祉先生在历代引泾灌溉的故道上,主持建成了泾惠渠,灌溉面积大幅度提高。并且,成立了泾惠渠管理局,李先生亲笔写下了《泾惠渠管理管见》、《泾惠渠管理章程拟议》等颇具真知灼见的论文。泾惠渠的建成,使关中人民久旱逢甘霖,几十万亩良田得到了及时灌溉。解放后,经过不断改造完善,新建坝闸,扩大隧洞,加高石堤,泾惠渠枢纽工程更加雄伟壮观。如今,灌溉面积已达135万亩。李仪祉先生是我国近代著名的水利科学家。他1882年生于陕西蒲城,1909年毕业于京师大学堂,后两次留学德国,回国后曾在南京河海工程专门学校、西北大学任教授、校长等职,以后曾任国民政府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长、中国水利工程学会会长等职,1938年病逝。人们像对待大禹一样,敬仰和怀念郑国、李仪祉。在如今泾惠渠渠首的一个展厅里,安放着郑国的半身塑像;在当年李仪祉主持修建泾惠渠住过的地方修建了掩映在苍松翠柏之中的“李仪祉墓园”。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拜谒了“李仪祉墓园”。墓园大门楹联上由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写的“殊功早入河渠志,遗宅仍规水竹居”,让人思绪万千,感慨不已。
“没有枪,没有炮,自有那敌人给我们造;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这首歌无论在抗日战争时期,还是解放战争年代,都对我军起到过极大地鼓舞作用。同时,也是那时的生活写照。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采访已离休的原甘肃庆阳军分区副司令员李水源同志,他就讲述了敌人给我们“送粮”的一个真实故亊。1947年春季,在国民党反动派大举进犯延安时,延属分区的延川、清涧也先后被敌人占领了。这期间,延川游击第一支队在敌后延川、清涧毗邻的中间地带进行游击战争,抗击敌人。当时游击队的生活非常艰苦,每天只能喝到一点从华北运来的黑豆做的糊糊充饥。面对这种情况,第一支队命令一中队设法从敌人手中夺取粮食。中队便派出几个侦察组分头出去侦察敌情,李水源也带了一个小组,共三人,来到一个叫张家湾的地方。张家湾地处群山环抱的半山腰中,上面是陡峭的山峰,下边是一道平川。半山腰有一条不宽不窄可走马车的道路,是延川与清涧往返运输物资的必经之地。这里距延川城有二十多华里地。敌人在山上设有碉堡,这种碉堡在这一带到处都有,一个碉堡住一个班,每隔四五里地便是一个。这天,李水源一行三人化装成农民,内藏手榴弹,在这个山头上的碉堡周围整整徘徊了一天。由于敌众我寡,且容易暴露目标,所以这天在这儿抓舌头的打算,不得不推迟或另想别的办法。张家湾附近大约三里地有一个叫毛山河的村庄,这儿的群众深受敌人欺凌,对国民党反动派十分痛恨。这天傍晚,李水源一行来到这个村上,找到一位姓李的老乡,当他知道李水源一行的来意后,便热情地把他们领到家里安排住下。李水源很感激,他却说,“游击队消灭敌人,还不是为了我们嘛!再不要说客气话了。”他还介绍说,张家湾山上的敌碉堡里的班长姓蒋,这个人他认得。蒋班长是个十分嘴馋的家伙,提起吃鸡肉,可以忘掉一切。前些时候,他带着几个兵痞,常常下山抓鸡抢粮,弄得乡亲们不得安宁;可是最近以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再没有下来过。根据老李提供的情况,李水源一行商量后,决定教训蒋班长。