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功(笔名 水之韵 火平利 程为公 ),陕西人,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及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业余从事文学创作,著有长篇小说《万世大禹》、《名将孤女》、《往事》,其中《万世大禹》与我根据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倪岱传奇》改编的同名电影剧本一起,由国家版权局直属的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后,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向我颁发了作品登记证书。我还著有中篇小说《奇婉下凡》等,以及大量新闻、散文作品,已发表各类作品一百多万字。另外,我早年创作的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1993年在中央电视台一台、二台播出。获全国报纸副刊专栏年赛奖、河南省专业报撰稿一等奖、编辑一等奖等。
程占功县委书记张延安说,我们要珍惜和培养书画艺术人才华灯初上,山东东阿县城沉浸在色彩柔和的氛围中。记者走进时任县委书记张延安家中,与他就本文主人公、山东省聊城市政协委员、青年画家王婉茹及其作品等有关问题进行座谈。“大家知道,王婉茹的国画作品从东阿走向全国,走出国门,有了一定的影响。请张书记从父母官和专家(张延安在书法艺术上有较高造诣)的角度,对婉茹及其作品予以评价。”记者与张延安书记握手、落座,随即提出问题。“王婉茹是一个优秀的书画艺术人才。”张书记说,“她不仅虚心学习,刻苦钻研,而且认真细致,从不粗制滥造,就是送画给人,也是这样。可以说,她对自己画的每一幅作品都力求成为精品。”“婉茹能有今天的成就,她的天赋和勤奋固然重要,但与领导的关怀和老师的培养分不开。”记者说罢,又问,“张书记重视书画艺术人才的培养,是因为个人爱好书画艺术吗?”“不完全是这样。”张延安笑了笑,接着道,“书画艺术虽然是一门高雅的艺术,但今天在社会各阶层都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越来越多的人喜爱这种艺术。正因为我们看到了这个潜力,我们就要珍惜和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并创造有利于创作的条件。我们的目的是,书画艺术搭台,经济贸易唱戏。为了发展东阿经济,我们应该这样做。”当我知道张延安原在山东省高唐县任县长时,就十分重视书画艺术人才的培养,挖掘人文书画艺术资源,使高唐县被文化部命名为“全国书画艺术之乡”,并以此招商引资,为振兴和发展经济做出了重要贡献,我便深深地理解了这位当地百姓父母官的良苦用心。“王婉茹在李书瑛等画家的教导下,已掌握了比较扎实的绘画基本功,不少作品达到了一定的艺术境界。”张延安书记回忆说,“当我看到一幅幅婉茹创作的精美的工笔画时,在为她高兴的同时,就觉得她更需要博采众长,全面提高自己的水平。”稍顿,张书记接着道,“婉茹接受了我的建议,上中国书画函授大学国画系深造,并前往北京接受一些全国著名画家的面授,得到一些造诣很高的名家的真传。她回来后向我汇报说,走出东阿,眼界大开,拜多位名家为师,博采众长,对自己帮助很大。她要从以往的工笔重彩画向大写意转化,要在以往的水平上,有新的突破。我为她的进步感到高兴,我们这位年轻的画家很有发展前途。”张延安书记自己的书法造诣就不同凡响,在鲁西南有不少人都希望得到他恢宏大气、笔法遒劲的书法作品。他让记者参观了他飘逸着墨香的书法创作室。他说,工作忙碌一天,练练书法,写写字,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休息。名画家李书瑛慧眼识才,精心培育;王婉茹水滴石穿,锲而不舍,终成大器东阿县城,山东省聊城市政协委员、东阿县电视台文艺编辑、青年画家王婉茹的画室。时值暑伏,画室持续高温。温度在摄氏37至38度上继续攀升,汗珠儿在婉茹洁白的臂膀上轻轻滑落。