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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个人作品列表

  • 篱笆家园  第四卷  在北京遭遇良心40

    40、逝去的光辉岁月2“最牛掰的还是你老兄了,”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宝松的大腿,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你老兄那时候高三了吧。有一次有个读到高二就跑社会的兄弟突然跑学校来找大伙。那小子也还真不赖,没半年的工夫就混得有头有脸的,衣服光鲜,油光满面。他一来到宿舍就吆喝着请大家喝酒。大伙儿当仁不让,跟在他后面就像跟个大老板身后打短工的民工似的,到了喝酒的地方却跟个土财主一样,喝起酒来就像没出息的孔乙己。几轮过后,大伙都闲下来聊天狂侃。当时你老兄还问他怎么有那么好的兴致跑学校这熊地方找乐子。你还挺豪迈的挺着腰杆子说什么英雄的学校是故乡,狗熊的故乡是学校,说得狗屁不通的。那时候那混小子估计是高了,还一直夸你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接着他还说什么出到社会了总想屁颠屁颠的回学校来,图个清净也好。说什么社会就跟他妈的驴子和马交配的杂种那样,复杂得就像第一次帮个女的解奶罩子。那时他还特感伤的说什么回到家里一个劲的喊累也没个人闲下来应一下你,在学校可不同,你喊一声好歹有人陪你喝喝酒,聊个话什么的。说得我们远远的看着社会就像个伊拉克难民坐在家里看着电视报导美国军队怎么轰炸伊拉克一样。后来大伙儿挺同情那小子的,喝起酒来也冲劲十足,好像看着酒就来火了似的,生怕以后一出了社会想找个人模人样的窝一起小酌几杯,解解忧愁什么的都困难。不用说那一次大伙都喝高了,可你老兄高的都把自己当李敖了,瞅着校门,就像李敖瞅着立法院,大摇大摆的拖着皮箱就往里冲。你倒真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往学校里冲。校门口那个拦车的横杆子,脆弱得就跟个死了丈夫的新婚女子一样,挺新奇的一下子就被你从中间弄断了。第二天你还躲被窝里的时候,校长就气势汹汹找上门来,看门的老头估计惊魂未定,说起话来就像个有恐惧症的老人站在几十层楼高的天台那样,没准儿随时会挂了的那号。你瞅着他说句话歇半天的德行,你还不耐烦的瞎嚷嚷的说多少钱你赔,万事等你把觉睡足了再谈。结果学校也真的会敲,像勒索似的一下子要了你500块,赔偿外带惩罚。”“你说你牛不牛啊。”我刚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年少轻狂,有事没事的热血就往天灵盖上冒,那可真叫热血澎湃了。脑袋瓜子充血多了就跟进水了一样,做起事来就像社会上那些个吃饱了撑着,有事没事专写母子,兄弟姐妹****那事,还厚颜无耻的往网上摆的神经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跟个人渣似的。”宝松说着说着亢奋的情绪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眼睛贼亮贼亮的。说:“印象最深的还是高考完后的那个晚上,一大票人,20多个,挤在宾馆一个双人房里看世界杯,喝酒,聊天,吹水。那时候20多个人的声音加起来居然还让黄健翔给盖过去。后来,在那一票人当中我一个挺要好的同学选择了复读,过年的时候还是一大票人叫他出来喝酒,他也没出来。大年初七我告诉他我初八要走了,那天晚上他约我出来喝酒,就我们两个人。他说复读真他妈的没滋味,整个班里就没几个他认识的,也没几个认识他的。我就说为什么啊,当初一起的时候整个班不挺好的。然后那小子苦笑着说,你看我这什么身材啊,别人见了我就像见到了美国坦克,躲都躲不及。说的我心里头一个疙瘩接一个疙瘩的,就跟枪打那样痛。想当初我也没少欺负他,可照了面还是自家兄弟。可一复读,见了同学就像见了世仇似的,复读生嫌应届生菜,应届生嫌复读生熊。那天晚上他一肚子的苦水都往我心里头泼,说得我心里就像在下雨似的。第二天我要走的时候,那小子还特意打了个电话跟我道别,说我就不送你了,有机会北京见。上车后我打了个电话给他妈,我知道那小子喝得肯定得躺床上歇火了,可他妈说得我跟个大慈善家见到非洲难民似的,心如刀割。”宝松说得我心里就像是浅滩上戏水的鱼,特没劲,特没滋味。不过酒倒是一口一口隔三差五的喝着,喝到最后,也不知道倒了多少瓶瓶罐罐。我和宝松最后估计就跟个要死不活的老太婆似的,也不知道后来磨了多久的嘴皮子,最后都各自重重的睡去。