第二天早晨,老李找来本村一位可靠的乡亲,李水源一行向他又做了一番工作后,他表示一定尽力帮忙。饭后,侦察组的白祥民同志同那两位老乡提着四只鸡,登上山顶到了碉堡下面,便喊着说给蒋班长送鸡来了。蒋班长闻讯后,急急忙忙从碉堡里跑出来,一把抓住老李手上的鸡,连连说:“太好了,太好了。”老李顺手将鸡交给他,他便带着老李一行往碉堡里走。刚到洞口,他突然停住,掉转头用狡黠的目光盯着老李一行,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把鸡藏了,反而送上来呢?”“老总好些日子没下山要粮要鸡,乡亲们说准是你体贴我们哪!”老李说,“我们很想你,所以,”他指着蒋班长手里的鸡,“一点小意思,往后老总多关照我们就是了。”“噢,这好说,好说。”蒋班长翻翻眼珠,说着走进了碉堡,老李一行也紧跟着走了进去。碉堡里正在打牌的国民党兵,一看见鸡,顿时乱了套,一齐上前,抢的抢,夺的夺,弄得鸡“咯咯”乱叫。有的抓着这只鸡说是三斤,有的抓着那只鸡说是四斤,吵闹着互相打赌。还有个家伙抄起一把刀就要宰鸡。蒋班长两只小眼睛盯着侦察员白祥民滴溜溜转了几转,问道,“你也是毛山河的人吗?”“是的。”白祥民从容地答道。“前几回下山,我怎么没见过你?”蒋班长鼓起眼,又问。“我们庄稼人以务农为生,怎么能天天蹲在家里呢?”“那么说,我前几次到村里时,你都到田里去了?”“有时也会到亲戚家里的。”白祥民从容镇静,大大方方的答对,使蒋班长消除了疑虑和戒心。他从一个士兵手里要过一只鸡,掂了掂,咧着嘴说:“嘴福,嘴福。”说罢,“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你们这些日子不下山找吃的,山上没有人家,怎么生活着呢?”老李向蒋班长说。“最近上边有命令,说‘共军’在这一带活动的厉害,要我们坚守碉堡,不得随便下山。”蒋班长说罢,脸上立刻生起了阴云,刚才咧得合不拢的嘴,现在能挂起油瓶子。“那你们怎么吃饭呢?”白祥民装着关心地样子,问道。“有的是白面,大米,马上就送来了。”蒋班长愤愤地说,“要不真得叫老子挨饿!”“从哪送来呢?”老李随便地问道。“从城里,从延川城里。”蒋班长说。“粮食运来后,老总若是扛不上山,说一声,我们乡亲们帮着扛;你们若怕共军,有情况,我们来报告。”那一位老乡说。“对,对。”蒋班长说,“要送来两马车,共五千斤粮食呢,这么高的山,我们怎么能扛得上来?你们帮我们扛上来,真是太好了。”“啥时候送来呢?”白祥民关切地问。“后天。”蒋班长说道,“不光我们吃,这些粮食还有别的用处。”白祥民故意说道:“你们这里面也有许多人哩,你们多扛些,我们撇下自己的农活,也帮着扛点。”“妈的!”众匪兵一齐叫了起来,“全部都要你们往上来扛,我们有我们的事儿。”“这样罢,”老李要诱蒋班长下山,便说,“还是请老总亲自下山到村里对乡亲们说一说,大家也会出力的,也就知道怎么办了。”“你下来我再给你带几只鸡。”那位老乡说。蒋班长踌躇了一下,说道:“好,明天上午我下来,可别忘了给我再找几只鸡哇!”“好办,好办。”白祥民说。他早已注视了碉堡里的人员和武器装备。这儿共有十个国民党兵和两挺轻机枪,其余都是步枪和手榴弹。然后,白祥民同两位老乡起身告别,蒋班长还把他们送出碉堡。白祥民回来后,向李水源汇报了情况。他们作了准备,专等蒋班长下山。这天前半晌,蒋班长独自一人下山,来到毛山河村老李的院里。这家伙虽然官小,但却是个大圆腰,满腮横肉。他手里提一颗手榴弹,小眼睛瞻前顾后地打转转。李水源侦察组三人和老李以及那位老乡“热情”地接待他,但他不进窑,却站在一块石板上说:“快去叫老百姓,把这个村十来户人家的青壮年都喊来,我要训话。”