画桌上摊开的宣纸上,一簇簇鲜艳的牡丹,在画家连续十几个小时的“浇灌”下,竞相绽放。王婉茹手中的画笔在调色板与宣纸间缓缓移动,汗水不时滴在宣纸上,宣纸不时沾在婉茹的胳膊上。婉茹不时小心翼翼地把沾在胳膊上的宣纸轻轻揭开,继续运笔描绘,忘了午饭,忘了晚餐,直至次日凌晨……这组画面,只是王婉茹学习绘画、从事绘画艺术创作多年来经历过的无数场景中的一个缩影。鲁西南名画家李书瑛先生坐在王婉茹家中,与身高1。7米,文静腼腆,不施粉黛的王婉茹一起向记者叙述过这个“缩影”后,又介绍了婉茹如何拜师学画、李书瑛如何教她作画做人、婉茹如何水滴石穿,终成大器的往事。1978年生在山东东阿的王婉茹,自幼喜爱绘画,到12岁时,她的绘画天赋已显山露水。这个好静不好动的小姑娘希望得到名家指点。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的父亲认识了名画家李书瑛,就把女儿渴望拜名师学画的事儿告诉了她。当时,李书瑛先生已过半百,希望自己的画艺后有传人,亦想找些富有天资的好苗子栽培,便很快收王婉茹来到麾下,开始系统地学画。李先生根据王婉茹的爱好兴趣,热情地教她学工笔重彩,婉茹认真努力地学,进步很快。李先生看她是块好料,便毫无保留地倾心相教。不仅教她作画,还教她做人,他拿出《李苦禅文集》等著作让她阅读,并对她说,大凡历史上有成就的人,无一不是从勤奋好学这条路上走过来的。我们不仅要学习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们的优秀作品,还要学习他们高尚的人品,并给她讲了齐白石大师不给日本鬼子作画的爱国故事等许多培养优秀品格的故事,使她受益匪浅。在作画技巧上,他让婉茹深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李书瑛在教婉茹学习基本功的同时,特别让她多练笔、多观察。王婉茹特别勤奋,多年来,除了学习、工作,便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埋头画室,伏案学画、作画。不论是青春年少的花季时节,还是踏上工作岗位的黄金时代,她都没有虚度年华。她身材修长,容貌清秀,却从不在穿着打扮上刻意追求,把全部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到她钟爱的国画艺术学习和创作上及所从事的本职工作上。为了画好荷花,她多次赶到乡间,一天又一天在荷塘边观察,把荷花在早上、晚上、晴天、阴天、刮风、下雨时的不同形态观察得细致入微。所以,她画的荷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她还常常去菏泽的牡丹园、平阴的玫瑰园,就像观察荷花一样观察牡丹、玫瑰。王婉茹不仅喜欢画荷花、牡丹、玫瑰,还擅长画我国古代宫廷仕女以及猫、鸟、鹰等工笔重彩画。学习画鹰,光观察标本不够,她便利用外出旅游的机会,借助望远镜观察翱翔在蓝天上的雄鹰。通过仔细观察,她深刻地领会到李书瑛先生概括鹰的三个特点:嘴,粗壮有力;眼,炯炯有神;爪,钢键有劲。画鹰时,最主要的就是突出力量的感觉。在向李书瑛先生学习几年后,王婉茹的绘画技巧日臻娴熟,画出来的画让人分不清哪是李先生的手笔,哪是她的作品。此时李先生用齐白石大师“学我者生,像我者亡”的一句话勉励他的学生,向她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后来,王婉茹走出校门,到东阿县电视台做了一名文艺编辑。工作之余,她更加孜孜不倦地刻苦钻研,努力提高绘画创作水平。只要工作允许,不论哪里有画展,她都尽可能地去观摩,亦经常主动和许多画家切磋技艺,博采众长,又得到巴山等名家的指导。东阿县委书记张延安关心王婉茹的成长,不仅经常鼓励她不断提高绘画水平,还建议她上了中国书画函授大学国画系深造,经过谷守山、于耀中、高沛明等著名画家的面授和指导,使王婉茹在绘画理论与技巧上有了突破性的提高。多年来,王婉茹已有100多幅国画作品在全国、省、地(市)许多报刊杂志上发表。北京一位中将老前辈在一家国家级报纸上的“佳作欣赏”栏目中看到王婉茹的国画作品“荷塘小景”,十分喜爱,专门托人向婉茹求画,并鼓励她百尺竿头,更上层楼。王婉茹的作品还参加了我国八省(区)“政协杯”书画巡回联展等大型画展活动。日本山口有关方面专门为她开辟了一个画廊,她的18幅工笔重彩画作品在此展出,受到国外观众的热情赞扬。难能可贵的是,富有天赋,又很勤奋的王婉茹,在国画艺术创作领域获得累累硕果的同时,并没有影响她在电视台做文艺编辑的本职工作,曾被单位评为先进工作者。在国画艺术创作中获得可喜成绩的王婉茹,面对成就和荣誉,平静地说,我还年轻,前面的路还很长。我要学百家之长,努力画出自己的风格。我的目标是,未来在国画画坛上独树一帜。原载《黄河报》