    2008-03-07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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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六卷  一个人的村庄70

    70、一切都在继续沿着那条宁静的,能清晰的听见各种鸟鸣声的小路,我跟着宝松绕过了相思林。走了很久之后前面出现了一片竹林。经过竹林的时候我又清晰的听到了风吹过单薄的竹叶的声音,空灵,磅礴,清脆。我停了下来。宝松好像知道我会停下来一样,也停了下来。也许是脚步声,他听不到了我的脚步声。穿过竹林后我们开始爬一段崎岖的山路。山路两边凌乱的长着矮矮的说不出名字的小树木,我已无心去辨别。一条灰黄色的小路就躺在一片绿色中间。走了好长一段山路,我们翻过了一个矮矮的山坡。山坡的前面出现了一块平原,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平原上还是种了很多树,一大片。我走近后才发现原来那是芒果树,有些树上还长着黄澄澄的芒果。我的心不禁又是一阵喜悦。我跟在宝松的后面穿过果树林到了树林的另一边。宝松一路上都没跟我说话,只顾着走路。在一棵高大的芒果树下宝松站定了。我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目光所到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简陋的坟墓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一刻我的心又沉了下来。我没理宝松,径直走了过去。我们两个人静穆的站着,后来跪在了地上。我在心里头跟杆子叔说了很多话,说了很久。面对这样一个长者,我多么想告诉他父亲为了赎罪,已经在牢里过了几个年头了。我心里想着,假如杆子叔有灵的话,他会让父亲重回到我的身边,可我没跟杆子叔说。回去的时候又经过那棵高大的芒果树,芒果树上系了很多红绳,我停下来仰望了很久,然后看着宝松。我可以肯定宝松知道我想了解什么。“乡亲们都认为芒果树是有灵性的。在最高的芒果树上系红绳,然后许愿,神灵就会庇佑善良的人。”宝松顿了顿,又说,“听我妈说,这棵树上的红绳,都是乡亲们为你爸系的。”我又仰起头看着高高的果树,在心里为父亲许下了祝福。“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迷信,可后来我才知道在芒果的原产地印度,芒果不但是一种水果,还具有宗教上的特殊意义。在印度信徒眼中芒果被视为圣果。相传在古老的印度,有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对佛祖释迦牟尼很崇拜,所以把自己的芒果园献出,让佛祖在芒果树下休息,并享用芒果。”宝松特别平淡的说。“愿佛祖保佑所有善良的人,保佑我们爱着的人。”我说。“可是你爸害死了我爸,你说一个杀人凶手……”宝松突然很气愤的说。“宝松,你疯了啊!”宝行从果树林里冲出来,吼住了宝松。“哥……”“让宝松说下去吧,让他把话说完了他心里也许会舒服一点。”我平静的说。“哥,你说一个杀人凶手能是个好人吗?他还值得大家为他做怎么多吗?”宝松的眼泪流了出来。“别再说了,宝松。你要把我当你哥,你就给我闭嘴。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宝行激动的说。“哥……”“说吧,说吧,都说吧,十几年了,我也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吼了出来。“都别说了,好吗?非要弄成这样吗?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行不行?弟,你为什么就不能冷静替哥想想?哥这一趟回去,也许就回不来了。你要照顾好妈,你还这么冲动,要让妈知道了,你对得起爸吗?”宝松没再说话。我觉得难过,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失落。“都回去吧,”宝行流着泪说,“回去开开心心吃顿饭,就当哄妈开心。”宝行说着走过去抱住了宝松,我也紧紧的抱着他们。