那位老乡说了一声“好”,便从院子出去了。白祥民走到蒋班长跟前说,“老总哇,你拿这个圆不溜球的东西,是什么呀?”说着,伸手要他手里的手榴弹。“不要动。”蒋班长把右手握的手榴弹换到左手上,说,“这叫手榴弹,可厉害哩!喂,你给我找的鸡呢?”“在这里。”另一位侦察员把早准备好的两只鸡提来了。白祥民一边接住,一边向蒋班长递去,说道,“老总先把这两只鸡拿着,待会儿,还有别的乡亲给你送哩!”蒋班长一乐,放下手榴弹,接过两只鸡,掂了掂,说,“不错,不错。”就在他眯着眼睛,欣赏鸡有多少肉的时候,白祥民把手榴弹拿到了手里,李水源同另一位侦察员看得真切,便猛扑上去把蒋班长按倒在地,掏出绳索就捆。白祥民把手榴弹交给老李,也来帮忙。蒋班长的劲非常大,李水源和三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捆住。这会儿,蒋班长不挣扎着反抗了。他喘着粗气,骂道:“娘的,你们这个村的人不想活啦是咋的?你们看,这四面山上都是我们国军!”他边骂,边大声嚷嚷,“快把老子放开,快把老子放开!”“你再叫喊,立刻送你回老家。”李水源说罢,掏出一块毛巾,拿到他的嘴边,问道,“你想先吃这块毛巾吗?”蒋班长见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成一堆。他惊恐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把我怎么样?”“我们是什么人,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李水源说,“我们要杀掉你,为老百姓除害。但先给你个机会,若能赎罪,还可免死。”“你们是‘共军’。”蒋班长长叹一声。“喂,你是想死,还是愿赎罪。”白祥民问道。“哪,我自然想赎罪了。”蒋班长说,“有什么吩咐,我一定效劳。”“从延川城运来的粮食到底有多少,什么时候来;押送粮食来多少军队?”李水源紧紧地盯住他,“你要不老实,可别怪我们不饶你。”“明天上午就送来了,有两马车,共五千斤粮食。”蒋班长皱着眉头说,“押送粮食只来一个班。我说的全是实话,快放我上山吧!”“等我们验证了你说的都是实话后再说。”李水源警告他,“要是你欺骗了我们,那你准备回老家。”“不敢,不敢。”蒋班长打着哆嗦,“我说的全是实,实话。”李水源和侦察员搜查了他的身上,再没有带武器,只是搜出一张国民党员证。为了安全起见,李水源一行决定把蒋班长送进山洞里,老李便带着侦察人员,押着蒋班长往一个山洞里走。半路上,突然,蒋班长挣断了绳子,撒腿就跑。侦察员几个人跑上跑下,不住气地追赶。追了足有一华里地,才把他撵上,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又缚住了他。这次,把他狠揍了一顿,捆得严严实实,嘴里塞上毛巾,关进那个很深的山洞里。李水源一行立即向一中队汇报了情况。这天夜里,中队派出一个排,来到张家湾附近一个绳套似的大湾道,李水源一行和这个排埋伏在湾道的沟坎里,专等敌人送粮。第二天上午,满载白面、大米的两辆马车,在敌人一个班的护送下,来到了张家湾这个湾道里。经过一阵紧张激烈的战斗,敌人全做了我军的俘虏,五千斤白花花的大米、白面全被我军缴获,大大改善了延川整个第一支队的生活。并且,由于俘虏了押送粮食的敌人那个班,使我军掌握到延川城内敌人的一些重要情报,从而为我军在当年秋天解放延川提供了有利条件。(原载《中红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