我是个生活单调的人,业余时间除了欣赏秦腔戏曲和写点东西外,烟酒不沾,不会唱歌跳舞,几乎没有别的爱好,但也明白,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我没有受过正规的写作训练,十六、十七岁时,在电影队放过近两年电影,不仅对我学习创作帮助较大,而且让我学会了说不熟练的普通话,可以无障碍地与采访对象沟通。多年来,我在做好采编工作之余,学习创作,在不断取得收获的同时,深刻感悟到,文学创作应该在有生活底蕴的基础上,进入“状态”。所谓“状态”,我的理解是,作者在叙述这个故事,这个情节,这个人物时,首先应被其故事、人物所感动,并在脑海中孕育成熟,有呼之欲出的冲动时,方可下笔。创作时,作者仿佛置身于故事、人物里面,这样写出的作品才有可能有血有肉,栩栩如生。我经过三年业余时间创作,1991年,一部33万字的10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完成了。这部作品在摄制部门选用后,由我与另一人在北京修改加工两个月,摄制完成后,于1993年在央视一套、二套播出。我在创作《黄河魂》里邵忠杰这个人物时,就完全进入了邵忠杰的思维、情感状态。当他得知自己默默爱着的李小妹英勇牺牲了,悲痛不已。此时,他收到了第一笔稿费,而此前他写过很多稿子收到的全是退稿。在他受到冷嘲热讽、心情沮丧时,善良的小妹只对他说了几个字:“只要努力坚持,你准行!”给邵忠杰增添了巨大的精神力量,他更加发愤,写成了一本有关治水的科技专著。在邵忠杰的遐想里,他如果能获得一定成就,就准备试着向小妹吐露爱情;反之,就永远把它埋在心底。他还有一个愿望,就是要把收到的第一笔稿费给小妹买个礼物。可是稿费来了,人却去了。邵忠杰站在小妹墓前,含着热泪把稿费单化为灰烬。中央电视台播出该剧时,这个情节被修改为,邵忠杰面对滔滔黄河将稿费单点火烧掉,意在母亲河边祭奠李小妹。我在创作稿费单“化为灰烬”这个情节时,夺眶而出的泪珠打湿了稿纸,就是因为我当时完全沉浸在邵忠杰的情感“状态”中。我创作这部33万字的电视文学剧本时,就是在进入“状态”后进行的。因此,并不觉得劳累,只感到宣泄了情感,释放了激情,颇觉欣慰。所以说,作者在进行创作时,不论其天赋、水平如何,进入“状态”是完全必要的。
彭德怀为中国人民的革命和建设事业建立的丰功伟绩广为人知,然而他的生活方面,人们知道的不是很多。现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采访原宁夏军区副司令员陈阳春等前辈讲述彭总生活的往事,与读者分享。一1948年冬天,我军攻打山西太原时,总指挥徐向前同志病了,彭德怀同志奉命从河北石家庄赶去接替徐向前同志。途经榆次时,彭总路过留守在这儿的第七纵队第三师的后勤部,后勤部长朱京波不认识彭总,便问他从哪儿来?回答说,是从石家庄来的。朱京波说,你们辛苦了。随即让炊事员炒了些鸡蛋、豆腐,并做了米饭,热情接待。吃饭间,彭总边吃边说:“今天我们的饭比地主吃得还阔哇!”饭后,彭总和警卫员收拾起身。朱京波指着彭总,问警卫员:“这位首长是谁?”“是彭德怀司令员。”警卫员告诉他。“多亏我们这两天刚买来些鸡蛋和豆腐,要不叫彭总怎么吃呀!”朱京波说。“你要是再炒上几个菜,就要挨批评了。”警卫员告诉朱京波,“彭总在生活上十分俭朴,他对自己的要求是,战士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朱京波很感动,为彭总送行时说:“你很辛苦,我们应该尽心招待。”彭总说:“同志们都一样辛苦。”然后对朱京波笑了笑,骑上马朝太原赶去。(原宁夏军区副司令员陈阳春讲述)二1947年7月,在西北野战军三军七师攻打陕北清涧胡宗南24师前夕的一天晚上,正下着蒙蒙细雨。这时候,彭总带着警卫员、秘书和参谋,来到清涧东关我七师20团阵地察看地形。