    2008-03-11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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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二卷  流浪日本9

    9、守中之道“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视力不好,听力也不好。可他们就是老惦记着你。”弟弟的眼神有点哀怨,“奶奶还老是牵着我的手对我说,你哥满月摆酒那时候,奶奶我高兴得不得了。那时候在农村,家家户户都在灶上烧东西,用柴火烧。那天下雨,地滑,奶奶去挑柴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膝盖,那时候还年轻,又遇上喜事,也没去多管。可现在到了下雨天就犯风湿了。想起来那时候有个孙子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弟弟叹了口气,继续说,“奶奶老了,惦记的事不多。妈早几年老惦记着你回来,回来陪陪爷爷奶奶,可那时候你没在意。今天你肯回来了,妈又……”“好了,弟弟,别说了,是不是到了?”我听见了爷爷的咳嗽声。“到了。”“爷爷,奶奶,哥来看你们了。”我走进房里,奶奶的头发比以前稀疏了很多,眼睛也几乎完全眯成一条线。爷爷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在奶奶的身旁坐下来。把手搭在奶奶单薄的手背上,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奶奶仰起头来看我,懒洋洋的。我靠着她的耳朵告诉她我是耿晔。奶奶听过之后就反过手来按着我的手指。没来得及笑。奶奶真的是太老了,思维变得迟钝。不过我还是喜欢这样静静的和老人们呆在一起。有时候他们会给你讲很多有趣的事,就像弟弟刚才说的那些话,奶奶已经对我说了几十上百遍,但我从不觉得腻,觉得烦。上了年纪的老人已经再也不需要像年轻人那样去结交多一点的人,也不用学着勉强的去应付别人。他们只愿跟他们信任的人说一些心里话,有时候也许净是唠叨,但每一次听起来我都觉得亲切。这一次奶奶并没有说很多话,也许是开口已经变得艰难。她只是一直抓着我的手指,听我讲讲在学校发生的事,爷爷也听得津津有味。奶奶偶尔的点点头,拍拍我的手,偶尔问一两个问题。和爷爷奶奶说话,我感觉我完全抛开了平日里浮躁的心,就连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忘怀。我只是用心去记住爷爷和奶奶听力不好,视力也不好,而我想着的就是如何能让他们开开心心和我一直谈下去。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每一次看到爷爷和奶奶在一起,我就仿佛看见了一片明净的天空,天空下是广阔的草原,可以任由我恣意的驰骋。爷爷和奶奶的心中仿佛是一片平静的湖泊,生活就像是荡起双浆的木船,轻轻贴着水面划动。他们都活得从容,每天都拥有一份淡泊的心,有健康的笑容。对于我这个从中国千里迢迢来到日本的孙子,两位老人都没有太多的情绪。子女们对两位老人来说,仿佛已经是陌生人了。但他们却愿意接受这些陌生人的任何安排,不挑剔,不埋怨,高兴的时候也许也可能是两老独处时才轻轻的聊起。而跟孙子们说话的时候,却总爱挑开心的话说,有时候也说说自己的子女。不论好与坏,我和弟弟都从来没跟父母亲提起过。三代人之间仿佛形成了两个极端的秘密,孙子和爷爷奶奶之间的,父母亲和爷爷奶奶之间的,互不干扰,也都彼此信任。也许是他们教会了我平心静气的去看待问题。从爷爷奶奶房间出来的时候,爷爷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多闻数穷,不如守中。”我对爷爷点了点头。爷爷扶着奶奶朝我挥手,又说了一句:“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我想也许只有爷爷才最明白。走到大门口时,我忍不住朝母亲紧闭的房门望多了几眼,那一刻我多希望母亲能够开开门,哪怕是一道缝。我终究无奈的跨出了那一个高高的门槛。那一刻我没有想太多的东西,脑袋不知道装满了什么,倒显得空空的。弟弟跟在我后面说:“哥你要不要先在这边找个地方住下来,也许妈过几天又想着你回来了。”“我刚才想过了,妈不会无缘无故的发那么大的火,所以妈一时半会怕是不愿见我了。”我勉强的笑了一下,“反正都已经来了,我也没打算那么快走,就当作一次旅游吧,我想到处逛逛。”“哥……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爷爷说的话最有道理了,‘多闻数穷,不如守中’。”“看开了反正家我就只有一个,有时候人生气了,肯定是有理由的。但在一个家庭里面,却没有两个人同时拥有相同的生气理由。这也是爷爷说的。”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就这样辞别了他。从中国带过来这边的特产我没带走,椰丝饼是妈妈最喜欢的,潮汕菜脯也是爷爷奶奶朝思梦想的。我隐约可以想像他们在吃着这些东西时满足的表情。

    2008-01-23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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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二卷  流浪日本11

    11、中国人在日本傍晚的时候我出了地下铁,在地铁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住了下来。安顿好后随便找了家饭馆吃了点东西。吃完后我看见街道上密密麻麻的有很多人在逛,我也不自觉的沿着大街随着人群前行。日本的夜晚比想像中的要漂亮,也许是灯光的原因。我并没有过多的留意。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来到了一个广阔的广场前。广场的灯光比街道的灯光来得要强烈,,整个广场的温度也好像比街道的温度高了一点,也许是因为灯光,我微微的出汗。我在广场中间圆形喷池的边缘坐了下来,无心的看着人来人往。而在我左手边的一块明亮的地方,有个女子正聚精会神的玩着塔罗牌。她就是地铁里遇见的那名女子。我静静的看着她高兴的为别人占卜,看着她熟悉的做着一连串动作,也看着她从别人的手中接过钞票,像在地铁里那样冷冷的。我只是好奇。等到她身边一个客人也没有的时候,我才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她抬头看着我,眨了一下眼睛,睫毛真的很好看。“你是中国人吧。”我用中文问她。“嗯。”她忙着弄她的牌,只是随意的答了我一句。“我在地铁里见过你,有个男人在为你拍照。”“是吗?”“嗯,当时你笑得真好看。”她洗好了牌,在一块黑布上把牌展开。继续说,“我每天都会在不同的地铁口讨饭吃。”“我今天才到日本的。”她依旧忙着整理东西,没有理我。“能为我占卜一下吗?当然钱我照样付给你。”“人民币吗?”“不是,是日圆。”“我每天只挣足够我花的钱,今天我赚够了,不想再辛苦了。”她笑了笑,“假如你有人民币的话,我可以替你占,很久没见到人民币了,就当收藏。”她叹息道,“可惜你没有。”“我有啊,放旅馆里了,没带出来,在这里又用不着。”“那对不起了,先生,我帮不了你。”她把展开的牌又收了起来。说:“其实你没必要告诉我这么多。”“我要收摊了先生,谢谢你陪我说了那么久的中文。”她站起来,接着说:“顺便奉劝你一句,青春里虽然有迷茫的岁月,但靠自己好过猜测命运。”我急忙问她:“那你明天还会不会在这里占卜?我带人民币过来找你,兑换也行。”“占卜只是一个谋生的工具,我喜欢什么都尝试一下,说不定那一天你能在地铁口看见模样像我的乞丐。”她笑了,“那就是我。”“一切随缘吧,还是中国的老话。”她莞尔一笑。“我走了,祝你在日本能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她又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很好看。我呆呆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瘦小的身躯,一头飘逸的长发,很迷人。她走了大概5米后又回过头看着我,大声的说:“我真的笑得很好看吗?”我点点头,朝她笑。“谢谢!”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的时候,我才缓过神来,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望着明亮的灯光,后悔忘记了问她叫什么名字。回到旅馆我还是对那名女子无法释怀,对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心中总想着能有下一次邂逅,心里也暗暗计划着明天未知的行程。半夜的时候我突然从奇怪的梦中醒来,梦里见到了塔罗牌里的魔术师,正位。我倚靠在栏杆上看平静的城市,灯火还是那样的明亮,这是座不眠的城市。突然有想抽烟的冲动,虽然从来没抽过,但总觉得此时此景烟味是地道的表达。对着夜色说,我在日本。

    2008-01-24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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