当时任副团长的高东生陪着彭总看过地形,彭总还详细询问了20团的战前准备情况。然后,高东生带彭总一行到团部吃饭。这顿饭是大锅蒸的黄米饭和大锅烧的猪肉、洋芋菜(团里刚杀了几头猪)。彭总正吃饭时,忽然问道:“战士们吃的是什么?”高东生同志说,“和我们一样。”彭总听了很高兴,说,“你们这是贺老总的作风,有福同享,有苦同当哇!”(高东生原在贺龙同志领导下工作过)吃过饭,彭总还到连队看了看,见确实同团部吃的一样,欣慰地走了。(原兰州建设兵团副司令员高东生讲述)三1949年秋天,天气还热,彭总率领第一野战军向兰州挺进,野司总部路经张家川休息时,总务处的同志买了两个西瓜,用盘子端来,请彭总吃。彭总问:“别的同志吃到了没有?”“这儿西瓜不多,我们正设法买。”总务处的同志放下盘子,拿起菜刀,准备给彭总切西瓜。“别切,把西瓜端到伤病员那儿去吧!”彭总说着,就把盛西瓜的盘子端起来递给总务处的同志,又特别嘱咐,“一定要送给伤病员吃。”望着彭总那坚定、和蔼的神色,总务处的同志只好端走了。(原甘肃天水军分区司令员王根发讲述)(原载《中红网》)
王维舟同志是四川宣汉人,1927年参加中国共产党,长期从事革命武装斗争,历任红33军军长等许多重要职务。抗日战争年代,王维舟同志带领八路军385旅驻防陇东地区。毛泽东同志对王维舟在陇东地区的艰苦创业给予了高度评价,在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曾亲笔书写:“忠心耿耿,为党为国”的题词赠他。陇东人民十分爱戴王维舟同志,亲切地称他“王善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采访王维舟的警卫员李有义时,他讲了一个让路的故事,让我们充分地感受到革命前辈亲民爱民的可贵品质。1942年秋末冬初的一天,警卫员李有义陪王维舟同志,去驻扎在合水县的警备七团平反了一个冤案后,起程回旅部庆阳。他俩骑着马,走出30多里地,翻过一座山,向一条沟走去。转过一道弯,两匹马先后跳过山溪朝前奔跑。突然,走在前面的旅长拉住了马,掉转头对警卫员说:“小李,快下马!”李有义往前一望,只见前面走来了两个背柴的老乡。便说,“首长,要他们往路边让一让,我们不用下马,也可以过去。”“为啥要人家给我们让路呢!”王维舟同志说着跳下马来。两个背柴人看见八路军给他们让路,憨厚的脸上挂着感激的笑容。那位中年农民说,“你们八路军真好,要是遇上国民党军队,不抓我们给他们挑担子就万幸了。”旅长见背柴人都穿得破破烂烂,十分同情地说:“天冷了,多打点柴取暖吧!”“唉,那还顾上取暖呢!我这是去卖柴,弄点钱给老娘看病。”那位中年农民说罢,脸上露出了愁容。旅长听罢,把马向前拉了几步,他叫两个背柴人把柴放在土台上歇一会儿。通过谈话了解到,那位中年农民姓张,那个小青年是他的儿子。老张的母亲患了伤寒病,由于无钱治疗,病情越来越重。老张只好和儿子每天进山里砍几趟柴,晒干了背到合水县城去卖,用卖柴钱给母亲求医看病。老张说,合水县古城川有个老巫婆,人们都把她当作神仙看待,他也打算去求她。旅长听罢,看了看老张和他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儿子,从警卫员背的公文包里取出纸,写了封信递给老张,说:“西华池(合水县城)有我们八路军警备七团的医院,你把老母亲送到那儿,他们见到这封信,会让你母亲住院治疗的。”“你是……”老张接过信,惊讶地问。“我叫王维舟,是八路军。”王旅长笑了笑说。“哦,我知道了。”老张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说,:“我真没想到,今天见到了你,善良的人啊!”“拿你们卖柴的钱自己做点衣服穿。”王旅长关心地说。“叔叔,今天去我们家吧,我昨天在山上打了一只兔子,还没吃哩!”小孩也开了口,眼眶里溢出了泪珠儿。“是啊,今天我们不进城了。我的家就在前面住,你们一定得去。”老张说。“谢谢你们,以后有空儿一定来,今天我们得赶回庆阳。”旅长说了声“再见”,便与警卫员上马了。两月后,老张的儿子穿着新衣服,拿着一只鸡到庆阳找王旅长来了。他说,经过部队医院精心治疗,他奶奶病已经好了。他代表全家人感谢王旅长来了。王维舟听说后十分高兴,但对他送的礼物却谢绝了。原载《中国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